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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玟媽

15-1

2010年01月05日
<書寫幸福的日子> 15-1 親愛的小樂


第十四站的任光晞,瞬間爆發、光彩奪目!而第十五站的任光晞,依然後勁十足、令人大開眼界。

拓也和慕橙不自量力的聯手挑釁,成功激怒了光晞。任光晞最大的魅力何在?在於他越是瘋狂的時候,卻也越理智、越冷血;在憤怒到極點的情境下,他還是能找出敵人的弱點,發動最凌厲的致命狙擊!

所以,他可以在解開記憶之鑰的那一夜,不著痕跡安排了第二日清晨與慕橙的教堂之約,也鐵了心決定重回舊地,在他生命最痛苦的撕裂點,當面與慕橙撕開一切,立下報復宣言。至於其他的「幫兇」,他一個個都有相對的因應策略,而且,徹底執行,絲毫不爽。

這樣的任光晞,真的只要彈一彈手指,花拓也就會應聲倒地。因為,他的意志強悍;因為,他的力量強大;更因為,在這個都市叢林裡,他是掌控絕對優勢的獵人!

所以,當他戴上墨鏡,走入泛著古意、漾著茶香的茶館時,勝利,是他的囊中物,他只是在控制節奏,控制成功敲門的節奏,他要勝利,不但要大獲全勝,而且要勝得從容、優雅,勝的讓對手毫無招架之力,落荒而逃。

牛皮紙袋一擲,他好整以暇坐下,二比一的對峙,他冷眼以對。寧靜安詳的茶館,迅速瀰漫了濃濃的煙硝味,拓也的振振有詞像蚊蠅的嗡嗡聲令他不耐,而拓也握著慕橙的手像猥瑣蠕動的毛毛蟲令他不悅,他讓拓也張牙舞爪後,亮出了拓也的不良紀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他設定的剛剛好,一秒不差的一通電話。

電話響起,遊戲結束。然而,他的笑只得意了數秒鐘,便陷入萬古冰冷裡。他的心中,有一座冰山,更有一團火,更有一方戰場,而他鋪設的戰場上,只有他與梁慕橙,其他閒雜人等,通通滾開!

所以,他傲然,也斷然跟花田村的人宣告:
「這是我與梁慕橙的家務事!」
「誰幫梁慕橙,就是跟我作對!」

他徹底孤立梁慕橙,讓她成為他的籠中鳥,俎上肉,他不容任何人插手,更不要任何人介入,他不想放過她,只想與她死命糾纏,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何如此?而終點站,會在哪裡?

他向著目標大步前進,他要搶回任小樂,他要讓梁慕橙品嘗痛苦。他的手法俐落,效率驚人,不擇手段、恩將仇報也可以,他的衝力十足,一秒也不浪費,誰也阻止不了,唯一的例外,只有小樂,我們親愛的小樂。

第十五站唯一讓我心酸落淚的,就是盛怒的大魔王光晞,才剛把礙事的介入者送入牢房,不顧慕橙在後苦苦追趕,他匆匆趕回慕橙家裡,急著見小樂。

他將慕橙關在門外,不但想要完整的、盡情的擁抱住小樂,也不願讓慕橙看見他的悲傷、他的脆弱。

他想小樂,小樂也想他;他想要小樂永遠陪著他,小樂也想啊,所以,他一進門看到的是,小樂粉嫩的小手,拿著危險的刀子,跟堅硬的紅蘿蔔奮鬥著,只因天真的孩子,聽了老師的話,以為切下紅蘿蔔的蒂,種進土裡,就可以永遠留住紅蘿蔔,永遠不分離!

光晞的心太痛了,冷血的面具一下子粉碎,小小的孩子,居然已經懂得用某種「儀式」去填補心底的破洞;小小的孩子,已經懂得用退縮的方式,去埋葬自己的「渴盼」。一個不再相信「奇蹟」的孩子,就像失去星月的墨黑天空,除了無盡黑暗,一無所有。

那個不知道台北有多遠,只知道光晞叔叔在那裡,就勇往直前的孩子,已經放棄了奇蹟、埋葬了希望,開始怯懦的學習:是不是祝福以後,再想起光晞叔叔,就不會傷心了?

