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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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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台灣，好幾個世界

2007年11月15日
公開
9

晚餐快結束時，晴爸問孩子，你們學校有小朋友會包營養午餐的東西回去嗎？二小說沒有，然後他們以懷疑的眼光看著爸爸。我說因為今天報紙上寫很多小朋友家裏沒錢買菜煮晚餐，所以小朋友都會把營養午餐剩下來的東西打包回家，當成全家人的晚餐，姐弟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和晴爸慢慢的說著，有的孩子家裏沒錢，根本三餐都沒著落，晴說是不是像昭廣（佐賀的超級阿嬤）那樣？我說是，可是昭廣那個時代是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大家都窮，但我們現在是沒有戰爭的年代，卻有人生活很困苦。晴又說，上次你們也說過非洲小孩沒有飯吃，或是要走一整天才能領到食物的事，靖想想說像非洲那樣是不是鬧飢荒，我點點頭，靖又說了句：何不食肉糜？晴爸看著他，靖說是媽媽跟我們講的故事，那個皇帝聽到鬧飢荒還說何不食肉糜。晴爸說那個晋惠帝真的很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想想說，可是這很正常，他生長在皇家，從不知飢餓是何物，才有此話，而且我也補充說明因為晋惠帝不會治國，引來八王之亂，百官侍衛都跑走了，只有一個侍中稽紹擋在他前面，侍中為了保護他而被殺，血也濺到皇上的衣服。等到八王之亂平定，侍從們要幫晋惠帝洗衣服，晋惠帝說：「衣服上有稽侍中的血，不要拿去洗。」可見當初說出何不食肉糜的他，真的是無知而不是存心調侃百姓。 今天中國時報的新聞，兒福聯盟一針見血指出台灣貧富二端兒童的處境，看了報導心裏一陣愴然。因為在這十年當中，可以很明顯感受到台灣的整體經濟往下走的趨勢，十年前我們接觸的客戶在大陸設廠的企業不多，目前則是留在台灣的不多，才十年，台灣的製造業已經大部分轉移陣地到對岸或更便宜的東南亞地區，企業經營者可以走出去，但下面的勞工呢？當台灣大部分企業外移後，以往依附在這些企業底下的藍領階級，工作機會變少，還得面對更低廉的外藉勞工競爭，或許失業，或許被迫轉業，勞動階層的處境一向不被重視，在整體經濟穩定時，勞工生活相對穩定，雖然發不了大財，但至少可溫飽，可是這些年工廠關廠或外移後，他們怎麼辦？ 也許有人說以前的台灣也走過一段很艱辛的歲月，但那時至少是大家都窮，而且在經濟起飛前大家都有一種憧憬，希望可以憑著努力，改善生活，可是現在大家的普遍感受是富者越富，窮者越窮，政治空轉鎖國，導致經濟競爭力連帶向下掉，以前，好像只要努力就有收獲，現在，拼命也沒用，官商勾結其中的不法利益是多少市井小民好幾輩子也想像不到的天文數字。政治惡鬥，上位者把吃飽問題歸為畜生問題，沒錯，吃飽的等級很低，但如果人民連吃飽這麼低的生活需求都無法滿足，執政者不用反躬自省嗎？ 商業周刊曾以一個台灣雨個世界為題，報導貧富差距的生活面貌，只不過今天的新聞，富兒童出國、學才藝，窮無立錐者甚至連三餐溫飽都有問題，更讓我有一個台灣，好幾個世界的感慨。

