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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 Berry 寄生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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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小語》滿足

2006年06月30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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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篇轉寄文章,其中有一段是這樣說的:「前美國總統布希夫人,在衛斯理女子學院畢業典禮上致詞:『等妳們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不會因為失去一筆生意,或少了一個客戶而後悔,但妳若沒有花時間在丈夫、孩子身上,妳會悔恨不已。』」 昨天餵韋吃小餅乾,發現這小子竟然已經會用三七步靠在沙發旁站著,然後一面吃餅乾一面對我笑,他的小連身包屁衣的領口斜斜的滑到肩膀上,十足的小流氓模樣,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 我記得不太久以前,這個人還滿身羊水紅通通的被從我的肚子裡拿出來,他的哭聲大到把還在麻醉中的我吵醒,醫生把小小的皺皺的他抱到我的眼前,我很匆促的檢查了他的四肢,發現他的手腳俱全以後就很滿足的昏睡過去了。 就是這個小東西,他現在已經會用三七步靠著沙發站著,然後用一種小流氓的笑臉看著我。 不過短短八個月,我的韋長這麼大了。 我常想著當我活到雞皮鶴髮的那個年紀的時候,我的記憶裡會剩下些什麼。我猜我應該不會記得我每年賺了多少錢,或是我幫公司解決了什麼問題,或是我跟哪些豬打了架。或許在我皺巴巴的腦袋裡唯一記得的,就僅僅是我的韋在八個月大的某一天,一面用三七步靠著沙發站著,一面笑咪咪的看著我的模樣。 我用相機很快的捕捉了韋人生的第一個三七步。 我想像當我活到像布希夫人那個年紀,或是任何一個比她還老的年紀,老到下一秒迎接我的已經不是未來,而可能是死亡。如果那樣的我站在講台上,對著眾多觀眾演講,演講我一生最大的滿足,或許我會這麼說:「我一生中最大的滿足,就是見證了我兒子人生中的第一個三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