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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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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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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誕禮物

2007年12月24日
公開
25

今年的耶誕節，本來想用簡單的禮物打發二個小鬼，沒想到媽媽居然不惜重資，買了一台據說在東森購物賣7000元的電動摩托車（其實是三輪車）。 我把為為和小斐從阿嬤家載回來的時候，偷偷找了一下家裡，並沒有發現禮物藏在哪裡，那麼大的東西其實也藏不住。後來媽媽接了一通電話，並告訴兒子們：等一下耶誕老公公會把禮物載過來喔！ 於是，在媽媽去迎接耶誕老公公的時候，我熄了日光燈，只留下耶誕樹上一閃一閃的裝飾燈，抱了二個小鬼，問他們想要什麼禮物。為為當然是說布袋戲，而且竟然還加上「演布袋戲的臺子」，這種禮物就算我想買，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買，只好跟他說：「那種東西是買不到的，等你長大後再自己想辦法吧！」 問到弟弟的時候，哥哥在旁邊打pass說：「火車！」於是我就問弟弟：「想要火車還是飛機？」 儘管哥哥在一旁說「火車」，不過弟弟卻堅持要飛機。 我再問：「那要飛機還是摩托車？」 哥哥仍然一貫地說「火車」，弟弟則說「摩托車！」 賓果！跟我想的一樣，弟弟平常去表哥家玩的時候看見表哥表姊騎摩托車，果然自己也想要一輛。 我們一起從1數到20，數了好幾次，媽媽終於打開門，牽了一輛超大臺的摩托車進來，二個小鬼都衝上去看。 哥哥先騎，不過因為地方不夠大操作也不熟悉，一下子就撞到牆壁並且從後面摔了下來，然後他就哭了起來。我連忙把事先準備好的孫悟空布袋戲偶拿出來當哥哥的耶誕禮物，為為也立刻破涕為笑。 為為還是相信布袋戲偶是「爸爸變出來的」。他果然喜歡布袋戲勝過摩托車，布袋戲的價格只有摩托車的十分之一而已。 弟弟也非常高興地騎著摩托車前進後退，騎完之後還從頭到尾仔細地把車子看過一遍，才心滿意足地上樓睡覺。 為為還問了我一個問題：「素還真、史豔文、孫悟空和呂布誰比較厲害？」 嗯，我回答不出。 這是一個幸福的耶誕節。

頂嘴

2007年08月21日
公開
27

為為很喜歡跟大人講道理，如果大人要他做的事情不合他的道理，他總是會立刻反駁，他的記性又很好，常常記得很久以前某個大人說過的話，所以，如果一不小心，很容易被他抓住語病而下不了台。 剛升上中班的他換了一位新老師，今天我問為為「比較喜歡哪一個老師？」他毫不猶豫地回答「現在這個老師」。 「為什麼？」 「以前那個老師有一次叫我去教室外面上課。」這件事我曾經聽為為說過，因為他太愛講話，老師要他到教室外面上課，看來這件事對他的傷害還不小。 「還有一次老師叫我去教室外面吃飯。」 「中午的時候我如果不睡覺，老師會用迪士尼的板子拍桌子，『彭』！很大聲！老師還說如果我不睡覺就去做老師的事情好了，讓老師可以休息。」 「做老師的什麼事情？」 「後來根本沒給我做老師的事情啊。」 嗯，以前那個老師有說過，為為中午不睡覺的時候，她會把為為叫來身邊聊天，也許老師有一、二次比較兇，為為就一直記得了。 我想，應該幫老師說一些話，讓為為明白老師的苦心。於是我說： 「老師叫你去教室外面也是為你好啊！」 為為立刻回我一句：「才沒有咧，去教室外面對我有什麼好？」 我實在很驚訝他會這樣反應。原來為為已經這麼大了，隨便呼嚨他可不行呢！ 過了很久之後，我才能跟他說：「老師是因為你愛講話才要你去教室外面上課，這碟你就會知道愛講話會吵到別人，以後就會注意了。」 我不知道為為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不過，既然現在這個老師有其他的方法讓教室安靜下來，也不會叫小孩去教室外面上課，我想為為對前一位老師的方法大概也不會服氣吧！ 希望為為讀國中的時候不要因為講話衝動而吃虧。爸爸我就是太愛講話太臭屁了，國中一年級的時候明明是全班第一名，導師卻一點也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就算了，我也不喜歡她，不過每天午休去教室後頭面壁思過20分鐘，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怪了，明明沒有人監督，我卻非常聽話地乖乖罰站呢！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當時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學生，至少還會聽老師的話。 那個老師不是好老師，在教室後面罰站，對我也完全沒有好處。為為說的沒錯，這樣的處罰是不對的。

小斐是個跟屁蟲

2007年07月31日
公開
27

文章標題本來是「跟屁蟲」，不過，既然丁丁是個人才，小斐是個跟屁蟲也就順理成章了。 圖示選擇購物車這個和內容無關的東西，當然是因為「紫色有加分！」囉。 哈哈哈！看不懂的人，表示和年輕人脫節了。 看這裡才跟得上時代： http://blog.xuite.net/sat00149/blog/12698158 最近小斐黏哥哥（還有媽媽）黏得超緊的。 因為二個小鬼都超有活力，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都盡量採取隔離政策。通常都是我會是為為帶回大雅，把小斐留在潭子阿嬤家，以免二個人玩過頭睡不著。 以前我把為為帶走的時候，還可以跟小斐說聲「拜拜」，因為他想跟阿嬤睡，所以不會吵著要跟我走。不過最近他很黏哥哥，所以如果把哥哥帶走，他也會想跟著。這樣有點麻煩。如果二個都帶走或二個都不帶，跟他們睡覺得人就會累翻。 所以我們會試過偷溜的方式，但有時為為不肯配合。再加上小斐越來越大，學會緊迫釘人了，他一發現我們在拿包包或說到「走了」，就會自己說「走！」然後到樓梯口等待，所以不帶他走也不行。 今天就是這樣。所以二個小鬼都坐著我的車，媽媽開另一輛車。 小斐一發現媽媽開著另一輛車走掉，就開始哭，然後說一些我雖然聽不懂但知道他是在說「媽媽怎麼走掉了」的話。儘管我說「我們要一起回去，我會跟著媽媽的車」，仍然無法止住他的哭泣。 跟了一陣子，小斐終於比較放心了，但他始終緊盯著媽媽的車。一度又因為我沒有跟緊，讓媽媽的車離開視線而開始哭，等媽媽的車再度出現才停下來。 後來遇到一個轉彎，我稍微慢了一下。轉過去的時候沒看到媽媽的車，小斐大概覺得我開錯路了，於是又哭著提醒我。我連忙跟他說「媽媽的車在前面」。 我有跟媽媽說這件事，她一定覺得很得意。 這篇日記寫得很棒，而且紫色有加分！！

