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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玟媽

16-1

2010年01月05日
<書寫幸福的日子> 16-1 妳的溫柔,不飲也醉~~~


第十六站,是我相當喜歡的一站。在全劇最高機密爆破(光晞恢復記憶)之後,也在最糾結的一點未解(慕橙離開的真正原因)之前,光晞和慕橙結婚了,當我們為光晞的霸道與「狡詐」喝采,為這個得之不易的婚姻心緒澎湃後,卻慢慢憂慮、懷疑:兩個對婚姻界定不同,誤會深深、又有心結的伴侶,如何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如何展開夫妻生活?

我們有趣的發現,看似兒戲的婚姻,光晞比誰都在意。面對地獄般牢籠,慕橙卻比誰都堅強。愛情,不僅在花前月下;愛情,也不只在驚濤駭浪裡,它更在平凡的柴米油鹽,更在瑣碎的生活中,涓涓流淌著。。。

這個倉促的婚姻,這個猝然的變局,不僅讓慕橙惴惴不安,如履薄冰。其實也讓光晞方寸大亂、手足無措,即使是他主導和操盤的。

還好,慕橙有小樂。還好,光晞有Gary。

我挺喜歡編劇安排慕橙婚後回家時,孤孤單單一人,面對著空曠無人,由冷硬的玻璃切割出來,透明而疏離的空間。她就這樣「進門」,像做夢般虛幻,像站在絕崖邊忐忑,直到將回家的小樂滿滿抱在懷裡,慕橙的心才定了下來。懷裡的馨軟,小樂的天真,讓慕橙不再害怕了。不論眼前是刀山,抑是油鍋,她都可以怡然走下去,因為愛!

這一站,我也喜歡Gary的戲份。這個搞不清楚狀況,卻不失忠心耿直的助理秘書,不管對工作上的光晞,或陷於混亂的光晞,都非常有用。說實話,辦公室裡的光晞,認真投入,充滿戰鬥力,因而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魅力,這是六年前的光晞缺少的。在Gary的眼中,光晞不僅是他的BOSS,也是個霸氣的主子,還是個不敗的神話。我喜歡他眼裡對光晞的崇拜,言行對光晞的唯命是從,還有因為「狀況外」的誤打誤撞,而爆發出的閃閃火光。

光晞不用跟他解釋任何事情,卻可以發洩自己所有真實的情緒。跟小林律師相比,Gary這個角色顯得輕鬆自然、渾然天成,有些作用其實相彷。

所以光晞可以大方告訴Gary手上是結婚戒。聽到Gary的讚美:真的很適合你。我想光晞是開心的。他其實也願意讓Gary看看他身份證上配偶欄的名字,也一點不吝讓他知道他已經有個五歲的孩子。這些常人生活裡,顛覆、離譜的事情,光晞一點也不閃爍其辭、不搪塞推託,因為Gary是一面純淨的投射鏡,可以讓他認清眼前的現實。也因為他愛著,徹頭徹尾的愛著---慕橙與小樂。

「家裡應該有人等你,你也該早點回去吧?!」

Gary一句「人之常情」的提醒,撥亂了光晞強力壓抑而顯得波瀾不興的心湖。他渴望回家的,可是,他也害怕著,怕著被他套上婚戒的女人,其實,並不是那麼期待他的「回家」!更甚者,去土城接拓也的慕橙,有沒有可能臨陣脫逃,根本沒有回「家」,回他任光晞的家?

所以,他強迫自己加班,翻閱著資料,敲打著鍵盤,被吳麗花自殺消息攪得心緒大亂的他,其實很渴盼一份溫柔,一份瞭解,只是,給得起的那個人,卻可能拒他於門外。

所以當他拖著疲憊的步履,帶著沈重的心情,推開家門時,他真的累了!

客廳空無一人,熟悉的空間,飄浮著一股陌生的、甜膩的香味。他瞥見了餐桌上涼卻的牛肉飯,沒有令他皺眉的紅蘿蔔,只有他喜愛的牛肉,飽滿而完整的僵凝著,宛若一份完好的、癡然的「等待」---為了他!

