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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持家．愛自己
阿貿
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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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小寶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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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快三歲了，體重約18公斤。 從他會坐之後，我就經常把他扛在肩上，我覺得那種親密的感覺很棒。為為也喜歡坐在我肩上。 不過，昨天扛著為為看了一下朱宗慶打擊樂的上課情形，回家後背部的肌肉就痛了起來，現在還很痛。而且，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本來以為可以背著他背到五歲的。看來沒那麼容易。
為為喜歡打鼓，所以，我想帶他去打擊樂教室玩一玩。 有個同事，是一個超認真媽媽。她覺得小孩子學打擊樂「並不能對音樂素養有什麼幫助，也無法培養小孩欣賞音樂的能力。孩子的時間有限，應該讓他更有效率地學習，才能面對將來的競爭壓力。」 她最近幫國小的兒子找來了一個國外回來的小提琴老師，好像還是某樂團的首席呢！在她每天督促練琴之下，兒子果然是同年紀小朋友中的佼佼者。 我基本上是完全不吃這一套的。讓為為去學打擊樂，是為了讓他覺得好玩。我完全不期待他學到什麼東西。孩子的時間有限，所以應該讓他好好痛快地玩，長大之後就會有很多煩惱了。 嗯，所以我今天沒有加班，一下班就趕回阿嬤家，載為為到潭子的朱宗擊打擊樂教室去參觀。樂樂班是給三歲到四歲的孩子上的課，家長必須全程陪同。我們在外面看了幾分鐘，為為就想去玩教室外面的積木了。後來我把他扛在肩上，又看了一陣子，發現課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玩遊戲，並沒有一直在打鼓。為為似乎沒有很大的興趣。 有一個老師過來，抱著為為解說了一下。看得出來為為喜歡她，聽過解說之後，為為似乎又想來上課了。 其實，為為最近曾經清楚地說明了他想學的打鼓，他心目中的打鼓應該是「我貢夠，啊有人兜邊啊弄獅。」（我打鼓，有人在旁邊舞獅。）所以，應該帶他去廟裡的舞獅團學鼓才是。 因為白天都沒睡覺，回家的路上為為就睡著了，我不知道他最後的答案是什麼。如果他真的想學，下星期就會幫他報名。有幾個朋友一起玩也不錯。
小斐還不到七個月，也還不太會坐。如果讓他坐著不管他，大概過幾分鐘就會倒下來。 儘管如此，他已經頑皮到讓阿嬤又好氣又好笑了。 前面說過，小斐被人抱著時總是不停動來動去，不肯乖乖不好，非常難抱。有時候，抱的人覺得很累，就會想把他放下來坐著。 但是，小斐竟然會抗拒被放下來。他會把腳直直撐住，屁股不肯著地。好像要學站那樣。 阿嬤說，一般而言，更大一點的小孩會因為坐太久、坐到怕而不肯被放下來。但像小斐這樣連坐都坐不穩的小孩竟然也會抗拒坐下來，她還是頭一次見識到。 我就跟阿嬤說，看來小斐也是很難剃頭的小孩。
今天凌晨，小斐在三樓睡覺，媽媽和我在二樓聊天，媽媽忽然聽到小斐的哭聲，於是趕快上樓去看，輕拍小斐惜惜，後來覺得小斐似乎不太舒服，就叫我上去看，我量了一下小斐的心跳，覺得好像一分鐘跳到二百下，這應該不太正常，可是看他又睡得挺安穩的，也不知該不該吵醒他去看醫生，考慮了一下，決定先讓他睡覺。 早上起床之後，問了皓雲阿伯和文莒阿伯，他們都覺得應該去檢查一下。於是我和媽媽就帶著小斐到台中榮總去看急診。 小斐看起來很正常。急診的護士阿姨看過之後，決定暫時不給我們掛號，先給醫生看一下。量了心跳（130下）和血壓（104/69）也都正常，醫生就說，這時候還是先觀察。 希望小斐健康平安長大。擔心的感覺很不好受。