環島-2

2007年07月16日
公開
29

旅館早餐只供應到九點半，對老婆來說很困難呢！不過還是有吃到啦！ 本來想帶小孩子坐船出海賞鯨豚的，不過老婆說她會怕坐船。咦？那以前沒結婚的時候難道是勉強陪我的嗎？果然，結婚之後就不必勉強自己了。 不坐船要去哪裡呢？一度想去運動公園玩一下，不過真的好熱，我在為為的勸說下打消念頭。冬山河親水公園童玩節當然好玩，不過小孩子玩水玩到全身溼溼，萬一感冒，後面的行程就不妙了。於是我打電話給老家在宜蘭的阿瑞，她推薦傳統藝術中心。 我還以為傳藝中心是像台中民俗公園這樣的地方，去了之後才知道。哇！人家可大著呢！相較之下，民俗公園一整個遜掉了。 七月，傳藝的主題是歌仔戲。但也有黃海岱大師紀念展。為為看歌仔戲的排練看得入迷。而黃海岱大師的布袋戲文物更讓二個小鬼流連不走。展館電視播放的布袋戲有「骨頭人大戰○○○」的戲碼，為為看了不知會不會害怕。 裡面還有很多商店。二個小鬼對布袋戲和石頭的店都很有興趣。老婆看到穿古裝拍照的店忽然興奮起來，帶著為為就進去了。等我找到她們的時候，為為已經穿得像個小貝勒了，好吧！小斐也一起拍吧！ 不但穿古裝，還抹粉呢！可是為為大概覺得裝扮很彆扭吧，不管我們怎麼逗他，笑容還是不自然；至於小斐，只要有看鏡頭就很乖了。拍了七、八張，我們卻挑不到滿意的照片。勉強挑了一張，有機會再放上來吧！ 在傳藝中心吃完午飯之後，買了為為期待很久的布袋戲偶－尉遲恭（大花臉看起來蠻兇的），和一隻獅子給小斐。這二個戲偶一路上陪伴兒子們，為為連睡覺都要靠著戲偶呢！ 離開傳藝中心，我們直奔花蓮。第一次開車經過蘇花公路，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公司同事自行車環島沒有騎這一段，實在非常危險呢！不過路上還是看到很多環島勇士在蘇花公路上騎車，厲害！ 老婆小孩都在後面睡著了，我也開得很累。蘇花公司真長啊！ 到了花蓮市，當然要買曾記麻糬囉！吃了麻糬繼續上路，沒想到飯店比花蓮市更南邊，開到飯店都已經是晚上了。小斐還在睡，老婆帶著為為去吃晚餐，我不餓，留在房間陪小斐。 吃完晚餐，媽媽帶著為為去游泳池。後來小斐也醒了，我就帶著他去散步看夜景，走著走著就遇到因為游泳池即將關門而回來的為為和媽媽。為為抱怨「都是媽媽太慢來，才只有玩一下下而已。」 這一晚也睡得很舒服。

環島-1

2007年07月15日
公開
23

公司放暑假，老早就訂好花蓮的飯店，準備來個東部之旅。 這是第一天。從台中經中山高、北宜高到礁溪住宿。老婆把CR-V的後座收起來，舖上棉被，就成了可坐可躺的空間了，可惜行李太多，有一些東西還是得放在後面，影響小孩的活動空間。 剛開始老婆還天真地以為可以把二個小孩放在後面，自己坐在前座。但二個小孩或站或坐，又是打鬧又是翻滾的，她只好認命地坐到後面去陪伴兒子們了。 中午才出發，到礁溪時已經是傍晚了，既然住礁溪，旅館當然要有溫泉池，老婆把水槍都帶著了，二個小鬼玩得超high的，可惜天色已晚又有點下雨，怕他們著涼，不能玩太久。 老婆一直想把上回買的比基尼泳裝拿出來穿。我還是不太能適應，極力勸阻。還好她也沒有堅持。 晚餐就是旅館的餐廳。小斐吃得很高興。趁著出來玩，我打算喝點啤酒，為為又像上個月一樣，提醒我「喝酒不好」。不過這次我就沒聽他的話了。啤酒來了之後為為也想喝，只喝了一點點就說很苦。當然囉，這是大人的味道嘛。 吃完晚餐回房裡，本來想讓二個小鬼睡覺的，搞了很久也沒成功。我一看表，原來還不到九點，難怪他們睡不著。於是和老婆帶兒子們去礁溪街上散步。 礁溪溫泉公園有一個泡腳池，超讚的。一家人坐在池邊，泡泡腳，吃西瓜、花生，聊聊天，涼涼吹來，真是舒服。 回到房間，怕小孩睡著後掉下床，我把二張床併在一起。第一天還蠻順利的。 明天要去哪裡玩呢？

