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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玟媽

18-1

2010年01月06日
<書寫幸福的日子> 18-1 花,非花。。霧,非霧(上)



十八站,很精彩,有「霧裡看花」的朦朧曖昧,有「諜對諜」的緊張刺激,更有令人「心戚戚焉」的心路表白。依然有看不盡的溫馨甜蜜,只是,掩藏其中的,還是有未解的心結,未明的真相,持續糾纏。。。

吳麗花事件的震撼教育,「爬樹護雛」的溫馨回溯,融解了光晞與慕橙兩人之間的一道冰壁,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但沒有解決根本上的問題。光晞陷入了更深的迷亂之中,之前,他是百分之兩百認為,慕橙愛著拓也,嫁給他,為了小樂,也為拓也。

現在的光晞,卻被另一個漸漸成形的推測困惑住了,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溫柔伸出雙手;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挺身保護他的慕橙,是不是有那麼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還是愛他的?

擅長推理演繹的他,搜尋記憶的蛛絲馬跡,捕捉所有人的言語殘音、眼神餘光,他得到的資訊根本無力成立任何一個假設。從百分之兩百的全盤否定,到百分之五十的半信半疑,這樣的大躍進,光晞該高興嗎?

其實不然!卸下魔王面具的他,其實一樣痛苦,一樣迷惘,一樣水深火熱。
因為猜疑、因為不確定,也因為開始有所期待,更因為---他輸不起!

所以,他的行為模式依然詭譎難測,他的情緒更是忽高忽低、變化無常。只因他的心,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急速奔竄、劇烈擺盪。他可以前一秒還在雲端漫步,品嚐愛情在曖昧不明時,最甜美的滋味。卻也可能在下一秒,就墜落到地獄的最底層,又一次經歷被人狠狠拋棄的強烈痛苦中。

而且,因為童年的創傷,因為經歷的人生太戲劇性。任光晞在愛人與被愛的學程上,分數低劣到「死當」的邊緣,幼稚的程度宛如幼稚園中班。所以,只有面對小樂,他才能毫無保留的給,毫無陰影的受,沒有懷疑猜忌,不再患得患失!

光晞將慕橙推開,獨自送小樂上學的這一段,是我18站裡的最愛。

抑鬱寡歡、心事重重的光晞,被小樂發現了。他仰著頭,眼神清澈明亮,問著爸爸,為什麼不快樂?

光晞對小樂說出了心裡最大的掙扎,他點到為止,沒有說的太多,他應該沒有想到小樂會認真的幫他「解決問題」吧!

「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以問她啊!」
光晞的矛盾在孩子單純的世界裡,只是很無聊的---自尋煩惱

「不是每件事情,有時候你會擔心說,他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會讓你很難過。」
光晞苦笑著回答,他最後「難過」二字,很無力的盪入風裡,轉眼就被輕輕吹散。

「爸爸,你有聽過北風跟太陽公公的故事嗎?」
小樂思索了一會,開始學著慕橙,藉由故事,想給徬徨的爸爸一點有用的建議。

於是,大家都聽過的「北風與太陽」的寓言,讓小樂用寥寥四個不成章法的句子說出,卻一針見血,直接穿透光晞的盲點。他希望光晞別像北風狂吹冷風,那只會讓「路人」緊緊裹住自己,封鎖心房。他應該變成太陽公公,用溫暖的方式,讓「那個人」不再拉緊外套,而漸漸脫下衣服。(我們小樂是很純真的,請別、、想歪∼)

稚拙的文法,簡略到沒頭沒尾的故事,還是讓光晞聽懂了。他蹲下身子,坦白向小樂表明:他不是太陽。

可是小樂卻用最燦爛的聲調,毫不懷疑的說:「你是!」
他還緊接補充:「奶奶說,你工作又聰明,工作又堅持喔!」

這句對白太可愛了!它應該是小小彬的「即興創作」吧?!
好喜歡小樂聽進了奶奶的話,他崇拜著光晞,把他當成了認同的對象。可是,更有趣的,他也常常偷偷叫爸爸「光晞」了,就像他叫媽媽「慕橙」一樣,總覺得他的小小心思裡,不僅爸爸媽媽會保護他,他也會保護著他最愛的爸爸媽媽。小樂的愛,穿越僵硬的輩份關係,更穿透層層隔閡障礙,他是一個小太陽,可以融解冰霜,可以喚來春天!

「你不喜歡慕橙嗎?不喜歡?不喜歡嗎?」他跟光晞頭抵著頭,眼對著眼,毫不示弱的質問他。

「不喜歡怎麼會有我?」
這句話真的石破天驚。讓光晞無力招架,更刺穿了我們的心,天哪!小樂,你也太可愛、太天才了吧!?

「喜歡的。。。喜歡的。。。直到永遠。。。」
最後小樂把他的『結論』編成了一段歌,輕盈的唱了起來,歌聲迴盪在幽雅的長廊之間,清亮的童音,飛揚的音符,成了第十八站最溫馨美好的一段。

很喜歡吳建豪和小小彬這一段的演出。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場純真、精彩的戲,更看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與陶醉。

演到後來,小小彬根本不是在演戲了,而是在玩!跟他喜歡的吳建豪,跟四周對他呵護有加的「大朋友」玩起來了,而且玩的是,他覺得很有意思、很有趣的遊戲!

而更令我感動的是,導演給了小小彬很大的空間,允許他繼續做一個「孩子」的真正空間。背錯台詞又如何,文法錯誤又如何,他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啊!有限的詞彙、未臻成熟的表達能力,不按牌理出牌的字句組合,這個時候的孩子,表面看來是胡亂駕馭文字的頑童,實質上卻是最有潛力、最具創意的小詩人!

劇裡的小樂太早熟了,背負的任務也太多了。這一站裡,他不但洞穿光晞的心結,用活潑輕悅的方式,讓光晞正視面對。他也關心慕橙的低迷心境,問著王子與公主結婚後,是否都是快樂幸福?他更澄清了方德容的誤會,讓她明白了慕橙在花田村的狀況,感同身受單親媽媽獨力撫養孩子、飽受他人異樣眼光的艱辛。

所以,這一段自然的、忘情的演出真的很可貴。你們可能不相信,第十八站我看最多遍的片段,可不是濱海VILLA的戲,而是這一段!

每次看,都會有一朵朵微笑的花,
輕輕拂上嘴角,
淡淡漫入心間,
因而感到幸福。。。
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