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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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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門 第58章

  夢終究是夢,等香茹穿衣洗漱收拾停當之後就把夢景給忘乾淨了,提上自己的東西先去謝醫婆房中向她請安,然後跟茜草一道去拿來五人的早飯,與兩位夏醫婆一起吃。

  飯桌上香茹拿出她的作業給師傅師叔審閱,她則狼吞虎嚥吃早飯,想早些去太醫院,不敢讓邵太醫久等她。

  三位堂表姐妹輪換閱讀香茹的作業,邊看邊點頭,雖然文法還是像那市井白話小說,但作文質量顯著高於以前讓她寫的文章,論點論據層層遞進邏輯嚴絲合縫,最後的論證結果簡直就是水到渠成般的流暢。

  「不錯哎,香茹,我們原本還擔心你會寫得狗屁不通,沒想到你居然更擅長寫這種文章。」大夏醫婆大加稱讚,另兩位也頻頻點頭。

  「這都是師傅師叔寫的答題思路好啊,沒有那個我也寫不出來這些文章。不知道回頭邵太醫那兒會給我怎樣的成績。」香茹誠心誠意的謙虛道,因為這真的是得益於師傅們的幫助,不然她連題目都看不懂。

  茜草好奇地也拿來香茹的文章閱讀,才看開頭幾行就佩服得不行,「不知道這文章邵太醫看過後會不會還給你,要是傳出去讓那些人知道,關於咱們師姐妹不合的戲碼就又有新的情節了。」

  茜草這本是無心之語,卻叫香茹那四人一時間笑到不行。

  「哎哎哎,夠了夠了,咱們可沒有義務天天給她們免費演戲,你們兩人的功課都日益繁重,沒事少搭理她們,她們愛嚼舌根隨她們去,怎麼編排都隨她們,她們除了這個也不會別的,總得讓她們有點事做,免得腦子太久不用退化變成傻蛋。香茹天賦很好,不必顧忌任何人,拿出你全部的潛質用心念你的書,到哪天邵太醫當眾說你一個『好』字,你前面所有的辛苦就全都值得了。」難得小夏醫婆會這樣說話。

  「嗯,我知道的。」在太醫手底下學習,壓力很大,香茹想那邵太醫的壓力也不會小,能調教出御醫的太醫教育水平肯定高段,要是自己不爭氣,豈不連累他的名聲。

  早飯後,香茹收拾東西,提了書箱趕往太醫院。到那時太醫們都已到位上值,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不敢發出嘈雜的聲音打擾影響太醫們工作,香茹躡手躡腳沿窗根溜到邵太醫那裡。

  「你怎地跟做賊似的?昨日功課沒做出來?」太醫們的書桌正對窗下過道,香茹那走路姿勢惹得邵太醫一陣輕笑。

  香茹搔搔頭走到邵太醫身後,把書箱放在牆下小桌上,拿出作業雙手遞予邵太醫,「請老師指教。」

  三道題寫了三張紙,邵太醫一目十行匆匆翻閱一遍,屈指輕彈紙面,笑道:「寫得不錯,但我看這解題思路不是你自己想的,而是你師傅的功勞在裡面。她這樣慣著你可不行。」

  「老師息怒,一切只困學生愚鈍,不解題意,才求了師傅幫忙,師傅也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香茹老實承認,不敢在邵太醫面前玩任何心思打馬虎眼。

  「你要是覺得題目太難,當時就該問我,而不是回去之後請師傅幫忙。這文章我判為不合格,你可服?」

  「學生心服口服。」就邵太醫這眼力,香茹不服也得服。

  「很好。你今天繼續看書,看你昨天那本亦可,也可看新書,今晚的功課依舊從你看的書裡出。」邵太醫將那作業還給香茹。

  「是,老師。」香茹把作業和書本放回書箱,去書架上拿了那套書的第二冊,搬了椅子坐在窗下仔細研讀。

  昨日自己不知輕重好歹,一天看完整本書,結果晚上的作業差點累死自己,邵太醫出題的難度剛好比自己理解的書中內容的程度稍深了那麼一點,要不是有師傅師叔們幫忙,她真的會因沒有頭緒而枯坐整晚寫不出一篇文章。

