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了一年多的瑜珈教室裡,十幾個同學,我算最資淺的,陸續發現同學們都是結伴來上課的,有母女、同事、姊妹、姑嫂……。我們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在我左邊是一位小姑,她的嫂嫂在我右前方。
這位小姑下班時間較晚,每每來到,我們的暖身運動都做一大半了,因此,我在上課前,順便先將她的瑜珈墊從櫃子取出鋪好,節省點時間,通常下課後我們簡單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上星期二晚上上完課,星期四下午,瑜珈老師傳訊,說在我左邊這位小姑確診了,要我留意自己的狀況,第一時間,我是希望她沒事的,教室門窗開著通風,大家全程戴口罩,我和她也沒面對面說話……歷時一個多小時,我應該不會有事吧!
有人要我快篩才安心,但我對戳鼻孔有障礙,就算真的感染,還沒那麼快發病,有可能偽陰,但也有可能我無症狀感染了。接著,越發覺得不對勁,鼻腔有點鼻涕,喉嚨有點痰,背上一片汗,身體熱熱的……
隔天星期五下午,將要接我家住校妹妹回家了,和孩子的爸商量好,由他從新竹回來時去接,然後呢?
我一人一室,把書本、筆電、ipad、手機、藍芽音箱、充電器、瑜珈墊和所有衣物帶進臥室,度過這兩天家人返家的假期。三餐等著獄卒送來,我得火速開關門蹲取地上的牢飯……這……會是多麼壓抑的兩天!
接著改變計畫,他接了小孩回來,拿好東西立即返回婆家,這兩天就住阿嬤家。
我把父女倆的衣物包括零食和排球,依這位父親的嚴厲囑咐,戴著口罩,雙手洗淨一一整理,再噴好酒精,交給站在門外的他,他閃離。小孩一直在車上。
這幾天足不出戶,還好不用一人一室,家裡五房二廳三衛,全是我的主場,整座冰箱都是我的後援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