蔣勳紅樓夢

2007年11月14日
公開
7

昨天晚上晴上音樂課，我和音樂班同學媽媽抽空殺到八德路遠流曬書節現場，童書所剩無幾，結帳時門市人員說中午有一批媽媽才來掃貨，所以就很抱歉沒有什麼書了。 最大收穫是撈到一本蔣勳寫的紅樓夢，是為雲門舞集紅樓夢封箱演出特別撰寫，當中收錄了許多紅樓夢演出照片，我們二年前曾在中正紀念堂看過這齣舞作，因此看起本書格外親切，還有蔣勳先生的文字對我特別有魔力，昨夜先聽CD，再慢慢看書，嗯，能在二年多後和這本書重逢，也算有綠。因為看紅樓夢時不知蔣勳有此書，在茫茫書海中，可以找到一本經典，也就不枉此行。看完勳寫的紅樓夢，決定今天開始再慢慢複習曹雪芹的紅樓夢，任一段任一章都可自成故事的文學名著。順道將前二年看過的觀賞記錄貼於下方，大家將就看看。 側記雲門舞集紅樓夢 2005-08-25 23:42:50 8/13星期六我帶著孩子去中正紀念堂打算看雲門戶外演出，沒想到因珊瑚過境影響，舞台及燈光設備需要修復，因此節目順延至周日(8/14)。於是我們母子三人周日又跑了一趟中正紀念堂。 我們大約三點半左右到達廣場，舞台中央最左方的第一排還有個空位，我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塑膠布，舖在地上，從二年前開始帶孩子看戶外免費演出，我們就習慣帶著這一塊塑膠布。一旁的觀眾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因為附近等待的觀眾頂多拿報紙，或真的席地而坐，當場有點不好意思，真是設備太專業了！ 然後我們在中正紀念堂玩耍，餵鴿子、餵魚、看綠樹、看鳥，從下午三點多玩到近六點才回座位，期間不時回到座位看看狀況，怕被清位子。 當中也看到綵排片段，晴對那些華麗的戲服讚歎不已。終於等到晚上，十周年戶外演出正式開始。一開場是已出家的寶玉回憶起過往片段，大觀園的十二金釵登場，如詩般節奏的移動，那種空間層次美感，會使眼睛為之錯愕，怎麼有這麼美的線條及空間概念，可以編出這樣的舞碼。 敝人沒受過舞蹈訓練，素養不足，頂多只是外行看熱鬧，但雲門這場紅樓夢卻深深震憾了我，除了舞者的華服及曼妙的舞姿，最動人的是把這麼一部鉅著擷取精華，再改編成舞碼。這種藝術的創意我想是最難的。因為我以前曾看過紅樓夢片段廣告或新聞，隱約知道整齣舞是以春夏秋冬為主軸，貫串起大觀園的興盛及沒落，所以那天雖然眼睛有點來不及消化看到的畫面，但主要精神把握住了，看起來還不會覺得太難。 十二金釵一登場，我在那裏猜誰會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雖然猜不著，但是看著舞者以極優雅的舞步緩步舞出春天的感覺，華麗而青春的大觀園，光這場戲的眼睛就忙不過來了，因為看著左邊又忘了看右邊，每一個舞者的眼神、一舉手一投足，除了融合了舞蹈美感，從舞者身上散發出的典雅氣息，才令人彷如身置大觀園中。老實說很久沒再翻閱紅樓夢了，但這時我的思緒隨著舞者進入大觀園中。在花飛花謝花滿天的紙片中，飾演寶玉的男舞者周旋在眾女子之中，滿天落下的紙片，營造了極佳的舞台效果，就算看不太懂劇情的晴晴及靖靖都大聲驚呼：好美呀！ 春天柔和的燈光不見了，舞台上燈光效果一變，二個孩子都說哇，燈不一樣了，在夏日明亮的燈光中，十二金釵所展現線條和空間，和春日截然不同，不像春日那麼曼妙，這時是四人一組，分別從舞台的前後二方出現，而這場戲印象最深的是寶玉與穿著綠衣舞者的纏綿，我私下猜想那可能在隱喻寶玉與襲人吧。如日中天的大觀園，加上元妃省親，一切正如書中所描寫，富麗堂皇。第二場終場，寶玉無端瘋顛。中場休息二十分鐘。 中場休息時，我們站起來動一動，巧遇網友tracy，因為她們的位置不佳，無法觀賞到舞台上的演出，我就請她們一起擠一擠，加上先前已和我們同坐的網友瑞雅母女，我們這一塊小小的塑膠布，擠了九個人 秋天的燈光從舞台左方滲入，除了十二金釵還有男舞者穿插其間，大觀園複雜的男女關係一觸即發。著白色華服的黛玉，這時只穿肉色舞衣，著黑色服裝的眾死神，依續登場，黛玉在臨死之際，仍心掛寶玉，寶釵著黛玉的白色華服完婚，寶玉慢慢舞近寶釵，想看看與之成婚的新娘，寶釵捲起華服，在躲藏中讓寶玉無法看到其真面目，而在寶玉的想像中，他正與黛玉成婚，三人之間的錯雜情結經由舞者的肢體詮釋而出，一個是迷迷糊糊不知娶了誰，一個是明為替身還得遮遮掩掩，一個是垂死之際仍不放手，加上死神在其間出沒，張力十足。爾後是元妃死訊傳來，破敗的車輦，披頭散髮的元妃，還有懸著白布條的枝條，雖然從舞台上匆匆而過，但飽滿而動人的意象，真的很令人印象深刻。 冬天的大觀園，出家和尚與寶玉身影交錯，到底哪個才是真，哪個才是幻？最後一幕，白布覆蓋整個舞台，身著紅布的出家和尚在白茫茫大地中，緩緩跪下，果如書中所寫白汒茫大地真乾淨。掌聲響起久久不歇。 謝幕時，林懷民老師一一介紹了舞者，那些舞者以極佳的默契展現出另一種優雅及美感。除了拍紅雙手，大聲叫好，不知如何感謝這群舞者帶給我的感動。 那天在捷運上，大約把故事概要和孩子講述一下，回到家都快十點半，幫孩子梳洗完畢，玩了一整天的靖很快入睡，晴在床上沒有睡意，我問她怎麼還不睡，她回答：「我在想剛剛的表演，實在太好看了。」這句話引發了我徹夜難眠，因為我從沒看過雲門的演出，以往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片段的精華，第一次看紅樓夢實在太感動，在舞作當中呈現的燈光、服裝之講究不在話下，舞者的肢體美感更不用贅述，令我感動的是整齣舞碼所呈現的氛圍，那種如詩般的節奏，還有那種舞者與舞者間所形成的構圖，線條，空間美感。上回在公視看崑曲牡丹亭，令我感興趣的不只唱腔，而是演員所呈現的空間視覺美感，這回看雲門的紅樓夢也看到這種很難捕捉到的美感經驗。 因著這股感動，我又想起多年前看過的紅樓夢，不管是台灣或大陸戲劇都無法呈現出大觀園的面貌，可是一齣不到二小時的舞碼，卻掌握了紅樓夢的精神，在風花雪月中，一切均成空。思之再三，當晚徹夜失眠。 以上為觀紅樓夢淺記，望眾看倌多海涵則個。

應該親切一點

2007年11月11日
公開
41

吃晚飯時二姐弟在討論學校派出糾察隊，在走廊上登記跑步的同學。姐姐說很多人跑得很快，所以應該有糾察的大哥哥大姐姐登記他們的學號，這樣訓導處會把他們叫去罰站，他們下回就不敢亂跑了。弟弟說可是大哥哥大姐姐上回看到別人在亂跑，卻叫住他，所以他只好快跑回教室，幸好他跑得夠快，否則那個姐姐記錯了，他反而要被罰站。 他們二個絮絮叨叨的討論著，對話內容頗能反映小學生民意，靖說：「穿便服的那一天，有人剛好在走廊上亂跑，就被糾察隊發現了，糾察隊就問他是哪一班的幾號？那個亂跑的人很害怕，所以也講不出來，其實哥哥姐姐應該親切一點，很客氣問他幾班幾號，那個小朋友就會講了啊。」 親切一點？哈，我問靖為什麼要親切一點？ 靖說：「對啊，如果他們親切一點，一年級的小朋友就不知道他們是要登記學號，就會老實講啊，可是如果他們很大聲的問，小朋友可能很害怕，或是就隨便講一下班級，那他們不就白問了？」 原來當糾察隊還要懂小一生心理學，要用親切一點的態度取得小一生的好感，才能問出實話。不過我倒是很懷疑，靖是從何得知要親切一點才能讓人放下心防呢？看來這傢伙有當FBI的因子。

沒有SOP?