他也開始學習著:不能想念不該想念的人,不能留住不該留住的人。。。他還不懂---放你離開,也是另一種愛---的深奧理論,但他知道,繼續堅持,慕橙會生氣,他也隱隱感受到,大人的世界劇烈翻攪著,他害怕著深不可測的未來,所以,面對光晞過於美好的宣言,我們懂事的小樂,乖巧的回答:「我只要大紅蘿蔔生小紅蘿蔔就好了!」

這樣的小樂,讓光晞更加心疼!這個孩子,身上明明流著他澎湃的血液、根植他頑強的基因,竟然開始學習這種荒謬可笑、違反他本性的課程?

他緊緊擁住小樂,跟他認真說著:「以後你的家庭作業我都會幫你做,你每年的發表會我都會去參加,我們要永遠住在一起!」

只是,他的承諾卻讓小樂迷惑了,小小的身子掙脫了他,跑去問門外的慕橙:「光晞叔叔好奇怪,他說他是我的把拔耶?!」

應該是得到許諾後的欣喜,卻充滿童稚的不安,聰明敏感的小樂想知道的是,他跟光晞爸爸在一起了,會不會失去慕橙?

親愛的小樂,你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吧?!你是光晞爸爸崩毀的世界唯一的支柱,你可以讓他相信,這個世界依然美好,未來依然值得期待!

親愛的小樂,你的爸爸很壞蛋,你的媽媽很笨蛋,壞蛋加笨蛋,能不能準時到達幸福的下一站,幾乎就要靠你了!

還有,親愛的小樂,謝謝你提醒光晞爸爸該對慕橙表示的KISSBYE,那個出其不意、直搗黃龍的親吻,讓我那一夜睡得很甜,還做了美夢呢!

有人說,如果沒有你,光晞爸爸會選擇cookie阿姨,不會選你最愛的慕橙。哈!這是天大的笑話,這是他們不了解你的光晞爸爸!

任光晞的選擇永遠只有一個,而我們的小樂一定會被生下來,只是,不是六年前生,就是六年後生吧?!

不過,親愛的小樂,謝謝你六年前就來報到了,因為你,你的光晞爸爸與慕橙媽媽會少走很多很多的冤枉路,我們也多了許多苦澀的甜美可嘗,多了許多幸福的風景可賞,多了許多體會,更多了許多低迴。

喔!

我們的,
親愛的小樂、、、、、、、

<書寫幸福的日子> 15-2 我曾經對妳真心過,真的!


第十五站輕輕掠過,卻有那麼一句話,縈繞在心上,每次咀嚼,每次都有不同的解讀,不同的感慨。那就是光晞在以茜轉身離去時,突然回神一般,輕輕的喚住了她,然後徐徐的、鄭重的說出:「以茜,謝謝妳!這六年來,我曾經對妳真心過。」

彷彿怕以茜,也怕自己無法置信一樣,光晞又補上一句:「真的!」

以茜釋然一笑,把內心的震盪掩藏得極為妥當,她也含笑以對:「我知道!」

只是,在真正跨步離開的時候,以茜還是痛楚的閉上了眼,在原地僵凝了好一會,才傷心離去,光晞和以茜之間,結結實實打上了句點,但依然有告別的傷懷,也依然有不堪回首的遺憾!

一開始,對於深夜來訪的以茜,光晞的態度還是冷倨無比。

「婚禮取消之後,用加班來逃避的,原來不只有我一個。」
以茜盈盈走入,她還沒放棄希望,她期盼的是,光晞從驟變的狂浪中緩和後,會發現,他的心、、或許還有她的位置吧?

「該不會你恢復了記憶,卻把我忘了?」光晞的冷淡讓以茜淡淡自嘲著,這時,她看見了一旁的紙箱裡,她與光晞的合照,被隨意的置放著、、、

她更進一步探問:「找回了空白的記憶,你有比較快樂嗎?」

這句話卻撞擊到光晞的痛處。。。他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但是、、他絕對不後悔!