威脅或條件交換

2007年04月02日
公開
24

一直覺得，對為為採取威脅或條件交換的方式來得到「聽話」的結果是非常不恰當的，不過，這是簡單而不必太多溝通的做法（而且溝通常常沒用），很多時候只有這樣才有效。「如果你不乖乖睡覺的話，玩具就要沒收。」「如果你乖乖上學，我就帶你去買新玩具。」種種條件當中，以「玩具」來當條件是比較有效果的，其他「修理」、「罰站」什麼的，他都不害怕。 一直覺得這樣不對，卻苦無他法，最近看到朋友用Wii來讓小孩聽話，覺得稍微安心一點。（原來他也是這樣，我一直以為他很有辦法說。） 今天，為為讓我徹底領悟，這實在是不好的做法。 晚上，我帶阿嬤去看醫生，因為感冒。回到阿嬤家已經九點半了，阿公阿嬤很快收拾為為的書包，好讓我帶為為回來，明天早上再由媽媽帶去上學。不知是跟穿衣服、玩玩具或什麼有關的事，總之我為了為為的不聽話稍微兇了他一下，他非常乾脆地說：「我不要回去了，我要睡阿嬤這裡。」然後走到一邊去。 我說，這樣的話，我要帶小斐回家，並且把你的書包拿走，明天我要帶弟弟去上學喔，你就不能去了。為為很大方地說，沒關係，明天老師就會問你「為為怎麼沒來？」 我說，我會跟老師講，為為不乖，以後都不用來上課了。為為說「沒關係啊！」 對於他的反應我有些錯愕，正常來說他應該會立刻讓步的。我想，一不做二不休，於是我假裝生氣（或許我有些惱羞成怒），拿走前天剛買的「桌上足球」新玩具，他竟然還是說「沒關係」。我只好說，我要把你的玩具統統拿去退掉，並準備上樓去拿玩具，他說「樓上已經沒有玩具了」，我還是拿了一箱TOMY火車玩具，不過我知道喜新厭舊的他既然已經不在乎新玩具了，舊玩具也一樣沒用的，果然，他還是無所謂。 於是我又搶走他正咬在嘴裡的氣球（出乎意料地，他沒有反抗），我還說，「我要把你的餅乾也統統拿走」，那是昨天剛買的，我想他會在意。想不到他還是無所謂。在我拿完餅乾之後，他拿起一小包餅乾，說「這裡還有」，我說「這個也不給你吃」，他也很乾脆地交給我，然後問我「爸爸你要把玩具拿去哪裡？」我說「我要拿去丟掉」。 我抱著一大堆的玩具、餅乾，心想，沒想到這樣還是沒用，我拿這麼多東西回去要做什麼？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拿下樓，這時還聽見為為說「啊，爸爸！這裡還有玩具」，然後他又把二個玩具拿下樓給我，又說「爸爸，你不要拿走我的鞋子。」我說「鞋子我也一樣要拿走」，他說「好吧，那你拿走吧！」 到這個時候，我已經一敗塗地了。雖然我這麼生氣，他卻總是老神在在，還在跟我開玩笑，甚至有點睥睨我的感覺。好像在跟我說「你老是用這一套，現在行不通了。」 把這些東西統統搬下樓的同時，我已經放棄，準備帶老二回家睡覺時，卻聽見為為去找阿公，阿公說「趕快下去，不然你不能去上學」，為為說「阿公你給我惜」，阿公說「你不乖我不要惜你」，為為又去找阿嬤，阿嬤大概也是同樣的說法吧！ 於是，過沒多久，我聽見為為下樓的聲音，他從容地過來跟我說「爸爸我要跟你回去了。你不要把玩具丟掉。」但他的語氣沒有一點著急或擔心。我說「如果你不乖，我就不要理你」，他立刻就說「我現在有乖了」。我又問他「剛剛為什麼要不乖？」他說「我只是想留在阿嬤那裡而已」。我說「我又沒有對你不好，你為什麼不跟我回家？」他說「我想在阿嬤那裡」然後就開始講欣妤表姊叫「台中阿公、台中阿嬤」被阿公糾正「只要叫阿公就好了」的笑話。 因為他很快岔開話題，我也沒再追問下去了。總而言之，我覺得自己簡直像在對付一個大人（甚至是老和尚）似的，使出一大堆小手段，卻都被他輕而易舉就解決了。我簡直感到他想摸摸我的頭說「不要這樣子嘛，為什麼不好好講，一定要用這種手段呢？」 這麼早熟的為為，我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和小懿表哥打架