光晞終於展顏一笑,是他找回記憶後,最釋然、最舒心的一笑。

她真的在這裡了!跟小樂一起,真正來到他的世界。她在他的廚房為他燉煮牛肉飯,在這張餐桌上等著他回家吃飯,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小樂的房間,哄他睡覺吧?!

一種滿滿的、漲漲的飽滿情緒,溢滿他的胸懷,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很溫暖、很甜膩,足以驅走他懸浮一天的不安,平穩他這幾天橫衝直撞的焦躁與迷亂。

他快步上樓,急急奔向小樂房間。他雖錯過了安撫「從鄉間到城市」不安的童話故事,卻看見了小樂在慕橙懷裡酣沉的睡顏,和慕橙極盡輕緩的、溫柔的將小樂送進被窩,蓋好被子的綿密過程。

那溫柔的撫觸,讓小樂順利滑入夢鄉,也讓他懸宕不安的心,暫時找到了棲息地,他緩緩降落其上,冒著降落在流沙之上的惴惴危機。

他鬆開領帶,慵懶地倚上了門框,目光癡然望著眼前這幅溫馨如夢的畫面。小樂睡得好甜,而長髮如波輕瀉的她,任昏黃的光暈勾勒著她楚楚的美麗、款款的溫柔,她,真的好美好美。。。

他移不開眼光,覺得自己溺入了夜光瀲灩的酒裡,不飲也醉。。。

<書寫幸福的日子> 16-2 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與重


第十六站裡,最大的看點是床戲。到目前為止,「下一站,幸福」所呈現的情慾,雖然難免被當成宣傳的重心,但是在劇情推展與人物心理的轉折上,都具有其絕對的必要性。也就是說,這場床戲與六年前的床戲一樣,是非常關鍵與必然的。

光晞站在小樂房間門口,臉部線條漸漸放鬆,淺笑輕漾於唇角,英挺的身子也斜斜靠上了門框,他的目光,更是癡然若醉。

只是,當慕橙轉過身來,看見了他,迷濛的大眼睛裡滿是詫異時,光晞才猛一回神,收起了臉上的笑,匆促套上魔王的面具,他不能讓她看見,面具背後的渴求、耽溺與柔情。

他對慕橙一個簡單的眼色,便轉身回房,知道她「盡責」的跟在身後,他是高興的,卻要假裝毫不在意。

「工作累嗎?」
「還好!」

「你吃過晚飯了嗎?我有做牛肉飯。」
「我吃過了!」

他用漫不經心與不領情冷冷回應慕橙的探問。然而,杵在主臥室門前,他卻因為慕橙的「搞不清楚狀況」感到生氣!她是他的妻子了,為什麼沒有乖乖「進駐」他的房間,盡她身為人妻的責任?

「結婚以後,只要在小樂面前,跟我裝作是一對恩愛的父母!」
「我會娶妳,只因為妳是我孩子的母親,不然什麼都不是!」

光晞口中的提議分明就是「假結婚」,可是,現在他要的更多,而且要的咄咄逼人、要的盛氣凌人!

律師都是這樣的嗎?
可以「言而無信」,卻又理直氣壯?
可以「騙人入甕」,然後先聲奪人?

可憐的慕橙根本不知如何反抗,她也不明白一個「新婚夫婦」的房間代表的真正意涵、、與需索!

她乖乖照著光晞的指示做著,渾然不知變化莫測的光晞下一刻又要她做些什麼。光晞魔王的面具太猙獰,對她的言語太貶抑,對她的目光更充滿嫌惡,她沒有想到,光晞的下一步會踩到她的底線,讓她再也無法忍耐!

所以她在更衣室裡陷入了回憶。。。六年前的光晞,花田村裡的光晞,那個用生命保護她的光晞;那個雖然失去記憶,但還是真摯誠懇,願意違背自己的初衷,保護她和小樂的光晞。

只是,他的記憶回來了,新仇舊恨讓他完全變了。他現在用排山倒海的恨凌遲著她、囚禁著她,而刑期、、遙遙無期!