「這已經不關妳的事了!」
光晞冷酷的頂回,那絕決的語氣終於撲滅了以茜心上最後一簇、微渺的火苗。以茜僵了幾秒鐘,但是她終究是堅強內斂、有備而來的何以茜,她從容拿出戒盒,靜靜的說:「這個,我可以完整還給你!但是,心,就沒有辦法了!」

不得不佩服以茜的勇敢與坦然,她的自尊,在光晞無情的踩踏下,依然不卑不亢、閃亮動人,即使光晞不愛她,她依然要讓光晞知道,她愛他!從開始到現在,從現在到未知的某一天!她還是要關心他,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還了戒指,正式切斷了兩人私情的牽扯,以茜沒有黯然離去,反而坐了下來,她說起了自己即將遠赴美國的決定。這終於讓光晞軟化下來,他離開座位,靠在桌前。

「我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還是朋友!」
以茜伸出了手,友誼的手,她主動的握住光晞,主動的輕輕捏緊,也主動的輕輕放下。

以茜的切換,優雅得令人驚訝,她做的太好了,反而讓光晞有些迷亂、有些措手不及。有那麼一瞬,堅定的光晞也要懷疑,對這麼好的以茜,他是否太過無情?

「我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你跟梁慕橙,應該好好面對彼此。」
以茜衷心說著,真的就像、、朋友!

只是,當「梁慕橙」三個字出現,光晞的神色就完全轉變,他深沈一笑,著嘲謔對以茜說:「我以後應該有很多機會,畢竟,我們明天要結婚了!」

這樣的回答,確實讓以茜震驚不已。她難以置信光晞竟然輕狂到將自己的婚姻當賭注,她帶著責備的口吻:「你到底在做什麼?」

光晞卻自信滿滿:「我這一輩子沒有這麼清醒過!」

「你會這樣做,是因為你還愛著她」
「你想用婚姻留她在你身邊,因為你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以茜慧黠的眼審視著光晞,讀出了他這些荒誕行為背後的真意,引著光晞逼視自己的內心!

「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孩子。小樂需要一個媽媽,她也不能失去小樂,我們不得不在一起。」光晞理直氣壯辯駁著,他相信他情感的舵,不能也不會再度重蹈覆轍!

所以,當以茜又再次提起,光晞生氣質問:「誰說我愛梁慕橙?」

「沒有嗎?」
以茜溫溫的回視著他,靜謐澄澈有如一片明鏡。

狂放的激流衝進入了一渠寧靜深潭,他困住了,不得不停下來,在如鏡的水面,看到了自己欲蓋彌彰、倉皇迷惘的心!

「我不希望你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埋葬了兩個人的幸福!」

以茜真心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夠幸福,輕柔卻略帶哽咽的話語,徹底瓦解了光晞對她刻意的防衛和疏離,在離去的最後一刻,他喚住了她,思索著詞彙,想對她的付出,給予一個最善意的回應!

「我對妳曾經真心過!」

這六年來,他對以茜並非沒有感情。只是,那不是屬於任光晞的愛情!他無法解析,更無從分類,他只知道,當他再次遇見了梁慕橙,他就慢慢發現,心,不由自主的傾斜;某種狂熱,也一簇一簇被點燃,即使當他拼湊完整了記憶,洶湧的恨意撲天蓋地而來,但是,整顆心還是被她塞滿、盤據。他已騰不出任何空隙,給一再表明還愛著他的以茜,只好用嚴酷的面目對她,只好築起冰封的高牆,這是他覺得對以茜,對自己最好的方式。

因為,傷害,已然註定;而真心,早已是『曾經』!

