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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

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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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件事(很感人的故事)

2008年03月21日
公開
30

1953年十一月十三日,丹麥首都哥本哈根。 消防隊的電話總機在清晨三點收到一個電話。二十二歲的年青消防員,埃裡希在值班。 「喂喂!這裡是消防隊」。 電話的那端沒人回答,可是埃裡希聽到一沉重的呼吸聲。 後來一個十分激動的聲音,說:「救命,救命啊!我站不起來!我的血在流!」 「別慌,太太」,埃裡希回答,「我們馬上就到,您在那裡?」 「我不知道。」 「不在您的家裡嗎?」 「是的,我想是在家裡。」 「家在哪裡,哪條街?」 「我不知道,我的頭暈,我在流血。」 「您至少要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 「我記不得了,我想我撞到了頭。」 「請不要把電話掛掉。」 埃裡希拿起第二具電話,撥到電話公司。回答他的是一個年老的男士。 「請您幫我找一下一個電話客戶的號碼,這客戶現在正和消防總隊通電話。」 「不,我不能,我是守夜的警衛,我不懂這些事。而且今天是星期六,沒有任何人在。」 埃裡希掛上電話。他有了另一個主意,於是問那女人:「你怎樣找到消防隊的電話號碼 的?」 「號碼寫在電話機上,我跌倒時把它給拖下來了。」 「那您看看電話機上是否也有您家的電話號碼。」 「沒有,沒有別的任何號碼。請你們快點來啊!」那女人的聲音愈來愈弱。 「請您告訴我,您能看到什麼東西?」 「我…我看到窗子,窗外,街上,有一盞路燈。」 好啊-埃裡希想-她家面向大街,而且必定是在一層不太高的樓上,因為她看得見路燈。 「窗戶是怎樣的?」他繼續查問,「是正方形的嗎?」 「不,是長方形的。」 那麼,一定是在一個舊區內。 「您點了燈嗎?」 「是的,燈亮著。」 埃裡希還想問,但不再有聲音回答了。 此人已無任何反應 但電話仍未掛上.......... 需要趕快採取行動!但是做什麼? 埃裡希打電話給上司,向他陳述案情。 上司說:「一點辦法也沒有。不可能找到那個女人。而且,」 上司幾乎生起氣來,「那女人佔了我們的一條電話線,要是哪裡發生火警?」 但是埃裡希不願放棄。救命是消防隊員的首要職責!他是這樣被教導的。 突然,他興起一個瘋狂的念頭。上司聽了,嚇壞了:「人們會以為原子戰爭爆發了!」 他說。「在深夜,在哥本哈根這樣一個大都會裡!…」 「我懇求您!」埃裡希堅持,「我們必須趕快行動,否則全都徒勞無益!」 上司在電話線的另一端靜默了片刻,而後埃裡希聽到答覆:「好的,我們就這麼做。我馬上 來。」 十五分鐘後,二十輛救火車在城中發出響亮的警笛聲:每輛車在一個區域內四面八方的 跑。 那女人已經不能再說話了,但埃裡希在電話中仍聽到她那急促的呼吸聲。十分鐘後埃裡希喊說: 「我聽到電話裡傳來警笛聲!」 隊長透過收發對講機,下令:「一號車,熄滅警笛!」而後轉問埃裡希。 「我還聽到警笛聲!」他答說。 「二號車,熄滅警笛!」 「我還聽得見…。」 直到第十二輛車,埃裡希喊說:「我現在聽不見了。」 隊長下令:「十二號車,再放警笛。」 埃裡希告知:「我現在又聽到了,但越走越遠!」 「十二號車掉回頭!」隊長下令。 不久,埃裡希喊道:「又逐漸地近了,現在聲音非常刺耳,應該剛好到了正確的路上。」 「十二號車,你們找一個有燈光的窗戶!」 「有上百盞的燈在亮著,人們出現在窗口為看發生了什麼事!」 「利用擴音機!」隊長下令。 埃裡希經由電話聽到擴音機的聲音:「各位女士 和 先生,我們正在尋找一個生命有嚴 重危險的婦女。我們知道她在一間有燈光的房間裡,請你們關掉你們的燈。」 所有的窗戶都變黑了,除了一個。 過了一會兒,埃裡希聽到消防隊員闖入房間,而後一個男音向對講機說:「這女人已失 去知覺,但脈搏仍在跳動。我們立刻把她送到醫院。我相信有救。」 海倫.索恩達--這是那女人的名字--真的獲救了。她甦醒了,幾個星期後,也恢復 了記憶。 "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件事, 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方法;如果你不想做一件事, 你一定會找到一個藉口

在婚姻中,愛很『重要』,但 不『必要』~~~

2008年03月04日
公開
33

40歲的感想-想結婚 王文華的BLOG / 2007-04-17 > >> > >> 我40歲,還沒結婚。我媽催得快放棄,我一點都不急。 > >> > >> > 我談過幾次戀愛、約過一些女生、主持過很多婚禮、甚至祝福過我的情敵。人來人 > 往,從沒想結婚。我老覺得:既然有蛋白質女孩,幹嘛要蛋白質太太? > >> > >> > 每次鬧完洞房,雖然不能在洞房住下,但也覺得甜蜜。送伴娘回家的路上,當然會 > 和她交換手機。愛情很重要,所以繼續快樂地約會就好。既然能當鬧別人的主持人,何 > 必去當被鬧的主角? > >> > >> 但2006年年底,我想結婚了。 > >> > >> > 唉,這都要怪我那大學同學!這同學在10月第二次結婚,兩次我都是伴郎。他和前 > 妻在兩年前離婚,這兩年過得不好。工作不順,身體也出了狀況。肝臟檢查出一個良性 > 瘤,虛驚一場。婚禮前一晚他對我說:“我們遲早要走,我不希望走的時候,孤單一個 > 人。”這理由聽起來很牽強,於是我問他:“你愛你的新老婆嗎?”當然愛,但老實 > 說,不像我對第一任老婆那樣愛!”他的坦白嚇了我一跳,他繼續說,“你看看,我那 > 麼愛我前妻,最後還是分開。在婚姻中,愛很『重要』,但不『必要』。婚姻是一種夥 > 伴關係,我們一起經營生活。婚姻中最重要的是生活的『活』,過日子的 > >> 『過』,很少夫妻,是把『愛』放在嘴邊的。” > >> > >> > 我仔細想想,還真沒錯。我的夫妻朋友們,出門時牽手都很少,更別說示愛了。 > >> > “我勸你做兩件事:”同學說,“第一,健康檢查。第二,結婚。” > >> > >> > 2006年10月,我做了第一項。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冰冷的電腦斷層儀器向我伸出魔 > 爪。我伸出手,想摸,卻摸不到一雙溫熱的手掌。 > >> > >> > 那一刻,我約會的女孩,都在忙各自的事。她們不會來,我也沒有找她們。儀器啟 > 動時,我猛然發現:我有去party的女伴,卻沒有去醫院的伴侶。我有很多同享樂的女 > 友,卻沒有一個共患難的對象。 > >> > >> > 而人到了某一個年紀,患難,慢慢變得比享樂多。伴侶,慢慢變得比女伴重要。 > >> > >> > 健康檢查完後,我坐在醫院的長廊,看到一位老太太,推著輪椅上的老伴。他們從 > 走廊,走到草地上曬太陽。再從草地,慢慢走回病房。半個小時,一句話都沒說。老太 > 太沒有低下頭說“ 我愛你”,但兩人的表情卻這 > >> > 樣滿足、如此篤定。我猜進病房後,老太太也不會說“我愛你”。但我確定,她會 > 在病床邊守到天明。明早起來,她更不會叫老公“Honey”。但我確定,她仍會幫她吊 > 點滴。 > >> > >> > 太陽不用證明它明天會升起,我如果像太陽愛地球一樣愛你,不需要在嘴巴上裝滿 > 星星。 > >> > >> > 夫妻生活,只需要出現、及陪伴。情人約會,需要不停地講笑話、或轉餐盤。在醫 > 院角落,我回想這一兩年來的許多約會,其實都是同一場表演。觀眾也許不同,但節目 > 都一樣。散場都在半夜一點,不太敢在白天見面。我幻想:有沒有一場約會,是一輩子 > 的呢? 有 沒有一場約會,是可以在醫院的房間? > >> > >> 當然有,那種約會,叫婚姻。 > >> > >> > 走出醫院,我想結婚了。可惜結婚不像健康檢查,只要掛號繳錢,萬事OK。結婚需 > 要對象,找女友很容易,找對象很難。 > >> > >> > 還好我有整個2007年。我把這想法告訴同學,他在短信中寫著:┌惡有惡報,這下 > 子會有很多人要來鬧你洞房。我回他:“放馬過來,你們的招術我都知道。” > >> > >> > 但這並不是我真正想說的話。我真正想說的是: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想結婚,藉由 > 婚姻,變成一個更好的男人。

