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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

2008年04月04日
2008/4/2 人間福報副刊| 作者:鄧榮坤

灰撲撲的天空,突然響起了陣陣悶雷。

春分的清晨,雨聲嘩啦啦隨雷聲的落下而拍打窗櫺,我們還正要出門趕著上班呢,雨水打亂了思緒與心情。踏過溼答答的大地,溼答答的心情始終難以讓倦怠的思緒找到自己的出路,於是,只能將就撐把傘出門了。

出了門,雨水似乎沒有歇止過,隨四處飄移的風而撲向我,讓我警覺手中握緊的傘似乎是多餘的,褲管濕透了,鞋子濕透了,而辦公室還很遠,必須繞過一個社區與二所學校,必須繞過沒有騎樓的公路,面對赤裸的雨。

擦肩而過的人潮沒有因雷雨的落下而顯得匆忙,也許是習慣了,習慣了突如其來的捉弄,或習慣承受無法迴避的苦悶。

春雨落下,在今年第一記雷聲響起後。春天真的已經不遠了?

似乎沒有太多人知悉所以然的三月清晨,傘花朵朵字眼眸盛開,在雨中,我們可以輕易掌握的情緒,是否也在趕路的匆忙中被廉價典當了?

灰撲撲的天空,陰霾而沉悶。楊梅國小前庭院裡那株熱鬧過的櫻花,雷雨過後也開始凋謝了,路過時,忍不住放輕腳步,擔心踩疼了跌落的花瓣。

遠方,綠燈亮起,春天呢,在哪個路口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