一直覺得,這段戲在處理光晞的感情上,雕琢得非常細膩,也舖敘的非常精密,藉由以茜的眼,以茜的口,直指光晞這些荒誕幼稚,看起來兩敗俱傷的報復手段,不是因為恨,而是無法自拔的愛;不是單單因為小樂離不開媽媽,也是因為光晞根本無法離開慕橙。

鐫刻在靈魂深處的名字,超越記憶迷障的愛情,「下一站,幸福」描摹的愛情如此深刻、強烈,而想像空間頗大的『曾經』的『真心』,卻運用的巧妙至極,它讓魔化的光晞在以茜轉身的時刻變得溫潤感人。它也保全了光晞與慕橙愛情的絕對與純粹(因為用的詞彙是真心,而不是愛!),它更撫慰了同情以茜的觀眾,因為以茜的付出,絕對值得這一句。

不止一次,我說過了,我不討厭以茜,但很討厭寫以茜。而這一篇文,是我書寫幸福以來,寫的最辛苦的一篇,因為,我真的無法「理解」以茜。

何以茜在這部戲裡,是個幾乎沒有陰影的角色,她完美得令人難以逼視,她更偉大超出我的駑鈍的大腦,在我眼中,她像個包裝的太過完好的禮物,讓人不知如何拆開它,最後只好選擇視而不見。

在這幕戲裡,編導貪心的讓她扛起兩大重任。一是宣告以茜的完美退場,翩然離去,染著「曾經的真心」的朦朧光澤,帶點糾結,也帶著悵惘。另外,她還要負責「點醒」光晞愛著慕橙隱晦心思的明燈,協助光晞拋開報復的枷鎖,解開心頭的死結,像解語花,更像心靈導師。

這場戲拍得很美,氣氛也佳,配樂出色,台詞更是精緻用心,但還是掩飾不了以茜這個角色的空洞、蒼白和根本上的矛盾。

什麼樣的女人,會以無比的耐心,循循誘導迷航的孩子,期待他回歸正軌,即使他不領情,總是嚴峻以對,她也毫無怨懟?

什麼樣的女人,會抱著希望而去,發現對方的心已無自己的一席之地,能夠馬上釋然一笑,「溫良恭儉讓」的扮演起心理諮商師的角色?

什麼樣的女人,面對自己緣盡情深的男人,透視出他真心愛著另一個女人後,鼓勵他對自己坦承,甚至拿自己「舉例說明」?

這樣「高規格」的偉大與無私,除了上帝之外,人間就只剩「母親」這個角色做得到了!

深情的男二,完美的女二,通常是讓觀眾心生糾結,甚至創造議題、產生對立的最佳武器,但是美好到不食人間煙火的角色,偉大到匪夷所思的境地,請恕我駑鈍,請恕我庸俗,我真的無法理解!

<書寫幸福的日子> 15-3 結婚快樂!老婆~~~

「結婚快樂!老婆。」

當白紙黑字鎖住了兩人,當配偶欄上填上彼此的名字,婚姻,成立了;兩人,套住了;愛情,卻依然在迢迢千山之外!

第一次看這場戲,我全心被小樂的歡喜感染。沒有夢幻的白紗,我還是感到浪漫;沒有堅定的誓言,我還是湧上一股「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滿足感。因為,戲外的我們,深深明白著他們對彼此的愛,也歷歷清楚著,兩個人能夠這樣走在一起,其實經歷波折重重、得來不易。

是上天給予他們的,一個全新的機會?還是任光晞的霸氣使然,他要索回所有應該屬於他的一切,即使在可能早已物是人非的六年之後。

只是,反覆咀嚼這場戲,卻品味出了另種況味。因為,相愛的兩人,雖然像王子與公主結婚了,進駐的不是幸福的城堡,而是折磨人的煉獄,只因,愛,還在。信任,卻蕩然無存。

原來,重新相信,需要傾盡生命所有的勇氣!
原來,再次擁抱,必須忍受刺蝟戳刺的陣痛!

