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運動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那最後一晚在加護病房我們心理已經了然一切再無希望天亮時他走了我跟均爸被醫護們請出去他們要拿掉他身上的葉克膜(不想讓我們看那最殘忍的一幕吧)我們顫抖地走到外面樓梯間坐在階梯上然後兩個人都哭了佛教說不能哭...他聽到會捨不得...但我的兒是我心頭肉我只知道當下撕心裂肺的痛苦天崩地裂我只能全然崩潰大哭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那是今生最傷痛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