2007年11月09日
公開
34

晴爸昨晚留在公司加班，他說網路仍然不太穩定，今早一進公司，數據機亮紅燈，等到八點多才打電話去中華電信，又要重頭再把問題講一次。 等客服了解問題後，她說會問一下看看，外包單子寫了沒，我的天呀，這不是昨天就該完成的事嗎？我真不知這麼大一家公司為什麼沒有SOP(標準作業程序)? 耐著性子說:「小姐，昨天早上十點多我查出是電話線路問題後，你們的客服說因為已經快十一點了，工程人員不可能在十二點前到達，要等到二點，我也傻傻的等，根本不敢出門。等到三點你們人沒來，我才又催了一次，三點四十左右你們的維修人員來了，查修後還是不太穩定，他說可能要再請包商來換外線，我也知道包商不是你們中華電信的人，所以我跟維修人員說務必昨天回去要寫單，今天一大早包商可以早點過來處理，結果你們現在還要再查一查？你們沒有標準作業程序嗎？我們是客戶吔，客戶申告障礙後，還要客戶自己打電話來問何時維修？維修程序不完整，需要後續處理，你們內部也不知道。像昨天維修人員處理後我問他有沒有維修單，需要客戶簽名確認，他說沒有，你們連維修申告單都沒有？如果有單子上面寫明客戶申告時間，障礙事項，何時派員維修，及障礙處理是否完成，修好才歸檔，不然像我這樣的情形，其實只處理一半，你們也不知道，哪有企業這樣子搞？」 那名客服吶吶的說：很抱歉，你的問題我會盡快處理。 我很理性的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但是你們公司沒有標準作業程序，還要客戶提醒，甚至要客戶主動來告知，這樣的服務品質真的很糟糕。 客服把電話轉給固網人員，固網人員還是一樣官腔官調的我們會派員處理，請您等待之類的話語，我的耐心及優雅都快被這些人磨光了，昨天已經空轉大半天，今天難道又要在等待中度過嗎？我這個小小客戶，只有一個要求：修復網路，讓我可以上網找資料，早日完成工作，這會很過份嗎？ 九點四十包商打電話給我，他說我的案件是臨時插單，他今天會抽空過來，我無言中，還沒看到單子？如果今天早上沒打電話去問，照包商說法是三天之內維修都算正常進度，這種龜速的反應，哪像二十一世紀的企業？ 包商說下午一二點會過來處理，老天可憐見，剛剛網路又稍稍恢復，不過還是想掛就掛，這二天的事讓我想起一部老片－似曾相識，那部電影中男主角藉由時光倒轉四五十年，和心目中女主角共度一段美好時光，淒美浪漫的緊，可是中華電信的處理時效雖然有時光倒轉二十年的效果，但是客戶敝人我卻只有哀歎及抱怨，中華電信加油啊，不然就別怪我們這些客戶琵琶別抱了。 後記: 包商下午一點準時前來修復，重新由室外拉線把傳真和數機都接好，網路終於穩定如昔，他說我很幸運，因為他們今天剛好在文山區，而且早上客服臨時插單，否則照正常程序，今天中午才會拿到單子，那就等下周才來修理。 我很客氣的問他：為什麼昨天那個維修人員只看室內線，沒有看室外線？以前中華電信維修人員都會看外線，包商說民營化之後，維修人員大部分不會看室外線，因為這部分已經外包了。這下我更疑惑了，民營化企業不是應該更有競爭力嗎？怎麼搞成維修人員只會看室內？室外還得再等包商來處理？不過看在包商火速趕來的情面上，疑問還是放在心裏吧。

不能下車的小孩

2007年11月05日
公開
43

下雨天，孩子們放學回公司等了我一會兒，雨滴滴答答下個不停，算好時間去等公車，才一會兒車子來了，幸好這班車的乘客不多，我們很幸運都有座位。 下雨的城市灰灰濛濛，車上也很安靜，直到過了新店捷運站，才又上來一些乘客，到了新店國小，有二名國小高年級女生要下車，但是他們的悠遊卡沒有儲值，刷不出來，司機問他們身上有沒有錢，他們說沒有，於是司機就把車門關上，沒有讓這二個女孩下車，這個司機也太猛了，怎麼就這樣把車開走？坐在後門附近的我發現那二個女孩沒下車，原本以為前面的乘客可能會伸出援手，但是看來毫無動靜，於是趕緊找看看錢包裏有沒有多餘的零錢，零錢袋剛好有五個十元，我拿了二個十元給那二個女孩子，他們可能太緊張也沒說謝謝，等他們投幣下車已經過了三站。要走回原來要下車的地方可能得走上好一陣子了。 看了這一幕，我的心很難過，司機這樣做並沒錯，可是在雨中讓二個小女生走那麼遠是否恰當？如果是我的孩子坐公車時遇到這種狀況，那又怎麼辦？ 吃晚飯時，我和二個孩子討論這件事，晴說他們應該在上車前就檢查悠遊卡，還好意思說，她目已也曾好幾次悠遊卡裏沒錢，還得我在下車時臨時找零錢呢，靖說他們可能忘記了，那如果遇到這種情形怎麼辦？靖說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幫忙我們，還有呢？如果都沒人幫呢？二個人都不知怎麼辦了。我說你們可以向看起來比較好的阿姨或叔叔借錢，請他們留下地址，回家後再寄錢還他們。不然就跟司機說，先讓我們下車，我們下回會還給你，如果都不行，那只好等司機把你們載到終點站後，再向站方借電話打給爸爸或媽媽，但是最好的方法是自己要注意，不要發生這種意外。 晴想了想說，媽媽，你好像常在車上借人家錢，可是他們也沒還你啊，我跟晴說沒關係，那是小錢，人家不方便我們就做做好事，畢竟我們坐車時，也有忘記準備零錢別人也幫助過我們。所以我們就幫助其他有需要的人，如果今天媽媽沒有把錢那二個姐姐，他們可能要被載到終點站，那走回家不是更遠？晴說會不會他們經常這樣，所以司機叔叔很生氣才不讓他們下車，我想了想說，也許他們是這樣，但我們幫助他們的是小錢，如果他們是把要加值的錢拿去亂用，所以才會沒錢坐車，那下回看到我們就不要幫他們吧。 靖說可是也許他們只是不小心，所以我們要像小叮噹一樣－伸出圓手（援手），邊說還伸出小手比畫了一下，在能力所及範圍之內，能夠當別人的小叮噹，解決他人的困難，這個想法真是酷。

差異

2007年11月02日
公開
51

二個孩子差異十分明顯。 靖上小一，每回從課後班回來功課一定都寫好了，而且也沒有錯誤，左撇子的他字不太美，可是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寫好的痕跡。姐姐小一時，好像都是回家後還要再花些時間寫功課。 靖從暑假開始上一對一鋼琴課，初學的課程不難，每天回家他都會先洗手然後就自行練琴，老師說練五次，他就照做，不會偷工減料，有時我說剛剛好像怪怪的，他就再彈一次，練完自己功課他會試著彈姐姐的曲子，因姐姐會彈唱，靖就背譜彈單手。姐姐呢，練琴總是混水摸魚，新曲子要彈五次，可是她老有辦法趁媽媽不注意就主動換下一首，因此很想不再讓她學琴，否則她不肯練琴，我也沒法勉強。 靖想上圍棋課，打聽了很久，今年暑假遇到豐子時，她介紹了她們家之前的圍棋教室，半個月前開始上課，靖上完課回家就翻開橫書，把作業寫完，有空時也會拿棋子照書上的方式去排列，我不會圍棋，只能看他照書操作，不過看得出來他很熱愛這項新課程。 晴爸說姐姐比較有藝術天份，所以大而化之，話雖沒錯，但是太過大而化之，就容易出紕漏，而且學習態度明顯不積極，沒有像弟弟那樣專注，看在爸爸眼裏，弟弟也許沒創意，可是他學習事物時按步就班，耐得住性子，一次又一次的練習。不管是寫功課、學琴、下棋，他都可以做到井井有條；他還不到七歲，但他的自制力令我很驚訝。我跟晴爸說，靖的特質讓我想到我代課的國中生，有一個男生就像這樣，很聰明又很努力，各科表現都很好，但是不會死讀書，博學多聞各方面都涉獵，當時我就在想，他的父母一定很用心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現在看到靖靖，才知道那是孩子本身的個性使然吧。 尤其最近晴的狀況很多，一周忘了帶回要寫的功課用書三次（已經提醒她放學前一定要檢查書包），學生證也在無意中掉了（幸好拾獲者好心寄回），功課老是錯誤百出，請她自己小心，也沒見改善，一樣的教導，靖靖就不用太費心，怎麼姐姐就如此多「出槌」情事？雖然有時也會感到灰心，但也會想到孩子的差異，是上天考驗媽媽耐心與智慧的練習，希望可以找出方法，引導姐姐培養良好的學習態度。這真是一項艱難的學習啊。

