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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簡介:大紀元

2009年08月06日

【大紀元9月24日訊】王傑簡介
1987年12月王傑憑著第一張個人專集《一場遊戲一場夢》一舉成名。那年王傑25歲。之後,王傑以憂鬱的外表、隨意簡樸的衣裝、滄桑高亢的歌聲吸引了中港臺及東南亞無數歌迷。王傑能寫能填能編能唱,能製作能監製,國粵語流利,被認爲是難得的音樂人才。

成名前的王傑做過軍人、油漆工人、溜冰教練、跆拳道教練、速遞員、酒保、酒吧侍應、酒廊歌手、出租車司機、電影特技演員、作曲人等。成名前,王傑拍過多部電影,但因是特技演員,影片中沒有他的面孔,也沒有打出過他的名字。王傑還寫過歌曲,但登出來時卻被貼上了別人的名字。王傑成名前的辛酸故事還有很多……

從1987年到1994年,王傑出了20多張國粵語的唱片,平均每年3張多。王傑成名了,也有了發揮自己所長的機會。期間王傑還拍了電影、電視劇。王傑的名字終於被堂堂正正地登出來了。

有得必有失……一個人名成利就時,他背後的努力和辛酸卻很少人注意、瞭解。有一篇文章曾對王傑當紅時的情形有這樣的描述:“唱片大賣,然後一年出四張唱片,他〔王傑〕開始感到極端疲倦……報章電視臺記者的訪問,都是千篇一律的重復提問。有兩小時的空檔?請立即進入錄音室。極瘦的王傑終於熬壞了,入醫院,出院後再入錄音室。他發現自己正在大量"生産"音樂,人變得麻木;聽都沒有聽過就要入錄音室對著歌譜唱,唱不出感覺來唱完就算;完全沒機會充電,三個月出一張專輯,國語加廣東話,以快打慢,爭取曝光……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三餐不繼的流浪漢,至少可以讓家人和女兒安定下來,不再流離失所。可是,成功帶給他自己多少快樂呢?”

王傑後來得了患了厭食症和憂鬱症。醫生忠告王傑必須要休息了。

1994年,王傑32歲。王傑離開娛樂圈,到加拿大定居休養。人說三十而立,王傑立業了,但在最紅的時候退下來了。

1999年,王傑37歲。在幾年的充電後,王傑簽約英皇公司成爲合約藝人,重新出專輯,拍電影,接廣告。王傑變得西裝革履,他的全新形象讓許多老歌迷眼前一亮。另一方面,王傑再度出山後,有對年輕後輩歌手的不客氣評語,甚至有與唱片公司高層不和的事件鬧得滿城風雨。但他對創作自己的音樂仍抱堅持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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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12-14日,王傑應邀來到加拿大舉辦「一夜情歌」演唱會。9月13日,王傑在多倫多舉行記者會和歌迷簽名會。當王傑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出現時﹐歌迷們鼓掌歡迎﹐表現得很禮貌﹐完全沒有青春偶像出現時的那種尖叫瘋狂的場面。看到在記者會上沒有太多的提問﹐王傑便主動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在調節現場氣氛以及與觀眾交流方面﹐王傑顯得很有經驗和鎮靜。
在接下來的簽名會上﹐王傑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臉給歌迷簽名﹐對歌迷要合照的要求一一答應﹐沒有顯出絲毫的不耐煩和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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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會後,主辦單位安排了媒體專訪時間。在我們的採訪前﹐王傑已經接受了好幾撥不同媒體的採訪了。當年過不惑的王傑出現在我們面前時,臉上帶著友善的笑容,沒有顯出絲毫的不耐煩。印象中的那個浪子歌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們話題就從王傑這十幾年的變化開始……


記者:十幾年前開始聽您的歌,那個時候大家覺得您是浪子,覺得您很不馴服的樣子,那麼今天看了您覺得不一樣,請您談談自己這十幾年當中有什麼變化?

