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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

小木屋.開工

2010年11月06日
昨晚十二點多到山上,躺下來睡覺已經一點,
早上睡得很晚,真正清醒起床已經快十點,
這年紀很奇怪,有時身體累到想刻意睡晚點都不行,
也許是生理時鐘已固定,也許是愈老愈不想浪費時間,
七早八早醒來,腦子馬上清醒,再怎麼勉強也睡不著了,
可以像今天這樣睡到飽,實在得來不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真舒服!

爸爸七點半起床,已經自己在工地舉行完開工儀式,
看我睡得這麼熟,原本希望我也能參與,又捨不得吵醒我,
還好有婆婆陪在一旁,否則爸爸就太孤單了,他們還特別照了幾張相片留念,
一團升起的火,一瓶米酒,一個杯子,敬告所有祖先,我們將在此立一座小屋,
儀式結束就開始整地,等我梳洗完過去看時,爸爸已經汗流滿面!

下午南山吃完喜酒回來,爸爸跟姪兒借了小貨車要到河邊去撿木頭,
穿上婆婆的雨鞋,坐上那輛要淘汱的小發財車,感覺自己開始像個山上人了!
一大片河床,車子在大大小小的石頭路上顛得好像快解體,
飄流木散落各處,經過爸爸的挑選,有的直接扛上車,有的需要鋸子鋸,
看爸爸一副很好玩的樣子,我也學著拿起鋸子玩了一下,
怎麼知道,看起來好玩又簡單的工作,腰彎得是又痠又痛,
為了想參與其中,幫爸爸扛了一小根木頭到車上,
一小段路,我又叫又笑得差點閃到腰,扛得肩膀好痛,
爸爸要我幫他開一小段路到前面,好讓他不用扛太遠,
可是手排車我不太會開,一檔怎麼打就是打不進去,
我笑自己真是笨手笨腳,完全幫不上什麼忙,
爸爸說:『只要妳陪我,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好吧,那還不簡單!

爸爸汗如雨下,全身沾得都是木屑和沙土,
扛完最後一根木頭,嘆了口氣說:『唉!真的老了,要是以前,這整根都難不倒我,小屋現在不做,五十歲就更難了!』
累歸累,爸爸還是覺得很好玩,的確也是滿愜意的,
大自然總是可以帶給人心靈舒暢的感覺!

累了一下午,吃完晚飯,我們在外頭休息聊天,
能實現夢想最好,不能實現,總是去做了,沒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