超令人感動的文章"離家不遠 "(年度票選最佳散文)

2008年02月24日
公開
30

離 家 不 遠 (年度票選最佳散文) 透天三層洋房,座落在稻田旁,起風時,偶爾飄來豬屎堆肥異味。這是一個老舊翻新社區,八十三年夏推出,姊姊轉述建商說法:「前面要開一條 八米 路,直通鎮上心臟地帶;六輕在麥寮建廠,這裡必然大有發。」 猛翻數倍後,房價是撐平、緩步下滑,我不太相信會有大好榮景。哥和姐決定比鄰各買一戶,爸爸說:「問問韻芳,或許她也想在西螺買厝,人親土親。」 擁有一小方土地,是在台北難以達成的夢想,親友中不乏按月租地、翻土、施肥、種作,扮演都市農夫。對我而言:鋤犁是扛不動的浪漫,並不奢想嘗試。深層的想望是:九年後退休,住在舊厝附近,手足間各有獨立空間,卻是走幾步路或騎上鐵馬,就可以找爸媽談天說地、泡茶賞蘭。 那年,父親剛過七十,我相信他會像阿嬤一樣高壽九五,我還有福氣承歡膝前十五年。兒時不曾分離的歡聚,正是短短十五載。 爸爸曾經笑言:「算命先說我一生有財無庫,所以,當了二十幾年律師,仍是兩袖清風。」我坐在樹蔭清涼、繁花處處的大庭園裡,回想在這裡灌蟋蟀,卻灌出一條草蛇;空心菜摘了又長,如同變魔術一般神奇。 也憶起七歲那年,調皮的我惹煩忙著汲水的阿嬤,她掄起竹掃把掃我一頓。夜裡,才想起是我的生日,煮出兩個蛋,一個歸我獨享,一個由哥姐分食。阿嬤摸摸我猶留笞痕的手臂:「死查某鬼仔!真是大人吃肉,囝仔吃打。」 艱困歲月裡,厝內經濟是捉襟見肘,厝外卻是天寬地闊,任我遨遊。濁水溪堤岸,是一家人最常去的優美勝地-採西瓜、堆沙堡,或是揀回泛綠溪石,當成曠世稀寶典藏。 也有些活動,不能讓爸媽參與:到漫畫店租回「四郎真平」,藏在肚腹裡偷渡;花兩毛錢買枝仔冰,在圍牆外你一口、我一嘴舔個精光,夜裡吵架,捏得彼此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天亮,媽喚姊姊打油,她瞪我一眼「走啦!」兩人一同出門,各走左右側溝沿,打了油,再各循原路返回。 哥在初一離家,從此,我們就不曾再吵過嘴。在電話是奢侈品、交通又不方便的時代,台中、西螺遠如天涯。最近,哥曾聊起當時心境:「新生訓練只有半天,結束後,我走 兩公里 到車站,看著公路局的車子,心想:搭上車就可以回家;又想:明天還要上課,回去又得馬上出門,繞來繞去,不知該怎麼辦? 最後,又走 兩公里 回學校。想像一個理和尚頭的小男孩,在車站來回徘徊,我不禁心酸。 幸運的我,晚三年才割斷臍帶。高一負笈他鄉,此後,台中、台北、華盛頓、紐約州,家,越來越遠。我如候鳥,逐月、逐季、逐年歸返。每一回,爸媽都問相同話語:「什麼時候擱轉來?」轉來,成了最殷切的叮嚀。 擠在座椅縫隙中,雙腳懸空,直到全身麻木,為的是趕上中秋夜,看阿嬤一面殺柚子,一面唸著:「月娘光光,目睛金金。」 風雪中的紐約州,華航在「世界日報」刊登巨幅廣告:「別人吃火雞,我們回家吃湯圓。」艷紅圓仔閃著溫潤光澤,我彷彿回到昏黃燈光下,有時比賽誰搓得最圓,有時刻意搓得大小不一,再參差排列,湯頭清時,大家都不愛吃,總是得再三回鍋,煮至黏稠帶點焦香,才是人間美味。 我癡望藍天:搭上飛機,就可以回家。出嫁十幾年,僅有一次回家過年,車抵家門,爸早就站在陽台上張望,轉身對屋內大聲呼喊:「韻芳回來囉!」洋溢而出的喜悅,暖著我的心頭。只是,對女人而言,家永遠是兩處模糊地帶,回家,永遠是難有著落的夢想。 夜半驚醒,湧上的常是來不及奔喪的恐懼。阿嬤高齡九十三,臨終前,她已退化至認不得我;媽媽因糖尿病失明,每天打胰島素,吞二十幾顆藥,我害怕夜裡的電話,我深知:至親,隨時可能離去。每週打一通電話,三天寫一封信,儘揀神奇事物談笑;接獲爸的來信,卻忍不住淚如泉湧,終至放聲痛哭。 阿嬤過世,是在我回國以後,中午接獲電話,爸爸的口氣十分平靜:「阿嬤走了,我餵她喝過牛奶,扶她躺下,再回頭,她已經走了。」車子奔馳在高速公路,我的心不慌不亂,反倒有些暖意。想像中拖著女兒、萬里奔喪的畫面不曾出現,我恍然明白:台北離家不遠。離家不遠,就是幸福。 爸爸的離去,卻是讓我措手不及。新居由一片菜圃轉成樓房錯落,不過一年半。姊姊長住,我維持每個月回去一趟。回家的日子,多半是做幾樣自認神奇的菜,堆到爸媽碗裡;買幾件體面的衣服,讓他們掛在衣櫥。 爸爸問我:「你猜猜看,我晚年的願望是什麼?」我屢猜不中,答案是:「讓自己圍棋段數更高。」我疏忽了,每天都有老友來陪爸爸下棋:我的小學老師、崙背老醫生、民眾服務站主任、還有十來歲的孩童,在這塊土地自在過活,就是爸爸最大的快樂。 難怪我們想陪他出國觀光,爸一笑:「我在電視上都看過,不必長途跋涉。」多邀幾次,他乾脆表明:「離開家,我就睡不著。」爸爸出門的興致越來越低,甚至連請他到嘉義吃早餐,他都說:「改天吧!出一趟門,就覺得累。」我聽不出警訊,仍傻傻妄想:有一天,他會答應我一起到夏威夷曬太陽、喝咖啡。 