王傑:其實我最大的變化……你知道我的笑容來自哪里嗎?我的笑容來自於前幾年,在加拿大生活的時候,我改變了很多。因為當時我交往的朋友大部分是西方人比較多,我很少跟中國人交往。我不是不喜歡中國朋友,我很喜歡他們,可是他們總是問長問短的,因爲他們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有時候問的比較私隱的事,比如問家裏的事情,有些不好告訴他們。跟外國朋友比較簡單,雖然他們知道我是一個歌星,但他們不會把我當成是一個歌手。

所以那段日子,他們看我老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西方朋友總開玩笑地對我說 :「為什麼老是不開心?好像全村的人都欠你錢一樣」。其實,當時我的身體不太好,厭食症很嚴重。而且過去當特技演員時經常受傷,所以左半邊臉的肌肉不能夠動。大家可能有印象在我剛出道時,唱歌嘴巴是歪的。但現在已經治療好了,而且身體也恢復,所以大家看我現在胖了很多。

我想我是受了他們的影響,他們常常講些幽默笑話,搞得我啼笑皆非。時間久了之後,我終於明白,人跟人相處,有時候笑一笑,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至少能讓別人舒服、高興。這證明人真的會隨著時間長大,然後越來越成熟。


記者:可不可以談談,對佛的信仰在您生活及音樂層面上帶來了什麼影響?

王傑:我皈依大概有十幾年了,但老實說,早期皈依的時候,並沒有一顆真正向佛的心。最近六、七年來,我對佛經中的哲學是很相信的,但不是迷信哦。我感覺很多佛經中的話很有道理,讓我改變了很多,使我整個人變得平靜很多。

我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在有佛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因為佛曾說一句話:「有就是無,無就是有」,其實就是一種相對論,我也漸漸也體會到什麼叫做「有就是無,無就是有」。

不瞞大家,我剛聽到這句話時,覺得這不是句廢話嗎?全都讓你說光了。因為當時還年輕,不太瞭解這話的涵義。但後來當我真的「有」的時候,我發現反而是「無」的。因為,當你「有」的時候,在你身邊的人,你不知道他真正喜歡你的是什麼?我不知道大家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無形中失去了所有的真實的感覺。但是「無」反而就是「有」,舉個例子:過去我還沒當歌手的時候很窮,窮得不得了,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但那時的我反而是高興的。因為我發現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是真的,所以我「有」。我後來體驗到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就開始變了,我想這是人成長的一種過程。

所以供了佛之後,我整個人改變了很多,開始不會那麽容易憤怒。我憤怒方式跟一般人不太一樣,我不會象瘋子一樣破口大罵。我真的很生氣的時候,我的朋友都知道,以前我會看著一個人笑,然後掉頭就走。我不會管他是什麼身份地位,對待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但現在年紀比較大了,也比較成熟,開始會給別人留一個下臺階,不會對人笑完就走,搞得別人莫名奇妙的,不會再像年輕時那樣了。

我是變了很多,也喜歡常常去想一些佛經中的道理。


記者:不管是在台灣或香港,您是一位生活經歷很豐富的華人。請問在幾十年的人生經歷中,您覺得對您的生命影響最大的人和您最愛的人是誰?

王傑:我講這些話,希望大家不要認爲我不要臉,我最愛的人就是我自己。我覺得最影響我的人是我自己。因爲12歲開始,我的父母親就離婚了,我一個人過到現在,但我從來沒學壞過、從來不吸毒、不做壞事、不做犯法的事。即使在小時候被別人欺負時,我都是這樣忍過來的。

所以我感謝我自己,感謝我自己的靈魂沒有讓我變壞,我一直靠著自己心裡面的罪惡感忍著一切。我覺得人要有罪惡感,人沒有罪惡感就完了,因為那時靈魂就已經跑掉了。所以在我心裏面,一直保持著這種罪惡感的感覺,從12歲一直到現在,我從來不去欺負別人、不佔別人便宜。所以,如果抽象式地說,我最感激的是我自己,最愛的也是我自己,因為我從來沒有出賣過自己的靈魂。

有很多人可能會問,為什麼你最感謝和最愛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親、不是自己的小孩?

