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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蜜

養男育女調不同-內容連載

2006年08月18日

養男育女調不同-大腦不同,學習型態不同,情緒表達方式不同,教養方法當然應該不同!

**內容連載**

性別差異何來 世界變暗的那一天

麥修在去年夏天幼稚園開學前滿了五歲。他很盼望能去上學,他認為那是個整天與朋友一直玩的一個好地方。所以當十月麥修不肯上學時,他母親辛蒂驚訝極了,麥修不但不肯上學,連早起穿衣服都不肯,辛蒂要替他穿衣服、拳打腳踢的把他抱到車上、再從車上拖進教室。她決定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所以她到他班上坐在後面觀察上課情形、和老師談……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麥修的老師是位說話輕聲細語、受過良好教育、個性溫和的人,他向辛蒂保證這現象很正常,但辛蒂仍放心不下。她是對的,因為「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正在轉角處等著她呢!

凱特琳是個害羞的孩子,小學期間體重有點過重,進中學後,她從沒人理睬的小女孩蛻變成身材窈窕的校花,體重消失得令她母親吉兒懷疑她是不是得了厭食症。在中學的四年裡,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凱特琳課選得很重,又有一大堆社團活動,通常她都得做功課到半夜以後才能上床。功課和社團的負擔簡直是瘋狂,雖然常常很疲憊但是很快樂。直到十一月的某天半夜三點鐘,凱特琳家的電話響了,護士告訴吉兒:凱特琳在醫院的急診室中,昏迷不省人事,她服下了大量的可待因酮(Vicodin)及載安諾(俗稱蝴蝶片)自殺。

這兩個真實的故事有著共同的因素:每個孩子在一開始時都沒事,但是後來就不對勁了。還有另一個共同點:兩個孩子的父母都不了解男孩和女孩的差別,以至於問題出現得莫名其妙。

假如父母親了解性別會造成差異、了解孩子為什麼會這樣,這些問題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一旦了解大腦中性別的結構差異,你就能看出在哪些地方父母親做了錯誤的決定,或是沒有及時採取行動,你就會了解為什麼這些故事可以有不同的結局了。



順天抑或逆勢――無性別差異的教養方式

一九八○年九月,我進入賓州大學的博士班就讀,那時,第一代蘋果電腦剛上市,當我問系裡的秘書會不會買部電腦做文書處理時,得到的答案是「我的打字機還很好用」。那時沒有人聽過比爾•蓋茲、電子郵件或網際網路。在那個秋季我有一門課是「發展心理學」的研究所討論課,教授艾隆佛瑞德(Justin Aronfreed)問道:「男孩和女孩為何表現不同?」「因為我們期待他們要有不同的行為,試想,假如我們鼓勵女孩玩卡車和坦克車,男孩玩洋娃娃;假如我們鼓勵跟女孩子玩摔角、翻跟斗的遊戲,而擁抱和親親男孩子,我們所看到的許多男孩和女孩行為上的不同會消失,甚至會全部消失。」

在另一門研究所的課中,葛萊特曼教授(Henry Gleitman)告訴我們:「當男孩依照我們替他設定的角色模範行事時,我們就獎勵他;假如不照著性別角色去做,我們就懲罰他或至少不鼓勵他,我們所看到的男孩女孩的差異是父母親創造出來的,並且在各方面強化這個差異。」

台下點頭如搗蒜。在臨床實習時,我們常碰到那種深信男孩女孩的不同是天生的人,但是我們不理他,我們才是有真知的人。

但是我們真的知道得比別人多嗎?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當我離開費城到家醫科開始駐院醫師實習時,我把在賓州大學累積的期刊論文都丟了,但留下了一個檔案夾:賓州州立大學柯索教授(John Corso)在一九五○和六○年代的研究,他發現女性的聽覺比男性靈敏。

四年後我完成駐院醫師訓練,在馬利蘭州的蒙哥馬利郡開業,這是一個離華盛頓特區不遠的小郡,性別差異這回事從沒有進入我的腦海。但到九○年代中葉時,我突然發現有一長列二、三年級的男孩子開始進入我的診所,他們父母手上都拿著學校的通知單:「我們懷疑賈斯汀(或是麥可…)可能有注意力缺失(ADD)的毛病,請評估。」

在這些病歷中,我發現孩子需要的不是治療注意力缺失的藥,而是了解男生和女生在學習上有不同的大腦機制的老師。我再追問下去,發現整所學校沒人知道男生和女生在聽覺上有差異這回事。我把柯索教授的論文重讀一遍,上面寫著:男生的聽力不及女生。

想像一下典型的二年級教室是什麼樣:六歲的賈斯汀坐在教室最後一排,二年級老師多半是女性,以她認為最恰當的聲音在教課。賈斯汀聽不清楚,所以注意力就游離到窗外的景色或天花板上的蒼蠅,老師注意到賈斯汀沒在聽課,賈斯汀表現出來的是注意力缺失,老師很自然就認為是這毛病。但是他的注意力缺失並不是由於注意力缺失症,而是因為老師聲音太小,賈斯汀根本聽不清楚。老師上課的聲音對她自己和班上的女生來說恰恰好,但是有些男生聽不清楚就打瞌睡了。有些個案我只把男生換到教室前面的位子就解決注意力缺失的問題了。