  先前在師傅師叔們手下學習基礎理論的時候,那時候寫的文章充其量只能叫議論文。現在到了邵太醫門下,書要自己看,老師只管根據學生的學習程度佈置作業,可要寫的文章卻一躍成了論文。醫婆和太醫們的水平差距可見一斑。

  一上午的時間悄然過去,香茹今日的看書速度明顯慢於昨日,她努力吃透每一頁的內容,不敢再一味求快。想想昨晚有師傅師叔幫忙,三篇文章都寫了半夜,今晚沒有外援,她豈不要寫通宵?

  邵太醫的教育理念很好理解,看似有很大的學習自由度,但他佈置的作業卻是檢驗學習成果的唯一標準。只有完全吃透書中內容,才能又快又好地完成作業,只要覺得作業有難度有困難,就說明自己學得不夠需要更加用功。

  中午小太監來送午飯時,香茹手上那本書才只看了三篇,仍然沒有一個問題要問邵太醫。飯後在院中休息,又同院的那些太醫們聊天,之後她回屋拿了昨天看的第一冊在院中樹蔭下研讀。

  稍晚些時候,袁顧問來到此院中,逕入屋裡與找邵太醫說話。

  兩人說完公事,邵太醫送袁顧問出來,看到香茹坐在樹蔭下看書看得認真,兩人默笑,步下台階來到院中,邊聊邊走。

  「那丫頭你覺得怎樣?資質如何?」兩人已走到院當中,袁顧問捋著鬍子,側頭回望香茹。

  「才不過一天,哪裡看得出來。」邵太醫神情淡然,不知喜怒。

  「你這樣說,要不別耽誤她,盡早給她換個老師?」

  「那怎行?頻繁更換老師更不利她的學習。」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麼說,這丫頭其實蠻不錯的是吧?」袁顧問還是很瞭解邵太醫的。

  「先生,我又沒說她不行,只是還要再觀察觀察,看看她的極限在哪裡而已。」

  「怎麼說?」

  「昨天我給了她一套《養生銘》叫她自己看,她一天就看完了一本,沒向我提過一個問題。佈置給她的功課她回去請她師傅幫忙寫出答題思路,她再照著那思路完成文章,於是今早我判她全部不合格。但其實看那文章內容,她已經把那本書完全吃透,可以不必再看,誰想她被我嚇到,現在還在研讀那一本呢。」

  「哎?這麼說那丫頭能全盤接受你的教導方法?」

  「我看她根本是樂在其中。」

  「哦?」袁顧問轉身又遙望了香茹一眼,「那你怎麼還覺得不安?」

  「對太聰明的人,我都覺得不安,不知道哪一天他們的聰明用盡,珍珠失去光華,變成了魚眼珠。」

  「沒那麼嚴重吧?那向少繁不也是少有的聰明人,你教導他的那幾年,也沒見你不安成這樣吶。」

  「她和少繁不一樣,少繁從小接受完整的醫家教育,雖有天賦,但能有今日身份地位又何嘗不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香茹不是,她半路出家,原本是當醫婆培養,半年時間學完人家一年的課程,才轉道做食醫。《養生銘》是食醫經典,不是醫婆的必讀書籍,她昨天也是第一次閱讀,可寫出來的文章論證嚴密,根本不像初次寫這種文章的新手。謝醫婆那些人有何能耐教出這樣的學生?」

  「這麼說,這丫頭的確是聰明的有些邪門……」邵太醫的一番話叫袁顧問心裡也隱隱感到一絲怪異。

  「所以我還要再看看,希望她是真聰明,天下之大,世間罕有的不世天才歷史上也曾不少。」

  「若是最終證明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接連教出兩個天才學生的邵太醫你,也是世間少有的名師了。」