我覺得,中國人常被歷史跟傳統包袱纏繞著,很多人認為我們中國人五千年的歷史文化不能不忘記,我認為這沒有錯,但是這五千年的習俗應該要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改變。舉個例子,常常在加拿大看到許多中國年輕人或新移民,父母親〔愛孩子就〕買很好的車給孩子開,如賓馳、寶馬,寶時捷,我認為這種氣焰不太正確的。相較於外國的孩子,他們開的車就比較破舊。

另外許多中國人,從過於保守的教育觀念當中,產生了另外一個教育上的問題,那就是父母親總希望兒子女兒留在身邊,保住自己的家產、保住自己的一切,否則他們就是敗家子、敗家女。我個人是不會把這種觀念放在我小孩身上,我希望我自己的孩子,能更開放、更獨立,更堅強些,不要太依賴父母親。

還有,我覺得孝順父母是應該的,但不應是好像欠了父母似的,不應該從小就給孩子這樣的包袱。

而且我認為,一個人要先懂得去愛自己才會去愛別人,因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怎麼會去愛別人呢?不可能的。



記者:您唱歌唱了十多年了,請問,如果有一天您不唱歌了,您會怎樣去渡過?

王傑:其實我跟很多香港臺灣的歌迷談過這個。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在我剛出道的時侯,對我有三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有人算命算的:「昨日的浪子,今日的巨星,明日的傳奇 」。大家不要誤會,這三句話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認為這三句對我而言代表著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的王傑己經過了,現在是第二個階段。

我認為人一生的中間,是最苦、最困難的時侯,因為說你長大了也不是真的長大了,但說你年輕也不是特別年輕,但在事業上卻要承受很多的壓力和衝擊。還有別人對你的看法……所以我覺得男人四十是一個最尷尬的時期,說你應受尊重,你也沒什麽值得尊重的,不象六、七十歲的老人家。我希望第二個階段的王傑能趕快過,因為是非及莫名奇妙的事,實在太多了。

我希望第三個階段的王傑,能在四十五歲的時侯開始,我把頭剃光,騎著摩托車從香港或什麽地方出發繞歐洲一圈,回來時頭髮長也變白了。我曾在我的歌曲裏寫過一句歌詞叫做:「我的黒髮已不再是黑色的」一樣。我覺得這句話的涵義很深,我希望大家能明白。這歌詞的意思是我希望能騎著摩托車到處去旅行時,每到一個地方時都能把那種感覺寫下來,並寫出一首歌來。我希望在我回來的時侯,光頭已變一頭白色的長髮,且帶回了很多很多的作品,當我把這些作品留給大家時,也將是我退出歌壇的時候。

我希望這些在我四十五歲的時候能發生,就是我人生第三階段。


記者:如果今天晚上是最後的時侯來了,您還有時間再給歌迷去放一首歌的話,您會選聽哪一首歌呢?

王傑:有一首歌是我很喜歡的歌,是我自己寫的,歌名叫做「上帝也哭泣」。這是一首重新演唱的歌曲,獻給全世界的歌迷,證明在很多年前我的預測是對的。因為在多年前,在歌詞中我曾寫道:「連那六月都會下雪」,後來發覺這個預測是對的,大家很可能也注意到現在地球很多地方,六月都在下雪。

我會把這首歌拿出來,是因為那歌詞中有一句話:「傑的心就是你的心」,其實,我的心跟大家都是一樣的。只是很多人很刻意地把你歪曲 (王傑臉上帶著一絲無奈)……我希望後一輩的歌手應該把自己真實的個性表現出來,只要自己的個性和行為不是歪曲的,我相信大家知道我在說什麽。這樣你才能在歌壇上走很久。我希望每一位年輕的歌手都能記住我這一句話。


記者:你創作歌曲時,您的靈感從哪里來呢?