直到爸爸騎腳踏車出門,頭暈得幾乎軟倒在門口,我們才發現:他的胃悶、腹痛不是慢性胃炎或潰瘍,癌細胞早已在他的大腸肆虐多年。姊姊輪白天,哥嫂輪夜晚,爸爸住進省立醫院四天,哥才通知我:「爸爸要開刀,惡性的成分很高,爸說:『台北遠』,你等週六再回來。」 台北遠嗎?考上大學時,爸爸託他的棋友開小貨車,花一天親自陪我註冊;出國時,他送到機場,我入登機門後,他指著飛機告訴姊:「我們來看看,能再看到韻芳嗎?」 結婚當天,他清晨五點出門,陪我北上,喜宴後,又趕在深夜返家。台北一點兒也不遠。是塵俗瑣事讓遊子的心靈逐漸走遠,忘記去傾聽「不要牽掛我」背後的聲音。 「不要牽掛我,我很快會健康回來。」住院第一晚,爸爸提著點滴瓶,電話裡向媽許下承諾,決定轉診到林口長庚,爸堅持要再回家住一夜。 晚餐,全家圍坐,每個月都有團圓相聚,今夜,格外珍惜。爸爸第一件事是為媽挾菜。「我好幾天沒有為妳做事了。」媽媽失明二十年,爸爸每天帶她散步、為她添飯、布菜、倒洗澡水,爸爸捨不得離家,最大原因就是媽媽的眼睛。 離家前,爸爸戀戀環視自己一花一草耕耘的庭園,道出心願:「四個月後,我會完全康復,就可以再整理這片花園。」車上,爸爸說:「我這一生沒有遺憾,也沒有罣礙。如果問我: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麼?我要說:是和妳媽媽一起建立這個家。」我緊握爸爸的手,心想:這座堡壘該換我們來撐持。 手術順利,爸爸在一星期後出院。一個半月後,發現癌細胞蔓延至肝,爸爸重回長庚,這次離家,足足三十五天。三組人馬輪流照護,日間,陪爸爸看窗前鳥雀啁啾:夜裡,陪爸爸看窗外燈火點點,從小至大,這是首次須臾不離。共同話題不多,仔細想來,爸一向不是多話的人。 他不曾天寒叫我們添衣、肚餓叫我們加食,也不曾對我們嘮叨他的期望。只是,在我為大學聯考失利而放聲痛哭時,他會拍拍我:傻孩子!妳一生的幸福,又不是只決定在這次考試。」 我回家坐月子時,天天吃麻油雞腰仔,他會瞞著阿嬤,偷偷削一個水梨給我;我返鄉任教的四年,他疼惜我中午騎車往返辛苦,總是用摩托車接送我。 我為他梳頭,笑著說:「我記得以前為你拔白髮,一根一毛錢。」姊姊接口:「聞一次腳丫,說好香,也有一毛錢。」 爸爸摸摸他稀疏泛黃的髮梢,早年,他烏黑茂密的濃髮人人稱羨,他也試過幾種染髮劑,想留住意氣風發的青春。此刻,他卻神情黯然望著鏡中自己。 「這些已不再重要。」什麼才是重要的?夢囈之中,爸爸回到他獲頒孝行獎的會場,這是他心中認定最大的榮耀嗎? 我埋首寫故鄉廟埕的劇本大綱,他眼中閃著光芒:「回家以後,我為妳找更多資料。」我想:爸爸要的很簡單:活著回家。和未知拔河,活著,卻十足艱難,爸爸由每日來回走動,誓言保持出院後的體力;撤退至走兩步就喘息不已:再至廁所後,力拉才能起身。 我試著探詢他最後的心願:「爸,你說阿嬤八十歲就備好壽衣,如果萬一,穿律師服好不好?」爸笑一笑:「律師服?很好啊!我為媽祖奉獻十三年,如果媽祖允許我選擇,我不想去西方極樂世界,我覺得那裡比較寂寞,我想回到鄉里,做個小小土地公,還是可以照看妳們。」 爸爸眼中霧氣深沈,在選擇回小鎮當律師時,他早已看淡物質名利;在為生命奮力掙扎時,他最不捨得還是家。高燒過後,他正式把心願託付給我。「我不要在醫院走,我要回家。」我許下承諾:「我知道。」 賀伯颱風前夕,爸爸在醫師允諾下,意識清楚返家。風雨之中,他時時望著窗外:這處他用一生守護的家園。四天後,他在自己的床上過世,姿勢就像睡著一樣安詳。陷入昏迷前,他叮嚀我的最後一句話是:「下禮拜再回來。」 今年清明,我和哥姊一起上墳。在新厝整理香燭蔬果,備幾道爸爸生前愛吃的食物。女兒問我:「媽,我們為什麼要在西螺買房子?」我望向堆著雜物的客廳,尋覓當年想法:「我曾經有一個夢,想在退休以後,回來和阿公一起住。」舊夢已遠颺,淚,瞬間湧上。 我攬一攬女兒:「走吧!我們去看阿公。」墳頭的草郁郁青青,墓碑上的爸爸穿著律師服,淡淡笑著。 我們憶起:百日後,各自夢見爸爸,他或是壯年,或是老年,都是笑容依舊,此後,爸爸就不曾再入我們夢中。 失去父親三年,生命,難免顛簸難行,但是,我們彼此用心扶持,很快走出風雨,重見陽光。墳前,我們輪流撐傘,媽媽交代:要撐起傘,爸爸才能安心享用。我望著爸盛年英挺的面容,低聲說:爸,吃飯了。」白花花陽光下,不見爸爸身影。不過,我相信:爸爸一定離家不遠,因為,不管身在何處,我們一直都離家不遠。 原繕打該文者言: 在報上看到這篇文章,我看得無法自已。利用深夜,坐在電腦前,一句一句看,一字一字打,縱然不再是初次閱讀,淚水,仍一次一次順著臉頰滑落,是某種情愫牽動著吧,我想。故事很長,謝謝你很有耐心的看到最後,即使明知很長,我還是只想將故事打完;即使明知故事很長,你還是堅持著把它讀完朋友,此刻,我只想說:謝謝你!! 家人是最珍貴的寶物,愛情也許會變淡,友情也許會消失,而家人永遠在你最需要時,在你身後靜靜的守候。 所以請你--可以的話,對你的家人好一點。

