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去參加宥彤阿祖的葬禮;
阿祖86歲去世,很高壽,而且認識的人層面很廣,光是上午的公祭與家祭就花了2個小時,來致哀的賓客絡繹不絕,因為是外曾孫,不用到靈堂前回禮;而且阿祖有8個孩子,光是內外曾孫就10幾個,孩子們年齡相近,很快就玩在一起.形成很奇怪的畫面：靈堂前半段不斷有人前來致敬,婆婆他們面容莊嚴向賓客一一答禮,各首熟習的驪歌音樂響著....;禮堂後半段,穿著紅色喪服的外曾孫們玩鬧嘻笑著,一派天真的孩子們,根本不覺得這是個該傷感的時刻!我則不時在一旁,注意宥彤玩的音量不能太大,深怕給別人聽見!其實很多慮,因為樂隊奏的哀歌,震天響地將一切笑聲吞沒~~
儀式結束,果然有聲勢浩大的電子花車和辣妹儀樂隊來加入送葬,看到一些身材姣好的正妹,一些約莫40多歲的婦人,幾個肥肉擠到小背心兩旁的肉餅妹...
我在想,躺在棺木中的阿祖,不知道喜不喜歡後代子孫用這種方式送他最後一程!突然,感到有些悲哀！這樣的台灣喪禮文化,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不管我喜不喜歡,這是文化或迷信,眼前發生的,存在宥彤生活周遭;所以我向她解釋每一個步驟,告訴她我們現在跪拜的棺材中,阿祖躺在裡面,儀式結束後要火化,之後,阿祖就會住到新地方去!
彤彤抬起戴著紅喪帽的頭,輕聲問我:阿祖就住到天堂去了嗎?
嗯..應該是的!
親愛的孩子,媽媽不知道你今天到底對死亡知道了多少?還是繁雜的儀式對你來說,只是為了午餐和其他堂姐妹一起玩耍的等待!就像當你問我,是不是人死了之後都會住到天堂去!
不過我希望,今天過後,你會感覺死亡是靠你近一點的事,我們不是站在死的彼岸,卻是與死並肩相鄰的.
會不會這樣,將來你面對周遭的生命消長時,才能夠比較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