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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媽

冬日已近

2008年11月12日
好些天都是陰雨天,沈悶的濕冷空氣,很容易想到莫文蔚唱的陰天-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我很喜歡這首歌,歌曲準確的勾勒了年青時候的氛圍,在陰灰的日子裏想著一個人,心裏湧起無限溫暖、感歎、記憶或哀傷,年紀小一點的時候不喜歡陰天,它給人沈甸甸的感覺,像個不說話的深沈角色,看著天色,無法預期下一刻是好天氣,或壞天氣,或就是如此的陰灰到底。

過了愛說愁的年紀,還是愛晴天,因為大刺刺的晴空萬里心情也會變得明朗開放,但不討喜的陰天也變得沒那麼討人厭,陰天時天空的表情很多,有時是大片的灰;有時是多層次的黑及灰,在厚重雲層交疊中透出一點點灰白,顏色的豐富令人著迷,也令人忘記抱怨它的晦暗,陰天帶著一點哲學的意味,適合沈思,或放空的發呆,它不確定和淡淡的哀傷也彷彿張愛玲筆下的小說世界,雖然還是偏愛陽光季節,但也變得可以接納個性不太明確的陰天。

今天台北一直小雨連綿,細雨下下停停,早上十點多去郵局繳款才見太陽露個臉,但天空大部分還是黑灰灰的色塊,上周也有這樣的景色,往台北方向是陽光,萬隆這一帶是雨天,天空無預警的出現了一抹很淡很淡的彩虹,所以今天站在路邊觀望,希望能在微雨中望見彩虹,但它沒出現,雨卻靜靜的下了起來。

五點左右和孩子一起坐公車回新店,在景美橋上看到夕陽光影,淡淡的金黃、橘、灰色雲影,那是晴天的夕陽啊,難道新店沒下雨?公車剛過景美橋,就看到新店柏油路面乾燥無雨痕,在大樓間若隱若現的夕陽,一點一點的沈下去,下公車時天邊一輪滿月,淡淡的銀白色,我問晴你猜是幾日的月亮?晴說可能是十四或十五,因為很圓。嗯,是農曆十五滿月。晴這學期自然課要觀察月亮,課本中有很詳盡的月亮盈虧圖,考試也考過了,但我還是想讓孩子自己去感受周遭的自然變化,抬頭可見月的圓缺,一望即知農曆的上中下旬,月亮不再是自然考試項目,它可以是和生活產生關聯的,更可以是滿足人類幻想的大自然。

這二天和上周相較,溫差極大,新聞都寫入秋以來最強鋒面,上周五已經立冬,所以不是入秋,該算是初冬了,以前的台北冬日經常是雨勢連綿,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二那年,台北在一二月連續下了四十幾天的雨,那年之後就沒再遇過這麼長久的冬雨連綿。近些年連冬天也不再像幼年時那般寒冷,季節的轉換越來越不明顯,只有寒流來襲才感受到刺骨寒風、奇寒無比。不過今晚把晾乾的衣服收下來,手一碰到衣服就可感覺到冬日氣息襲來,整堆衣服摸來是令人不快的坍塌無力,這是冬天的衣服觸感,陽光曬過的衣服件件挺拔,還散發出特有的香味,抱著成堆衣服,懷念起陽光曬在衣服上的香味和觸感...,但是我知道冬日已近,只有把對陽光的思念收藏起來。

面對季節轉換,珍惜當下的每一天,這是不是中年人才會有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