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也已經四年多了 不論是雨聲滴滴答答的晚上 或是姣好月色的夜裡
每個星期總有一天可以舒適安逸地窩在這老地方兩個小時
心情低落時 看著比自己還高的書本 甚至是曾經奉為圭臬的教科書也被束之高閣時 就憤世嫉俗了起來 覺得世間一切知識不過是過眼雲煙 石沉大海
心情還好時 發現以利高露的歌聲流轉在書本間 有一種異樣的平靜 於是就能靜下心來 翻閱三四十年前的食譜 想起小時候媽媽在廚房裡的身影 不由得鼻頭一酸 深呼吸一口 發現泛黃的食譜就像是媽媽小時候滿心寵愛地擺在我面前的一道道菜 有吐司酥炸蝦球 左宗棠雞 八寶飯 獅子頭 這時候 時光又變成隧道 我匍匐地前進 卻不覺有恨
而今天 時光開始不提供吸管了 這對喝冰奶茶的我有些不適應 把細細長長的攪拌湯匙挪開 媽媽像喝生啤酒般豪飲著冰奶茶 是啊 這就是時光 用報紙疊成紙袋裝垃圾 堅持用再生紙的衛生紙 小小的草苗若不是真是沒救 就會被擺在洗手台旁用心照料 期待他發出新芽 吸管於我 看似必要卻可以練習著不要 只要時光一如時光 正如我走進來的那條巷子 那兩株高過兩個人的桂花與茶花 總是隨著季節的更迭 靜立著不變的芳香
客莫知夫水與月乎 逝著如斯 而未嘗往也 盈虛者如彼 而卒莫消長也
這是在時光撿回來的文字 乍來時光 如正男妮妮爸所言 如回憶之居所
架上之書 就好像新潮文庫仍活著一般 反覆多年 卻深覺此地如伴我之清風明月
消長皆我所適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