2006年10月07日
公開
23

今天早上大姑姑帶著欣妤、佩璇表姊妹回娘家，為為和她們玩得很高興。下午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回外婆家，和為為最喜歡的思涵表姊、逸丞表哥一起烤肉；平常較少相處的小懿表哥、小銘表弟也跟著小阿姨回來了。 我的姊姊弟弟各生二個女兒，大的都比為為大，小的都比為為小，因為都是女生，所以很少和為為吵架，就算吵架為為也不會吃虧。在外婆家這邊，思涵表姊年紀最大，也非常照顧為為，如果為為和逸丞表哥有什麼爭執，思涵一定會維護為為，所以為為也很少被欺負。 為為的脾氣不太好。如果裝玩具裝很久無法完成，他就會發脾氣。日常生活如果不順他的意，他也會用打人來發洩不滿。因為他都是打大人，我們雖然會罵他，但當然不會打回去，雖然事後我們跟他檢討的時候，他總是說「我下次不會了」，不過下次發生同樣的事情時，他還是會發脾氣，還是會打人。我和媽媽都覺得這一部分跟天生的個性有很大的關聯，雖然我們想過各種方法，並沒有改善。 今天跟小懿表哥玩的時候，為為就踢到鐵板了。其實為為也不是第一次被小懿表哥打，只是他總學不乖。 起因是這樣的：逸丞表哥有一個房子的積木，上次為為來的時候就很喜歡玩。如果思涵表姊在，逸丞表哥也會讓給為為玩。不過今天晚上是三個男生在一起玩，國小四年級的思涵表姊不在旁邊。小一的逸丞表哥不肯讓為為玩，同是六歲但因為年尾出生，還在讀大班的小懿表哥要他們二個人猜拳決定。 為為才三歲二個月，根本不會猜拳。他總是出拳之後就說「我贏了」，今天他又故技重施。在旁邊「主持正義」的小懿表哥立刻說「你變拳，你輸了」。為為根本不知道輸贏，他還是想玩，想從逸丞表哥手中搶過積木。逸丞表哥不肯讓，為為就更用力搶，在搶的過程中小懿表哥就在旁邊要為為認輸，不要再搶玩具了。 以前為為和逸丞表哥搶玩具時，逸丞表哥通常不會把玩具讓出來，但就算為為打他，他也不一定還手。不過因為小懿表哥說為為不服輸，為為就把氣出到小懿表哥身上，他開始出手打小懿表哥。 為為打人是沒練過的，他只是雙手亂揮亂打小懿表哥的腿。不過這個動作惹惱了小懿表哥，而且小懿表哥是練過的，他以一記乾淨俐落的左鉤拳重擊為為的右太陽穴。（小阿姨說小懿表哥是在幼稚園學的，不過我覺得他很有打架的天份。） 當然很痛！為為開始大哭，不過他還是很白目地再度亂打小懿表哥。我其實覺得小孩打鬧沒關係，不過再這樣白目下去一定會被打得很慘，於是我急忙將他抱開。為為受了委屈，繼續大哭大叫。 我跟為為說「不要哭了，是你先打哥哥的，以後不可以打人，而且你根本打不贏他了」。為為顯然聽不進去，他說「你不要再笑了，真的好痛喔！」持續的大哭大叫把樓下的媽媽引上來了。我把經過說給媽媽聽，媽媽抱著他惜惜。小阿姨瞭解事情經過之後，就把小懿表哥罵了一頓（雖然我有告訴她是為為先動手），小阿姨也跟為為說「我已經罵過哥哥了，你以後不要跟他打架，有什麼事情跟小阿姨說」。 然後我就說「為為，爸爸幫你洗澡了」。媽媽就帶著為為進浴室去準備。 媽媽放好熱水之後，為為也止住了哭泣。我進浴室準備幫為為洗澡時，他正在玩水。我先幫他洗臉，忍不住還是跟他說：「你以後不要打哥哥了，你打不贏他的。」 為為果然還是聽不進去，他先說「是哥哥先打我的」，然後又用舀水的小臉盆舀了二盆水潑到我的身上。我有點生氣，就停下動作。這時他說「我要尿尿了」，我故意不理他，他本來要自己脫褲子，不過因為他已經很想尿尿了，所以就來不及了，尿在褲子上。 因為本來就要洗澡了，這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對他潑我水還是很生氣，所以我就要他跟我說對不起。他說「爸爸對不起」之後，就不想讓我洗澡了，他說「我要給媽媽洗」，並開始走出浴室。（我常常在幫為為洗澡的時候生氣，倔強的為為都會要求換人洗，有時要阿嬤洗，有時要媽媽洗，但是為為已經很重了，媽媽抱不動為為，所以沒辦法幫為為洗頭。） 我跟為為說「媽媽不會幫你洗的，你回來啦我幫你洗。」不過為為非常堅持，他走到隔壁房間把媽媽找來。媽媽果然說「我抱不動你，你先讓爸爸洗頭，等一下我再幫你洗澡」。講了幾次，為為就同意了。 我開始幫為為洗頭，媽媽抱著小斐回到隔壁房間。洗頭的時候，為為說「等一下我會跟小懿哥哥說不要再打我了。」 洗好頭之後，為為急忙要走出浴室找媽媽來幫他洗澡。因為剛洗完頭，他全身溼淋淋地，地版也很溼滑，我怕為為跌倒，於是抓住他不讓他走出浴室。他大概怕我不讓他給媽媽洗，又開始哭叫，雖然我說「會叫媽媽來幫你洗澡」，不過他並不相信。 媽媽聽到為為的哭叫，抱著小斐來到浴室，跟我換手，進去幫為為洗澡。洗完澡穿衣服吹頭髮的時候，小阿姨和媽媽又安慰了他幾句。 這就是今天發生的「為為小懿打架事件」的始末。我現在只能把整件事情記錄下來，還沒辦法有感想。應該說，除了「頭痛」之外，我還沒有別的感想。

喜歡吃東西

2006年10月07日
公開
25

小斐很喜歡吃東西。 六、七個月之後，阿嬤就開始煮稀飯給他吃，他非常捧場，不管是什麼味道的東西，只要餵到嘴邊，他都會乖乖吃進去。 反倒是喝牛奶的時候常常不專心，喝到一半就會開始動來動去，抱都抱不住。 我們還沒發現有什麼東西是他不吃的，就算是苦瓜，他一樣吃得津津有味。（我和為為都不吃苦瓜。）有一次和以前的同事吃飯，我還拿吸管沾一點點啤酒給他，他吃到之後並沒有任何不滿意的表情。這種事情發生很多次，所以我和媽媽還曾擔心他的味覺是不是有問題？（我也給為為嚐過啤酒，還用數位相機拍下來，為為一碰到就立刻皺眉頭，顯然不喜歡那個味道。） 對了，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請不要檢舉我違反兒童福利法。 小斐也很喜歡吃各種水果，葡萄、蘋果、梨子、火龍果、香蕉、水蜜桃、梨子、荔枝，統統來者不拒。 而且他很會吃餅乾。雖然他還沒長牙齒（十個多月了！），不過會用牙齦把餅乾咬斷，吃得超快的。我們帶他出門的時候都要記得帶餅乾，如果他不喜歡坐安全座椅或是三小時還沒到就想吃飯時，塞餅乾給他都會有不錯的效果。 最麻煩的是，他經常在喝完180cc的牛奶或吃完一整碗稀飯之後二個小時就露出肚子餓的樣子，醫生說太頻繁的餵食會造成消化系統負擔，所以我們不敢立刻給他東西吃。但又擔心他吃得不夠。 還有，不管他是不是剛吃飽，只要看到別人吃東西，他一定會立刻抗議，吵著要吃。今天開車載二個小孩回外婆家時，我買了二杯珍珠奶茶打算和老婆為為一起喝，雖然他喝完奶奶還不到二小時，看到珍珠奶茶而喝不到之後，他就開始不停大聲抗議，還在安全座椅上用力掙扎。因為嬰兒餅乾吃完了，我急忙停車讓媽媽去買一小塊蛋糕。 嘴裡有東西之後，他立刻就安靜下來。不過只要媽媽餵的動作稍慢，他就立刻抗議。 蛋糕沒吃完他就睡著了。