本來我和媽媽都覺得小斐是一個乖得讓人心疼的孩子，有時候甚至會安靜得讓人忘記他的存在。不過，最近慢慢覺得，說不定我們都上當了。 抱著小斐的時候，他很喜歡動來動去，不管我們如何變換抱的姿勢，坐著抱站著抱或抱著走來走去，正抱反抱，總之，他就是動來動去，沒片刻安靜。 為為在這麼小的時候，很喜歡坐車。我開車的時候，媽媽只要抱著他坐在車上，他可以靜靜地趴在媽媽胸前，慢慢地睡著。可是小斐不肯，他會動來動去，到處抓東西，就算媽媽拿玩具吸引他的注意力，還是沒辦法。 不高興的時候，他也越來越會表達自己的意見了。雖然很少哭，但有時候會大聲叫喊。 我們猜想，小斐很快就會變成和為為一樣既活潑又元氣的小孩子。他的安靜應該只是短暫的…… 沒關係的，阿祖說得好：「如果小孩不皮，爸媽才要擔心吧！」
我一直很喜歡問為為長大後要做什麼。 他週歲的時候，我們給他抓週，放了棒球（長大變成王建民）、計算機、工程帽、教科書、印章（長大當官）、奶瓶（長大變成貪吃鬼）、小法典等東西。後來他拿起印章，還興奮地吼叫，雖然當官不見得是好事，不過這過程很好玩。 後來，他陸續看過各種不同職業的人。他的志願也一直改變。 和阿祖去ㄆㄨㄣˋ草之後，他學會了ㄉㄧˊ ㄊㄠˊ（鋤頭）這個名詞，並且說自己長大以後要「做田」。看過「割稻仔的車」之後，更堅定了做田的心願。 再後來，看到表叔幫阿祖「漆壁」覺得很好玩，他就說長大後要漆壁。 有一陣子，他一直是以做田和漆壁這二件事為志願。 其他像開火車、開挖土機等工作，都曾經是為為的志願。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志願，打鼓！為為一歲的時候，阿公就買了一個鼓給他，他很喜歡打，很用力打，後來就把鼓皮打破了。他也很喜歡敲打鍋子、椅子等等會發出聲音的東西。 為為尤其愛看廟會時的打鼓陣和舞獅，聽到選舉宣傳車傳來類似的聲音，他都一定會拉著我們去看。 有一次我問他「長大了要做什麼？」 他還回答「我欲貢夠啊，你剎未記哩！」 我很喜歡他各式各樣的回答，可以夢想長大要做什麼，而且可以不停改變，這真是一件很棒的事。如果我也能這樣就好了。
上次，我和媽媽帶為為去電影院看「極地長征」，因為音響太大聲，加上影片又是英語配音，為為只看完「狗把人拉起來」那一段就說「我要回家了」，結果我們三個人看了不到十五分鐘。（我本來以為他會喜歡狗的電影說。） 當時，為為看著Cars的電影海報，說「下次我要來看車子的電影」。 跟為為約好今天帶他去看Cars。一早他就跟我說：「等一下我和媽媽還有弟弟坐在車子後面，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我說：「弟弟太小，還不會看電影。」 他立刻回答：「那把弟弟帶去阿嬤那裡，我們三個人去看。」 晚上，我們果然把弟弟抱去給阿嬤，然後帶著為為到新光三越影城去看中文版的Cars。 結果，一開始的預告片就讓為為覺得有點害怕，加上音響還是很大聲（還播了一個Dolby的廣告，吵死了！），讓為為有點兒坐立難安，電影開始之後雖然有一點改善，我和媽媽也一直安慰他，可是Cars的劇情對三歲小孩子還是太難了，為為說了二次「我要回家」，我們勸說無效，終於還是在閃電麥坤輸掉打賭，開始修路的時候離開了。反正我也覺得不是很好看。 嗯，我還是比較喜歡玩具總動員。
為為是個小小鐵道迷。我帶他去坐過很多次火車，也去泰安、勝興舊車站玩過很多次。 加上同事送的，為為已經玩過四組電動軌道車了，其中二組已經壞掉了。 上次媽媽去日本，在同事的建議之下，買了一組TOMY電動火車組。同事還跟她說：「這組玩具可以一直擴充，妳老公一定也會很喜歡！」 果然，真的很好玩！那真的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今天電影沒看完，剩下的時間，我們仔細地逛了新光三越的玩具部門，為為似乎已經不再對TOMY的火車感到興趣（反而想買工程車組），但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擴充家裡的火車組（嗯，我要把它改成上下兩層的軌道）。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買，我們不想讓為為覺得每次出門都想買玩具。為為也表現得非常好，當我們牽著他的手離開時，他並沒有吵鬧。 不過，我好想玩喔！TOMY的包裝也說了，這是每個人的夢想。沒錯！以後我每年要買一組來犒賞自己。 網址在這裡： http://www.takaratomy.co.jp/products/plarail/new/index.htm