第一次缺考

2007年11月01日
公開
39

昨天晴雖然生病但沒有請假，因為要月考，她考完試才回公司休息。可是今天早上一喚她起床，她直嚷頭暈，一摸額頭果然在發燒，晴爸昨晚去剪輯根本不在家，弟弟要上學，我今天也要去桃園洽公，根本沒法在家陪她，看著外面的風雨，我跟晴說你在家休息，我和爸爸談完公事會盡快回家。然後教晴如何用電子鍋蒸便當，幸好昨晚幫他們姐弟做好了火腿炒飯，晴只要在家就能吃中餐。 這一耽擱，錯過了平日的公車，晚了十來分鐘，實在很怕遲到，在捷運車上我跟靖說，等會去學校時先進教室，和自己的老師說明後，再去姐姐班上報告姐姐的老師，因為姐姐今天要請假。 捷運出站時恰巧遇到晴的老師，我們通常都在七點三十左右出站也常遇到老師，看來老師今天也因風雨延誤了時間，老師一看到我們兩個，大概就猜出晴不能來上學，老師很擔心的說她一個人在家，好可憐啊，我也知道，可是沒辦法。 晴的老師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她說晴好可愛，昨天晴沒法說話，還寫紙條告知她考完試後要請媽媽接她回公司休息；最爆笑的是試後第二節下課要掃外掃區，晴心想自己要先回家，於是在考完自然的課堂中，傳紙條給外掃區同學，請同學原諒她今天不能去打掃；監考老師（別班老師）一看到晴傳紙條，就走過去了解，原本以為是作弊，沒想到只是一個生病的小女生負責的告知不能去打掃，監考老師告訴晴的導師，你們班很可愛，考試還在傳紙條，哈哈，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晴晴，這也不能怪她，因為這是第一次月考，她一定沒想到傳紙條是作弊行為之一吧。 靖去上學後，我忙著準備洽公所需資料，一方面也很擔心晴晴，撥了電話回家她說還在頭暈，沒吃早餐，我請她吃完早餐再回床上休息，然後又撥了十二樓鄰居的手機，她今天剛好外出，中午時分會回家，只好再麻煩鄰居中午時分再去看晴，這樣一來我寬心不少，因為如果有狀況，至少晴還可以找這位熱心的阿姨幫忙。 今天是第一次月考，晴就因病缺考，我周遭的朋友們好像都沒有這種特異狀況，唉，只能安慰自己，這樣晴長大時，她可以回憶這種很另類的第一次缺考。人生中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缺考搞到老媽人仰馬翻，就算晴會忘記，我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沒有任何連結的機器

2007年10月31日
公開
14

網友瑞雅在我家留言版問到有沒有推薦的縫紉機？頓時我大笑出聲，這可問錯人了，因為我對縫紉機一竅不通吔。 再偷偷回想一下，好像只有高中家政課才用上那麼幾回，一點都不熟練，國中時和六位同學一起用東京線（很細的白線）一起合作大尺寸的桌布，要放在校慶時才藝作品展出，那時才國二，每回打作品，手都要洗得很乾淨，不然白圖案當中會出現小黑點，大約打了一個多月才大功告成，這大概是這輩子當中唯一能拿出去見人的女紅作品，後來呢，還學會了打毛線，完成作品有杯墊、便當袋，不過遇到背心就慘了，老是算錯針，大學之後再也沒上家政課，和女紅脫離很久，平日縫名牌或鈕釦，只用針線即可，根本沒想到縫紉機。趁著打電話給台中網媽萬時，問問這位賢慧的媽媽，她和我一樣完全不懂縫紉機，我們二個人的共同結論是那台機器和我們大概一輩子都產生不了關係，如果是問什麼烤箱之類的，我們都還可能知道，太好了，賢慧如萬小姐之流，都還不太懂縫紉機，那我輩就不用太自慚形穢了。 小時候在鄰居家常看到的是很大台的勝家縫紉機，看著鄰居太太很俐落的穿針，車縫，我都可以看上老半天，老式縫紉機要踩底下的踏板，使用起來就會發出嗄啦嗄啦的聲響。電動縫紉機問世，更多輕便可愛的縫紉機取代了這種老式又笨重的古董，直到有一回無意中在某位南部親友中，再看到那種老式縫紉機，它雖然看起來笨重又佔位置，可是看到這黑不隆咚的大機器，卻備感親切，因為它可是我童年當中常見的某樣重要家事用具，雖然和它不熟，但能在它消失多年後重見本尊，還是一陣親切，只是我和它的關係僅止於此，要用上縫紉機縫衣、拼布，難以想像的很，所以截至目前為止，我把縫紉機歸為「沒有任何連結的機器」。

晴發燒了

2007年10月30日
公開
12

和老公去桃園洽公一天。四點多回到台北，直奔學校去接孩子，晴說她不舒服，手一摸真的是發燒了。 靖靖也是今天上鋼琴課，時間是四點半到五點半，幸好靖的同學媽媽回新店時可以順道把靖送過去，否則我一人哪能當二人用？我得送姐姐去中正紀念堂附近上課，上回是送姐姐去上課後再往新店去接靖，然後坐捷運再去接姐姐，不會開車的敝人只好借助捷運及公車當個盡職的書僮。即使看起來很累，還是沒意願要學開車，因為養車要錢，停車要錢，加油更要不少錢，什麼大車換小車，太沒志氣了，三千CC或四千CC算什麼？我們坐的是很貴的捷運吔！ 回公司後先打電話向音樂教室請病假，晴說她頭暈只想睡覺，讓她在公司後面的小房間休息，溫度很高，她喝了一二杯水就睡著了，我還得去接靖靖，看看時間可以順道去黃昏市場採買。菜價高漲一向便宜的黃昏市場也沒有便宜好撿，買了幾樣青菜也是一百元不夠用，買了菜接了靖直接回公司煮晚餐，弄了牛肉火鍋。靖自己看書，玩金頭腦，我弄好晚餐才把晴叫醒，她食慾不佳，吃得很少，餐後再帶她就診，高燒三十九度，我也知道感冒要多休息喝水，少吃藥，可是她已經燒成這樣，外加喉嚨痛，如果不就醫吃藥，復元時間一定會拖得很長。 吃藥後泡熱水澡，精神稍濟，晴把功課寫好又去休息，明天要月考本想今天晚上再幫她做溫習，這下也都省了。我打行動給晴老師，探詢考試時間，老師說早上八點四十開始考試，如果孩子不舒服可以事後補考，我聽了也好打算，可以讓晴睡晚一點再去校考試，如果真的體力不濟只好事後補考了。 說起這回發燒，肇因於周日及周一小姐很晚睡，明明九點就上床，可是她可以東摸西摸的十一點半還是二眼奇大無比，睡眠不足當然容易生病，又能怪誰？去就診的路上，晴說她頭痛喉嚨也痛，我只說你不是打工賺錢或做家事才晚睡，是自己把睡眠時間浪費掉了，這叫自作自受，下回如果老師出了這個成語造句你可以寫：「該睡時我不睡，所以生病不舒服，真是自作自受。」 第一次月考，偏偏碰到發燒，哎！！