勇敢的人,依然存在

2008年02月11日
公開
32

很了不起的小孩,在這個父母只會帶小孩一起死的社會,很值得把信傳出去。  勇敢的人==依然存在   剛剛回來之後,洗完澡,我爸跟我說了一件事情,關於他教過的一個學生。   那不是他導師班的學生,他只是教過這學生某科而已,這學生家裏很窮困,爸爸經商失敗後,欠了大筆債務,他媽媽非常瞧不起自己的丈夫,行李收拾收拾就離婚跑人了,留下他和他姊姊,悲慘的是,連他姊姊都瞧不起這個爸爸,也離家出走,從此再也不聯絡,留下父子倆相依為命。   但,他爸爸其實是沒有能力養他的,經商失敗後,為了償還大筆債務,搞到最後連房子都只能用租的,平日就開計程車維生。他爸爸買不起車子,只能跟車行用租的,而跟車行租車,一天不管你跑多少客人,到晚上就是固定要繳錢回車行,算是租金;偏偏現在經濟又不景氣,計程車又不是很好賺,常常跑不到客人,連固定繳回車行的每天的租金,有時都還要自己貼,更發生過,繳錢給車行後,只剩下十塊錢坐公車回家,連飯都沒得吃。   而這學生,高中考上我爸任教的學校──南港高工。說實話,真的不是什麼好學校,可想而知他的成績有多差,但是他真的很認真,同學討論哪裡好玩好吃的,他都是默默聽著、一聲不吭,因為他沒有錢,更沒有時間讓他揮霍他的青春。但是他真的很厚道,也許這點遺傳了他的爸爸,社區的義工、醫院的志工…他都當過,證書獎狀厚厚一疊。   從國中時代,他就有一個交往中的女朋友,後來這女孩子考上北一女,雖然高一高二仍然有來往,卻都是為了利用他,因為他的電腦繪圖很強,總是幫女孩應付所有大大小小的美編、壁報…等等。到最後,女孩終究還是離開他,北一女、南港高工,這之間的距離有多大,男孩子自己心裡也曉得,他也知道這女孩,就像他的媽媽瞧不起他爸爸一樣的瞧不起他,從此再也沒有來往。但是卻並未造成他喪志頹廢,他一樣為了生活和前途努力的打拼。   四年前,他從南港高工畢業,應屆考上台科大高分子工程系,他爸爸知道他考上台科大,真的很高興,可是卻也很憂心,因為,他爸爸出不起學費。   他爸爸很難過的告訴他,他只能想辦法自己出學費。就這樣,四年來,他沒要他爸爸一毛錢,除了第一學期用助學貸款,每個學期他都拼命的打工好付學費跟生活費,甚至,他還拿錢給他爸爸補貼家用。一樣的,這四年來,他犧牲了無數的玩樂,他沒本錢像一般大學生一樣,逛街、花錢、吃好吃的、治裝打扮,他根本沒時間,也沒本錢。甚至,他連女朋友都不敢交。   四年後的今天,他跨組考研究所,成了台科大自控所的榜首,同時更考上台大機械所。   今天,他去找教授,教授一個個問每個來的學生什麼高中、什麼大學畢業?每個不是建中、台大、交大,就是竹中、清大,輪到他,他很坦然的說,台科大。教授說:「哦∼不錯啊!什麼高中畢業?」「南港。」「南港高中?」他搖搖頭:「南港高工。」教授看著他,點點頭:「好,你進來。」   找完教授,他打電話給正在開計程車的爸爸,告訴他爸爸,他考上台大研究所了,要他爸爸也要勇敢活下去。他爸爸接完電話,當場淚如雨下,再也無法做生意,一路開著車回家。   他爸爸打電話給我爸爸的同事,也就是這學生高中的導師,一邊講電話、一邊哭,他覺得真的很愧疚,四年來,他沒給過這孩子一毛錢,他不是不想給,他是根本給不起;當老婆跟女兒離開他之後,若非這兒子還在他身邊,勇敢的為了自己和爸爸而活下去、而努力,他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今天,他兒子打電話給他,鼓勵他,也要勇敢的活下去,他真的徹徹底底的潰堤了,一個客人都不能載,就這樣哭了一整天。   我想,這孩子一定會成功的,在那樣的逆境,是我怎麼想都沒辦法想像的,從來不愁吃不愁穿的我,真的可說是十分汗顏,當我還在想著買多少化妝品、買多少衣服時,當我還在計較著怎麼我的錢都不夠我吃喝玩樂加打扮時,有人這麼辛苦而又勇敢的生活著。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就發生在今天的台灣。 在這個時代,勇敢的人,依然存在。

【好文分享】貧窮是一種感覺

2008年02月08日
公開
37

貧窮是一種感覺~ 你必須停止與別人比較,拒絕讓別人把快樂建築在你的痛苦上。 如果你覺得錢不夠用,請不要難過,因為你不是特例,有成千上萬的人跟你一樣不夠用, 但是如果你覺得窮困,問題就比較嚴重了。錢不夠用可以用理財的方法解決, 但是貧窮是社會問題,不是理財可以解決的。 快樂的人,比較容易有錢 實際上,大多數人面對的是錢不夠用,而非貧窮問題。貧窮是一種感覺, 經過比較而產生的一種心裡假象,《紐約時報》曾刊登一篇文章指出, 老百姓的快樂程度與國民所得沒有正比關係,有些中南美洲國家的所得低,但民眾的快樂感很高; 我相信美國及台灣有許多覺得自己很窮,而且非常不快樂的人,如果他們以相同的所得居住在中南美,說不定就會非常快樂了。 在台灣真正一貧如洗,無法過日子的人算是少數,他們多數是技能不足,無法找到餬口工作的人,既然連吃飯都成問題,如何奢談理財呢?他們需要別人的幫助,如果社會能提供機會,增進他們的工作能力,才有辦法脫離貧窮。 如果你不屬於這種真正窮的人,其實沒有必要為自己製造貧窮的假象,存心讓自己不快樂。 首先你必須停止與別人比較,拒絕讓別人把快樂建築在你的痛苦上,在許多情況下,快樂與痛苦都是經由比較產生的,有錢人有時是因為看到沒錢人的情形,才非常慶幸自己可以過不一樣的生活,如果你沒有錢卻非常快樂,反而會讓有錢人反省自己是否真正的快樂。 許多有錢人並不快樂,因為他們跟別人比較總會有不足的地方,譬如有人會比自己有錢、地位高、更健康,或家庭更幸福等等,所以只要你不停的比較,就不會快樂,因此現在開始就要停止比較,我們不需要因為沒錢給小孩補習、買名牌的球鞋、穿質料較好的衣服,或者出國旅遊,就覺得自己不如人,在非洲有許多人連衣服都沒穿過,除了居住地,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比自己富有的人,他們的平均壽命遠比歐美低,但極可能很快樂。 需要的不多,想要的卻很多 但是就算停止比較,如果覺得錢不夠用,還是不會快樂。其實只要不強求與別人的生活水準一樣, 錢就會夠用。在台灣一般人餓不死的原因是具有相同功能的東西,價錢卻有天壤之別,一碗麵可以是30塊,也可以是300元,行動電話有的只要幾百塊,有的卻要上萬元,只要願意節省,大部分人的所得是夠用的。 不良的花錢習慣,是造成不夠用的主因。有的人手頭鬆,看到喜歡的東西,只要價錢便宜就買了,在夜市裡左手100元買一對耳環,右手30塊買一串魷魚,錢在不知不覺中就花掉了,研究顯示,無法累積財富的最大原因,就是隨意把錢花掉了,你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覺周遭有這樣的親戚朋友,賺得錢不比別人少,但就是不夠用。 花錢習慣可不是說改即可改的,即可改的需要自覺和別人的幫忙。自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才有可能改變,還要輔之以親戚朋友的鼓勵與控制,譬如你有兄弟姊妹或朋友有這種情形,就千萬不要借錢給他,否則只會放縱壞習慣持續下去,而且儘可能鼓勵做不花錢的消遣,譬如讀一本好書,就是很節省、又有益身心的活動。 記帳是培養自覺的一個好方法,只要持續鉅細靡遺的紀錄花費3個月以上,所有的人都能找到節省的途徑。記帳一陣子之後,你很快就會發覺,持續原來的消費型態會讓將來痛苦不堪,只要願意做一些調整就能累積財富,讓將來的生活更好,而且一旦不再覺得不夠用之後,心情就會快樂起來。 覺得不夠用或窮困不僅會讓自己不快樂,還會產生惡性循環,讓自己更窮。 不快樂的人沒有安定心,會急切的想趕快賺錢,而無法認真的把工作做好、穩健的求進步,最後反而愈來愈窮;能夠接受自己的所得水準,量入為出,就會比較快樂,快樂的人較容易與別人相處,工作態度會較樂觀,也較願意腳踏實地的工作,久而久之反而有錢了。 從今以後千萬不要再覺得自己窮,否則只會愈來愈窮﹗