為為小的時候，曾經從床上掉下來很多次。到現在，因為他很皮，所以也常常從桌、椅上摔下來。 小斐只有六個月大，只會翻身，不會爬。不過，他已經從床上掉下去二次了。 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是在早上，我出門上班之後，媽媽讓小斐躺在她身邊，餵完牛奶之後，媽媽繼續補眠。沒多久之後醒來，忽然發現小斐不見了。看了一眼舖在地上的棉被也沒看到小baby，那一瞬間她還以為小斐被我抱走了。（怎麼可能？）一想不對，趕快又看了一遍地上，原來小斐滾到棉被邊上了，他靜靜地躺著，沒有哭鬧，大概沒有嚇到吧！ 第二次就是今天。媽媽在陽台晾衣服，我們想幫小斐照幾張照片（他真的好可愛！）。我把小斐抱到床的中間，告訴為為「要把弟弟顧好，不要讓他掉下去哦！」就從三樓跑下一樓。一下子沒找到，於是上樓問了媽媽，再下去找。找到之後，我連忙跑上來，就在進房間的那一剎那，我看見小斐從床上滾上來，屁股先著地之後，身體再旋轉90度，然後額頭撞到地上（還好是木質地板）。 看到卻來不及救，那一眼真的讓我非常心痛。小斐也馬上哭了起來。還好，檢查了一下，並沒有黑青。 安撫完小斐之後，我又忙著安慰為為。是爸爸的錯，爸爸應該自己顧好小斐，不應該把他交給為為一個人照顧。
帶這二個孩子，深深覺得，明明是同樣的父母，個性有很大的差異。 為為小時候，尿溼尿布甚至一屁股大便，都不會哭鬧。但只要肚子餓，就一定會大哭鬧。如果餵牛奶餵到一到把奶瓶拿走，他一定會更生氣。 小斐尿溼尿布和大便一樣不會哭鬧。而且肚子餓也一樣不吭聲。有時候睡過頭，超過三小時沒有喝奶奶，他一樣跟你玩跟你笑，一點也沒有想喝奶奶的表示。 喝奶奶的時候也一樣邊喝邊玩，150cc的奶奶常常要喝個15分鐘。而且，不管什麼時候把奶瓶拿開，他從來不會生氣。 大部分的時候，小斐總是心情很好，見人就笑，連續二、三天都沒有哭過一聲，甚至會讓人忘了他就躺在旁邊。媽媽總說，小斐真是乖到讓人覺得很心疼。 為為小時候也很乖，但他絕不會讓你忽略他的存在。
早上垃圾車來的時候，阿嬤帶著為為下樓倒垃圾。因為擔心為為到處亂跑而發生危險，於是阿嬤叫為為去隔壁阿姨那裡看圖畫，阿姨很疼為為，拿了一份有圖畫的報紙給為為看。 順利倒完垃圾之後，阿嬤發現為為把阿姨的報紙弄破了二個洞，於是阿嬤要為為跟阿姨說「對不起」，為為不肯，而且反而要阿嬤跟阿姨說「對不起」。為什麼呢？ 為為說：「嘿係妳介紹我來的ㄋㄟ！」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後來，阿姨又問為為「你啥米時陣才會大漢？」 為為說：「夠幾斬啊斗大漢啊。」（再一陣子就長大了。）
本來是這樣，為為白天和阿公阿嬤在一起，我和老婆下班之後，就到潭子阿嬤家把為為接回來。小斐則只是星期五晚上才和我們回家，星期一早上，阿公阿嬤會把他載回潭子。 上星期，不知道為什麼。為為突然變得不想和我們回家。我和老婆用盡悲情攻勢（不然爸爸會哭喔！）、利誘攻勢（載你去買養樂多！），他仍然堅持要住在阿嬤家。理由則是千奇百怪，什麼「不然阿嬤會哭」、「媽媽很兇」這些根本沒有根據的東西，都變成他住在阿嬤家的理由。 今天晚上我在辦公室加班到九點，正準備回家時接到老婆打來的電話，後來我就和為為有了這樣的對話： 你今天要睡哪裡？ 我要睡阿嬤這裡。 不要啦，爸爸很想你哩！ 不要，我要睡阿嬤這裡。 好啦，回媽媽家睡啦！ 不愛啦！ 好啦！ 我說不愛就是不愛，你是聽嘸ㄏㄧㄡ？ 哼！不要就不要，我下次不要帶你去坐火車了。
