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本來想要讓惠珍知道病情。但她說她很勇敢,而且我並不是她的誰,真的也沒權力幫她做主什麼。我也不想她有遺憾,起碼她能完成想做的事⋯⋯但說勇敢是騙我也是騙她自己的,她沒有哭但也沒反應。她就這樣悶悶不樂好幾天,我只有默默陪伴著。面對死亡,我自己都看不開,哪有勇氣要人看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