分享 感人文章~只有這樣我的悲傷才能繫上一個蝴蝶結

2008年02月03日
公開
37

只有這樣...我的悲傷才能繫上蝴蝶結 一位母親失去了獨生子,她抱著孩子的屍體去見佛佗, 哀求祂悲憫助其起死回生,佛佗答應了她的要求。 但是婦人必須向那些從來沒有死過人的家裡,要一些白芥籽, 於是傷心的母親挨家挨戶去問,並且很快就發現每一戶人家都有死人, 不是袓父母就是父母,或者是孩子.空手而回的母親拭去了眼淚, 接受了獨生子去世的事實,雖然她依然很傷心。 四月四日-四月三十日 她是我的獨生女,我們相依為命,孩子的父親在三年前車禍去世了, 半年前,孩子開始莫明地發燒,醫生為她打退燒針,燒退之後再度燒起,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終於成為常態。 我帶著她每星期跑醫院,做了許多實驗,都沒有反應,一直到身上, 陸續冒出了許多小血皰,可怕的事實終於出現眼前了,她得的是血癌。 每星期要跑醫院,每天得打針,還要做切片,抽骨髓等檢查, 孩子不得不向學校請長假,在家養病。重覆又重覆磨人的過程, 再再令孩子視到醫院為畏途。雖然如此,孩子卻懂事得令人心疼, 她悄悄的告訴來家裡看她的外婆,我好想吃冰,好想出去曬太陽, 好想和同學去國父紀念館溜冰.... 外婆摟住她安慰說等她身體好一些了,這些都可以辦到, 那段時問她還很想出去玩,渴望像一隻小鳥般在藍天下翱翔, 可是大人卻想留住她的命,即使多留一下都好。 於是母女兩人有一段時間就像被河流分開的兩岸,默默對立著,彼此折磨, 我常常流淚,不知道怎麼辦,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覺得挫折感和恐懼感好像一大塊烏雲即將壓過來, 心頭幾乎沒有什麼明亮度。 那天清晨,又是一夜沒睡好的我,拉開窗簾, 看到晨曦把那株桂花樹上蜘網鍍成了銀色,露珠裡面還躲著 昨晚來不及逃走的月光。 我走到孩子的房間,靜靜地看著那張清麗細緻的臉,雖然蒼白了些, 做夢也想不到,她己經歷生命中的最後一個階段。 五月十六日-五月二十二日 病毒翻越時空,一路追將過來。孩子住進醫院。我向學校辦了留職停薪, 鎮日陪伴她,心中抱著希望,這種病只要控制得宜,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午後,我和幾個大人在長廊下低聲交換各家病情,也相互鼓勵,打氣, 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幸運逃脫病魔的追捕,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 幸運些,拖個二十、三十年或三五十年的歲月。 等到醫學進步到一個程度,任何病都不會有問題。 雖然如此,我耳邊卻響起醫生告訴我的一些話..... 血癌只要不再惡化,就算控制住了。 即使如此,孩子卻一生不能吹風勞累,感冒,碰傷... 因為每一項小小的病因都可能會引起併發症, 然後再從長廊前走回孩子的病床前,陪著每天都在打點滴, 卻一直瘦下的她,玩侏羅紀拼圖,我好幾次也向來探視的親友或同事探聽, 哪裡有算命很靈的高人或靈妙的偏方,無非想在茫茫惘惘的未來中, 找一個讓自己比較踏實些的定數,我想知道.她倒底還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一個教了快十年書的人,竟會驚慌混亂。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子,竟會得到這種病? 她才六歲啊! 然而還有更小的. 她隔壁的那張病床,眼睛大大,笑起來有酒渦的四歲小男孩昨天走了。 死神來勢洶洶,讓大人慌了方寸,他們一方面被迫面對殘酷的事實, 一方面仍苦苦覓著最後一絲奇蹟出現。 在小男孩走的前一天,做父親的連夜從南部找來了一個偏方, 大包小包帶回來,在醫生護士的注視下,就在病房一角架起爐灶煎藥, 草藥苦口,小孩男臨去前,把被子和床罩吐的到處都是... 五月二十五日-五月三十一日 醫院太安靜了,大家都小小心心地活著,深怕驚下到別人, 有一個地方卻不太安靜,因為經常處於生死一線間。 一日晚上,我經過手術房前,一個頭部包著厚厚紗布、臉部浮腫、 鼻子裡插滿了不知名管子的病人正好被推了出來, 神情凝重的家人一擁而上,病人很快的就又被推進加護病房裡, 在等電梯的時候,我聽到好像是病人妻子的女人在嘟嚷著: 「我就知道伊總有一天會出事,每次騎車像在飛一樣,真氣死人, 伊若好起來,我看伊還敢不敢騎快車,我一定要給伊教訓一次,伊才知死啦!」 透明帷幕的電梯在夜色中冉冉上升,我默默地想: 如果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懂得尊重和保護,那麼,再尊貴的人生 也只不過是宏偉但偷工減料的建物,隨時都有毀於瞬間的可能啊! 小孩最近的脾氣很古怪,醫生說是受到藥物的影響,所以情緒很不穩定。 她原本清澈漂亮的眼睛開始充血,舌頭也出現了血皰, 身上也好被鑿了一個洞,體力一天天洩了出來。 小阿姨全家從台中來看她。 五歲的表弟告訴她有一部電影叫獅子王的卡通電影很好看。 她也告訴表弟,她前幾天認識了一個住隔壁病房的小姊姊。 那位比她大兩歲叫姍姍的小姊姊還和她約好,哪天要到中庭去溜冰過癮一下。 過一天我向小孩子的主治醫師請了半天假,帶她去看獅子王, 那晚臨睡前,她告訴我..我也要像那頭獅子一樣勇敢。 