今年過年前後，我買了一組火車玩具給為為。 我小的時候，每年過年前，爸媽會帶我們兄弟姊妹去台中市的百貨公司買衣服，一年大概只有這次機會去百貨公司，我連那時候百貨公司播放的江玲的歌都記得。 坐電動手扶梯上樓的時候，有時候會經過賣玩具的樓層，可是，不管我們有多想逛那層樓，我的爸媽從來不曾停下腳步，一定直接跳過那層樓。 所以，手扶梯口的那個玩具展示箱，通常是電動火車模型，就是我們唯一能看到的玩具。那是非常漂亮、非常精細的火車模型。 當然，以我那時候的年紀，同學中並沒有人能有那麼大的玩具，應該說那根本是大人的玩具。我的同學，有幾個人有小一點的火車玩具。有一種是載木柴的火車，還有一種更小的，只有火車頭在跑，而且有一個Ｕ型的，會立體轉動180度的軌道。即使只是這樣簡單的火車，都讓同學非常羨慕。 我買給還不到三歲的為為的玩具，就是那組有Ｕ型軌道的火車玩具。其實為為並沒有吵著要買這個，我買它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我也想玩。 我把火車組裝起來之後，告訴為為「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呢！」 沒想到為為把這句話學起來了。 今天，為為拿著巧虎送的「形狀顏色積木組」，做了一個船。他高興地拿給我看，說：「你看，這是船！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過了不久，他又做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又跟我說了一次：「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為為，請你不要侮辱爸爸「小時候的夢想」好嗎？爸爸小時候從來沒有電動火車玩具，爸爸根本不敢跟爺爺奶奶開口要玩具，而且爸爸一直到國小畢業都沒有零用錢，甚至曾經要一個雜貨店阿婆把玩具船留了好幾個月，卻一直沒有錢去買，直到阿婆跟我說，「不能留給你了，已經賣給別人了。」 這樣的東西，才算是「小時候的夢想」。你知道嗎？
為為超愛聽故事，這一陣子，只要我陪他玩，每次都會跟我說「你講故事給我聽」。有時我很累或不專心，講的故事根本沒有情節，他還是很愛聽。他也很愛看書，會自己講書上的故事。所以，我買了一套啟思的漫畫書「越看越有趣」，今天下班時，拿給為為。 每次只要拿新玩具給為為，他總是特別高興。他會很大聲地說「謝謝！好高興喔！」今天也不例外，他拿著這套多達二十本的小書，很高興地跟媽媽說「妳看，我有這個！」 媽媽正在餵為為吃飯，所以跟他說「吃飽再看」。為為也很高興地說「好」。 不過，為為實在太興奮了，他忍不住拿起裝書的空盒子來玩，盒子是開著的，為為把它蓋好之後，就直接朝著桌子丟過去。 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問題，不過我們都不喜歡他這樣，於是媽媽就很嚴厲地說「為為，不可以亂丟。」 為為向來不怕我們，這次也一樣，他很乾脆地拿起來，再丟一次。所以媽媽就生氣了。我也覺得這樣不行，於是我就把書收起來不給他。 為為什麼都不怕，只怕不能出去玩和玩具（書）被沒收，他果然立刻開始求情。要我們把書給他，他說「我以後不會再丟了」。可是我們都知道他只是想把書拿回去而已，他講的話不會有信用，所以我們沒有把書還他，我還跟他說「你都沒有真的反省」。求了幾次沒有成功，為為就哭著去找阿嬤了，說「爸爸的書不給我」。 阿嬤正在廚房裡忙著。她最寵為為，但她也知道有時候為為很不講理。所以她跟為為說「你不乖，所以爸爸才不給你，你趕快去跟爸爸說對不起。」 為為很快跑出來，跟我和媽媽說「對不起。」但我們還是不肯把書還他。他受到這個挫折，顯然更傷心了，立刻又哭著跑去廚房找阿嬤，說「講那話嘛嘸用啦！」 阿嬤：「講啥米話？你有沒有跟爸爸媽媽說對不起？」 為為：「講對不起嘛嘸效啦！」 其實我們知道，為為的道歉和不再犯的保證，都只是為了拿回玩具（書）而已，沒有任何一點點反省的誠意。我們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他嚴厲的處罰，讓他知道我們的底限。 不過，昨天媽媽很努力地想讓為為知道這件事。她堅持要為為去罰站五分鐘，否則不把書給他。不過我看到，即使為為面壁站著，還是很高興。而且站不到30秒，馬上就想離開了。媽媽後來同意讓為為背著牆罰站，但為為仍然一直和媽媽講話，試圖讓媽媽分心，也一直問五分鐘到了沒。