驚人的記性

2006年10月07日
公開
30

為為的記性很好。還不到二歲的時候，他就會背四首五言絕句：春曉、夜思、登鸛鵲樓、相思。我一直想教他第五首尋隱者不遇，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肯再學了。後來，因為疏於練習，他已經把這四首詩都忘記了。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背唐詩很無聊吧！又不知道詩裡的文字是什麼意思，把這種沒有意義的句子背出來，不知道爸爸媽媽在高興什麼？ 還有，很多大人們忘記的事情，為為都清楚地記得。 有一次，為為看見衣櫥上有一個漂亮的盒子，他就要我拿下來，並且說「這是從阿祖那裡拿來的餅乾」。雖然是我自己放上去的（當時不想給為為吃太多），不過因為放了好幾個月，我早就忘記了，直到打開盒子才想起為為說的沒錯，那的確是阿祖餅乾。對這種日常生活事件，我的記性非常差。後來我問媽媽，她說她知道衣櫥上的盒子是裝餅乾的，不過她以為那是日本客戶送她的 ，可見她的記性也沒多好。 昨天跟為為聊到麥當勞、肯德基，他顯然很喜歡速食店的食物，不過我並不喜歡那裡的食物，於是我說「那裡的食物都沒什麼營養，對身體也不好，以後不能去買那裡的東西，如果小姑姑再帶你去，我就要罵小姑姑。」（我妹妹和男友帶為為去過麥當勞。） 可是為為說：「上次帶阿嬤去看醫生的時候，你有買雞塊給我吃。」 雖然為為這麼說，我還是完全想不起這件事。不過很容易查證，因為人事時地物都有，我去問我媽，她想了一下，說：「啊！有啦！上次去台北的時候有買了二盒雞塊給為為和欣妤吃。」 我又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了，那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了。雖然我的記性很差，不過為為的記性這麼好，真讓人意外。 還有，為為還是個小氣鬼。今年過年欣妤回來的時候，很喜歡為為的一雙鹹蛋超人拖鞋。阿嬤決定送給欣妤，並且再去買一雙一樣的回來給為為穿。雖然這樣，不過為為還是一直記得，今天又跟大姑姑說了一次「欣妤把我的鹹蛋超人穿走了。」大姑姑說，上次三叔公來的時候，為為也把這件事情向三叔公投訴。（因為三叔公和大姑姑都住在台北，大姑姑又在三叔公那裡上班，所以為為這樣投訴是有道理的。）

昆蟲知己李淳陽

2006年10月04日
公開
31

今天同事拿了一本書來借我－「昆蟲知己李淳陽」，我利用中午休息時間看了一下，下班後捨不得回家，在辦公室就把它看完了，真好看，看了非常感動。 李博士有一個想法非常特別，他認為昆蟲是有「心」，或者說有「愛」的。他觀察狩獵蜂築巢育幼的行為，加上許多實驗，認為這種蜂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女，為了提供給子女安全、食物無缺的環境，會盡很大的努力，而且很細心，甚至會思考，並不完全只是靠「本能」在行動。這和19世紀法國昆蟲大師法布爾的看法不同。 看到最後，我想起前幾天和為為的對話。 那天帶為為回到大雅，在二樓的樓梯發現一隻死掉的昆蟲。為為一向對地上的東西很有興趣，他問我「那是什麼」。我說「是一隻死掉的小蟲，好可憐喔！不要摸喔！」 為為說：「我們把牠帶回家好不好？」 我說：「不要啦，牠死掉了，把牠丟掉就好了。」 但為為仍然堅持要拿一張紙，把蟲屍放上去，然後拿到「牠的家」。 「牠的家」是在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某一個階梯，在我把蟲拿回「牠的家」的時候，為為說，「牠出去找媽媽，然後頭撞到就死掉了，好可憐！牠媽媽去醫院了。」 我很喜歡為為用這樣柔軟的心來看世界。

為為騎車壓到小斐的手

2006年09月11日
公開
27

為為有一台好奇寶寶尿布送的扭扭車，他一直很喜歡騎，雖然曾經從車上摔下來幾次。 晚上，媽媽還在加班。我和阿公在二樓陪著為為和小斐，阿嬤在三樓洗澡。小斐在地上爬的時候，為為心血來潮，想騎他的扭扭車。他把扭扭車拿出來之後，阿公跟他說「不能騎，你會撞到弟弟」。不過為為仍然堅持要騎。於是我就在小斐旁邊看著，避免為為不小心撞到弟弟。 因為小斐到處爬來爬去，為為也到處騎來騎去，所以，為為還是不小心壓到了弟弟右手的幾隻手指頭。小斐當場放聲大哭，我連忙把他抱起來。阿嬤聽到聲音也趕快下樓來抱小斐。 我當時非常生氣，叫為為別再騎車了，他知道自己闖禍了，可是又有點不服氣（因為他不是故意的），所以他不肯下車。我一把將他抓起來，放在地上，然後拿走他的扭扭車。 為為無法接受這樣的處置，開始哭鬧並作勢要打我。不過他知道我是不會讓步的，所以也不敢再要求要騎扭扭車。他哭了一陣子之後，我試圖跟他解釋為什麼處罰他，不過他不理我也不跟我說話。 又過了一陣子，他的心情變好了，我跟他解釋「不是不讓你騎，只是弟弟很小，如果被車子撞到會受傷，所以弟弟在的時候就不能騎車。」 心情好的時候他就聽得進我的話。 不過我覺得自己沒有處置好。我應該一開始就阻止為為騎扭扭車，在弟弟被壓到之後，既然為為不是故意的，我不需要那麼生氣那麼強硬地對待為為。 下次要改進。