性別差異,基因早已註記 來自染色體的證據

最近的研究發現人類女性的腦也和人類男性的腦有「本質上的不同」。二○○四年,來自加州大學、密西根大學及史丹佛大學的十四位頂尖的神經科學家共同發表一篇論文:〈人類男性的大腦和女性大腦中,有著因X和Y染色體所產生的完全不同的蛋白質〉。男人大腦中有許多蛋白質是由Y染色體的指令製造,這些蛋白質在女性大腦中找不到;相反的,女性大腦中有許多蛋白質是由女性的X染色體指令所製造的,這些蛋白質在男性大腦中也找不到。這些性別差異是基因決定的,並不是透過荷爾蒙的媒介在作用。

這些科學家分析了三十個人類大腦組織樣本,取自不同人的不同大腦部位。科學家並不知道這些樣本是取自男性還是女性,但是只要分析這兩種不同基因的表現,他們就能百分之百的正確指認出某張大腦切片樣本是取自男性還是女性。男性和女性大腦組織是有本質上的不同。

請停下來,思考一下這個問題。這個新研究顯示女性從X染色體得到的比男性多,而男生的Y染色體是他們大腦差異的主要原因。我們這裡說的是「差異」,而不是說誰比誰好、誰比誰不好,純粹是講差異。

科學家一直認為性荷爾蒙會影響大腦,然而最近的這個研究讓研究者看到性別染色體在大腦組織上的直接作用並不需要經過荷爾蒙的媒介。它是基因上設定的,一出生就有了。好!就算大腦組織結構上有差異,這個差異有關係嗎?這些大腦組織上的差異是否代表著功能上也有差異?女孩和男孩在聽覺上、視覺上、學習上有顯著差異嗎?假如有,這些差異是在一出生就存在了嗎?



不辨雌雄,荒腔走板

肯恩(Janel Caine)是八○年代後期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研究生,她對早產兒音樂治療的效應感興趣。有些研究者相信在嬰兒的搖籃邊放輕柔的音樂可以幫助嬰兒放鬆,有可能可以增加嬰兒的食慾、使他長得快一點。肯恩得到二十六名早產兒父母的允許在嬰兒的搖籃邊放音樂,同時也找了二十六名早產兒與第一組配對,但不給他們聽音樂。果然,她發現有聽音樂的那一組長得較快也較少發生其他的併發症,比沒有聽音樂的那一組早了五天出院。

肯恩的碩士論文仍然在佛羅里達州立大學圖書館的架子上,你可以去把它借出來看。如果你翻到後面,會看到實驗結果是以男嬰和女嬰兩個圖表呈現,在這裡,你會看到一些沒有預期到的東西:有接受音樂治療的女嬰平均來說,比沒有聽音樂的早了九天半出院;但是聽音樂的男嬰和沒有聽音樂的男嬰卻沒有任何差別!音樂治療對女嬰很有用,對男嬰卻沒有任何效應。

為什麼會有這個差異?為什麼音樂治療對女生這麼有用,對男生卻沒有用?最可能的解釋是男嬰並沒有聽得很清楚那些音樂,至少沒有女嬰聽得那麼好。

從別的地方也看到了這個現象,新生的女嬰的確聽得比男嬰好。兒童聽力學家孔魏森(Barbara Cone-Wesson)、羅默雷茲(Glendy Ramirez)及辛寧傑(Yvonne Sininger)最近做了一個很仔細的新生嬰兒聽力實驗。當一個人聽到聲音時,他的腦幹會立刻起反應,這叫「大腦聲音反應」(acoustic brain response),孔魏森決定測量六十名新生男嬰和女嬰的大腦聲音反應。當播放一個一千五百赫茲的聲音給嬰兒的右耳聽時,她們發現女嬰的大腦聲音反應比男嬰高80%,一千五百赫茲正是我們可以聽得見人說話的聲音範圍,頻率太高或太低都聽不清楚。別的研究也發現少女比少男聽得清楚。當孩子長得越大時,這個聽力的差別越大。

因為男女聽力上有差別,你和你孩子講話的方式就要有不同。我記不清有多少次,做父親的會對我說:「我的女兒說我吼她,我從來沒有吼她,我只是以正常的聲音在說話,她就說我吼她!」假如一個四十三歲的男人用他認為是正常的聲音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說話,這個女孩是會感受到比男生聽到的大十倍。他的確在對她吼,只是他不自覺:父親和女兒對同樣的聲音有著兩種不同的經驗。聽力在性別上的不同也顯示了我們在課堂教學上應該有不同的策略。假如你教的是女生班,你不需要提高嗓門上課,你要儘量維持教室沒有額外的噪音出現,女孩子在嘈雜的課堂中學習效果不佳。你會發現教男孩子時用的規則是不一樣的,換到教室前面的位子就解決注意力缺失的問題了。


