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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小雨的媽

《北汉史·龙庭飞传&谭忌传&段无敌传

2015年09月01日
龙庭飞,出身北汉世家,惊才绝艳,军略武勇举世无双,号为无敌,后主托以军国大事,从无疑忌,庭飞亦以忠义报之。

谭忌者,为大将军龙庭飞所重,拔于草莽,亲传兵法战策,由庶民而致将军,殊非易也。其为人,落落寡欢,不与同僚相近,大将军每燕饮众将,以励士气,忌虽勉强从之,然滴酒不沾,一人向隅,而满座不欢,数次后,大将军亦患之,不得已遣之。忌御下甚严,有犯军法者,虽勇士必斩之,故所部精练严整,每战必定不畏牺牲,军威之盛,天下罕见。忌虽位高,然不改旧日简素,不喜馈遗,每有赏赐,皆分赠部下,故虽严刚可畏,部下皆愿效死耳。忌父母族人皆死于战乱,忌深恨焉,每出战,杀戮必重,屡有杀俘扰民之事,大将军劝止不听,然其用兵颇有法度,雍人畏惧,故大将军亦不能约束之。忌貌文秀,又兼身世凄苦,常有惭意,乃覆以青铜鬼面,终日不解,人皆以“鬼面将军”呼之,随身护卫皆效之,敌我上下,皆畏之。忌纵横疆场多年,胜多负少,每独当一面,素为大将军所重。忌殁后,社稷倾覆,雍帝令礼部录北汉殉死众将名姓,准入武庙,享春秋祭祀,忌凶名过甚,礼部上书请除其名,雍帝许之。

段无敌,祖父数代从戎,无敌少时,即有军略之才,十五从军,二十岁为禁军侍卫。时,晋阳有豪门何氏,为先主重臣,性跋扈,无敌不意得罪其家,贬斥至代州戍边,何氏尤不罢休,遣刺客杀之。段某幸脱大难。至代州,为林远霆所重,荐入沁州军,后为龙庭飞麾下名将,号磐石将军,长于守备,龙庭飞每出征,皆以段无敌守其后。

石英,年少得大将军宠信,善千里奔袭,战功卓著。

北汉荣盛二十三年,大将军率众入泽州,与雍军主力战于秦泽,遣忌袭敌军辎重。不意雍军诡谋,齐王乔装离中军,设虎穴以待。忌不察,身陷重围。苦战一昼夜,弓矢尽,粮草绝,终以敌势过强,星陨沁水,三军皆从死,无一降者。时雍军主将齐王李显虽恶其多杀戮,仍惜其才,以使者劝降,忌拒之,高歌而绝,终年三十一岁。王亦叹息,不许戮尸,遣亲军送还北汉。大将军见之,痛彻肝胆,从其前言,擎其骨灰归葬故里。

荣盛二十四年,石英以私仇告发段无敌贪渎、勾结敌国商旅之罪,其时段无敌所为,乃大将军默许。石英乃得罪。其时,英以叛逆之罪下狱,未入狱而脱走,大将军下令拘捕,英自戕死,大将军余怒未息,草草葬于沁州北郊。

荣盛二十四年三月初九,北汉沁州水营与大雍泽州水营战于沁水,半毁雍军辎重,然瑾郡王第四子北汉水军副统领刘岱遭大雍泽州水军俘。

荣盛二十四年三月十七日,雍军先迁民堵退路后攻安泽,段无敌坚守不退,三月二十一日,龙庭飞决沁水淹雍军,雍军败绩。

荣盛二十四年三月二十四日,齐王显重整大军占安泽,龙庭飞率北汉军退守沁源。

荣盛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雍将荆迟率大军寻小道越太行白陉偷袭壶关,城破后率军直奔沁源,一路势如破竹。

荣盛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龙庭飞率军列阵出与齐王显决战于沁源。战半日而未能分胜负,时雍将荆迟千里奔袭至,猛攻后军,龙庭飞率亲卫迎之,荆迟不能胜。战正酣,嘉平公主率代州军应北汉国主邀赶至战场急攻齐王后军,代州军骁勇善战,齐王不敌,乃竭力突围。是役雍军折二万余,龙庭飞军折万人,代州军几无所损。雍军败退至安泽北处山谷,以铁索拦江,阻住北汉水军,山势险要,难攻难守,两军争夺谷口两日,不分胜负。四月初一,龙庭飞命麾下段无敌以黑油沉江,烈火焚之,雍军败退,死伤迭见。后三十年,山中不见寸草,越明年,沁水乃清。

荣盛二十四年四月初七,雍军溃逃,代州军轻骑挡前路,龙庭飞将大军尾随不舍至泽沁边境,围歼齐王显。两军战未酣,雍军伏兵尽出,然雍帝禁卫将军长孙冀依江哲计,隐踪迹,藏将旗,潜伏于此多日,三十六万雍军重困龙庭飞部及代州军于野。

荣盛二十四年四月,庭飞为雍军围困于冀氏之南,血战十余日不得出,时,代州为蛮人侵扰,势危急,雍军以箭书告之,欲乱军心,且汉军粮尽,众将欲以代州军为牺牲,求突围之机,庭飞察之,不得已亲定突围之策。以代州军为先锋冲阵,庭飞自率亲军突围吸引雍军主力,汉军主力从西北出。雍人素惮庭飞威名,以大军阻其冲阵,庭飞冲杀一日夜,马疲力尽,为雍军所困,身被十余处伤,不能行。大雍齐王爱其勇烈,亲赴前敌招之降,庭飞严辞拒之,托以后事,乃自尽,时庭飞年仅三十三岁,其亲卫数百尚存,皆殉死,将军爱马,投沁水而亡。王令筑将军墓于野,又铸“忠义坟”、“义马冢”相伴,后乡老筑祠于墓后,春秋祭祀,凡忠义之士,入祠而拜,往往见其灵异。

荣盛二十四年四月,北汉兵败沁州,嘉平公主退守晋阳,雍军以屠城相胁,平民皆北上避战祸,烟尘蔽道,道路艰难,老幼皆号哭,段无敌乃自请为后军。雍军煎迫甚急,然为无敌所阻,终因力竭为雍军所困,无敌以雍将俘虏宣松为质,胁雍帅解围,方生还。然无敌未至晋阳,道路喧嚣,皆言其归顺敌军,北汉主不察,下诏赐死,时流言蜚语无数,无敌无可辩驳,唯嘉平公主知其冤,令其远走海外以避。

荣盛二十四年五月二十日,雍军围晋阳城不攻,至六月十五日,雍帝五次遣使入城说降,许以保全北汉王室宗庙。六月十八日,后主遣使递降表至雍营,翌日,携宗室百官白衣出降,至此北汉亡国,享国二十四年。

荣盛二十五年,北汉亡,大雍齐王昭示天下,石英无辜被戮之情乃为世人所知。

大雍隆盛七年,段无敌自海外归中原,隐于沁、泽群山中,于谭忌将军故里结庐,终身未仕大雍。江哲闻知叹曰:段将军之于北汉真乃忠义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