沐浴後的光晞,赤裸著上身,灼熱的盯視著她,更用言語、用身體步步進逼,危險、迫人的訊息,讓她只想逃走!可是,光晞卻一把攫住了她,他輕蔑她,認為她的清純只是假裝;他更大膽宣告他的企圖:他記起了那一夜,那孕育小樂的那一夜。。。而且,現在,他明顯的想要「重溫」一次。他猝不及防的抱起了她,將她壓制在床上,困在他堅實有力的軀體,和霸道濃烈的男性氣息下。

「找回記憶是我的幸運,但這會是妳的不幸!」
「能夠看到妳在身邊,體會被人操控、被人傷害的感覺,我很開心!」

光晞這些殘忍的話語早已像利刃一樣,刻在慕橙的心上,所以,望著他凌亂、狂野、掙扎的眼神,慕橙感受不到任何愛憐,她認為光晞只想凌辱她、傷害她。

她閃躲他的吻,也試圖掙脫他,卻讓光晞失去了理智與耐心。

「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以「婚姻」之名,逼迫慕橙乖乖就範,這樣的光晞,其實已經一敗塗地,挫敗到極點。他要她,瘋狂的想要她,要不到她的心,要不到她的愛,那就退到最原始、最直接的佔有方式,他知道自己不對,卻停不下來。對慕橙的渴求,他無法停止,更學不會放棄。

光晞像發狂的野獸吸吮她、掠奪她,慕橙的心被扯痛了,淚,也漫上眼眸。

她的啜泣,讓光晞停止了掠奪,她的淚水,更讓光晞痛到極點。在她面前,他真的全盤皆輸,他折磨她,最痛的是自己的心;他渴求她,卻無從複習曾經的兩情繾綣、耳鬢廝磨。

「如果我掛了,這一切都是妳的!」
「因為我不是花拓也,所以妳才會這麼痛苦?」
光晞絕望的嘶吼著,他無法接受,曾經出賣愛情的慕橙,在這場婚姻交易裡,佔盡了便宜,卻為了拓也,不願委身給他!

「拓也不會對我這樣!」
慕橙的悠悠一句,不但讓光晞墜入絕望的深淵,而且幾乎---粉。身。碎。骨。


這場床戲,戲劇張力十足。光晞內心的自我衝突,和慕橙之間的矛盾,都被推升到最高點,逼迫到了退無可退的絕地。尤其情與慾的高速撞擊,愛與恨的糾結迷惘,就一部純愛的偶像劇標準來看,其實表現得淋漓盡致、可圈可點!

在我看來,慕橙抗拒光晞,是因為愛,對於光晞,她的身體是貞潔的,她的靈魂更是貞潔。在無法確認光晞還愛著她的情況下,拒絕交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我覺得慕橙做的很漂亮。

而光晞在發現慕橙哭泣後,猛然抽身,更是因為愛。慕橙的眼淚,可以讓他最原始的慾望瞬間熄滅,心中的不捨牽動最深的痛覺,他原來一點都不恨她,也一點都不願傷害她。

狂烈的慾望來自於對愛的飢渴,但是,讓對方感受不到愛的肉體掠奪,不但不能融化冰點,反而陷入更大的虛無,更深的傷害。

和六年前的情慾戲相比,這場戲氛圍不同,情境迴異,結果也大相逕庭,浮現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深深無力感。

當年身處絕境,沒有明天的一對小情侶,放棄所有矜持,破除所有隔閡,靈魂與肉體激烈交纏、融合為一,用他們狂熱的青春、大膽癡狂的愛情語言,燃燒生命、傾盡所有,溫暖彼此枯竭的心靈。那一夜的愛戀,是他們兩人今生今世永難抹滅的愛情烙印。

只是,這兩場戲還是有相同的地方。『置之死地而後生』,就是它們相同的結果。六年前的那一夜,燃起了光晞再度對抗命運的鬥志;而六年後的這一夜,讓光晞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也讓慕橙察覺了,光晞的殘酷與專制,其實表裡不一,可能只是一種偽裝。

