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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

就是愛王傑

2007年09月25日
偶最早喜欢杰哥的原因是他如泣如诉的歌声和真挚的情感,台湾八十年代歌手中最杰出的,50几张专辑,超过5千万张的专辑总销量,放眼华人世界,无人能望及项背。是真正的华语世界的第一人。每当我听他歌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讲我的故事,这种感受,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那位歌手的身上找到.

你是否曾經有過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別人瘋了?

用哲學的理論來看,若大家都瘋了,唯一沒有瘋的那個,
才會被當成瘋子……
瘋了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執著於愛情、音樂或藝術的人,常常被人誤以為是瘋子……

香港讯)21年前,台北的冬天。那天很冷,任职德士司机的王杰带他两岁半的女儿,光顾路边摊,他摸口袋仅得的20元台幣(约2令吉),点了两碗阳春和一颗滷水蛋,女儿用筷子篤半颗蛋放进爸爸的碗內,“爸爸,我跟你一人一半。”
王杰听罢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贫穷和照顾女儿的使命,是他发奋和挣扎求存的刺激剂,结果当年他就凭独特惨情的唱腔,演绎《一场游戏一场梦》一炮而红。
人生阅歷比黄页还要丰富的王杰,今天驀然回首,不无感慨,他说:“我一生之中,有两件事很感动,除阳春之外,我唱歌后,第一笔赚钱是7000多元港元(约3500多令吉),当时我开心得不得了,拿著钱直接从公司跑回家,那时我和女儿住在板屋,她那时才三四岁,我带著她去红屋吃牛扒,但是一看餐牌,竟要200元港元(约100令吉)一块扒,於是打消念头,带她去东宝牛扒快餐店吃铁板牛扒,20元港元(约10令吉)一份,叫了两份,吃得不亦乐乎,那时候,吃牛扒已是我们最奢侈的大餐,我向女儿许下承诺,日后赚到钱,一定要带她吃更好的。”
吃的故事令王杰一生感动,说到最兴奋的,他笑指处男碟《一场游戏一场梦》首天推出时,带给他近乎停止呼吸的刺激。
王杰笑说:“当天台湾DJ罗小云在电台公佈头20唱片销量排行榜,当时我坐在德士上收听节目,但一直都听不到我的名字,到即將播第一名时,我心都淡,怎知我突然听到一段熟悉鼓声前奏,心跳加速,呼吸近乎停止,第一位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呀!哗,我忍不住尖叫,开心到箍住前面的司机伯伯,伯伯以为我发神经,於是赶我下车,但我依然是笑到停不了。”
拚命赚钱捱出病
穷爸爸王杰红了,於是不停出碟赚钱,摇身成为富爸爸,但有钱同样带来问题,他说:“有一阵子患厌食症相当严重,体重剩下80几磅,要同时穿几条牛仔裤遮瘦腿。试过一次上电台,做完节目后晕了过去,助理送我去医院,医生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名利和钱固然重要,但好身体更加重要,別忘了你还有个女儿需要你照顾。’当时我一年出4张碟,听了医生的话后才醒觉自己的確只顾著赚钱。”
故未几王杰结婚引退,只可惜他第二度婚姻失败,始终未能在感情上画上圆满句號。王杰苦笑说:“我想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婚姻啦。”
感情没有著落,问王杰可会在音乐上再扳一城呢?他表示:“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的歌艺退步,事实上我亦承认,加上香港环境比较快餐式,唱片公司操作方式与当年又不同,我自己都有少少困扰,亦都觉得很对不起所有杰迷。”
他补充说:“我和英皇还有年多合约,唯有等约满后,才计划出一张真正属於王杰的唱片,之后我就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对著大海做个渔夫,过我嚮往生活。”

