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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ne118

我愛我同學

2008年09月28日


我自己承認好了,這種標題是學晴媽的啦,她老人家的意見大致上就是<能對老師說聲我愛你,挺幸福的>,那我因為想不出什麼要特別感念的老師,但與老師這種角色一向難免有「共伴效應」的,當然就是同學囉,所以因為有人感念老師而想起自己的同學來,顯然是很正常又很自然的反應啦。

我的每個求學階段都至少有一兩位很要好或我覺得她�他們很好的同學。話說最早記憶中的同學,就在新店,我其實已經記不清她是我育新幼稚園的同學?還是她竟然跟我一樣讀過立人小學一年級?!照常理推論,應該是前者比較可能,因為當我五到七歲住在新店時,她家就在我家同一巷子的對面公寓。這位同學,我其他的資料大概都記不得,只記得她姓邵,單名琪;記得她家還有弟弟或妹妹的樣子;到她家玩時她最愛的遊戲是:把床單罩在餐桌上,桌下被床單圍起的空間裡擺著她的書,她說她長大就是要做這一行:書店老闆。 ^_^

也記得我偷了一盆她的小芒果樹苗,因為年幼的偏執心靈認為我一定會養得比她好。最後可憐的小樹苗在原主人哭泣的眼淚及新主人作賊心虛的故意不在乎的雙重夾殺下,在我家後陽台上枯死以終。

轉學到石門國小是二年級,從此在石小經歷了低中高年級三位導師、及主體在五年內都沒有什麼變動的同一群同學。這一群同學,變成了如今的我每半年一年最多兩年就要開一次同學會、聚一聚餐的最熱絡往來的<同學組>,很有趣!因為,只有他們,擁有與我自己的編織在一起、共同經歷社區變遷、共同分享父母工作自己成長的諸多印象的,堪稱手足的情誼與年歲。

國中三年,有了我們原本社區群聚之外、來自龍潭鄉其他社區的新同學,也是在這個階段,「產生」了日後擔當本人結婚時伴娘之無聊任務的生平好友。根據「人生充滿意外」原則,國中時代人人都認為適合當畫家的她的確是當了畫家,但莫名其妙地我這傢伙在大學階段之後也成了藝術工作人士,還跟她頗有一點偏遠的同僚關係,這就蠻意外又喜趣的了。 ^_^

高中唸北一女,我承認那個擠得可比鴿籠、硬體環境實在很差的學校,的確有很多令人<心儀>、才德兼備或瀟灑大化的同學,也是這個階段,遺留了非常多的什麼上課傳紙條啦、放假寫長信互抒夢想心靈思感抱負啦......等等很有意思的青春紀錄。但,因為我只在學校裡待了兩年,可能還不足以孵育堪用一世的交情吧,出校門那一日起就註定與全部同學斷絕連繫。幸而因為其中有著熱愛文藝的女青年,大學時代還與她有一點交流;我二十七歲信主那年,也與她再次重遇;又過十幾年,今年又在她部落格裡再見。一路緣淺但倒也沒斷線,這種感覺可稱之為於願足矣,再少或再多都會覺得不夠美。:)

另一位陽剛氣的與我惺惺相惜的同學則是在定居德州、錨定於醫學教育領域之後,才透過 Search Engine 與我重新相認。如今唯一與我高中生涯有關而且還算有通訊的同學,也就只剩下她們兩位了。

大學同學,除了每隔幾年會創造一點見面機緣的王涓,另外就是穩重的金梅和極不穩重的維彥。我在她們兩個之間,大概是以我角度特別的穩重、和風格獨到的不穩重,做為可以搭得成三角形的詭異支點吧?其實金梅維彥最像我的大學生涯的抽象速寫,因此雖然真的很少聯絡,但是如果維彥呼喚金梅,她一定會出現;而若金梅叫我,我則絕對不會不應。畢竟她真的比典型母性的王涓、更淋漓盡致地完整具備了「平輩之中具有母性形象的經典同儕」的一切特質,是我人生中最超速破格的一段時間裡、最切中拍眼地幫助我及穩定我的那一人。要修幾世才能修到這種重要的但又不必天天纏葛的同學?!就像地樁一樣潛埋,一聲不吭地沉著於地。不管你的人生是什麼造型,總之其中有一個角是曾經靠著這根樁而沒有塌毀,因此讓你的造型得以完整存續的。


同學,同學。此刻我幾已辭窮,因此吊詭地呼應了篇首開玩笑似地打下的標題---我愛我同學。辭窮之時,就這麼辦吧。


2008/9/28 Sun 12:23 no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