六月一日-六月七日 她開始掉頭髮了,先是幾根幾根的掉,然後是一大把一大把, 怎麼也留不住的去勢,我幫她梳頭,又梳下一大把,雖然己經脫根, 仍有一些在她頭上盤桓戀棧,顯得很不甘心的樣子,唉,曾經是那麼漂亮, 烏黑的頭髮啊。她摀著臉,眼淚從指縫間出來。她胃口也很差, 每天要打好幾瓶點滴,而且嘔吐。精神好一些時候,會要求下床, 去找她的姍姍姊姊。 為悲傷繫蝴蝶結 大部份的人都可能看見大人在老去,故去卻無法想像自己的孩子也會是老人。 也會故去。哦...我懷中可愛的兒子,我美麗如白玉般, 尚未來得及長大的女兒卻必須在我的眼前迅速老去、故去想到這..... 我頓時涕淚滂沱,又難過又淚動又不甘心,幾乎一秒都按捺不住, 她一直瘦下去,眼睛大而茫然,線條美好的唇抿成一條細細的線, 顯出一種稚氣的蒼涼,我的心好痛,一個念頭頻頻在問我 ”你和孩子的歲月,全都要耗醫院裡嗎?” 如果小心一點,不讓病情惡化,我和孩子也許可以過一段 好一點的日子也說不定. 七月十二日 那天晚上我們在家裡看電視,戴著小帽子的姍姍忽然意外在螢幕裡出現。 媽咪,是姍姍姊姊耶!她眼睛一亮興奮的說,真的是她, 可是原來一張瓜子臉瘦了一大圈,稚氣的門牙在尖削的下巴上, 益發顯得孤獨,姍姍告訴那位清癟的瘦小卻散發著太陽一樣光芒的女師父, 她要開刀了,但是她好害怕,女師父鼓勵她: 不要怕,要相信醫生。 可是我還是很怕,怕刀子.... 不要怕,醫生的刀子都是小小的,要勇敢,沒問題的。 女師父繼續鼓勵她八歲的姍姍將蓋了手印的器官捐贈同意書給女師父, 她說如果手術沒有成功,她願意將器官捐出來救人。。。 妳好有愛心,菩薩會保佑妳的。刀子小小的,醒來就好了! 媽咪,姍姍姊姊好勇敢喔!小孩臉上爬滿了淚水, 蒼白的臉上意外地浮現了一淡淡的紅暈。 八月五日-八月十一日 那天,孩子突然陷入半昏迷狀態,我急急將她送入醫院, 才發現現是腹水增加所致,阿摩尼亞指數急遽攀升所致。 她當天又住進醫院,醫院的孩子,幾乎不認得了, 她原先的病床躺著一位比她還小一點的女孩。 要圓一場母女的緣會!她只能多活一天,我不能讓她走! 午後陽光照進長廊,將喧嘩聲一路輾成細細碎碎的光影,下了幾天雨, 連續幾個晴天,像是列隊而過的一身藍色衣衫的健康又快樂的人。 當一位身插鼻胃管,正在吃著冰淇淋的男性病患施施然從長廊一頭出現, 母女二人齊齊都被震撼住了,甜美泌瀛的冰品順著管子, 絲絲進入食道的動作,似乎昭告世人, 我正在努力品嘗著一道滋味甜美的人間極品。 一份再日常不過,再理所當然不過的生活感被顛覆掉了! 有很多東西,其實還是需要特定條件的啊,譬如像吃冰淇淋, 就是兩天後,孩子要求我帶彩色筆給她妳要畫什麼呢... 我很好奇...你有力氣畫畫嗎? 我會儘量畫。她氣息奄奄地說。我要把媽咪畫下來,放在心裡面。 八月十四日-八月二十日 薄弱的身軀似乎停止了生息,那一雙曾經那麼喜歡畫畫,舞蹈, 幫母親做家事的修長漂亮的手,懨懨地交放在胸前。 將來的記憶也只有那雙手是熟悉的,病魔沒帶走。她的頭髮己經完全掉淨, 細茸亮髮覆蓋在她腫脹的頭上,有種初長的感覺,恍惚孩子正在初生, 一時間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恍惚看到當年的自己正在分絻, 看到小孩正從自己的體內出來,看到那份生產後的空洞, 隨即被一分母愛填滿,看到丈夫驟逝後,自己如何母兼父職, 帶著孩子一路走過來的艱辛.... 大部份的人都可能看見大人在老去、故去。 卻無法想像自己的孩子也會是老人,也會故去。 哦...我懷中可愛的兒子,我美麗如白玉般, 尚未來得及長大的女兒卻必須在我的眼前迅速老去.故去想到這..... 我頓時涕淚滂沱,又難過又淚動又不甘心,幾乎一秒都按捺不住. 一定有什麼是我可以為這個孩子做的! 我一定要為她好好想一想.. 八月二十二日 孩子走的那天是清晨我聽到她微弱的呼喚,她的奶奶和外婆也急急趨到床邊。 媽咪,我眼睛看不見了... 她的手深向半空中,我緊緊握住。 寶貝,不要怕,嗎咪就在妳身邊。 她的奶奶說;好痛是不是? 她點點頭。 她的外婆說:你是不是要走了? 她點點頭,外婆把手放在她眼皮上。 乖,那你就好好的走吧! 一棵樹即將離開自己的枝幹,向遠方而去,它不會再回來, 不會再落地生根..... 我摀住嘴,把己經湧到唇邊的哭聲用力逼回去,在模糊的淚眼中, 我聽到自已急促又沙啞的聲音... 寶貝,你願不願意像獅子王.像珊珊姊姊那樣勇敢那樣有愛心.... 孩子終於沒有再睜開眼睛,可是屋子裡的每個人全看到她在點頭, 全看到她在點頭的同時,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全看到嘴角微微上揚的同時, 一滴淚珠靜靜地滑出她的眼眶,和其它人的淚珠,鏗然一聲,摔碎在枕頭上。 孩子生病時,我沒有辦替她做什麼,在她要離開時, 我問她願不願意將自己身上有用的器官捐出來,在別人身上再用一次, 也讓自己再活一次,她答應了.遺憾的是,她的器官全壞了,所以不能如願, 至於把她的身體捐出來,讓醫學院的學生做研究,能夠有機會去救別人, 應該也是這孩子的心願,我將來也會這樣做吧.. 現在我做母親的懷著悲欣交集的心情,把我的寶貝交給你們, 我寧可你們在我純真美麗的女兒身上劃上十刀二十刀, 我也不希望你們在將來做醫生後,在任何一位病人身上劃錯一刀, 所以我請求你們一定要好好善用她的身體, 一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對待我們四週的每一位芸芸眾生。 只有這樣,我的悲傷才能繫上一個蝴蝶結.

