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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妮

逐漸長大的小寶貝

2017年07月24日
親愛的寶貝蔡小虎:

去年此時你剛從幼稚園畢業,跟哥哥一起參加了社區運動中心的夏令營,做著要上小學的準備。離開幼稚園開始,媽媽對你的擔心一直都沒有停過,怕你瘦小的身軀容易引同學霸凌,怕你羞怯的個性會需要很長時間適應小學生活,擔心你動作比較慢跟不上團體的節奏,擔心你手指無力加上左撇子會無法應付繁重的功課。不過有一次去接你們下課回家,居然發現你站在兩個比你高大的同學中間,試圖協調那兩人之間的衝突,初生之犢的你似乎無視他們的衝突可能帶來的意外,還是認真想跟他們講道理,看到這一幕媽媽又心急又好笑,急的是怕你不知道避開危險,好笑的是看著你像個小大人似地當著和事佬,那個凹字畫面好不協調。

我經常看著你還很稚嫩的臉龐,抱著你輕盈瘦小的身軀,實在很難相信你已經是個小學生了,必須開始踏上求學之路,開始學習肩負壓力與責任,而且會隨著年齡責任越重。小一的這一年,媽媽幾乎每天早上抱著睡眼惺忪的你進浴室,像當年哥哥一樣,讓你再趴在我身上賴個幾分鐘,才萬般不願地拿起牙刷開始梳洗振作精神。你也經常落東落西,光是幫你回教室拿東西,你們班導的小孩都認識媽媽了。但除了這些神經還沒接好的預期內的事情,你的小一生活倒是過得比媽媽預期得更好,功課方面還算游刃有餘,甚至左手字寫得比哥哥好看。每天問你開不開心,你也過得很快樂,讓媽媽放心不少。期盼你可以像哥哥到了二三年級之後越來越自動自發,起床也很少再需要爸媽三催四請。

讓媽媽很感動的是你跟上學期喜歡欺負你還把你弄哭的同學,到下學期變成好朋友,只因為媽媽說那位同學只是找不到做朋友的方法,需要幫助,原本不喜歡他的你就主動跟他當了好友,還因為當了他的朋友,反而跟他一起被其他真的喜歡欺負人的同學欺負,一度影響了你上學的情緒。經過跟媽媽長談之後,媽媽允許了你做適當的反擊,並且討論了你做得到的方法保護自己,你逐漸地找到應付他與調適自己的方法,也告訴媽媽你再也不怕同學來欺負你,雖然客觀情況並沒有改變很多,但你已經把自己的心智鍛鍊得更勇敢,更有勇氣面對挫折的情境了。

小學的第一年你就這樣一邊摸索一邊發展出學習的芽,等待接下來的知識澆灌讓你更茁壯。暑假你跟哥哥和表姊一起到了全美語環境的夏令營,卻是分配到跟哥哥姊姊完全不同的班級,你自己跟來自各國的同學齊聚一堂,班上的兩位不會講中文的老師帶領著你們上課與活動。沒想到媽媽的擔心不到一天,你每天開開心心回家,告訴我你上課就算聽不懂也不會慌張,學著看其他人怎麼做,也會適時求助老師。還嘰嘰喳喳地訴說你交了幾個朋友,跟Bruce和Lucas找了幾個同學與學長,每天下課組團踢足球。看著你曬到黝黑的皮膚,越來越閃亮的眼神,媽媽真心安慰,覺得真不敢相信你在這個暑假忽然間長大好多,勇敢好多,雖然個子還是小小隻,但媽媽看到你身體裡裝著無限的勇氣與無比的堅韌。

星期天吃過慶生的午飯之後,你跟哥哥吵著去冰宮溜冰。雖然你不像哥哥溜得那麼順暢,但也不依賴哥哥,自己繞著場地一圈一圈滑著企鵝小碎步,跌倒了也若無其事爬起來,爸爸媽媽都覺得超級可愛。弟弟就是這樣,從小到大一路走來堅持著自己的節奏與步調,總能自己把事情完成,並從中找到樂趣。爸爸媽媽要做的就是在旁邊看著你,在背後支持你,讓你累的時候可以找到依靠的肩膀,需要愛的時候得到讓你成長的勇氣。

我的寶貝蔡小虎,祝你七歲生日快樂
愛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