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她叫薇琪,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配上白白的皮膚和沉穩的神態,
在公司初見面時,我心想著”真是一個美人”,
但她拒人於千里外的氣質與嚴厲的眼神讓我們維持在點頭之交的狀態約兩年左右,
我可能潛意識裡很想和她作朋友,所以生活上不自覺的開始學習她,我學習她走路的姿態,
學習她拿筷子的樣子,學習她把背挺得直挺挺的,學習她不可親近的下巴微揚,
但我們的關係還是維持於點頭之交。
賽門長得挺好看的,加上又高,穿起西裝人模人樣,在加上三吋不爛之舌,當起業務無往不利,
國內國外都有他的粉絲,起初他和我分別處於八竿子打不著的組別,
某天他下放到我們這個單位,從此開啟了我們的戰爭,
我在工作上的強硬在溫和的日商辦公室裡算是奇耙,除了衝外面的人,
也衝辦公室裡的人,賽門也是有名的硬,我們的戰爭常常上演,
但另一方面我們在工作上的配合與默契也是天衣無縫,上班變成一件開心的事,
我記得以前下班還一起去進修兩個月,倆個人常走到門口便開溜,
我坐著他改裝的車子”咻”的一聲玩樂去,但我們是絕緣體,
他搭著我的肩或是我靠著他的背完全沒有化學作用,
套句我以前常說的”我們是好姐妹”,雖然他總愛稱我是兄弟 (是因為我胸部小嗎?)。
某個機緣之下 (我忘了是哪檔事),我終於可以跟薇琪這個冰山美人有進一步的認識,
原來她冰冷的外表下有著溫柔的心,原來她跟我一樣是個美食愛好者,
原來她也喜歡旅行,原來她某些方面也有些台,原來我們可以作朋友,
在我結婚北上前的某段時間,薇琪、賽門、我常假日一起出遊,
通常體貼的賽門會帶薇琪和我南征北討的到處吃喝玩樂,
結束後也一定分別送我們回家。
結婚北上不久,我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們倆個竟然在一起了,
是因為我的離開加速了他們之間的化學作用,還是我的存在根本是個大電燈泡呢,
原因不可考。
今天分別和賽門和薇琪通了電話,好久沒聽到賽門的聲音,
薇琪則如往常一般平心的解了我一些我解不開的結,
掛上電話,我想起往日的美好,感受到遠方友誼的溫暖,
隨著時間流逝,有些朋友會走,有些朋友會來來去去,有些朋友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