手抱孩兒才知父母時1

2006年09月10日
公開
24

昨天我又再度見識到為為的倔強。 晚上，我和小斐坐在地上，為為拿了一個自行車用的水壺去跟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裝了半瓶水，拿到客廳來正打算要喝。我發現他沒把蓋子蓋好，可是我正陪著弟弟，所以我就說「為為你拿過來，爸爸幫你弄」。 為為是這樣，他很討厭大人說他不能做什麼。通常我們說不行的時候，他總是問「為什麼？」。而且，越跟他說不能做的事，他越是做得興高采烈。包括玩水啦、插插頭啦、拿螺絲起子修理玩具啦、用剪刀剪東西等等。所以，當他聽到我阻止他時，他只是說「我自己來就好了」，然後繼續他的動作，我提高音量再說一次，他仍然不予理會。所以，他喝水的時候，水就漏出來弄溼地板和他的褲子。 褲子溼了他當然不舒服，於是就走來我這邊要我幫忙。我就罵他「爸爸跟你說不行你怎麼不聽話？」因為我聲音很大，他就更大聲地回嘴說「啊我就是去媽媽那裡裝水要喝啊！」。然後我就不理他。他就說「好啦，啊現在這個褲子不處理不行」，於是我就幫他換了褲子。 後來，媽媽拿了稀飯和土豆麵筋出來，並幫為為夾好菜，然後又進去廚房忙。為為吃了幾口，就想把土豆麵筋的湯加到稀飯裡，當然，他打翻了一些在桌上。媽媽出來之後看到看到桌上一片狼籍，又看到為為正在攪拌稀飯，就生氣地罵了他，為為就更生氣更用力攪拌他的稀飯，媽媽就打了為為的手一下。為為果然開始哭泣，然後就不吃飯，說「我要睡覺了」。 為為太聰明太油條了。我一直很怕他變成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孩，卻又怕太壓抑他造成親子關係的緊張，到現在我還找不到平衡點。然後小斐又更難搞，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常常覺得很有挫折感。 我覺得這是教養小孩最困難的部分，錢根本只是小事而已。就算我自認為有很多愛，願意花很多時間陪伴小孩，我還是覺得什麼都沒做好。 想到以前，我媽媽曾經跟我說過「你以後不要叫我媽媽了」，而有一次我竟然也回她「不叫就不叫」。我已經完全不記得當時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和媽媽吵架，但傷害的話卻一直記得。真正是「手抱孩兒，才知父母時」。（這句話比北京話的「養兒方知父母恩」生動多了。）

手抱孩兒才知父母時2

2006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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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為為邊哭邊說「要睡覺了」，於是媽媽就帶他上樓去睡覺。本來我想去，因為我實在受不了在我手上一直動來動去，抱也不是坐也不是放下來也不是的小斐了。不過為為堅持要媽媽陪他，所以我還是繼續抱著小斐。 媽媽很快就把為為弄睡，下來把小斐接過去。小斐在她手上仍然非常不安份，繼續動來動去。媽媽沒辦法，決定餵他再吃一點稀飯（其實我剛剛餵他吃下了一整碗）。儘管有東西吃，小斐仍然動來動去，然後就把那碗稀打翻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 我們都沒有生氣，我只是無奈地把碎片打掃乾淨。然後媽媽又花了很大的工夫把小斐哄睡。那大約是九點左右的事。接下來，我吃了晚飯，去晾了衣服，把哭著醒來的為為再度哄睡，然後洗澡，看了一下電視，上床睡覺時是十二點半。我心想，睡六個小時應該可以了。 然後，五點不到，二個小孩分別起床，吵著要喝奶奶，喝完之後仍然不睡覺。以前為為不睡的時候，我們都不理他，反正他沒有玩伴，很快就會再睡著。不過今天早上他們二個人嘻嘻哈哈地玩了很久，無論我們用什麼方法，他們還是玩得很高興。等到我迷迷糊糊再度睡著時，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六點半，當我的鬧鐘響起時，已經再度睡著的為為竟然跟我抱怨「好吵喔！」真是○╳＊＆％★…

碎碎唸

2006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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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總之，以前有某個傢伙用很不精確的數字計算所謂「養小孩」所需要費用，然後，這件事突然變成很熱門的一個話題，經常聽到的版本是「一個小孩一千萬」，而這個數字也是一些年輕人「養不起，所以不生」的一個理由。 這種講法，我只能嗤之以鼻。 一個小孩子，從嬰兒開始，不管他多能吃，養育的費用每個月頂多就是三五千，就算養他到30歲，也花不了200萬。那麼，剩下的800萬到底是怎麼算出來的呢？ 上小學之前，有保姆費和幼稚園學費，每個月就算花2萬好了，一年24萬，6年144萬。 還有600多萬元，都是教育費用的支出。這些費用不外是私立中小學的學費啦、安親班費啦、才藝班費啦、補習費啦、私立大學學費啦、出國留學費等等。 但有多少人真的為孩子花這麼多錢呢？如果你是不生小孩的年輕夫妻，憑什麼把根本沒有支出的費用算到孩子頭上呢？ 我讀的是公立的國小、國中和高中，每學期學費頂多就是幾千元而已，現在公立學校那麼多，大部分的人都有學校可以唸，不是非讀私校不可。再說到補習費，我從國中一年級開始補習，每個月2000元，現在的行情再高，六年的補習費，頂多也就是幾十萬元。 才藝班什麼的，我小時候沒有那麼流行，現在也許每個小孩都多才多藝，又是心算又是作文又是繪畫又是鋼琴甚至圍棋，但孩子真的那麼喜歡上才藝班嗎？如果他不喜歡，花錢反而造成孩子的壓力，何苦呢？ 公立大學沒有那麼多，不見得每個孩子都能考上。但孩子開始讀大學的時候，也該自己打算打算。我和弟弟妹妹都有申請助學貸款，並不是因為我老爸付不起。我工作之後自己還錢，覺得非常心安理得。萬一付不出來，老爸也會提供援助。 出國就更不用說了，我絕對不贊成幫孩子支付出國留學的費用。到國外去讀書，能不能畢業也不知道，畢了業也不見得找得到工作。如果所有的費用都幫他打理得好好的，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為自己負責？再說，公費留考名額多得是，既然想出國，就用心準備。沒本事考上就自己想辦法賺錢，賺夠了才出國，這並不是父母的責任。 我覺得，養孩子真正的困難，跟錢沒什麼關係，是「陪伴」，或者說「愛」。 給孩子錢，不等於愛。給孩子上才藝班，不等於愛。給孩子出國留學，也不等於愛。 我期待自己能做到以下幾件事： 一、每天跟孩子說很多話，一起講故事、遊戲（但不是一起看電視）。 二、帶孩子散步、放風箏、打棒球、籃球、爬山、去海邊、露營。 三、尊重他的自主性。 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和老婆都有挫折感。我們覺得已經很用心照顧孩子，但有些時候孩子的回饋不如我們的預期，那讓人有點兒難過。（我指的不會是學業成績，學業成績不那麼重要。我對孩子的學業成績也沒有什麼預期。） 不過，檢討之後，我們覺得是因為我們放不下「身為父母的尊嚴」，所以讓孩子覺得困惑。孩子的善良與天真，只要用適當的方式去面對，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衝突。 把這些事情做好不容易，如果1000萬可以買到這些，我倒很願意支付。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中低收入戶的補貼措施當然很重要，不過，如果社會的主流聲音是用錢來討論養孩子這件事，怎麼能養出正常的孩子。「一碗湯麵」故事中，那幾個那麼乖那麼懂事那麼讓人心疼的孩子，就是來自收入不高的家庭。花再多錢，學再多的才藝、讀再貴的私立中小學、就算到哈佛留學，也沒辦法教出那麼棒的孩子。而那樣的孩子才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孩子，不管他會不會心算英文圍棋，不管他是第一名還是最後一名。

