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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 雪莉

愚婦餵女

2008年09月18日
我正在夢的旋渦裏打轉,轉得我飄飄然的,有如凌虛御風的自在悠遊,啊!睡覺真好!倏然,覺得有個不明物體在我右後背蠕行、騷動,在夢的天空裏,想必只是隻振翅而飛、來去匆匆的候鳥罷了!去去去!我那好夢組成的藍天,請別壞了這般如詩境的構圖,但…我以為的那隻“鳥〞,其實並不是鳥,我以為的“夢”,當然更不是“夢”,在我背後的“實體生物”不是在蠕行,而是在掙扎,而那實體生物…就是我四個月前驚聲尖叫娩下的寶貝Niki!!
這怎麼發生的?她不是該睡在娃娃床上嗎?按下倒退鍵,來看看怎麼回事!今晚,20週大的Niki口服輪狀病毒第二劑,二小時後的消夜時間,她哭得比往常兇狠,以至於我弄不清楚,到底是疫苗引起的鳳體為恙?還是在抗議連口服疫苗都比配方奶美味?她的哭聲像超音波碎石機一樣,擊碎了我家寧靜的夜,還真擔心這無窮的威力是否會波及鄰舍?無辜的配方奶倚在床頭櫃上發呆,順便聆聽房內正在播放的古典音樂,在冰塊燈的照耀下,鮮濃的乳白色看似美味,無奈Niki卻不屑一顧,再這麼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困心衡慮的我只好破例抱著她搖走哄騙,行走江湖。一段時間後,也許是哭得筯疲力盡,在啜泣中開始雙眼閤上,我仍不敢怠慢地像捧個缽的僧人一樣“雲遊四方”,同時又賊頭賊腦的打量那瓶一滴未進的牛奶。.
是時候了,在Niki半夢半醒間,在我搖搖哄哄時,快、狠、準的抓起奶瓶往她嘴裏一塞,那些奶終不負我的期望,集體順利的被Niki吸入口中送進胃裏,等那瓶奶餵完時,我已下身癱瘓,腿筯抽蓄,尻骨酸痛,事出有因,詳如下圖,疲憊加上擔心Niki因疫苗作怪胡亂哭鬧,就這麼放在大床上哄騙,把我自己也哄睡了.只能自嘆:愚者行事,事倍功半。悲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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