小三社會的是非題

2007年10月29日
公開
11

晴拿回學校小考的社會卷，是非題當中有一題題目是: 祖父可以幫忙照顧孫子，晴打了ｘ，但答案是○我問她為什麼要打ｘ? 她說： 媽媽你說等我長大有小孩要自己照顧，你不會幫我照顧；因為你說那是我的責任，不能把孩子丟給你。還有祖父年紀都很大了，如果還要叫他照顧孫子他就不能休息，所以我才打ｘ。 防患於未然，我可不想等到一把年紀了，還得當個老保母，所以我很早很早（一二年前）就跟二小說，你們要不要結婚我都沒意見，可是如果有小孩，一定要自己照顧，別指望我幫你們帶小孩。晴說那我出去買東西時，可以把孩子放你家一下下嗎？我說：你得前一天打電話給我，看看我有沒有空，還有如果你只是去買個東西，為什麼不帶孩子去呢？你和弟弟小時候，我都帶著你們一起去買東西。晴眼見本老媽心腸超硬，她又問：如果我回去看你，帶小孩一起回去那可以嗎？當然可以，不過你們要離開時，一定也要把孩子帶走，好嗎？晴說那我知道了，你是說我們可以帶孫子回去讓你玩一下下，可是你不要整天照顧他。對，因為你的孩子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就像現在照顧你和弟弟是我的責任，所以既沒有麻煩台南的阿嬤，也沒有麻煩萬華阿嬤，如果臨時有事要去客戶那裏，也都得先確定萬華阿嬤或舅媽他們有沒有空，才把你們送過去。 誰說祖父祖母就一定要當免費保母？我可不要，這不是自私或不慈愛，就算到老我也不想因為子女而改變自己的生活規畫，所以現在我努力養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們將來可以自立，有一技之長可以養下一代，這完全是要讓他們沒後路，要生就得自己養，老媽可不會出手相助。所以我灌輸孩子祖父母不一定得照顧孫子的觀念。 小三社會第一課是家庭，所以才有這道是非題：祖父可以幫忙照顧孫子，從這個是非題大概就可以看出來我們的教育還是停留在傳統的框架中，沒有考慮到「當事人」的意願，就算祖父可以照顧孫子，也得他願意而且有能力才可以吧！萬一這個祖父本身就需要人家照顧，他怎麼有能力照顧孫子？萬一祖父不願意，他又為何一定要照顧孫子？上一代願意也有能力體力照顧孫子是件美事，只不過我聽過不少父母和祖父母管教方式不同調，不管是婆婆或媽媽，他們都沒義務顧囝仔，何況老一輩的照顧觀念是長大就好（大多數人，當然也有十分注重教養的祖父母），怎麼可能如年青一代父母注重身心發展，生活自理或教養？還聽到兄弟姐妹的孩子都在阿嬤家，可是阿嬤比較疼誰家小孩之類的長短話，老實說，我心裏只有一句，自己帶就沒有這些後話，如果不能自己帶，老人家肯犧牲時間幫你帶小孩，那真的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該怎麼跟老師說明孩子的想法沒錯？還是別去說，免得老師覺得這個媽媽想法太離經叛道^^

香香的棉被

2007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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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把衣服拿去頂樓晾曬，靖一洗完澡穿上衣服，他說好香，有太陽的味道，所以今天八點多起床趕快把被子拿到頂樓去曬太陽，希望今天晚上可以蓋著香香的棉被入睡。 不到九點，頂樓的十來隻不锈鋼曬衣竿所餘的空位所剩無幾，幸好還有空位足夠把被子晾開，我們順便在頂樓看風景，今天的太陽真是熱情，無法直視它，但一陣陣秋風吹來，在熱與涼的交會中，全身舒暢至極。 早上晴複習了英文，也把功課全寫好了，我們又去秘密基地曬太陽看蝴蝶，今天看到了好幾隻曙鳳蝶，照例又去聞桂花香味，因為晴月考即將到來，怕她玩過頭不敢遠行，就近安排散步行程，既可健身又能接觸大自然。 下午午睡醒來，我們上樓收被子，才一踏出頂樓大門，晴大叫，和早上的感覺不一樣，早上太陽是白的，現在變成金黃色的，看著後山映照在午後餘暉中，真的暈染出一片金黃色的綠意。 晚上還回萬華阿嬤家吃飯，回家後二小梳洗上床，靖一躺下就直說被子好香啊，我也聞到了那股很有活力的香味，待我做完家事準備就寢，一著床真是滿室生香，因為二件被子都散發出宜人的香味，那種味道真好，所有人工香料都無法比擬，因為這是太陽曬過的天然香味。