  「我也這麼想,等我退休了,我就開間學堂,相信一定生源不愁。」

  「啊呀,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好像是快到年紀了。」

  邵太醫做了個「請」的手勢,送袁顧問出院門,「她將來出宮了我都還在宮裡呢,教導她的時間絕對是夠的。」

  香茹自是不知有人在背後懷疑自己,她只一門心思要好好讀書,在下午散值前她來到邵太醫桌前,向他陳述今日所學內容。

  邵太醫聽完她的講解卻未給評語,因為香茹已經吃透這本書,他沒什麼可教導提醒的,只直接提筆寫下今日的三道題目交給香茹。

  有了上午的教訓,香茹再不敢拿了功課就走,而是站在桌邊仔細琢磨題目意思,把自己想到的答題思路講給邵太醫聽,與他討論,徵求他的意見。

  昨日功課還需仰賴謝醫婆她們幫忙整理出答題思路,今日她就能自己梳理,進步神速確實罕見。邵太醫心中雖喜,卻仍然決定不動聲色繼續觀察,他要知道這個學生到底能聰明到什麼地步。

  在邵太醫的指導下,香茹完成了今日功課的答題思路,這才放心地收拾好東西告辭回女醫館。

  先把東西放在自己屋裡,香茹上樓去見謝醫婆,向她報告今日一天的學習成果,聊來聊去,早上的那三篇文章自然而然地就被提及了。

  「邵太醫一眼就看出來是師傅幫著整理的答題思路,結果三篇文章全判不合格,今日功課仍然從那本書裡出題。」

  「果然啊,我們這點小伎倆蒙騙不了他。那你今日功課打算怎麼辦?」

  「沒關係的,我回來之前已經跟邵太醫討論過了,答題思路都梳理好了,就等晚飯後開始寫。」

  「嗯,太醫們的水平比我們高太多了,在他們面都玩小聰明那是自取其辱,你就把你真正的水平展現給邵太醫看,他會幫你的。」

  「是,師傅。」





入門 第59章

  晚飯後料理完自己的私務,香茹關上房門專心用功。今日邵太醫仍是出了三題,兩題出自《養生銘》第一冊,一題出自第二冊。答題思路已經梳理清楚,香茹只略微思索了一下措詞,就提筆開始寫草稿。

  香茹已經完全吃透第一冊,因此那兩篇文章寫起來很順利,沒再像昨晚那樣頻頻翻書耽誤時間打斷思路,而是一氣呵成,文思如泉湧。第三篇文章因為香茹今日沒看多少書,題目給的不深,寫起來還算比較順利。寫完一看時辰,剛過三更。

  次日早飯時間,謝醫婆叫來夏氏姐妹一起審閱香茹的文章,評論仍然是一致稱讚。

  「看不出香茹的思路蠻清晰嚴謹的,論證嚴密沒有漏洞,今天應該能有個差不多的成績吧。」大夏醫婆把手上的文章遞還給香茹收好。

  「不知道呢,這解題思路都是在邵太醫的幫助下整理出來的,他是個更注重解題思路而不是文章寫得有多漂亮的人。」香茹隨手把作業放在身後的書桌上,先端碗趕緊吃飯。

  「他自己說的?」謝醫婆好奇問道。

  「不,看出來的,很明顯。他喜歡和人討論問題,只有這個時候他臉上才會有比較明顯的表情,昨天下午我和他討論解題思路時,他也是如此。」

  「這不是挺好?既然他喜歡這樣,那你只管有問題就問,別怕說錯,唯有犯了錯才知道什麼是對的。」

  「嗯,師傅的教導我會記得的。」

  吃過飯收拾了桌子,香茹提著書箱匆匆前往太醫院。見到邵太醫後,香茹奉上作業,然後安安靜靜站在旁邊等待教訓。

  昨天的文章邵太醫匆匆略過,今天倒是看得相對仔細些,香茹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就怕這邵太醫又說些什麼打擊她的話。

