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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鄒的娘

哭得有點莫名其妙

2009年12月09日
自從小鄒上小學後
我就設定要他盡早獨立的目標
從一開始送他到教室裡
然後到教室門口
兩週後開始送到校門口
慢慢地,我讓他從200公尺遠自己走去
再來是離學校第一條巷口和他說掰掰
最近開始,我只送到第二條巷口有導護媽媽的地方
就請他自己跟著路隊走去學校

其實這樣子做是很安全的
然而,當媽媽的還是會不放心地遠遠目送
直到看不到小小身影為止
話說平時經常惹我生氣的臭小子
這時總會讓我感到一點點驕傲
昨天老師幫小朋友慶祝上學100天的紀念
發回來的工作單有一欄請父母寫下要對小孩說的話
我認為他們在短短100天內由幼稚園生到小學生
成長的速度驚人,也真的學到很多東西
老師不厭其煩的教導,耐心地糾正其行為舉止
內心充滿了感謝,很慶幸遇到一位認真的老師

今早送小鄒上學時
在第二條巷口與他分開
看著他的背影沒入人群中
突然間竟感到一陣難過與寂寞
平時家中只有母子二人
吵鬧歸吵鬧,睡覺前還是會撒嬌地要我陪他躺一下
想到再過幾年他更獨立後
也許到遠地讀書或甚至出國留學
那時,我要目送的就不只是背影
而是無時無刻的掛念
走著走著, 淚水竟在眼眶裡打轉

啊,孩子小時恨不得他快點長大
等他漸漸大了卻又開始不捨
長期與先生沒有交集
不可能到老忽然變好
父(歿)母親會先離開
親愛的兄姐會比我先老
我的晚境肯定是孤寂的

人年紀越大越容易流淚
莫非是更年期提早到
唉,這個媽媽哭得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