轉貼 ~ 文章 ~ 一句話的力量

2008年01月09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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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成敗,常常因為一個人、一件事,甚至一句話而有決定性的影響。 尤其對人有用的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 古今中外有很多人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深受感動,甚至豁然開朗; 由於「一句話」而改變一生的事例,更是多不勝數。 美國著名的教育家和演講口才藝術家卡內基,小時候是一個非常調皮的小男孩。 他九歲的時候,父親將繼母娶進門。 他父親向新婚妻子介紹卡內基時, 如是說:希望你注意這個全郡最壞的男孩, 他實在令我頭痛,說不定明天早晨他還會拿石頭砸你,或做出什麼壞事呢! 出乎卡內基預料的是,繼母微笑地走到他面前,托著他的頭,注視著他。 接著告訴丈夫:你錯了,他不是全郡最壞的男孩,而是最聰明, 只是還沒找到發洩熱忱地方的男孩。 此話一出,卡內基的眼淚不聽使喚地滾滾而下。 就因為這一句話,建立了卡內基和繼母之間深厚的感情; 也因為這一句話,成就了他立志向上的動力; 更因為這一句話,讓他日後幫助千千萬萬的人一同步上了成功之路。 「一句話」很容易說,但重要的是要能讓對方受用。 失落著的生命再造,不一定要靠能言善道的人來開導, 有時僅僅是一句看起來普通的話,就能為對方帶來力量。 佛教六祖惠能大師原是樵夫,因為聽到《金剛經》裡「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句話, 若有所悟,進而尋師訪道,後來在五祖弘忍大師座下舂米八月,開悟見性。 丹霞禪師本來要進京趕考,因為聽到一句「選官不如選佛」而出家學佛, 精進修持,成為禪宗一代祖師。 生命是一種學習,任何人在學習的過程中不免遇到困難和迷惑。 給人一句好話,讓人生命奮起飛揚,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人要常說: 第一、給人歡喜的話; 第二、給人鼓勵的話; 第三、給人肯定的話; 第四、給人讚歎的話。 多說好話,少說壞話。 不經意的一句輕浮話,有時會自毀前程, 而一句關懷別人的話,卻能讓沮喪的人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因此,人要經常檢點自己的口舌,以免破壞了好因好緣。 轉 ~ 學習電子報 轉貼 ~ 文章 ~ 死不要臉 一個熱鬧的筵席聚餐,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知識分子聚坐一桌,滿桌的美酒佳餚: 其中有一盤烤雞,不知怎麼的就只吃剩一隻雞腿,正好十幾雙筷子又全伸過來, 而雞腿就只有一隻? 於是有人建議,這樣好了! 我們用現場即景說四個字的成語,說得最恰當的人就可以吃這支雞腿好不好? 大家都點頭同意。 有個眼睛痛正繃著單眼膠帶的中年人說:「你們大家看,我是『獨具慧眼』。」 聽後,大家覺得很有道理。 這頃,有一個小兒麻痺的站起來:「你們大家看!」 說著就跛足的繞著圓桌走一圈,再回到座位上坐定後說:我是『舉足輕重』。 大家更覺得「入木三分」,景詞恰當。 突然一位青年人露出一副木然的表情,叫著大家:「你們大家看! 我是『麻木不仁』。」說著就高興的舉起筷子,往雞腿夾過去。 突然一雙筷子把青年人的筷子擋住, 並把雞腿夾到自己碗內,自顧自的吃將起來。 大家一看,這位仁兄不是別人,正是某位知名學者,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把雞腿吃完後, 喝了口酒說:「『麻木不仁』沒什麼了不起! 我是『死不要臉』!」…… 有時候生活上,死要臉,使我們失去一些東西; 死不要臉,使我們獲得一些東西。 而兩者平衡後,我們就可發現「有原則」的中庸之道了!

分享】好文分享....縫縫補補的婚姻

2007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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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儀的筆下人生 有一次上「新聞挖挖哇」,于美人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挺生動:「哪一段婚姻,不是縫縫補補的呢?」 我心中暗暗接上的一句是:「更多的婚姻,都是千瘡百孔的呀!」 算一算,我結婚整整十一年,要邁入第十二個年頭了。在這其中,我們吵過架、打過架;吵外遇、鬧離婚;有甜蜜思念、也有苦澀委屈;生下了小孩、也拿過小孩……,就是這樣的酸甜苦辣,倒也過了這麼些年。 婚姻到底是什麼?我經常問自己。 我看到過、參與過的婚姻,其實只有我父母的。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樣,對婚姻的憧憬或是破滅,總是由自己的父母開始。我的公婆在我們婚前就已經離婚了,雖然,婆婆這些年來總是盼望著破鏡重圓。 在我心目中,我爸爸媽媽可以算是幸福的一對。雖然爸爸脾氣暴躁,每次一發起脾氣來總是大吼小叫,讓我們覺得媽媽很可憐;但是,爸爸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每次吵架的隔天,總會看到爸爸在家扮小丑,嘻皮笑臉的討媽媽歡心。也因此,他們的吵架經常像是一齣齣鬧劇。 大概在我小一的年紀吧!有一次他們吵架,我媽一邊哭一邊在房間整理行李,說要帶我去台北。爸爸坐在客廳裡,明明頭上在冒煙,卻還屏氣凝神的在看書。幼小的我很緊張,在房間與客廳來來回回的跑著,一邊跟爸爸報告:「媽媽已經在收衣服了!」「媽媽在裝箱子了!」「媽媽要去台北不回來了!」一邊跟媽媽哀求:「媽媽,妳不要走啦!」可是,兩個人都不為所動,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當我哭哭啼啼的跟在媽媽後面,眼看著媽媽提著行李箱要走出大門時,那個坐在客廳裡看書、沈默的老爸,忽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在媽媽前面,身高比媽媽高20幾公分的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已經拿好釘鎚、右手拿著釘子,雙手一伸、越過了媽媽的頭頂,把我家的大門「砰砰砰」的釘了起來! 矮小的我躲在門下,楞了半晌,然後破涕為笑。雖然我搞不清楚他們為什麼吵架,但我覺得爸爸真是厲害,他把門釘起來媽媽就走不了了!他怎麼想得到這一招呢?我媽媽也是一臉的驚愕,然後在門前忍不住就笑起來了。 當然,隔天,門上的釘子就拔掉了,但是我家門上那兩個小洞,足足讓我們談論了好多年! 後來我們搬了家,又有一年,在我高中時,有一次週末回家,弟弟得意的把掛在門上的西裝移開,向我展示門上的另一個大洞。 不用說,那又是一次我爸媽吵架的痕跡。原來,起因只是因為爸爸在院子裡,風把門吹得反鎖了,他一直叫我媽,我媽在樓上卻沒聽到。爸爸一發火,去工具房取了鐵鎚,把門敲破一個大洞!後來,我弟弟還領著巷子裡的小朋友,排隊前來我家觀賞「門上大洞」之奇觀! 長大之後,我跟媽媽經常閒聊,有時候,她會跟我抱怨,父親又胡亂發脾氣,氣得她很想在外面買一個小套房,老了之後一個人搬出去住。可是,當兩個人一起出去看表演、爸爸牽著她的手陪她在社區裡面一圈又一圈的散步時,媽媽又會帶著像小女孩崇拜偶像一樣的神情對我說:「妳爸爸除了脾氣壞,什麼都好!他很有骨氣、很聰明、又有學問,以前追我的男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妳爸爸!」 爸爸媽媽吵吵好好的渡過了30多年的婚姻,媽媽在55歲那年病逝。 媽媽過世之前,在醫院住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那段時間,我親眼見到,爸爸每天下班後就直接到醫院去,親手餵媽媽吃飯、更衣、按摩、如廁、餵藥,兩百多個日子,沒有一天間斷。媽媽過世之後,爸爸買了一對骨灰罈,每天在家裡整理媽媽生前的遺物。我們把桃園的大房子賣了,爸爸扛了好幾麻袋的遺物回來,他把媽媽手寫的每一張紙條、照片,用本子一本一本的貼起來。 終日消沈的爸爸對我說,他是念科學的,不相信有鬼神,媽媽走了,他也不知道他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一度我很擔心,怕他有什麼萬一。 還好,後來,爸爸又遇到了阿姨。兩個失去了老伴的人,互相有了傾訴的對象,枯萎的靈魂又再度的復活。我跟弟弟妹妹,都很感激阿姨的出現,認為那是在天上的媽媽保佑,不忍心看到爸爸如此痛苦,所以把阿姨帶到他的身邊。 然而,脾氣暴躁的爸爸,這回依然改不了他的個性,兩個人一吵起架來也是個天崩地裂,有時候我忍不住勸他們:「都這樣的年紀了,還有什麼好吵的呢?」偏偏兩人還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可是,吵著吵著,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爸爸的第二段婚姻、兩個不完整家庭的重新組合,也堂堂邁入了五個年頭。 我遺傳了爸爸的火爆脾氣。雖然我是女生,但一發飆起來,誇張衝動之行為,比起我爸爸來,不遑多讓。就跟我媽媽一樣,我先生是個笑口常開、樂觀開朗的好脾氣先生。也因此,我們的婚姻,也是一樣的吵吵好好,需要常常縫縫補補。 婚前同居時,媽媽一直覺得丟臉,頻頻要我趕快結婚,以免每次大樓的管理員問她「妳的兒子、女兒」時,媽媽都覺得不知該怎麼解釋。媽媽對我說:「一個願意幫妳洗衣服、洗碗的男人,妳還要挑剔什麼呢?」我心想,反正結了婚也還是可以離婚,也沒什麼好怕的!於是,我就為了「給樓下管理員一個解釋」而結婚了! 婚姻到底是什麼?結婚後的每一年,我都不停的在問我自己。 婚姻到底是為了製造出兩個像我們的小孩?還是為了要一起存錢買房子? 婚姻是因為相愛的兩個人想要一輩子在一起?還是只是因為怕老了之後沒有人照顧自己? 婚姻是為了保障彼此合法安全的性愛?還是下班之後有一個家? 婚姻是彼此的心甘情願?還是彼此不得已的責任?是彼此的承諾?還是彼此的約束?是彼此的依靠?還是彼此的負擔?是彼此的親情?還是彼此的愛情? 我一直都想不太出答案。 有一次我在「國光幫幫忙」形容,婚姻就是兩個走在鋼索上的男女,必須要有危險的恐怖平衡,才能繼續的下去。狄鶯對此非常不以為然,她認為老公的愛就是婚姻必要存在的全部。我反駁她:「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一輩子只愛一個人,除非那個人很短命。」我不認為婚姻裡應該沒有任何的誘惑、犯錯,我也不認為婚姻裡應該沒有任何的失望、苦澀。 要維持婚姻最簡單、也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想要維持這段婚姻。 無論是婆媳不和也好、外遇緋聞也罷,打架動粗、或是沒有子嗣,讓婚姻不能持續下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其中一方不再想要這段婚姻。 否則都還可以持續下去。 只是,結婚十多年了,妳偶爾會想不起對方的好處,只覺得他現在缺點一籮筐。 只是,結婚十多年了,妳偶爾會忘記對方婚前的樣子,只記得他現在的禿頭大腹。 只是,結婚十多年了,妳常常會不耐煩聽他的話,只因為他說的話妳都知道。 只是,結婚十多年了,妳常常會不在意他在做什麼,只因為反正他也槁不出什麼名堂。 妳忘了,現在被妳嫌棄的他的父母,正是調教出妳當初愛戀男人的推手。 妳忘了,現在被妳討厭的他的沈默,正是當年吸引妳的穩重。 妳忘了,現在被妳抱怨的他的冷漠,正是因為妳的不在意。 你也忘了,現在被你嫌棄的她的多話,正是當年你被吸引的熱情。 你也忘了,現在她的樣子邋遢,正是因為她在為你養兒育女。 你別忘了,現在她雖然不復從前的浪漫,但是她卻是你最忠實的伴侶。 我還是不懂婚姻的真諦。 但是,我還是希望在我又病又醜又老又臭的時候,有一個人願意,牽著我的手。就像,我爸爸對我媽媽那樣。 ^^