「那是最好的時代,那是最壞的時代;那是智慧的時代,那是愚昧的時代;那是信仰的時代,那是懷疑的時代;那是光明的時季,那是黑暗的時季;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絕望的冬天;我們的前途有著一切,我們的前途什麼也沒有;我們全都在直奔天堂,我們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看完這場戲,心底一直浮現狄更斯在『雙城記』的這段話語。在黑暗的最深處,就越靠近明日曙光最初始的透亮。。。

憤而離去的光晞,頹然落淚的慕橙,在他們的新婚夜,在專屬他們的大床上,什麼都沒發生,卻也什麼都經歷了!光晞與慕橙,還是深深相愛著,彼此純然相屬的。他們遺落的,只是當初共振的頻率,和撕開真心的勇氣。

他們、、是分不開的!

他們的故事,在每一站,
都是開始!

<書寫幸福的日子> 16-3 幸福的假象與真實


我一直很慶幸,當初迫不及待的看完了「下一站,幸福」的原著小說。看完之後,對這部戲劇的期待值降得很低。但是,也因為這樣,可以在每週的戲劇洗禮裡,獲得驚喜不斷!

首先,我真的很擔心,他們的新婚夜,會跟小說相去不遠。還好,我們看到的是一場直書男女情慾,而且心理轉折相當精妙的一場戲。(唯一的瑕疵是,光晞抱起慕橙之前的那一段,危險訊息的醞釀和光晞慾望的呈現,可以再徐緩一些、濃厚一點。。。)

新婚之夜的不歡而散,兩個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如果照著言情小說的模式,「冷戰」,會是唯一的戲碼;乏味,會成為觀眾的折磨。還好,電視劇不是這樣演的,第十六站一直到收尾部分,表現都很平穩。而且,在許多細微處,讓人留下頗大的思考空間。

首先,是光晞性格一貫性的呈現。隔日在事務所沙發上醒來的光晞,其慘烈狀態,不遜於六年前被拋棄在街頭上、還被狠狠捅一刀的狼狽。因為,經過那一夜,光晞的心裡,已經百分之兩百認定,慕橙愛的人,就是拓也。這不是光晞的霸道問題,而是光晞身為男人的事實。在一個正常男人的思維裡,自己的新婚妻子不但抗拒他、還因為他的「熱情」而哭泣,原因永遠只有一個:她愛的人不是自己,是別人!

而在晨光裡闖入的Gary,一點也沒有時間調侃這位新郎倌,怎會如此可憐的度過新婚之夜。因為,有更麻煩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戰無不克、鋒芒太露的他,終於讓同業、讓傳播媒體逮到機會修理了。吳麗花的自殺事件,把不可一世的任光晞拖下了水,有不少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加上,這個之前莫名其妙從婚禮消失,話題性十足的男人,牽扯上這個聳動的事件,兩者結合的新聞價值之高,讓嗜血的媒體,與偷窺慾強烈的閱聽人,個個摩拳擦掌、垂涎欲滴。

有趣的是,此時、危機四伏的任光晞,第一個奔向的是他的妻兒。他匆匆趕回家,聽到的便是自己的母親對慕橙的奚落。心被傷得千瘡百孔的他,遇見強勢的母親將慕橙逼於下風,毫不考慮的就挺身幫她解圍。他對慕橙的保護,已經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甚至已內化為本能了!

「她並不需要知道。」
霸氣的光晞,想讓母親知道的是:他娶的老婆,並不需要承受他事業上任何風雨,他更不願意,在慕橙面前暴露任何疲態與失敗。

所以,他走向慕橙,不僅一把抽走了她手上的報紙,還深深的看了慕橙一眼。那凝注的一眼,蘊藏許多。他還是擔心她昨夜沒睡好吧?另外,他也審視著慕橙的表情,在乎著她對這個負面新聞理解多少?想法如何?

面對母親嘲諷他留宿辦公室的窩囊,他選擇聽而不聞。但是,當母親表明要用自己的手段插手介入時,他不禁勃然動怒,他厭惡母親不關心真相,只知道運用人脈,粉飾太平。這些公共關係學分裡,高段的危機處理,在他眼裡,盡是虛偽!