為為，我們愛你

2006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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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今天是為為三歲的生日，發生了一些事情，剛好可以當做我們與他相處的一個初步小結。雖然說是小結，但其實我並沒有答案，我希望十年、二十年以後回頭來看這篇日記的時候，不要有任何的後悔。我也希望為為長大後看到這篇爸爸日記時，能夠笑笑地跟我說他的心情。 整體來說，為為是一個乖孩子。他還算能夠克制自己的慾望，特別是玩具。自從我們跟他說「你長大以後自己賺錢買」之後，他看到雜誌上、電視上甚至店頭上陳列的玩具或目錄時，除了說「我最喜歡這個」之外，總會加上一句「我長大以後要自己買」。到目前為止，並不曾發生過他賴在玩具店不走的情形。（現在的7-11很可怕，有一個貨架的底下二層都是玩具，為為每次去都會去看，還好不會堅持要買。） 比較麻煩的是零食。我們對於為為想買的零食，只要不是明顯對身體不好的，原則上他想吃的我們就會買。可能因為他想要什麼都能吃到，所以他並不珍惜食物，東西吃不完的時候也毫不在意。 今天下午我載著老婆和為為出門去拿生日蛋糕，準備到阿嬤家慶生。因為老婆想買一些蛤蜊給為為煮稀飯吃，所以我們先去黃昏市場買菜。市場外面有幾攤賣水車的小販，為為只看了一眼就發現有西瓜，所以他特別跟老婆「注文」要西瓜，而且說他「好久沒吃西瓜」了。 整個市場只有那個小販有西瓜，而且一斤要28元。一個足球大小的西瓜就要200元，儘管老婆抱怨太貴，還是買了一個。後來我們就拿著西瓜和蛋糕到阿嬤家慶生去了。 為為吃完老婆煮的海鮮粥和蛋糕之後，忘記要吃西瓜。因為明天老婆要去同事的新居參觀，所以我們三個人又出門去買悶燒鍋當伴手禮。 路上為為先後說要買鞋子和豆花。我們都說好，不過跟他說時間不夠只能選一樣，為為選擇豆花。（後來時間不夠，二項都沒買。） 逛了HOLA發現沒有悶燒鍋，於是決定再去崇德路家樂福。為為一進到賣場就發現了好久沒吃的愛之味牛奶花生，這是以前阿公就常買給他吃的，所以我們買了六罐。 我們又找到了好吃的TWISTER捲心酥，買了巧克力、草苺和咖啡三種口味。還有巧克力夾心餅、柳橙汁、悶燒鍋和其他用品。 回到阿嬤家之後，為為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上去，我們告訴為為，東西是要拿回媽媽家的，所以最後只拿了一桶草苺捲心酥和牛奶花生。 一上樓，為為就要我們幫他打開牛奶花生，我幫他打開之後，他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但卻想吃捲心酥。我很不喜歡他這樣不愛惜食物的態度，於是我跟他說「酥心酥明天才能吃」。他到廚房去找阿嬤時，阿嬤正好把西瓜從冰箱拿出來，於是他立刻說「我要吃西瓜」。 因為已經快十一點了，我實在不太想再讓他吃西瓜，但是拗不過他一再要求，老婆還是切了一盤西瓜給他吃。份量不算少，他也沒有吃完。一邊吃西瓜，他就一邊跟我說：「我等一下吃完西瓜就要吃捲餅」，不過我仍然跟他說「不行」。 吃了一些西瓜之後，為為又開始動捲餅的主意了。但是我、老婆和阿嬤都不幫他打開。他自己動手，撕開膠帶、打開蓋子之後，打不開內包裝。我不幫他開 ，也要求阿嬤不要幫他開。 折騰了一陣子之後，我們要帶為為回家。為為本來是希望「回媽媽家之後就吃捲餅」，不過老婆說「我沒有答應你」，然後用「我們明天要去阿姨家玩」來吸引為為跟我們回家。 上車之後，為為還是一直吵著要吃捲餅，甚至後來說「我只吃一根就好了」，雖然我和老婆在那一瞬間都曾經想要讓步，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答應他。失望至極的為為就說「我要回阿嬤家睡覺。」 老婆跟為為說「阿嬤家沒有奶嘴喔」，為為說「沒關係，我喝ㄋㄟㄋㄟ就好了。」 老婆又說「阿嬤家已經沒有ㄋㄟㄋㄟ了，我們還沒去買。」為為頓了一下，仍然說「沒關係，我要阿嬤家睡覺」。老婆有點兒生氣，他跟為為說「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就算你回阿嬤家，捲餅我們會拿走，你還是吃不到。」不過為為似乎已經鐵了心想回阿嬤家，他仍然不停地哭鬧，離家越近哭得越大聲。 到家時，為為一度不肯下車，下車之後也是一路從一樓哭到三樓。老婆實在氣不過，又看到為為的哭泣明明就很假，於是，基於「試試看」的心理，老婆用力地打了為為的屁股一下。被打之後，為為發現「媽媽真的生氣了」，後來竟然慢慢止住了哭泣。等我把車上東西搬下來，走到三樓的時候，為為和老婆已經有說有笑了。 喝完ㄋㄟㄋㄟ之後，為為很快就睡著了。我和老婆卻為了這件事一直討論到二點。我們覺得有很大的挫折感，最糟糕的是，我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孩子最好的。 我原先只想要把今天的心情寫下來，希望以後重新思考時，知道怎麼改進。也許，一開始就讓為為吃到捲餅，可以避免到後面的很多衝突。但這樣會不會讓為為更予取予求，更不知道節制呢？ 老婆打了為為一下之後，他利用假哭來爭取同情的行為就停止了，這是不是表示我們以後也該用這種方式溝通呢？ 討論了很久，我們覺得，晚上不能吃太多、一次不要吃太多種，以及打開的食物要吃完這些規則都是大人訂的。沒有理由要求一個三歲的孩子瞭解並且遵循。我們強硬地要求為為遵守他不明白的道理，他試圖與我們溝通而沒有效果之後，當然就很可能出現哭鬧甚至動手打我、老婆以及阿嬤的行為。 我們決定，以後如果再有這種情形，原則上我們會在一開始就給他捲餅。我相信這樣不會使為為變成壞孩子。