站了一下又離開，斷斷續續加起來的罰站時間應該不到三分鐘吧。我們還是把書給他了。 我想為為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媽媽試圖跟他解釋，不過為為立刻反問「那可不可以丟到玩具的地方？可不可以丟到桶子裡？」而且，你知道，他一直笑嘻嘻地，一直逗媽媽笑，媽媽很難忍住不笑。最後她還是笑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教育方式對為為好不好。我和媽媽互相覺得對方很沒用，對小孩一點辦法都沒有，然後發現自己也是半斤八兩。
其實二月的時候，巧虎就已經到期了。當時我們沒有續訂，以為巧虎就不會再寄來了。 沒想到，三月份的巧虎還是來了。 想說來都來了，還是把它拿給為為看吧，之後再停掉就好。結果一忙又忘了。 今天，四月份的巧虎也來了。我爸爸有點生氣。因為我們明明沒有續訂，他們卻一直寄來。 接到老婆的電話通知，我連忙通知巧虎不要再寄來了，這二期的錢（800元）還是照付。 為為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巧虎寄來的時候，常常沒有人在家，所以都是樓下的阿姨幫忙代收的。為為一直認為巧虎是阿姨送他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怪罪阿姨？
下午帶小斐去林口長庚檢查心臟，這是出生後第二次到林口長庚檢查心藏。雖然醫師只是聽聽心音，簡單問幾個問題，雖然這樣的檢查在台中就可以做了，儘管如此，我和老婆仍然請了半天的假，開了總共三小時的車，只為了十五分鐘的看診時間。 啊為什麼？因為我同學說那位醫師是小兒心藏內科的國內權威之一。因為他看診自信又仔細，所以我們也非常相信他。 聽到他說「現在看起來已經有明顯的改善，所以這個心室中隔缺損應該有很大的機會自己癒合，你們就把他當正常小孩子來養就好了，二個月後再來檢查。」就是莫大的安慰。 進入診室之前，我們看見一個阿嬤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嬰兒，這麼小卻來看心臟內科，而且阿嬤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老婆忍不住開口問了幾句。一聽之下，果然是新生兒心臟檢查發現問題，轉介給這位權威看診。權威看完診，告訴家長「小嬰兒要馬上辦理住院。」 同來的爸爸大概去辦理住院手續了吧，阿嬤抱著小嬰兒，無助地聽著候診間其他家長的意見。一旁的媽媽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看見成串的眼淚不停地掉下來。 即使不是自己的小孩，我和老婆都紅了眼眶，沒辦法再說下去，我們匆匆安慰了幾句後離開。直到現在，我們仍然為那個小嬰兒擔憂，那麼小那麼微弱的身體，卻要承受那麼大的辛苦和病痛。 我想，每個人都曾聽到一些小孩子沒有順利長大的案例。我對小孩子的心願很簡單，我不期待他們「無災無難到公卿」（蘇軾洗兒詩），我只希望他們「身體健康，平安長大，不要變壞」就好了。不會唸書沒關係，留級也沒關係；失業沒關係，沒賺錢也沒關係；不結婚也沒關係，被拋棄也沒關係。人生旅途中，遇到挫折是一定的，只要有健康的身體和心靈，就不會因此做出傷害自己或傷害別人的事。（那些因為卡債、情傷而自殺甚至殺小孩的人，有替自己的父母想過嗎？以為自己死掉一了百了，卻留下一堆事情給活著的人處理。） 如果我的兒子們不想補習，不想學才藝，我一定不會強迫他們。只要平安長大不變壞，其他一切都沒關係。
還不到四個月的小斐，很喜歡玩自己的嘴巴。 最早的時候，他先學會吐舌頭。還有對著我們笑。 後來，他會用上唇含著下唇。 最近幾天，他忽然開始吹氣。閉著嘴巴吹氣，讓氣在通過嘴唇時發出「普…」的聲音。而且他顯然樂此不疲。即使沒有人發現他，仍然可以一直「普…」，甚至連續「普…」了十幾次。 而這些動作，並沒有任何人教他。