  「還可以,能判合格。既然你學得這麼快,不如今天就把這第二冊全看了吧,我們加快點速度,你也好多學點東西。」邵太醫放下文章輕聲道。

  「是,老師。」

  作業過關香茹笑瞇了眼睛,飛快地收拾好自己東西,拿了《養生銘》第二冊像前兩日那樣,搬了椅子坐在窗下閱讀。

  看到臨近中午,突聽院中嘈雜,打斷了香茹看書的興致,好奇的到門外張望,而屋中太醫們則無人有反應,仍舊埋首在各自的工作學習中,顯然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香茹看到有一群小太監抬著個擔架一路小跑進了瘍醫的屋子,擔架上的那個人也是太監服飾,離得遠看不清,不知傷得怎樣。

  「老師,有位公公受傷,剛抬進瘍醫的屋中。」香茹回到屋內,想想還是跟邵太醫報告了。

  邵太醫從自己的書本中抬起頭,眼含溫柔笑意,「你想去看看?也好,就當是你的功課,回來寫一份食方,讓我看看你在廚房這幾年到底學了多少本事。」

  「啊?《養生銘》我都沒著完呢,食醫真正的課程還沒開始,就要我寫食方?老師,我寫不出來的。」寫得出來也不寫。

  「又不是要你寫藥膳方子,你就當是一般人,看見個養傷的病人,給他吃點好吃的。這對你應該不難吧,聽說你廚活不錯的呢。」

  「哎∼是,老師,我去試試。」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香茹只得答應,放下書,轉身就出去了。

  瘍醫那的大廳被當成了臨時急救室,幾個方桌拼成長桌充當急救床,擔架放在桌上,傷員已經剝了上身衣服趴在擔架上,背部一片血肉模糊,兩名瘍醫一左一右的為他清創上藥包紮,邊上的小太監們打打下手,遞點工具藥品。

  香茹進到屋裡,沒敢湊太前面,怕干擾大夫們搶救傷者,她就站在後面幾步遠的地方,看這些「外科大夫」們以嫻熟的手法把這倒霉的傷者處理好,順便聽小太監們解釋這人受傷的原因。

  很簡單,這人就是太醫院的宮人,在屋頂上維修排水溝時不慎摔了下來,背部著地,夏季衣服薄,這一摔一滑,背上就磨去了大片皮肉,頭也磕著了,腦後鼓了個大包,好在沒一頭磕死在石階上,已是運氣。

  瘍醫們把傷員料理好後,把後續要用的傷藥交給小太監們,還開了內服的方子,又交待幾句醫囑,就讓他們把傷者抬回去休息,過幾日就好。

  小太監們道過謝,抬起傷者回蓮須院,香茹大大方方一路跟隨。待出了太醫院的正院,拐進了通往蓮須院的小路後,香茹才叫住那群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聽香茹是邵太醫的新學生,小太監們都很高興,求著香茹給開幾個調理身體的方子。

  香茹自是一口答應,向對方討了藥方研究起來。太醫顯然有考慮到病人可能有腦震盪的後遺症問題,開的是活血化瘀的方子,於是香茹口述桑仁粥豬腦湯等幾道補腦的食方,然後告辭離去。

  「老師,我回來了。」

  「那個人傷得怎樣?」邵太醫沒有抬頭,保持著看書的姿勢漫不經心地問道。

  「摔傷了背,頭磕了大包,太醫開了活血化瘀的方子防他甦醒後頭疼。」

  「那你開了什麼食方呢?」

  「桑仁粥,豬腦天麻湯,魚湯,另外還有豆漿雞蛋雞鴨肉和各種乾果,都是補腦之物。」

  「你覺得吃這些夠麼?」

  邵太醫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望著香茹。

  「不知道,一切要看那人甦醒後的情況。如果他不光頭疼,還有別的嚴重症狀,就得再找太醫診治,我的食方只是服藥之餘的補充而已。」只要一扯到跟營養師有關的東西,香茹就立馬進入職業狀態,毫無過渡。

  邵太醫眼睛轉了幾轉,放下書道:「這樣吧,那個病人就教給你照顧,當作是你這幾天的功課,他什麼時候康復這功課什麼時候算完。沒事的時候你依舊在這裡看書,我不會再另外佈置功課給你,只等那人完全好了之後,你把整個過程寫成總結給我。」

  香茹眨巴幾下眼睛,有這麼好的事兒?這邵太醫不是在試探什麼吧?