怎麼做才好呢？

2006年07月20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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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地板壞，阿嬤打」（http://www.breastfeeding.org.tw/forum/discuz/viewthread.php?tid=23539&fpage=1&highlight=%A6a%AAO%C3a）這篇文章，有一些感想。 照我的經驗，我覺得小孩子有很多性格是天生的，大人的照顧或教養態度不太能影響到他們。為為曾經聽過「地板壞，阿嬤打」這樣的話，後來我們勸阻阿嬤，阿嬤就很少這麼說了。不過，為為很少因為跌倒哭泣，就算阿嬤說「地板壞，阿嬤打」的時候，他也沒有因為這樣而更愛哭。 但是，現在三歲的他，三不五時會因為「不准看電視」、「不准買糖」、「不准吃奶嘴」或其他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大哭大鬧。一旦他開始哭鬧，無論用什麼樣強硬的態度對他，他一定用更強硬的態度回應。而且從他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一歲多的時候，有一次我要他收拾散落的玩具。無論如何挨罵甚至挨打，不收就是不收。但有些時候他又很自動地收拾。 前天，為為在洗澡時吃奶嘴，我狠狠責罵他卻只有反效果。當時我覺得很挫折，怎麼會教出這麼不懂事的孩子。阿嬤先叫我離開。然後跟他玩，慢慢溝通，後來順利把奶嘴拿下來。她的結論是：「這個孩子絕不能用強的，一定要用軟的。因為他的老爸也是這樣。」我媽媽會這麼說，是因為我小時候和姊姊吵架被媽媽責罵，之後連續幾天都對媽媽不太理睬。所以她覺得我們父子倆都是很倔強的，不能硬來。 昨天我在廚房吃飯時，為為在客廳看電視（那個什麼叢林冒險王），我跟他說「為為不要看電視囉！」並走到他的旁邊，順手拿起遙控器。他忽然開始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哭（可能是因為我以前會直接把電視關掉），我本來想生氣的（因為我不喜歡他用哭鬧跟我溝通），轉念一想，我跟他說「好啊，那你先看，我不關掉。」他馬上破涕為笑。三分鐘後進廣告時，我跟他說：「為為不要看了好不好，我把電視關掉」，他立刻就說「好」。 後來，我準備載他回大雅的時候。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先拉著阿公的手說要「一起去買東西」（前天晚上阿公阿嬤有帶著為為去全聯社買東西），雖然我說「現在太晚了，不能去買」，阿公也說「商店已經關起來了」，為為仍然硬拉著阿公的手往樓下走。阿公沒辦法了，只好說「我沒有錢，阿嬤才有錢。」於是為為立刻上樓去跟阿嬤說「我們去買東西」。阿嬤跟他討論了一下之後，說「好，我要買醬油，我的醬油沒有了」。她的意思本來是「明天再買」，不過為為不肯放過她，阿嬤拗不過他，於是拿了50元硬幣給他，並陪著他一起下樓。我坐上車子，跟為為說「爸爸載你去買啦」，但為為仍然要阿嬤開另一輛車載他，阿嬤想了一個新理由：「我的衣服太隨便，不能出門」，但為為說「不會啊」。糾纏了很久，忽然為為就改變主意，同意讓我載去買，並高興地坐上我的車。（為為經常改變主意，特別是關於「住潭子阿嬤家」或是「住大雅媽媽家」這個選擇題，有時候甚至到半路才改變主意，只要距離不太遠，我們多半會回頭。最近我們問他這個問題，他會說「都可以啊」，但決定後偶而還是會改意心意。） 後來，我和老婆各開一部車，我載為為去7-11，買了一瓶醬油就去結帳了。本來媽媽覺得「買醬油」只是藉口，為為是想買糖果，所以當媽媽來到7-11，發現我們只買了一瓶醬油時非常驚訝。但是，當我要為為坐媽媽的車子回家時，他卻跟媽媽說「想買東西」，於是媽媽又帶他進7-11買了一盒豆花。也許為為比較怕我，加上已經跟我說好「只買醬油」，所以才不敢跟我開口。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教養讓他變成這樣的個性，是不是我們夫妻或阿公阿嬤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能是因為，有時候我寵他寵過頭，有時候卻又太過嚴厲，不夠尊重他的自主性。我太太對我的態度時有抱怨，不過我覺得她也一樣，有時候寵他寵過頭，有時候卻又太嚴厲。 未來我會試著用更包容的心去看待他的哭鬧，也就是說，我會學習阿嬤的方法。我希望為為一直是乖孩子，不過我實在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