晚上和同事喝完春酒，微醺的我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老婆的電話： 「你兒子說他很想你，要跟你講話。」老婆說。 「爸爸，我好想你喔！」為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感傷。 「我也好想你喔，你今天乖不乖？」我說。 「乖啊，我想回家了。」為為說。 「好啊，我明天就去接你。」我說。 「不要。」為為開始哭了。 「那要什麼時候去接你？」我問。 「現在。」為為回答。 「可是不行啊，爸爸明天還要上班。」我也沒有辦法啊。 「不要啦，你現在就來嘛。」為為越哭越大聲。 「為為不要哭啦。」媽媽安在那邊開始安慰為為，我在聽筒的這一端，忍不住也掉下眼淚。 爸爸也很想你啊，爸爸也想現在就抱著你，可是我明天要上班，沒辦法去接你。為為不要哭，爸爸聽了會更難過。
昨天晚上接到媽媽的電話，小斐也開始吐了。不止這樣，連外婆和王思涵表姊都吐得一塌糊塗。 中午打電話給媽媽，希望她照顧小孩的同時，也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不要累壞了。媽媽說，「雖然沒有吐，但身體也不舒服，全身軟趴趴，大概也被傳染了。」 我問：「那為為已經好了嗎？」 媽媽說：「現在這裡只有為為最『元氣』」。 為為在一旁聽到了，連忙說：「我也全身軟趴趴。」媽媽把電話拿給他，他又跟我說了一次：「我也全身軟趴趴。」 唉，為為，全身軟趴趴不是好事呢！雖然你總是愛搗蛋，不過我還是希望看見你每天都充滿活力的樣子。
今天，在媽媽和為為的親密時間，媽媽覺得為為真是越來越懂事，忍不住說：「為為，你真的是我的寶貝。」 為為忽然說：「妳不要再叫我寶貝了啦！」 媽媽：「那要叫你什麼？」 為為：「叫我為為啊！」 「那我叫你為為寶貝為為或是為為寶貝好不好？」媽媽換個方式。 「好！」為為大概被媽媽搞糊塗了。 以前，小斐弟弟快出生的時候，我們跟為為說： 「為為你要當哥哥了喔！」 為為總是回答： 「我不是哥哥啦！我是為為！」
媽媽告訴我今天發生的事情： 舅舅帶著為為、媽媽和思涵姊姊、逸丞哥哥去吃麥當勞。為為手上拿著四顆糖果。舅舅想要捉弄為為，於是跟為為要糖果，為為不肯給。舅舅就說：「如果不給我，我就不帶你去麥當勞，你現在下車。」 為為想去麥當勞，考慮了一下，決定把手上的二顆糖果分給舅舅。 舅舅拿到糖果，可是並不想吃。過了一會兒，舅舅又把糖果還給為為。 為為面無表情地接下舅舅的糖果，然後跟舅舅說：「你怎麼這樣？」 他顯然不喜歡舅舅這樣捉弄他，他一定覺得「你如果不想吃，幹嘛跟我要糖果啊？」 不過舅舅只是在跟他玩，為為忽然這麼問，反而害舅舅不知如何回答。 我記得半年多以前，有一次我和媽媽載為為出門。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為為忽然哭得一塌湖塗，我和媽媽用盡辦法仍然無法停止他的哭泣。後來我去便利商店買了一包糖果給為為，他又突然不哭了。不只這樣，他還笑笑地跟我們說「我是假哭的。」 當時我和媽媽就覺得，假如為為的哭泣是假裝的，這個小孩也太早熟了吧。這讓人有點擔心呢！
今天中午又接到為為的電話，聽起來已經好多了。媽媽也說他吃完早餐沒有再吐了，真是太好了。 為為打電話來劈頭就說：「爸爸我沒有不喜歡你，我說的是別人。」儘管我聽得一頭霧水，還是問他：「那你喜不喜歡爸爸？爸爸最喜歡你了。」 他沒有回答，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沒有王思涵我就不可愛了啊。」 原來，早上媽媽和為為有這樣的對話： 「為為想不想爸爸？」 「不想！」 「真的嗎？那為為不喜歡爸爸了嗎？」 「不喜歡！」 「真的是這樣嗎？」 「沒有啦，我說的是別人啦！」為為想了一下，又改口了。 「那你喜歡媽媽還是王思涵？」（王思涵是為為的表姊，小學三年級，為為最喜歡她） 「喜歡媽媽和王思涵。」（為為這一招很厲害，早在他一歲多的時候，我們問他喜歡爸爸還是媽媽時，他就會說「喜歡爸爸和媽媽」） 「只能選一個，你喜歡媽媽還是王思涵？」 「喜歡媽媽和王思涵。」 「只能選一個啦！」媽媽還是想問清楚。 「王思涵！」為為斬釘截鐵地表示。 「為什麼？」雖然傷心，媽媽還是想問個清楚。 「沒有王思涵，我就不可愛了啊！」 真厲害，王思涵聽了真是心花怒放。難怪這個小表姊對為為比對親弟弟還要好。
