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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薏絲

坐火車

2009年04月18日
阿佑熱愛火車,買了湯馬士小火車好幾組不夠,常央求爺爺載他去看真正的火車,有時一天去好幾次,他說:「火車噹、噹、噹…」還會做出平交道柵欄起降的手勢,成了小小鐵道迷。他一心希望我假日帶他去看火車,老公不想出門,兩個小孩我無法帶,今天就趁著光廷要上英文課的周末空檔,帶佑來到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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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火車站,非常興奮,說:「YA!姑丈的火車站,姑丈在哪裡?」原來姑姑都帶他來這裡接姑丈,他看到火車站就等於看到姑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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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回憶的火車站,見證著人生每個階段的記憶。看到火車站,就有流浪的心情,其實我最想逃離這個城市,因緣際會總離不開這裡。每次來到火車站,不是接人,就是趕車,總是形色匆匆。唯有這次,只為看火車,還沒想好要去哪裡?要去不去都行。

當我還在躊躇是要南下還是北上時,一列火車到站了,佑堅持要上車,他看到火車不跳上,就哭著它會開走。這裡是火車站,來往列車那麼多,每班車都跳上?但他不懂,一直灰我、拉我就要上眼前這班。我就知道會這樣,心裡千萬個後悔,我無力帶這個偏執狂單獨出門,通常得聽到他爸一句怒斥,他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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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還要來得及十二點半去接光廷下課,現在都十一點了,坐去還得坐的回來才行,不管坐去那裡,難道要坐去保安?去到保安沒看到阿萍會有些落寞,沒事先聯絡哪來的阿萍?還是坐去沒去過的車站吧!我看著時刻表,想做精密的計算,但眼前這個小小人卻吵得我無法思考。下一班到站的是南下自強號,阿佑一定會想坐,最近一站是岡山,就到岡山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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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自強號,我們如此隨機跳上,買不到座位。所幸在一位男子旁邊有一個空位,他說可以坐,阿佑很幸運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則站著。當火車開始啟動,佑興奮的喊著:「YA!火車,YA!鐵軌!…」我一直要他安靜,他還是止不住興奮。我想那個年輕男子一定很嘔,也許原本期待身旁的空位會有一埸豔遇,卻跑出一個超吵的小蘿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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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對鐵軌的興趣可能更甚火車,他強力要求我拍他和鐵軌,坐在火車上他也要確認現在下面有鐵軌?孩子看事情的角度總和我們不同。

終於到了岡山站,想起以前曾和心怡在岡山逛街,也許可以和佑去走走。但…是我想太多,佑說:「我們要快坐上火車,火車會開走。」哇哩咧∼我們純粹是來坐火車的嗎?都不能出站去玩喔?他說對,要我趕緊買票,他是來坐火車的,任何一班都不能開走。幸運的是∼岡山不是大站,沒有太多火車會開過去,否則每開過一班,佑就會哭鬧一次,他才不管南下北上,看到火車不坐就不行。要接光廷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直接坐下一班車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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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山火車站的大面鏡,映照著我們這對母子突兀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射在鏡面上,身旁上演的悲歡離合,彷彿都與我們無關。這趟火車之旅,快得像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