光明娱乐•2007.09.13


9月幼獅文藝
鏡像裡的王傑
「王傑的第一張專輯《一場遊戲一場夢》,那時候他們要我學一張西洋小牌歌手的封面,把王傑的臉弄成一樣的高反差陰陽臉;只是字體成紅色,我後來就不把自己名字打出來,只掛攝影師的名字,後來華納就把這張西洋小牌歌手的唱片檔下來,不讓它進口到臺灣,怕被消費者抓包。」
「王傑,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日出生,生肖屬虎,O型天秤座,篤信佛教,身高一七三公分,體重六十四公斤,嗜好是玩車、種花草、畫畫、作曲、養狗……等等。最高學歷是香港的Sum UK College(差一年畢業),擅長的樂器有吉他、鋼琴、Bass和鼓,曾經騎機車飛躍障礙最高記錄八臺汽車,汽車最高行駛時速兩百一十公里,最喜歡的水果有芒果、木瓜、西瓜和釋迦,最喜歡的蔬菜是菠菜,最喜歡的食物有豆腐乳炒空心菜、西洋菜湯和牛肉麵,最喜歡的零食是話梅,最喜歡的飲品是熱咖啡和啤酒,最喜歡抽Marlboro Light,最怕吃的東西有蘆筍、蔥和杏仁,最討厭的東西是蘆筍(看了就想吐),最喜歡的日子是新年,解決煩惱的方法是看大樓玻璃帷幕裡的倒影。」這是我在王傑的歌友會「臺灣傑迷網」網站上查到的資料。就跟任何一個偶像明星一樣,藉由一些略施小惠的個人品味透露,像普通的吃食飲料與平凡嗜好等等資料拉近與「普羅大眾」的距離,雖然保持神祕感是偶像賴以維生的唯一且必要手段,但在不暴露「本尊」內心狀態與人格缺陷的情況下,上述這些平凡無奇的瑣碎資料,也是唯一能夠了解與掌握「王傑」這個「人」的輪廓線。
於是,在這些碎形裡,我發現了一句「解決煩惱的方法是看大樓玻璃帷幕裡的倒影」,也許你會想到布希亞(Baudrillard)最有名的「擬像」(similacrum),因為「王傑」這兩個字本身就是,縱然王傑曾經在一九九○年由吳淡如撰寫,書名為《他,一個人》的半自傳裡透露了不少他的成長經歷與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提供不少造成他滄桑、壓抑、憂鬱與愛好孤獨的人格特質與外在形象的合理解釋,甚至為他往後第二次婚姻的失敗與選擇暫別歌壇(二○○四年)、離群索居預埋伏筆,但這些都不比上述這句「解決煩惱的方法是看大樓玻璃帷幕裡的倒影」更令我感到雀躍,因為不管王傑是否真的看見了「自己」,這句話完完全全呈現出一個人或一個社會,在經歷現代主義洗禮後一股悵然若失的情緒;如同一九八四年二月十八日,當麥當勞從民生東路正式登陸臺灣,藉由窗明几淨的裝潢、動線規畫、出餐效率與員工組織使臺灣的現代性初露端倪,然而異化的飲食、家庭與社交型態(當然還有高血脂與心臟病)卻為往後的臺灣社會帶來苦果;此外,現代主義象徵的玻璃帷幕反射出的「鏡像」,更預告了往後九○年代「虛擬」時代的到來??雖然這一切都可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如同王傑所謂「解決煩惱的方法」可能也只是逃避的藉口(最重要的是他應該不可能像我這樣去解讀所有「理所當然」的事物),只有激進的浪漫主義才是治療疏離與孤獨等現代主義徵候的唯一藥方,當然一定程度的自戀也是。