什麼樣的老婆

2007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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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晴爸載我們上學，不知怎的他突然說到綠色立委的緋聞事件，他很義正詞嚴：「敢作就敢當，不要推老婆出來當擋箭牌，真是孬種一個，還要牽拖到別人。」 呵呵呵，是啊，可是，台灣男人，不，應該說華人地區的男人們，出了包拿老婆出來哭泣兼告白挽回人心的不知凡幾，立委大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悠悠的說：「老婆真好用，尤其對這些枱面上的人，選舉時摟耬老婆騙婦女票，出事了，再把老婆推上第一線，證明自己多愛家庭，充其量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犯了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老婆哭二聲，老公再愛的抱抱一番，大家就相信緋聞事件中男主角是無辜的，是被設計的。還有，如果你有什麼緋聞鬧出來，當然你是不會被鬧到上頭條，可是如果真的有什麼緋聞或醜事，別指望我出面，敢作就敢當。」 晴爸一副我很無聊的表情，可是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政治人物的老婆為什麼得如此？她們是出於自願？還是為了維護另一半的地位（連帶影響自己的利益）不得不為之？對照前二天又一綠色政治人物可能參選立委，其妻出聲只要其夫參選她就離婚，因為她不要她的丈夫在八字都還沒一撇時，就被圍剿的體無完膚，我沒有政治立場，也不想去管該黨的政治糾結或利益分配，可是這名另一半的作為我很欣賞，她很勇敢的向這個老大殘敗的黨大聲喊不，雖然該黨部分腦殘人士說他們夫妻在唱雙簧，以博取不分區立委席次，到底有沒有這個可能，不在本文討論範圍，因此按下不表。我看到的是一個妻子捍衛自己的婚姻，不要讓政治名利介入的努力，如果她像一般政治人物的太座，最少也應該含淚舉行記者會，然後聲淚俱下的告白：「為了國家，為了ｘｘ黨，我願意我的老公投入選戰，我會無怨無悔的支持他。」可是她沒有如此做，她反而選了一條會被作文章的方式去捍衛她的另一半，不管這件事到最後發展如何，現階段為止，這名新世代另一半的直言令我印象深刻。 今天的新聞也報導了這件事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71024/2/mznb.html，「副總統呂秀蓮批評劉昭儀公開喊話的方式不妥，劉昭儀受訪時說，她虛心接受呂副總統的指教，但她會選擇以公開方式面對大家，主要是她沒辦法像一般政治人物的另一半，只能依附在背後，『作為一個獨立、有主體性的女性，我必須說明自己的決定。』」最後一句真是深入我心，沒錯，有主體性的女性不是另一半的附屬品，不用以另一半的意見為意見，雖然夫妻二人可以商量，但在自己不贊成的成分居大時，也不必伏低作小唯唯諾諾，這下我更喜歡這位有自己意見的另一半了。 上周或上上周看世界新聞時，看到小野洋子為光塔揭幕，很感人，小野洋子何人也，約翰藍儂之妻也，藍儂生前倡導愛與和平，他以歌聲傳達理念，洋子一定也為其夫之志感動吧，所以在其夫故去二三十年之際，她仍四處奔走，終於在冰島設置了這座光塔，象徵人類追求和平、無戰爭的希望，洋子為光塔揭下布幔時，imagination的歌曲響起，真的很令人感動，感動的是歌聲有這樣的穿透力，勾勒出無戰世界人類平等的畫面，感動的是，這名名人老婆，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的另一半永遠活在世上。 http://ent.people.com.cn/BIG5/1082/6358020.html 社會上大部分人對「老婆」角色的期許，最好是無怨無悔，不管當藏鏡人（某影界大哥老婆無聲無息超過二十年）或擋箭牌都好，從古早的沒有聲音，到現在出面相挺，賢妻良母就是得以老公及家庭為重，沒有人會鼓勵老婆用力活出自我，以彰顯老公的重要性，彷彿這個選項不存在似的；要當什麼樣的老婆，大家自己看著辦吧，最重要的是自己開心，千萬不要委曲自己。

何不食肉糜??

2007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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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農委會主委蘇先生說為何大家不去大賣場買五元的青菜呢？許多記者當然打蛇隨棍上，馬上說主委大人真如晋惠帝（註）的何不食肉糜般不知民間疾苦，我沒有為位大人開脫的意思，但我想他原意是傳統市場菜價高，民眾可以到較便宜的大賣場購買。這裏講的是市場機制問題，沒錯，哪裏便宜哪裏去，就像近日菜價高漲，很多人會去有機蔬果店採買，因為有些品項反而比傳統菜攤便宜。 肯定沒有人要當冤大頭，可是真的去大賣場就一定能買到便宜的青菜嗎？ 逛過大賣場的人大概都知道，所有的促銷都有時間性，既然名為促銷，就是賣方市場，他們決定時間及數量，主婦（或煮夫）會剛好在那個時間有空嗎？大賣場一般不會位於市中心，可能得開車前往，現在一公升汽油將近三十元大關，車子又不是喝了水就能上路，為了搶一把五元的青菜特地排出時間前往，還得加油錢；敝人數學雖然一向不好，但怎麼想還是覺得時間寶貴，油價高貴，舟車勞頓的耗上一小時去買幾把青菜，真的划算嗎？既名之為促銷，搶購者多如過江之鯽，搞不好得上輩子燒了好香才搶得到一丁點青菜，手腳慢者搶不到，那不就賠了時間又賠了油錢？老實說光想到那種瘋狂搶購的畫面，我自動打退堂鼓。 傳統市場（早市或黃昏市場）或蔬果大賣場之所以在街頭巷尾生存，除了地利之便，而且他們的營業時間剛好是菜籃族群有空的時間，走個幾步或搭個公車就能到達，仔細用計算機算一下，如果多花個五十元菜錢，還是省了油錢及時間成本，再怎麼算還是比去大賣場搶青菜划算多多。 當然在這個當頭，大家等著看的是你農委會有什麼能耐讓菜價趨穩，主委大人當家作主也應該知道民之所望吧，可是他沒有拿出對策，偏偏說可以到較宜的地方去選購，氣得一票菜販大罵我用十元跟你買，主婦們更是臉色難看的可以，這一切一切真的不是主委的話有問題，只是他沒弄清楚，一般市井小民是如何過活，不是每個人都有空、有閑、有車，想去大賣場就殺過去購物的。搞不好大賣場的便宜蔬菜說不定只有單一菜種，又能搶購多少？君不見各大百貨周年慶期間，排隊買化妝品保養品的人潮，怕擁擠如我者，是一回也沒去搶過，但至少搶購化妝品或保養品還能放個一二年，青菜的保存期限不比乾貨，三五天就菜老珠黃矣，既不能久放，搶購又有何意義？ 我真的覺得主委大人絕對沒有「何不食肉糜」的語意，他只是認為大賣場這個市場便宜，所以建議民眾可以多一種選擇，網媽萬小姐出聲說明： 是啊，蘇先生這句話真是把我打敗啦!連我這等離量販店很近的閒人，都搶不到一把5元的青菜，我真不知道，還有誰買得到?! 話說回來，這一把5元的青菜到底多一把、品質如何，恐怕蘇先生也搞不清吧!更何況量販店豈是傻瓜，哪裡願意賠錢賣菜?每人限購一把的限制，難道我要一日三餐都守在量販店以確保可以買到便宜蔬菜? 總之，菜價高漲這一段時間，一把5元的青菜我是連一把都沒買著咧 全職主婦的她就住在量販店附近，可是這陣子她連一把五元青菜也沒買到，這正說明了主委大人的建議只是「理想狀況」，和現實生活八竿子打不在一起。這個建議剛好不小心暴露了我們的政府官員「施政與現實的距離」，套句台灣俗語：「穿西裝的不知穿內衫的艱苦」。老是在辦公室裏的官員在面對問題時經常被媒體或立委修理，這對一個民主國家發展是一大諷刺，也間接說明官員疏於職守，沒有利用他們的專業做事為民眾解決問題。上位者是政策的制定，只要大方向是對的，就像農委會，只要他們建立良好的產銷管道，收購或保證價格等等的優惠，讓農民免於剥削，消費者可以用更接近產地的價格購買到農產品，就算菜價高漲，至少少了中間的層層管銷費用，大家的痛覺也許不會這麼明顯。問題就出在我們的行政體系，也許有制度法規可循，但卻沒有有效執行，出了事只好推主事者出面應卯，偏偏主事者又不太了解現實狀況，所以每回官員在質詢時就被修理的很慘。這一點也不能怪他們，說穿了目前政府的很多政策問題，就出在上位者不知下焉者，如此而已，不用太過苛責。 註：晋惠帝二三事 資治通鑑•晉記五•孝惠皇帝上之下元康九年》：時天下荒饉，百姓餓死，帝聞之，曰：「何不食肉糜？」 治國無能的惠帝，沒多久就引發了八王之亂，惠帝陷入亂軍之中，百官侍衛盡散，唯侍中稽紹以身捍衛，被害於帝側而血濺御服；亂平後，左右欲浣衣，惠帝曰，「此稽侍中血，勿去。」這個以愚笨形象傳世的君主，竟然還有感恩而惜舊的這一面，還是因為經歷戰亂，他也成長不少？ 只可惜西晋因八王之亂元氣大傷，以致北方各族有機可乘，終於導致了五胡亂華的局面。