晚上和媽媽通電話的時候，媽媽說為為已經好多了。也不再吐了。 「那他現在在幹什麼？」我問。 「已經準備要睡覺了。」媽媽說，「為為來睡覺吧！」 說時遲那時快，我在電話裡聽到為為跟媽媽說： 「我們來煮飯吧！」 呵呵，這下媽媽就不知道要忙到幾點才能睡覺了。 說到煮飯，為為學會走路之後，就很喜歡到廚房去玩廚具，鍋子、鍋鏟、鍋蓋，沒有一樣不喜歡。不管是奶奶的外婆的還是媽媽的，先玩了再說。他還曾經把一個大鍋蓋拿到床上，然後我裹著棉被滾一圈，捲成海苔壽司狀，只留下頭在外面，他就會拿鍋蓋把我的頭蓋住，等一會之後打開，然後說「蒸好了，可以吃了。」 我覺得這蠻好玩的。不過只有我會跟他這樣玩，因為這個遊戲太累人了。
因為阿公身體不舒服，過年假期結束，我把媽媽、為為和弟弟留在新營外婆家，自己一個人回來上班。 今天打電話給媽媽，媽媽說為為生病了。一個早上就吐了四、五次，帶去看醫生，也吃了藥，醫生說只能吃稀飯和喝水。可是不管吃得多清淡，還是把東西都吐出來。 晚上吃了藥，本來以為有好一點，結果後來又把藥給吐了出來。 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子，生病之後卻全身軟趴趴。本來看醫生都是大哭大叫的，現在連跟醫生阿伯作怪的力氣也沒有了，乖乖地看醫生，乖乖地吃藥，乖乖地躺在媽媽身邊休息。 我跟為為講電話：「為為要加油喔！要乖喔！」只聽見他微弱的聲音說：「不要。」聽了真讓人心疼。掛完電話後，我也忍不住掉眼淚。 照顧小孩真不容易，不管我多麼想為他承受病痛，還是什麼也不能做。 養兒方知父母恩，說的真是一點也不錯。
常常聽到人家說，家裡有新生兒時，要注意小哥哥小姊姊的感受，不能太忽略他們。我姊姊和弟弟的大女兒有了妹妹之後，也紛紛出現「返老還童」的現象，聽到大人稱讚妹妹「會爬了」，姊姊就跟著「證明」自己也會爬，來吸引大人的注意或讚賞。 為為媽媽也特別交代我，從醫院抱弟弟抱回來的時候，要準備一個玩具給為為，並告訴為為「這是弟弟送的禮物」，讓為為知道弟弟也很喜歡他。 我買了一個為為一直想要的木頭小火車，為為也很高興。 不過，我覺得為為愛護小弟弟的個性一定是天生的。從以前他就對年紀比較小的baby非常小心，一舉一動都怕傷到小baby。 我觀察這二個多月為為和弟弟相處的情形，覺得他真是太棒了，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哥哥。 如果為為在阿公家，一看到我把弟弟帶來，總是立刻說：「我要看弟弟」，然後跑到弟弟的身邊看他，而且還會很輕柔很細心地撫摸弟弟。 如果弟弟哭了而爸媽不在身邊，為為一定立刻跑出來找爸爸媽媽，告訴我們「弟弟在哭了。」 看到我們抱弟弟的時候，為為不但沒有吵著要我們抱他，反而會說：「我也要抱弟弟。」 為為平常總是蹦蹦跳跳，如果他不小心踫到弟弟，媽媽會很緊張地斥責為為，但為為從來沒有覺得媽媽偏心或因此而討厭弟弟，反而會立刻安靜下來。 今天弟弟和我躺在床上，為為又跳來跳去，一個不留神，他踩到我的腳。他馬上停下來，看了一下，然後說：「好家在沒踏到弟弟的腳。」我知道他是真的很關心弟弟。 為為真是最棒的哥哥，不但從來不吃弟弟的醋，還會幫忙照顧弟弟，這麼成熟懂事，真是太讓爸爸媽媽感動了！
因為外婆家離柳營火車站不遠，以前外公就曾經帶為為和表哥表姊散步去柳營火車站看火車。 後來我就想，既然為為愛看，何不乾脆帶他好好坐一趟火車。 為為真的非常喜歡坐火車。 第一次，一樣是我帶著為為和表姊表哥，一大三小去坐柳營到林鳳營。後來陸續坐過柳營到後壁，豐原到台中，豐原到后里等行程。 其實坐火車真的很好玩，我們坐的時候乘客通常也很少，為為常常在火車上跑來跑去，或拉著車上的鋼管繞圈圈。 很多火車站甚至還有兒童遊樂設施。 不過不能坐太久，通常每到一站，為為就會問「要下車了嗎？」如果一直沒下車，他就會覺得不耐煩。 今天我和為為媽又帶著為為去坐「豐原到后里」。為為媽已經懷孕38週了，儘管如此，她還是挺著大肚子陪著為為爬上爬下的，真辛苦。 不過，當我們問為為「坐火車好不好玩？」 只要聽到為為說「好玩！」 我想我們還是會繼續帶他去坐火車的。
