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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媽

成長的課題

2009年01月20日
這陣子,詠詠漸漸有了些情緒上的反應。吃醋嗎?也不是。對詠詠而言,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媽媽去醫院生妹妹的那一刻起,逐漸開始剝奪她與媽媽的親密關係。

一直慶幸著,妹妹還算好照顧,妹妹的出生剛好爸爸放寒假,可以全心陪詠詠,不然,真不知該怎麼安撫這敏感的詠詠。想想,詠詠也不過是個4歲半的孩子,即便詠詠再怎麼貼心地偷偷跟詠爸說:「馬麻把鼻一直陪妹妹我會有一點點生氣,但只是一點點,我看到妹妹就不生氣了,我還是很愛妹妹。可是你不要跟馬麻說喔!不然馬麻會難過!」。但,總是也有落寞的時候需要一個窗口。

昨天晚上,詠詠哭醒了,又剛好詠爸不在房內。詠爸進門安撫詠詠好一陣子,詠詠始終哭泣著。我擱下有點煩躁的詠艾,到詠詠房間看看怎麼回事。看到我,想當然地詠詠是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詠詠哭著說:「每次看到你的T-shirt就很難過,因為我起床妳都不在旁邊。我真的、真的很希望妳可以陪我睡。我夢到有馬麻的dream也很sad,因為馬麻陪我一下就出去了,我想和以前一樣把拔馬麻陪我一起。」就這樣,抱著詠詠,黑暗中我也跟著流淚。詠詠的每句話都讓我心疼不已。

不知怎麼地,是做媽媽的直覺嗎?這幾天總覺得從詠詠的眼神中感受到寂寞,尤其這連續四天的假期。我們更是發現詠詠心中承受的壓力:敏感的詠詠開始要自己當爸媽心目中最優質的寶寶,她覺得這樣爸媽才不會不愛她。她努力作個好姊姊,對妹妹總是溫柔而有愛心,不只因為對妹妹的疼愛,更因為這樣把拔馬麻會高興。詠詠努力擠出笑容吃掉馬麻說要吃完的食物,並且有禮貌地說:「馬麻,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給我吃這種○○,有點辣辣的,但是我會吃完。嗯,很好吃啊!」。

詠詠最近頻繁地跑廁所,我驚覺這也可能是詠詠擔心吃飯吃到一半,或跟馬麻把鼻出門,又要上廁所,把拔馬麻會生氣。詠詠知道我總喜歡她笑瞇瞇的,所以當我開車時回頭看她,她會馬上跟我微笑,收起當時可能是正發呆或者帶點憂鬱的神情。我幫妹妹繫安全帶時,詠詠也會自我安慰著:「媽媽幫妹妹,爸爸幫我,一人一個。」唉∼,傻孩子,就是為了討好爸媽。有一次。因為不守規矩被把鼻罵,她馬上大哭的說:我不要去住別人家...,嚇得詠爸馬上抱緊詠詠,跟她保證絕對不會把她「送給別人」。傻孩子,她當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可能會不愛她了...。

漸漸地,從妹妹出生以來,從不抱怨的詠詠,開始無法總是武裝自己。我們開心地逗著妹妹玩時,詠詠會獨自在那滴咕著,或跑來湊一腳。爸爸幫妹妹拍照時,詠詠開始試著跟我們說:「唉喲,妹妹不喜歡照相啦∼∼,拍我好了。」或者偷偷把妹妹的臉遮住。我能體會,爸爸的快門,原本是詠詠的專屬。我背著妹妹時,詠詠會一直跟我示意著:「讓妹妹坐娃娃車啦∼,我自己用走的。」或者,詠詠會堅持著自己是長得像媽媽,聽到自己哪裡像媽媽,她的心情會好一點。

這年紀的孩子,對於弟弟或妹妹的情緒反應,我不想說是種吃醋或嫉妒,應該是羨慕吧。詠詠羨慕妹妹能一直沒理由地讓媽媽抱著,媽媽能24小時陪著妹妹,妹妹一哭總是能吸引馬麻注意。但是詠詠可是很堅持自己的身份喔!若有機會回到小baby不會走路、包布布、吃嘴嘴,她可是會大聲地叫著:我不要∼我是大姊姊!!

這些都是成長的一部份,詠詠現在是個表現超優的好姊姊,相信未來也一定是。當然,更永遠都是爸媽心中最愛的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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