和另一女人約會

2007年04月20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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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了廿一年後, 我發現了 一種別出心裁的方法, 可以讓愛的火花永保新鮮。 不久以前,我和 另一位女士約會, 其實那還是我妻子的主意, 有一天她說:「我知 道你很愛她。」 我很驚訝,立刻爭辯說:「但我愛的是妳呀!」 「我知道,但你也愛她呀!」 我妻子要我去看的女士是 我的母親。 她已經寡居了十九年,然而我忙碌的工作和身為三個孩子父親的 責任, 令我分身乏術,以致很少有時間和她相聚。 那晚,我打電話 給她,邀約她第二天和我一起吃晚餐和看電影。 「怎麼了,你還好嗎?」她 問道。 母親是那種會認為晚上那麼晚打電話, 又突然邀約她,一定 不會有什麼好事的人。 「我想如果有機會和妳單獨約會,一定很有意思。」 我回答。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我非常樂意。」 那個星期五下 班以後,我開車去接她時, 心裡有一點緊張,因為從未嚐試過這樣的約會。 當我到達她家時,我看她對這樣的約會, 似乎也有一點緊張。她在 門內等著,身上穿著大衣, 裡面那件禮服還是最後一次慶祝結婚紀念日所穿 的呢 ?I 她的頭髮還特意捲了一下,臉上的微笑像天使一般。 上了 車後,她得意洋洋地說:「我告訴我的朋友,我要和我的兒子外出約會,他們都好羨 慕 ,迫不及待要聽聽我們約會的情形。」 我們去一家雖不豪華,但十分雅致, 溫暖舒適的餐廳。我母親挽住我的臂彎, 好像第一夫人 一般。入座以後,我必須幫她看菜單點菜, 因為她的眼睛現在只有大的字才 看得見。 用餐一半時,我抬起頭來,看到母親正在凝視我, 嘴角帶 著懷舊的笑容說:「記得當你小時候,總是我為你看菜單的。」 「那現在妳 正好可以休息,輪到我來為妳服務了。」我回答。 一面享用晚餐,我們一面 聊天,聊得很愉快, 談了許多最近幾年來,各自生命中的一些事。 我們聊得太久了,所以趕不上電影。 當我送她回到家門口, 她說「 我要再和你一起外出,但下次讓我作東好嗎?」我答應了。 回家後,妻子問 我:「你的晚餐約會如何?」 「非常有意思,比我想像的好多了!」我回答 。 幾天以後,母親因心臟病猝發而去世。 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讓 我完全措手不及。 不久以後,我收到一封信, 裡面是上次我和母親 約會的那家餐館的一張收據, 上面有一張字條寫著:「我已先付了賬,因為 我確定自己不可能再有機會去 了,但我還是付了兩人份的賬─ ─ 你和你的妻子。你絕對想不到那一晚的約會對我有多大的意義, 我愛你。」 從那一刻起,我深深體會,一定要及時說:「我愛你」 並且要常常撥出時間給我們所愛的人。 世上沒有任 何事比上帝和你的家庭更重要, 多花時間和他們在一起,因為這事絕不能拖 延到「以後有時間時」。 越是親密的人越是容易被自己所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