我們家的社區是三排透天厝，其實也不算社區，就是一群透天厝這樣。 第一排臨路的七間房子中，只有我們家有小孩。 阿公阿嬤家附近雖然有一個小孩，但年紀比為為小，又比較內向，所以也不是為為的好朋友。 為為最喜歡的朋友是住在柳營的表姊、表哥，這二個小孩年紀大，會照顧他。不過為為一個月才能看見他們一次。 還有一對雙胞胎的表弟表妹，阿公經常帶為為去那裡玩。不過為為比較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小孩子。 今天我帶著為為去第三排透天厝前的空地散步，剛好有四、五個小朋友在那裡騎腳踏車，為為也和他們一起玩得很高興。 後來我想，把為為的自行車牽來一起騎好了。於是我就和為為回去牽車。 想不到，我和為為回到那個空地時，雖然不過五分鐘光景，小朋友卻全部都回家了。我們只隱約聽到幾間房子裡傳來小孩的聲音。 為為一直想再找大家出來玩，他走到小朋友的家門前，透過紗門往裡面看。我卻聽到裡面的小姊姊跟小哥哥說「不要出去。」看來他們正在作功課。 看了很多家的門口，都沒有人出來。我只好跟為為說「我們回去吧！」 為為大概真的很想跟其他小朋友玩吧，一聽說要回家，他就很委屈地哭了出來。我把他抱起來，安慰他說「小朋友都回家了，爸爸知道你都沒有好朋友在這裡。」他哭得更大聲，邊哭邊說「我的朋友都不見了。」 現在想著他的語氣，我都覺得很心疼。記得小時候，每天都會跟鄰居的哥哥姊姊到處去玩，就算玩一個小時，爸媽也不用擔心。現在的小孩子卻只能關在家裡，稍微離開視線，大人就得擔心車子，擔心壞人。 以後我要經常帶他去和那些鄰居小朋友玩，讓他們成為好朋友。
為為從小喜歡唱歌。因為平常日的白天都和阿公阿嬤在一起，聽的也都是二老準備的歌曲。有一陣子他住在新營的外公外婆家，那兒有一具伴唱機。為為也有機會聽到他們唱歌。 當然，外公外婆歌曲的風格和阿公阿嬤是很接近的。 最早的時候，為為聽的是「陳盈潔精選集」，首波主打是膾炙人口的「風飛砂」。也許是因為長期的耳濡目染吧，為為非常喜歡這首歌。特別是這一句： 「啊…啊…這種的艱苦無底看…」 有的時候，為為會突然把這段旋律脫口而出。我們本來還聽不懂，這麼小的孩子哪有什麼無底看的艱苦呢？聽他唱得煞有介事似的。 還不只這樣。「風飛砂」後來被為為拿來當形容詞使用，比如說， 為為：「姑姑有一個鉛筆盒。」 爸爸：「那一種鉛筆盒？」 為為：「風飛砂的鉛筆盒。」 「風飛砂」的鉛筆盒？那是什麼意思呢？
為為媽覺得我最近對為為很沒有耐心，我自己也有一點感覺，大概是因為工作壓力的關係吧！ 為為以前是不太怕我和媽媽的。即使我們說要打他，甚至真的打他，他頂多哭一下，然後還是繼續搗蛋。不過，隨著他一天一天長大，似乎有感覺到「爸爸很歹到陣」的樣子。 上星期我幫為為穿褲子的時候，因為我身體不太舒服，為為又不合作，所以我覺得很不耐煩，雖然我並沒有怎樣罵為為，不過他卻立刻哭了出來，而且哭得非常傷心。媽媽也說我在那一瞬間非常非常兇。 所以，就覺得為為好像有點怕我。 這幾天，如果我臉臭臭的，為為就會說：「爸爸你是不是在生氣？」 有時候，明明我沒有生氣，只是沒有笑，他也會說：「你不要生氣嘛！」 可是，不管媽媽怎麼兇他，怎麼罵他，為為從來沒問過媽媽「是不是在生氣」，也沒向媽咪說過「妳不要生氣嘛」。 看起來，我的確是個不太稱職的老爸，讓兒子怕我有什麼好處呢？
最近為為總是越晚越「元氣」，搞得我和媽咪哭笑不得。 晚上十一點多，我和媽媽把房間的燈關掉之後， 他會立刻跑去開關旁邊，把箱子上的東西拿開，然後踏上箱子，再把燈打開。 我們關幾次他就開幾次。 以前使用過的招數：泡牛奶給他喝、抱著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裝睡不理他，統統都沒用了。尤其是裝睡這招，以前外公總是說，不用管為為啊，自己先睡，為為會在一旁自己玩，玩累了就會睡著了。 現在已經完全行不通了，如果媽咪背對著為為假裝睡著（或是真的睡著了），為為會拉著媽咪的頭髮說：「媽咪，轉過來！」 今天為為又有新玩法了，他坐在我的肚子上，上下起伏著，一邊唱著巧虎的歌： 頑皮熊真頑皮，爬上小山坡， 要去玩遊戲，嘰哩咕嚕滾下來， 唉唷！好痛唷！ 然後他就從我的肚子上滾上來。 頑皮為為，好痛的是爸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