當慕橙澄清她和拓也的關係是「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光晞卻一連串的冷嘲熱諷,一再強調的是,他不會再相信她,他是為了小樂,才不得不跟她結婚的。

當結婚手續接近完成時,心神甫定的光晞終於稍稍鬆懈,雖然有僵硬、但不失俏皮的對著慕橙說著:「結婚快樂,老婆!」

慕橙卻傻呼呼的提醒他,應該遵守承諾放了拓也。這大大惹惱了光晞,新仇舊恨一起湧來,氣到不行的他,連「情夫」的詞都脫口而出,慕橙卻只感受到光晞無情的羞辱,卻不明白口是心非的光晞,從頭到尾,都是嫉妒。

任氏夫妻的「婚姻學分」和「愛的習題」,難度遠高於世上最難懂的微積分。但是,很明顯的,戲劇的走向是要將解題的責任,交給當事的兩個人,唯有兩人發現彼此的真心,釋放被囚禁的愛,幸福,才會為他們打開大門。

總覺得慕橙的愛情像一座小小的墳,回憶的碎片在裡頭,沉沉的思念也在裡頭,墓碑上銘刻的卻是「不可能」三個字。花姨的開導和小樂「夢想成真」的雀躍,讓她終於鼓起勇氣抹掉了那三個字,只是,眼前的路,還是雲霧繚繞、荊棘遍佈,她毫無把握光晞會帶著她怎麼走,又走向何方?

伸手拿取號碼牌時,她還是猶疑了一下,但是,當她發現小樂對父親的渴求後,她的心便落定了。為了生命裡最愛的兩個男人,她有什麼做不到的呢?所以,她漸漸鎮定、坦然,唯一的愧疚,是拓也。

然而,相對於慕橙「視死如歸」的從容,光晞卻像個負氣的大孩子,自相矛盾、焦躁不安。

一場看似草率的結婚登記,他卻做足了功課,費盡了心,不僅為了小樂,也為了慕橙。

短短不到24小時時間,他準備好文件,選好了戒指,找好了保母,還打了副家裡的鑰匙,當然還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寫上拓也被關的地址。思慮這麼縝密的他,卻在自己最在行的地方出了紕漏,他居然忘了「準備」證人兩名。

表面鎮定、冷酷,甚至有些無厘頭的光晞,內心其實衝突、不安,而且極度缺乏安全感。

以茜點醒他正視自己的感情後,我想光晞是更慌、更亂了。他對慕橙無情的言語,不僅是一種掩飾,也是對自己的諄諄告誡。他想挽住自己不可救藥的陷溺,只是,徒勞無功!

當他們的號碼出現在廣播聲中,那一瞬,光晞滑向慕橙的目光,是貪戀,是緊張,還有深深的不安全感。他怕慕橙會轉身離去,他怕她會從眼前消失。起身的時候,他費勁的把靠近慕橙的手擺向後面,插入了口袋,遏止了自己想牽起慕橙的手,走向他們重要時刻的渴望。

「結婚,應該是兩個人開開心心的,許諾終生。」
以茜的箴言此刻像極大的諷刺,涼涼的刮過光晞脆弱的心!

「無論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

而六年前,在教堂的聖殿裡,光晞就已經至誠不悔的許下承諾。六年的風雨消磨、六年的滄海桑田,他,始終沒變!

戒指、鑰匙和最後那一記結實的kiss bye,才是光晞的真心和渴望。

他想要用戒指套住慕橙,不止當小樂的媽媽,也要當他的妻子,更要是完全屬於他的女人!

他打了家裡的鑰匙給她,希望她堂堂皇皇走入他的家門,走入他的世界,成為他每天回家最強烈的驅力、最溫暖的熱源。

他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不只因為她的甜美讓他情難自已,更因為他想在她身上烙下自己強烈的印記,讓那個使他忌妒到瘋狂的拓也,馬上知難而退!

他如此渴盼著,卻又如此不安著,因為,他真的毫無把握。太多鐵般的事實呈現在他眼前---慕橙的心,繫在「種花的」身上,他被這個假象緊緊縛住,連呼吸、、都覺得痛苦艱難!

第十五站就這樣終結在光晞的悲傷、無奈,
和慕橙的錯愕、不解之中。

而幸福,
還在遙遠的、未知的
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