見微知著:空間裡的小事件

女生畫名詞,男生畫動詞

康諾夫斯基小姐是幼稚園的老師,她給每個小朋友一張白紙,讓他們自由畫。她停在安妮妲的面前,安妮妲用了十幾枝蠟筆著色,畫了三個面帶微笑的小人,紙上滿是紅色、黄色、棕色及肉色。

「畫得好極了,安妮妲,」康諾夫斯基小姐說:「你畫的是誰呀?」

「這是我!」安妮妲指著畫中的一個人說:「這是我弟卡羅斯,這是我媽。」

「畫得真好,安妮妲,」康諾夫斯基小姐說:「太棒了。」

五歲的麥修正在用力的用黑色蠟筆畫畫。

「你畫的是什麼呀?」康諾夫斯基小姐問道。

「這是一枚火箭快要衝進地球,」麥修說,「你看,這是火箭,這是地球。」

康諾夫斯基小姐注意到麥修只有用一種顏色畫:黑色的蠟筆――火箭和地球都是黑的。

「畫得很好,麥修,」康諾夫斯基小姐言不由衷的說(雖然她已經盡力的使聲音聽起來很熱切):「要不要多加一點顏色?還有別的火箭要衝到地球嗎?」

五歲的男生和女生有一點都做得很好:知道大人喜歡什麼。在這情境之下,我向你擔保麥修知道康諾夫斯基小姐不喜歡他的畫,至少不像對安妮妲的畫那樣喜歡;但是康諾夫斯基小姐也沒錯,她正在應用她的老師教她的標準:「鼓勵兒童畫人物的圖畫,鼓勵他們用很多顏色。」她在大學修初等教育的課時,老師就是這樣說的。但是那些老的教材趕不上最近二十年來研究的新發現,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男生和女生看世界的方式不同。

研究兒童繪畫的人發現,一般來說女孩子喜歡畫人(或是寵物,或是花草樹木)、空間的安排也會對稱,而且面向看的人,女生通常一張畫會用到十種以上的顏色,而且她們會用研究者新井(Yasumasa Arai)所說的「暖色」――紅、綠、棕、淺黄。男生一般來說畫動作:火箭擊中目標、外星人要把某人吃掉、兩車相撞,男生最多用六種顏色,他們用的就是新井所謂的「冷」色如藍、灰、銀、黑。男孩同時也比較可能從第三者為中心的觀點出發去畫畫,從遠距來看,而不是從汽車面前或是做了哪個動作的動物面前來畫,心理學家杜曼(Donna Tuman)用下面這句話總結男孩和女孩畫圖上的不同:男孩畫動詞,女孩畫名詞。

假如我們從巨細胞和小細胞的觀點出發,這些差異就不會令我們驚奇。當然男生用黑、灰、銀、藍畫動作,這是巨細胞天生擅長的。當然女生用紅、橙、黄等鮮豔顏色畫物體,這是小細胞擅長的。

至少95%的幼稚園老師是女性,大多數的老師並不知道男生女生有這個差異――因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們。這些老師反而都像康諾夫斯基小姐,鼓勵孩子用許多顏色畫人物。像安妮妲和麥修這種五歲的孩子很快就知道安妮妲做的是對的,麥修做的是錯的,麥修也很快就知道他去模仿安妮妲其實模仿得不好,也就是說,用很多顏色畫人物好像不是他的拿手,麥修很快就決定藝術他不在行,雖然才五歲,他就已經覺得藝術是女孩子的事。

康諾夫斯基小姐並不知道男孩和女孩的視覺世界有所不同,很諷刺的是,她這種對性別差異的無知的結果竟然更增強了傳統性別刻板的印象:「女孩子學藝術比較好,藝術本來就適合女性。」要打破這個刻板印象,只有靠更多更正確的性別新知了。



腦中不同的地圖

男孩和女孩大腦功能的另一個差別是幾何與方向感。研究者發現男性和女性在這些方面有基本策略上的不同。假如你問一個女生如何去某個朋友家,她可能會說:「沿著國王街走到麥當勞右轉,你會看到五金行和艾克森車站,你一看到小學就得右轉,那就是史卡特戴爾街,他們家就在左邊,是路口算起第四家那棟萊姆綠的二層樓房子,屋簷漆的是桃紅色。萊姆綠與桃紅色,看起來像發霉的薑餅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說他們家像發了霉的薑餅屋。」

男生對同樣這個房子會說:「沿著國王街走大約二哩,向東走到公爵街,公爵街走了大約一哩後向南走上史卡特戴爾街,他們家在街的東邊,他們最近才把房子漆成綠色和粉紅色,好像是這兩個顏色。」

女人通常用看得見的地標指路,男人通常用絕對的方位如東南西北或絕對的距離如多少哩,這個導航指路上的性別差異五歲就存在了。這個策略上的差異與大腦部位有關,神經科學家已經發現年輕的女孩和男孩在找路時,用到大腦不同的區位:女孩用大腦皮質,而男孩用海馬迴,它是大腦深處的一個神經組織,女孩子在做方向作業時,這個地方並未活化,未來我們會看到這些差異在教幾何和數學時對男生和女生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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