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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超的媽

心疼

2011年08月09日
  早上送咩去保母家,媽媽跟保母說,昨晚睡前媽媽向咩子道歉的事。

  原因是一整個晚上都在催促哥哥該做的快做,漏做的快補上……完全沒管咩,就讓她在旁放牛吃草,她一直要媽媽唸書給她聽,卻被媽媽拒絕。媽媽分身乏術呀∼∼

  家有過動兒,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每一個動作都要盯,不然沒有一件事可以完完整整做好,即使是練琴這樣的事,練完,要吼很多次,才會過來把琴蓋蓋上。媽媽洗好碗經過客廳,還要繼續吼很多次,才會過來再把椅子靠好。這樣一丁一點的事,都要一直提醒到他真正做好,才算完成。

  因為無法專注,所以拿了書包、忘了一旁的水壺;收了碗,忘了收筷子,上了廁所,忘了沖水……生活中的每一點、每一滴,在小超身上,還在做幼兒期的訓練,媽媽真的很無力,急躁的媽媽,更是容易短命。

  所以咩,完全被犧牲了,這是媽媽最無奈之處。保母阿姨說,難怪咩常學媽媽說話,她總愛對著另一位托育的baby說:「快一點∼不要拖拖拉拉!」甚至會說:「煩死了!」啊∼媽媽糟糕的身教,就這樣被複製了。

  心疼呀∼咩子∼(今晚媽媽很認真地陪她唸了幾本書!)

  不過今晚,又一件讓媽媽心疼的事。

  媽媽累到迅速睡著,隱約感到咩在旁蠕動,還一度因為她不斷搓揉媽媽,制止未果,而打了她一下(真的很煩,媽媽睡著了,她還一直觸碰、搓揉媽媽的手臂、身體……幾度被吵醒!)。後來,媽媽聽到不尋常的聲音,睜眼一看,她居然背對媽媽,縮在一旁掩.面.啜.泣……

  蝦米?大半夜地,近十一點,一個小女孩,哭什麼呢?

  她抽噎地回答:「媽媽離開草屯∼」什麼呀?

  追問半天,原來今天晚餐媽媽跟兄妹倆聊了一段往事:

  媽媽說起當年國小畢業,升私立國中,來到台中住校,第一次離家,天天以淚洗面,有一次排了很久,輪到打公共電話,說沒幾句話,零錢用盡,電話也斷線。電話裡當然是跟阿媽說很想家,還邊說邊哭,要求阿媽快來學校……阿媽當時也才剛搭校車下班回到草屯,為了這通女兒哭泣的斷線電話,她要兩個舅舅自行吃點東西當晚餐,然後隻身搭了兩趟公車,又從草屯來到台中看媽媽……

  這件事,媽媽要小超想想當時阿媽和媽媽個別的心情是什麼……他說媽媽一定很想家、想阿媽,而阿媽應該很心疼吧∼

  就這樣,在旁的咩聽進耳裡,卻在心裡起了變化。對著掩面哭泣的咩,媽媽安慰她,那是媽媽小時候的事,媽媽現在已經長大啦∼咩還是抽噎,媽媽要她放聲哭吧∼∼拍拍她,再問她是因為這件事而難過嗎?還是剛剛一直吵醒媽媽,被打了一下小手?

  這回,她又說是因為被打了一下。媽呀∼這是怎樣?到底還是問不出真正原因,媽媽抱抱她「秀秀」一番,她含著眼淚,睡著了。

  咩呀∼你生來就是要讓媽媽好好疼愛、陪伴的,媽媽一定要想辦法「分身有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