只是,當他發現,慕橙自然而然介入他與母親的爭執時,他築起的心牆,又受到微微震盪。他不解,對他無心的慕橙,為什麼願意站在他和母親之間,遭受那無情的槍林彈雨襲打?

「為什麼要跟她說那麼多話?」
他一邊輕輕責怪她,一邊又重整自己的武裝。他不要再上當了,不要一次又一次迷失在慕橙的溫柔裡了。

在幼稚園裡,情緒惡劣的他,面對慕橙的關心探問,只能無情反擊:「妳太入戲了吧?」

「那你就當我在演戲好了!」
很喜歡慕橙的這句回答。我覺得她已經慢慢發現光晞的「口是心非」與「偽裝堅強」了,她嘗試靠近光晞,想真正幫助他,只是,還找不到堅實的立足點。

最後,專職「指點迷津」小林律師終於出現了,他們的一席對話,讓慕橙更加瞭解光晞四面楚歌的事業危機,也更確定光晞是個「偽裝堅強」的高手。小林律師進一步安慰她,光晞的粗暴言行,只是一種發洩。他更指引慕橙,到書房去,尋找她錯過的光晞。

這齣戲裡,小林律師和花姨,是最常扮演洞悉天機、識破迷藏的通透人物。花姨的通透,是因為對人情世故的練達。而小林律師的慧眼,是因為立足點的位置,他總是站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在一定的高度之上,全神貫注的看著他關心的人,盡量不介入,但是在關鍵的時刻,他從來不缺席。

在這一站裡,小林律師最精彩的表現,不是與慕橙的那場對話,而是對方德容的直言點破。他看著負氣「離家出走」方德容,手上緊抱的是一張她與何董、光晞、以茜的四人合照。

他輕輕一嘆,語重心長的說:
「那張合照,是妳製造出來的假象。那個孩子,才是妳該面對的現實。」

我很感動的是,他是第一個指出,光晞有了慕橙與小樂的陪伴,才是「正確」的人生。因為,那是光晞從最真實的自我、最深層的渴望,做出的最忠於自己的選擇!

「下一站,幸福」的主題精神裡,最震撼我的,其實就是這種「忠於自我」、「生命主宰」的精神。

誠如蔣勳先生對幸福的定義說過:

我很幸福,因為我的幸福包含了對憂愁、傷感、痛苦的包容。只有甜味的人生是幼稚的人生,沒有痛苦的幸福也是幼稚的幸福。所以我們應該重新定義幸福,因為真正的幸福必須有承受、凝視災難的能力,就如同亞當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園後,才能過著為自己負責的人生,而這就是真正的幸福。

方德容的執迷就是在這裡。她認定的幸福不但狹隘,而且只是假象。她無法容忍像慕橙這樣超乎她的經驗範圍、出乎她理解能力的女人擄獲光晞的心,她一手安排的以茜,跟她有著相似的出身和社經地位,光晞與以茜組合的人生,是她的目標。她以為充滿甜味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她想摘除光晞生命裡所有的災難、所有的痛苦,以及所有不確定的因素。

她,是不幸福的,卻比任何人都希望光晞幸福,她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只一直驅策自己,做的不夠好,或做的不夠絕。

緊抱著相框的方德容非常可憐。是典型那種幻想幸福在遠方,而從不正視身邊垂手可得之幸福的可憐人!

「那個孩子,有著和光晞一樣,透徹、純真的眼神!如果妳願意的話,可以從他開始,重新學習如何對待家人!」
這是方德容最棒的解藥,走出家門的她,拿出了小樂的手帕,堂堂一個大學校長,也有重修的學分,在人生這門深奧的課程裡。


「下一站幸福」裡的上帝,真的充滿慈悲!
祂讓每個人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祂也讓我們與劇中人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難、掙扎與痛苦。

卻也在每一次試煉裡,埋下希望的種籽,預見幸福的幽光,
讓我們一站一站走下去,不斷懷抱著希望,時時追尋著幸福。。。


-----本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