王傑:我記得,在小時候第一天上音樂課時,老師問:大家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音樂?很多人回答音樂就是要把鋼琴、吉他、小提琴等樂器學得好,但我回答:音樂來自於心、心靈。

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天,地球突然間完全沒有音樂時,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常把音樂放在心裡面,用心地感受生活上所遭遇的事,不論是痛苦、快樂或開心的,我都能把它變成一種音樂,這樣的音樂就會有生命;但,如果只想儘快寫出一首漂亮的歌去賣錢,腦袋只是想到拿這張唱片可以賣錢,而沒有把它當做生命送出去、推出去給別人的話,那麼這張唱片永遠不會有生命力,也沒有人會永遠記得你的歌。

我認為,一個歌手最重要的並不在於他的唱片大不大賣,而是在於他的歌可以讓別人在十幾年、二十年之後還是能被人記得,而且只要一提到這首歌,好像全世界都跟著你一起唱,沒有人不會的,那個時候才是一個Number One的歌手。所以真正好的音樂是來自心靈,不是僅僅從鈔票那邊就能買得到的。


記者:您說您新的唱片會很多元化,請詳細說一說。

王傑:這次的唱片我完全不參與任何意見,我們公司的各大專家都來了。我就是這種人,要麽你做,要麽全部我做。唱片很多元化因爲會有很多不同性質的歌曲。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給我了,我就會慢慢想,努力唱好。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會盡力尊重每個人創作出來的歌曲。既然我現在是一個歌手,我就要做好一個歌手的事。但如果我對音樂製作有控制權,我就要做好製作人的事。

新唱片裏會有不同類型的歌曲,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那樣的歌曲。看看吧,等唱片出來了,大家聽一聽,喜歡就去買一張,不喜歡就批評兩句,不過兩句就好。(開玩笑地說)


記者:您平常喜歡聽什麽音樂?東方的,西方的?對您的創作有什麽影響呢?

王傑:我認為,一個喜歡音樂的人,首先一定要把種族、國籍的感覺拋開,不應該有國籍或樂器之分,這樣才有辦法真的進到音樂世界。大家聽我這麽說可能會說我狂,是,我是有點狂,在現實生活中對於我連一隻螞蟻走路,都可以是我的音樂。有時,晚上我聽到一隻蟋蟀的叫聲時,我會趴在地下去慢慢找,而且,當我趴在地上爬過去時,那時我的腦子是出現的已是鋼琴或者小提琴的音樂。

我想很多喜歡音樂的人一定能同意我所說的話而且懂得這個意思。你可以說他們很瘋狂,但他們也很正常。我想就是有這樣的兩極化。

平常我喜歡聽一些比較沒有人聲的純音樂,因為那樣可以使自己的心靈淨化,才有辦法創作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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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在採訪前我對王傑知道得很少。我聽說﹐王傑以前接受採訪是問一句答一句﹐現在好很多﹐問一句答五句。我想採訪可能不會太難吧。結果王傑在採訪中侃侃而談,整個過程氣氛很融洽。我感到王傑對記者的採訪工作是理解和尊重的。

在採訪結束時,王傑帶著他溫和友善的笑容站起來和我們每一個人道別。當時我想王傑和其他工作人員一定很累了。從拍電影的工作中擠出時間,經過長途飛行從香港到多倫多演出兩場,中間還安排和歌迷見面與記者採訪。做藝員有他們艱辛的一面。

在整理錄音稿的過程中﹐我感到王傑和我們每個人一樣﹐在生活中要扮演不同的角色﹐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友……因而會有不同的生活的責任與義務﹔他也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希望在私人的事情上能和別人保持一個距離。

王傑希望在自己喜歡幹的事情中能做出成勣。在做好自己的工作的同時﹐還要處理好人和人之間的矛盾﹐有時要在利益和原則之間作一個選擇……我想這些對我們每個人都不陌生。

王傑是一個用心體會生活的人﹐在四十不惑的時候﹐他能和別人分享很多生活體驗。但他還有自己的夢想﹐他希望能騎車環遊世界體驗更多的人生。

不過有一點王傑和我們大多數人很不一樣,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他承擔著社會責任,除了他的歌曲能影響或打動人外,他的言行也在影響大衆,特別是年輕人。

一位朋友問我採訪中的感受。我說我覺得自己接觸到的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