蓋泳池就能學會游泳?

2007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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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轉貼新聞如下: 中小學蓋泳池 3年補助30校 2007/10/22 07:10 記者:記者薛荷玉�台北報導 台灣忝為「海洋立國」，卻有4成以上小學生不會游泳。為提升小學生會游泳的比率，教育部訂出補助公立中小學興建教學游泳池實施計畫，將在3年內，每年補助7-10校蓋25乘以15公尺規格的「教學型游泳池」。 教育部指出，補助每校興建教學型泳池的經費為700萬元，但目前挖一座25乘15公尺的泳池經費至少要1千多萬元，700萬恐難支應。教育部表示，不足部分應由學校自籌，或請縣市教育局補助；辦法中也明訂，在北、高兩直轄市部分，教育部補助經費應不得超過學校泳池興建費用的50%，其他縣市則可提高到90%，學校及地方只需籌10%。 教育部體育司指出，如果學校自籌款不足，也可興建更小、更簡單，也就是長寬比25乘15公尺還要小的簡易型泳池。如為25乘15公尺泳池，約可畫出6條各25公尺長的水道，許多學校目前的室內泳池都採此規格；但如果尺寸再小，長度僅15公尺的水道，約換氣5次就可游一趟。 在申請條件上，教育部要求申請學校鄰近區域的學生數應在2千人以上，且該區域無游泳池 (包括公私立機關及社區泳池)，才能提出申請。但由於教育部10月8日才公告補助計畫，卻要求學校要在1周內，即15日前提出申請，就連教育部都難預期會有多少學校申請。 台北縣9成以上的國小都沒有泳池，但由於泳池後續的維修保養費用無著、且教育部要求泳池要對外開放，將增加學校許多管理責任，許多學校寧可帶著學生到校外上課，也不願意「自己養一頭牛」。 教育部統計顯示，到去年底為止，有游泳池的中小學，學生學會游泳的比率為59.76%，比沒有泳池的學校高出16%；教育部希望今年學生會游泳比率在有泳池的學校提高到62%，沒有泳池的學校也提高到45%。所謂學會游泳指國中能連續游25公尺、國小15公尺，且會換氣。教育部今年也補助未設泳池的偏遠學校學生，暑假參加「游泳體驗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則新聞讓我這帶著孩子學游泳的老媽大笑失聲。 這得回頭說起旱鴨子晴媽的游泳課，到了念高中才開始上游泳課，老師就很制式的說先悶氣打水，上了二堂課後，開始往外游，老師有教換氣嗎？好像有，可是當時一班五十個人，老師是站在泳池前講，講完全班開始各游各的，學過的同學輕而易舉的就游完二十五公尺，我們這些旱鴨子只能慢慢打水飄浮，再抬頭換氣的游到對岸，更慘的是因為從小沒接觸過游泳，我很怕水，極怕極怕，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成水中波臣，到了高三我還是沒學會游泳。 大學時代這種不會游泳的恐怖游泳經驗再次重複，就因為自己不諳水性沒法游泳，所以我也深深體會到學游泳要趁早，最好在還不怕水的幼童年紀就開始。今年夏天幫二姐弟報了一對二的游訓班，十堂課九千元，真的不便宜，可是考慮到團體班的人員太多，二小又是初學者，怕老師分心沒教好，也怕其他小孩在旁起鬨打鬧時造成意外，所以就狠了心投資下去，晴爸原先也覺得太貴，但暑假才開始不到一周，南部安親班就有一名小朋友在上游泳課時發生意外，晴爸看了新聞回家跟我說，那還是報一對二的比較安全，看來我們二個真有共識，為了孩子安全，就算花大錢也在所不惜。 十堂課下來，二小不怕水，也學會悶氣水中漂浮，進入自由式的划手換氣，為了讓學習更有連貫性，只好情商老師繼續教學，結果發現私人游池幾乎都不淮進行私人教學，公立游泳池倒沒如此嚴格，可是公立游池多半都是冷水的戶外池，怎麼在秋日進行教學？我們只能利用周六早上私人游泳池人較少時，在游池一隅繼續進行他們不許可的教學行為。 回到教育部的異想天開，他們覺得只要有游池，孩子學會游泳的機會會比較多，他們卻忽略了游泳教學需要軟硬體兼具。光有游池，一堆孩子下水，玩笑嬉鬧很快一節課就過去了，就算每周都上一堂游泳課，一個老師面對三十個孩子的大班教學真的有效果嗎？上課時間如果只按照普通課程一堂四十分或五十分鐘，光換衣服或熱身都占去大半時間，哪還有時間好好游泳呢？所以如果各級學校要安排游泳課，那麼在排課時就得考慮上課時間必須占用二節課時間，真是牽一髮動全身。 再說到游泳教學，光憑學校老師的下水指導我想還是不夠，游泳也算一門專門技術，至少要有經費請學有專長的教練來做小班教學（六七人一組），而不是任由沒有專長的老師土法煉鋼。看著教練教二小上課時，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會游泳不是我笨，而是以前的老師教法不對，新式的游泳教學按部就班，很有技巧的利用遊戲讓孩子學會悶氣，再加上一對二，二小很快就摸熟了，老是一大班人下水，只有一二個老師，就算學個一年半載的成效還是有限。晴班上十月初去上過一回游泳課，二班一起去，只有二個老師，而且是級任老師擔任體育老師，我不知他們學校是如何安排課表，當天還有很多義工家長去幫孩子換衣服，他們游泳後上岸也沒沖洗，直接穿上便服就返校，老師是說游池沖洗設備不足，二班五十個孩子要一一沖洗可能時間上會來不及，更慘的是景美游泳池只有一把付費使用的吹風機，孩子們只好包著濕頭髮，一路走回學校，在他們上游泳課前一天，我已聯絡我們班的家長攜帶吹風機到校幫孩子吹頭髮，一個公立游泳池弄得這麼不方便，大概也只能歸於收費便宜純屬體育推性質，所以沒法子提供好的服務。 私人游泳池的收費每個人都在二百五十元左右，帶孩子去游泳之後，逐漸發現游泳這項運動真的是在燒錢：泳裝要錢，泳帽要錢，泳鏡要錢，門票更要不少錢，如果選擇公立游泳池在門票上可以省一些，但是它沒有溫水，沒有吹風機，沖洗設備老舊等問題，實在也沒啥吸引力可以讓人想再踏入一步。 還有泳池蓋好了，誰去管理？維護經費從何而來？如果要達到利用率百分之百，勢必得有溫水游池的配備，那麼維護經費一定倍增，對目前財政不算充裕的各級公立學校，哪裏來的這一筆固定經費？以晴念過的新店國小為例，蓋了游池後公辦民營，經營單位要配合學校時間，周間時只有開放四到六點，周休原本也有開放，但因游池沒有溫水設備，游客日少，暑假過後也取消周休營業。聽晴的幼稚園老師說十月底游池就要休息，到明年四五月才會再開放。大費周章的蓋了硬體，沒有後續的經費予以支援，游池的功用也不大。 教育部要蓋游泳池推廣游泳，如果只開放學童在校時間游泳，那夜間不就閑置了？如果夜間都要開放，讓我們來算一算： 蓋游泳池要錢 水費要錢（溫水池的花費更多） 請管理人員、清潔打掃人員要錢 游池維護要錢 夜間管理人員要錢 救生員要錢 電費要錢 錢錢錢，沒錯，用錢才能推動政策，看來教育部得在財政艱難的國庫裏多挖些錢出來，才有辦法讓這個美意持續下去，否則只給蓋游泳池的錢，後續的錢從哪來？有哪一個公立學校會笨到養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游池，吃掉自己的經費？在還沒找到這筆龐大經費之前，是不是能就現有的學校游泳或公立游池做個統整，看看能否透過小部分修繕的更新，運用更好的場地及管理提高使用率，持家的人總是希望能夠在老東西上找出新用途，真的不行再想辦法添購或換新，可是我們的政府單位施政上只喜歡蓋些有的沒的，文化會館、機場、ｘｘ活動中心，當初興建時這些館所也是有無限願景，可是今日呢？如果教育部沒有記取其它部會的前車之鑑，缺少通盤規畫及考量，只想著蓋游池，那麼這些游池將來也會有大半年時間淪為「閑置館所」。 海洋立國，廣設游池，教育部果然是創意十足，只可惜決策及執行的細節困難度，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

