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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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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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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23日
公開
26

轉貼：把爸爸捐了吧……

三十之年得一女，自然如心肝寶貝一般，不過我對於如何照顧嬰兒實在是一竅不通，我向老婆長歎，然後充耳不聞老婆的抱怨和怒氣，做起了“甩手爸爸”。 一轉眼，女兒四歲了。這期間，老婆抱著女兒回娘家四次。最過分的一次是女兒大便，我正在上網，老婆在廚房忙做飯，河東獅吼般讓我替女兒擦屁股，我就地取材拿了一張打印紙，結果被老婆“上網上線”，說我根本不配當爸爸，抱著女兒就回了娘家。 過了幾日，我估計老婆已經消氣，於是登門道歉，把娘倆接了回來。當然日子還是照樣過，老婆照樣一天到晚怒氣衝天，無非老生常談，批判我不做家務不帶孩子。 女兒四歲生日，很隆重地慶祝了一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呼啦啦坐了一桌。 吹滅了生日蠟燭，小舅媽笑著問：“小壽星長大了當什麼呀？”女兒小臉一揚，怯生生地答：“當爸爸！”大家都有些發愣，爺爺說：“你是女孩，長大了只能當媽媽呀。” 女兒說：“我才不要當媽媽，當媽媽一天到晚做事。我要當爸爸，當爸爸不做事。” 好傢伙，一桌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在我身上定格，老婆更在桌下狠命地擰了我一把，我急忙招呼：吃菜，吃菜…… 後來老婆就把女兒的這句話掛在嘴邊，說，你看看，你看看，你給孩子留了什麼印象， 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當媽媽辛苦，你卻一點都不知道體貼我……老婆說著就要擦淚，我只好賠笑臉。 那日正在家中枯坐，社區好婆敲門進來，說是為某災區募捐來了，問，你女兒可有不穿的衣服？不妨捐出來。女兒在旁邊看好婆和老婆談得熱烈，不解地問：“媽媽，什麼東西可以捐呀？”老婆很實際地回答：“就是家裡沒有用的東西。” 沒有用的東西？女兒環顧著室內，然後一雙大眼睛看著我眨呀眨：“媽媽，把爸爸捐了吧。” 我驚跳起來——什麼？ 女兒躲在老婆身後不服氣地說：“爸爸不燒飯不洗衣服也不陪我玩，爸爸就是沒有用的東西！”那一刻，我第一次覺得自己34歲的人生真叫失敗啊。 後來，我就開始洗衣服做飯幫老婆分擔家務了 ，老婆慢慢地溫柔起來，女兒也開始粘我了。只是，只要我一動什麼壞念頭，晚上就會做夢，夢見老婆和女兒異口同聲地說：不如把他捐了吧……

2006年11月13日
公開
33

像父親的那一面...

很久以前,有一位父親對他的兒子頭痛不已.當時他已患癌症末期,可是呀!!可是他那沒出息的兒子腰間總是插著扁鑚(註:1)常常和別的幫派打架,有時甚至是械鬥. 當時他才國中生卻一心想成為幫派的老大.反正,老父親管不動了;就像胡適先生說:老子都不老了,娘什麼!!(註3) 一次鬥毆中他被\"少年隊\"逮捕(註2),被送回學校訓導處.通知家長到校準備移送法辦,那父親來了;注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向他人生最大也是最後的屈辱.他告訴警方他是一個老兵一生奉獻國家接著脫下上衣露出當時戰爭留下的三個彈孔,老了只有一個兒子.如果留下前科對孩子不是一件好事.警方不肯.他竟跪在蔣公照片前痛哭失聲.昏迷不醒...之後他又住院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註4) 這孩子還是一樣暴力還把學校垃圾場燒掉.每一次他父親住院他就徹夜不歸,和他的朋友一起玩樂一直到天亮了才回家,他的姊妹總是問他去哪裡?一夜又一夜.他總是不知道,他父親一直從醫院打電話回家問他是否在家,還好他姊姊始終告訴父親他睡了,其實家中只有兩個女孩.他出去了.... 最後一次他到醫院看父親,他爸爸叫所有人出去,交代遺言,特別告訴他:..以後去哪裡一定要打電話回家... 他後來經歷了一些事, 也離開家好久,結婚,生子...也常出國.不知為何他總是會寄明信片或打電 話回家. 有好幾次他的妻子晚歸,沒有一通電話回家. 他竟能為此大發脾氣, 原來,他怕. 就像他父親一樣怕兒女發生任何意外,只因他當初的叛逆導致他父親一生不安直到往生. 當了父親之後才知道.原來父親的愛是多麼難說出口,是多麼難以解釋.是須承受多少的屈辱... 我們那裡逃的過像父親的那一面... 註1:當時所用的一種防身短刺,箭頭後有環,類似明朝朝飛鏢.為清末兵器. 註2:少年隊當時可逮捕任何打撞球,抽煙,械鬥的學生. 註3:胡適作品:我的母親. 註4:他父親只要沒住院放學就會到校門接他回家,以免發生問題,當時接學生回家是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