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位證書是拿到了,只是之前一直有些猶豫要不要回去參加畢業典禮。這下好了,畢業典禮已經在昨天舉行,當然我是缺席了...為什麼不去參加?反正已經是過去式,就不提了,總之又是我的龜毛症發了。不過趁這個機會,緬懷一下「我的」柏克萊。這就是柏克萊加大早期掀起全美校園民主運動的起源。這破門特別之處,在於沒有門把,因為學生在爭取校園言論自由的時候,霸佔了建築物,為了避免被破門而入,乾脆把門把拆掉...據說是這樣子啦∼對面就是言論自由廣場。不過我去的目的多是為了裡面的咖啡店。留學生嘛,一杯香濃的Cappuchino,也是很奢侈的享受啊∼這些照片是我在離開美國前,最後一次去學校時所照的。平常看習慣了,倒也沒什麼。不過,這次算是最後巡禮,心情總是...有些不同。想我也曾經大包小包的在校園裡走著呢。腦袋放空,隨處逛逛。不能免俗,咱們家的鐘樓。不知誰在燈柱上綁了個愛心氣球。這雖然氣球是飄遠了,但總是有條線把它拉著。整個建築在斜坡上的校園,最頂端就是LawSchool。我剛進去念碩士班時,還叫BoaltHallSchoolofLaw,後來為了知名度,改叫BerkeleyLaw,不過這BoaltHall卻成了老校友識別彼此的方法,我就曾被問過:你是BoaltHall時期畢業的嗎?(左:老商標。右:新招牌)(置物櫃長廊)當然要到這幾年來最常報到的地方∼圖書館∼做最後巡禮。後來才曉得我算是小有名氣,甚至曾在認識美國學生時被問:「你是那個從早到晚都在圖書館的那個人嗎」或「你晚上有回家嗎」之類的。殊不知我可是每天準時六點前打卡下班回家吃晚餐。不過倒是常常第一個開閱讀區的燈就是了。此行其實不是來拍照的。其實是來向我的恩師辭行的。老師是前述柏克萊學生言論自由運動的重要推手,義務挺身為眾多被訴的學生辯護,又是公司證券法領域泰斗學者,學術聲望崇隆。那年三度厚著臉皮拜訪他,請他收我作學生的情境,至今歷歷在目。若沒有他當初慨然應允,又豈有詠家這幾年在美的豐富經歷?在我對自己信心動搖時,老師對我始終充滿信心。老師在這學期結束後,也正式退休。作為他數十年學術生涯的閉門弟子,是種榮耀、也是種責任。隔壁研究室的教授得知我來意後,熱情的為我與老師留下這一張唯一的合照。臨別前,我向老師的致謝,他仍謙遜的說:「過去這幾年,不是我單方面的給予,而是相互成長的過程。」我離開老師辦公室,轉頭向門口,深深一鞠躬。老師,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