流浪是求愛的手段
這是一個自身定位始終不明的島國,加上島上人民的祖先大部分也都是從各地流浪而來,縱然沒有廣大的國土或與鄰國接壤方便人民四處漂泊,然而孤懸海角一隅的人們心中始終居無定所,極度渴望安定卻缺乏安全感。於是,在一九九四年伍佰的《浪人情歌》專輯透過情歌隱喻將這股「始終的流浪感」明白揭露以前,王傑是臺灣流行文化中最夠資格被稱做浪子的「原型」(早兩年出道的齊秦不算,因為他只是「性格上的流浪」,不夠深刻);不管是幼時父母離婚寄居育幼院的傷痕,臺港兩地顛沛流離的生活,底層工作的經驗,未婚生子的年輕父親與為人賣命的無名替身演員,厚實刻苦的歷練讓「流浪」真真實實地深植於他的生命中。
於是,他最受好評的前三張專輯:《一場遊戲一場夢》、《忘了你忘了我》與《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像是一系列精心設計的「浪人三部曲」,藉由失望、遺忘與落空取得了廣大民眾的支持。有趣的是,專輯名稱愈是失望、絕望與遺忘,愈受到注目,愈是傷心、憤怒與自暴自棄,愈受到關愛。於是結論就是:專輯名稱的自我放棄意涵與偶像人氣指數乃至唱片資金收益狀況恰巧成極度反比,臺灣人其實是渴望被愛的,流浪是求愛的唯一手段。這是八○年代的狀況,現在好像行不通,消費者寧願選擇討好的、甜美的,也不願再去面對另一個苦澀的自己。
進入九○年代,王傑的聲勢大不如前;從一九八九年八月十一日發行的《孤星》與一九九年一月七日的《向太陽怒吼》的同名主打歌MV裡,更為破碎且粗製濫造的後現代影像(特別是〈向太陽怒吼〉)早已露出疲態,尤其王傑在一九九○年連出三張專輯並主演電影,其製作品質可想而知。
於是,王傑,一個承載著所有男人刻板形象(孤獨、憤怒、粗獷、流浪、菸酒、飆車……當然還有「現代主義」)的符號,終於隨著大敘事、冷戰、八○年代的結束與後現代主義的興起而瓦解,乃至被遺忘。而我,一個出生於八○年代之初(一九八一年),來不及將我的青春丟進這段黃金歲月的浪漫主義者,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在這個沒有典範可依靠、沒有威權可打倒的年代,藉由「王傑」這個符號,找回父權的幽靈,流浪的根源,還有一面看的見自己倒影的玻璃帷幕牆。

對王傑音樂錄影帶的「過度詮釋」
音樂錄影帶(Music Video)是一種搭配整首音樂(通常大部分是歌曲)的短片或影片。現代的音樂錄影帶主要是為了作為宣傳音樂唱片而製作出來,即使音樂錄影帶的起源可以追溯至很久以前,直到一九八一年美國音樂電視網(MTV)成立之後,音樂錄影帶才有現今的樣貌,成為流行工業促銷音樂商品的利器。
音樂錄影帶正確的簡稱為MV,在臺灣地區,八○年代曾以MTV一詞稱呼音樂錄影帶,以及專門播放音樂錄影帶供顧客觀賞的視聽消費場所,名稱由來正是受到MTV頻道(音樂電視網)的影響,不過近年來已開始改稱MV。
一個偶像之所以受群眾歡迎,很大的因素是人們在偶像的身上看見了部分的自己。依照佛洛伊德的說法,「偶像崇拜」其實是與「自戀」之間形式的相互轉換,偶像其實就是自我的「鏡像」,亦如同阿多諾(T.Adorno)揭示的「文化工業」理論:偶像崇拜是「自我」的替代,因為「大眾」是沒有自我的;此外他又說,流行音樂的「偽個性化」讓大眾喪失了創造力,只是生活的麻醉劑。就像《一場遊戲一場夢》唱片封面(抄來的影像是「偽個性化」重要的一環)裡的文案最後一句所示:「獻給 在音樂中追求個性的一代」,對阿多諾而言,他應該會為這句話嚴重地感到暈眩嘔吐。
然而,不管阿多諾怎麼說,我還是積極地擁抱他眼中的「文化工業渣滓」,唯心地相信八○年代的人們從王傑這一件「商品」中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意義,甚至因為八零年代大環境變化所造成的不安全感,透過消費形象的選擇,王傑成為人們情感的出口與依靠,才促使他成為八○年代中後期代表性的偶像人物。
一九八七年是臺灣解放的一年,七月十五日,蔣經國總統宣布終止動員戡亂時期,個人主義取代由上而下的集體意識與控制,街頭成為各類型自力救濟的抗爭舞臺,像「飆車」這樣兼具時代性與冒險性的社會現象在臺灣各地寬闊的鄉間道路如烈火燎原般展開。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九日,王傑的首張專輯由飛碟唱片發行。
在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MV的開場,王傑駕著越野摩托車帥氣地飛躍火牆,雖不能因此斷定對當時的飆車現象有推波助瀾之效,但應該會很自然地成為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崇拜與效法的對象。摩托車飛躍火海與片尾一個人走向茫茫大海的影像中,已經為一九八七年是一個衝破威權過去與邁向未知的一年寫下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