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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超的媽

再度離家

2011年09月23日
  今天超過打電話時間半小時了,小超沒來電,媽媽打回家,一番盤問,騙媽媽作業已寫了一部份,結果是一個字都沒寫,因為才剛到家,之前跑去學校圖書館看書……媽媽規定他在五點半前寫好某兩項功課,媽媽回家立刻檢查。結果,近五點半到家,他第一個作業才寫一半。

  這……又是在做什麼?近一個小時才寫這麼一點點,要拿什麼說服媽媽你可以自行在家而不用去安親班?昨天的傷痕全不痛了嗎?媽媽心裡的傷痕還在發燙,今天再度受傷!

  再度抄起傢伙痛扁,媽媽要他選擇:去安親班或轉學新竹跟爸爸住?二選一!他不肯,他自己有第三個選項:離開這個家!

  媽媽說:太好了!我不用再抓狂了!不過,請問你要睡哪裡?吃什麼?他說要去流浪,媽媽說然後就被流氓吸收,也當流氓,最後被砍……這就是你要的?(媽媽電視看太多嗎?)

  他說他不要在這個家,也不要上學了,媽媽說他長得不高不壯,沒有老闆要雇用他搬東西,他沒能力生活,怎辦?爸媽辛苦養他十年,結果他選擇要當流浪漢?也不要爸媽了?

  說得好感傷,他說那為何媽媽要打他?媽媽問:為何你要做到讓媽媽打?

  媽媽曾告訴自己,別再用此激烈的方法對待小超了!但眼見他越演越烈,很想用棍棒讓他的腦子警醒一些!別再渾渾噩噩了∼這種衝動,很像遇到某種場景:

  就像一個小孩拿著什麼東西在地上不斷敲、敲、敲……發出剌耳噪音,媽媽在旁說:「○○!太吵了,別敲!」不聽。

「○○,你這樣吵到別人哦∼」不聽,繼續敲!

「○○不要再敲了好嗎?耳朵很痛!」還是敲!

「○○這樣很吵,隔壁baby在睡覺,會被你吵醒!」敲的聲音尖銳而持續。

「○○,不要再敲了!」

  這些他都聽到,手上還是不停地敲……「你再敲要打打哦!」繼續敲……直到走過去,打了他的手,他才停止「敲」的動作,說了十次都不敵打一下的效果。這麼多年,媽媽一直在做說十次、百次的提醒,要忍住!忍無可忍,就得出手打那一下了!

  小超就像敲敲敲小弟一樣,聽到提醒、也知道自己不對,但是手停不下來,彷彿要有另外的剌激──當頭棒喝!才能叫醒他!

  媽媽要他記住這被扁的痛苦,下次別再犯,但他彷彿隨時都會把快樂、痛苦一併立刻遺忘。媽媽無力地跟小超好言相勸……也沒力氣做晚餐了。出去覓食吧!

  一整個疲憊又沮喪的媽媽,面對飯菜實在也沒胃口,小超卻津津有味地大吃特吃,而且還時不時抬頭跟媽媽說起他遇到的趣事……媽呀!媽媽的心情還沒平復呢∼小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