  「可是,老師,我不會珍脈術,不懂把脈的話,無法給人開方的吧?」

  「這容易,你去前面院子,實習太醫們那裡隨時隨地有病人進來,你說是我的學生,他們會手把手教你的。」

  「是,謝謝老師。」果然進了太醫院就福利多多。

  「嗯,去歇著吧,馬上就吃午飯了。」

  …… ……

  午飯畢,香茹沒有像前幾日那樣拿了書坐在外面看,而是立刻跑到蓮須院去找那個受傷的小太監,在別人的指點下來到那人屋中,看到那可憐的傷者還在昏迷中,不知何時才會甦醒。

  同屋的人見到香茹一時不解她的來意,聽了香茹的解釋後又感激不盡,請坐倒水忙得不亦樂乎。

  「先前他們把苦木送回來的時候,說有個姑娘給了幾個食方,那姑娘就是您吧?太感謝了,苦木真不知從哪修來的福氣,能得姑娘幫助。」

  「不敢當,醫家使命,看到有病人就不能放著不管。」

  「香茹姑娘說得是,那給看看吧,苦木啥時候能醒?」

  「他磕到了頭,什麼時候能醒誰也末知道,也不知道醒後會有怎樣的表現,如果只是頭疼就給他煎藥,飲食上就照我先前給的方子吃。如果還有噁心和嘔吐,及早通知我,我全天都在太醫院,隨時來找我都行。」

  「哎哎,我們記下了。」

  「那好,那就先這樣,我先走了。等他醒了告訴我,我會時刻關注他的情況,直到他養好傷。」病人還昏睡著,香茹在這也沒用,起身告辭。

  「哎哎是,謝謝香茹姑娘,有勞您費心了。」同屋的小太監們恭恭敬教地送香茹出門,並一路送她出了院門他們才回轉身,跟別人炫耀去了。

  香茹回到邵太醫處繼續看書,不必向邵太醫報告每日所學內容了,她看得更輕鬆,到下午散值時《養生銘》第二冊全部看完,她把書放回書套中,又拿了第三冊放進自己書箱,打算帶回去晚上繼續看。

  邵太醫看在眼裡,沒有吭聲,只是當香茹向他告退後,他走到自己的書架前,望著滿架子的書端詳很久,又默默轉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值回家。

  香茹回到自己的屋中放下東西,稍事休息一會兒就去見謝醫婆,向她報告今日學習情況。

  「邵太醫這功課對你來說太簡單了,你連肖姑姑都照顧得好好的,何況一個只是皮外傷的小太監。」謝醫婆覺得這事比寫文章容易多了。

  「食醫的作用本來就是有病養病無病健身,我估摸著他也是想看看我的水平,不然光聽別人說我怎樣怎樣,他沒親眼看到總是不太放心。」

  「不至於吧?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今天才第三天呢,《養生銘》又是總論性的著作,你尚且一個膳方都沒看過,他就要看你的本事,這邵太醫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也罷,不如你就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把。」

  「我正有此意,現在只寄希望於那個小太監能平安甦醒,不然我縱使有百般主意,也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他摔得厲害麼?」

  「瘍醫驗傷時說過他腦後磕出個大包,這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至於能不能醒和幾時能醒,就得聽天由命了。」醫療能力落後的為難之處就是如此。

  「罷了,太醫院那麼多太監,這個沒用了還有別的,天天都有人身子不舒服來求醫,每個病人都是你的機會,別太心急了,相信邵太醫,他會把你教好的。」

  「嗯,我對他充滿信心,他是個好老師。」香茹笑答。好歹他手上出了個御醫,別看太醫院風平浪靜,香茹其實知道有很多人都在偷偷關注,邵太醫再淡定灑脫,她想他也做不出自砸招牌的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