桂花雨

2007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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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濃了，問過許多小朋友，他們第一個聯想到的都是楓葉，可是在台北看不到紅楓。 今天早上太陽露臉，我做完家事，晴寫完評量，我們決定去秘密基地觀光一下，二個孩子本來興趣缺缺，他們說可能沒什麼好看的，可是沒出去怎麼會知道？二小一聽也覺得沒錯，就答應一起出門去探險。 我們走進秘密基地，孩子們都還記得在榕樹群發現一條蛇的往事，回想起全職在家的那些年，幾乎每天必到此處「蹓小孩」，孩子們陸續上學之後，就很少再臨此地，可是舊地重遊，孩子們還是一下就記起當年的點滴，我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這個秘密基地能夠長保原貌，這樣他們長大之後，偶爾來到這裏，也許他們還會想起在這裏的往事，觀察剛孵出的小螳螂、第一回看到紫羅蘭、採川七、採地瓜葉..... 二小發現了一節大王椰子落下的樹葉，當場開心的玩起椰子特快車，姐姐輕而易舉的拉著弟弟，靖也想當司機，可是他使出全力，特快車才勉強動了一下，我看著這名小司機，忍不住出手幫他，只見那名乘客露出坐在客機商務艙中的笑容。半個月前我們曾在腐樹中看到好幾隻雞母虫，靖今天還想去看腐木堆中的雞母虫，我以天氣太熱為由，反對他去動腐土，上回看雞母虫時天氣較涼，今天氣溫明顯高多了，我怕去動了腐土，反而會害死那些虫兒們。靖聽了也不再吵鬧，他說我們還是讓他們睡覺，等下回不熱時再看看他們有沒有在裏面。 走到大自然中，二姐弟又忙得不可開交，一朵小花、一株野草、一隻快速跳過的蚱蜢....，都能讓他們看個老半天，秋日的風微吹，秋天的遠山和群樹透出一種濃烈的綠，那種綠是不透明的綠，和夏日的輕透綠色完全不同。 在涼風中聞到一股清香，是桂花，好喜歡這個味道。原來我們走到了種植桂花最多的一條路，這裏的桂樹乎都比人高，還沒接近就聞到了淡淡香氣。一走近桂樹，香味比較濃了一點，但還是淡淡的香味，桂花就像個優雅仕女，沒有濃郁的烈香，它的香味可能會令人忽略了，要很細心才能聞到。我們的站在樹下，看著地上的桂花落，晴還用手去把花瓣撿起，然後灑在靖頭上，她說：下雨了！她這一說令我聯想到琦君寫的文章桂花雨，琦君寫著他們站在樹下，等工人搖下桂花花瓣，那種美景彷若下起桂花雨，搖下來的花瓣可加在茶葉中或製成桂花糕。當年看這些文字時只覺得好有詩意，可是今天我卻有種感覺，如果孩子沒看過桂花，他們怎麼體會到桂花雨呢？如果孩子沒聞過桂花香，再多的文字也都沒法描繪出這股幽香吧？ 我們還去一塊荒地採了些許地瓜葉，靖說大自然真好，有很多東西可以吃，還可以看，晴也像應聲虫一樣附和，在暖和的陽光中我們結束這秋日散步，回家吃午餐去了。

印度風夜晚

2007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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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們去大安森林公園看表演，演出者是來自北印度的流浪者樂團。我們約七點到場，現場大約只有七八成觀眾，二小眼明手快的挑了舞台右前方中間位置，和暑假時看兒藝節表演相較，今天真是太輕鬆就坐到好位子。 主持人在開場簡單介紹了流浪者樂團的簡歷，他們來自北印度的拉加斯坦沙漠 ，這裏也是吉普賽人的原鄉，因此他們的音樂也會有濃濃的吉卜賽風味，而且演出會有吞火特技，希望小朋友不要模仿。二小一聽都精神大振，因為我們本來只想來聽音樂，沒想到還可以看特技，真是太值得了。 第一位演出者出場，雙手合十，現場觀眾也很有水準的鼓掌，他坐下開始彈奏，他的樂器看起來像小提琴，琴音高低起伏，頗有幾份神秘的味道，演奏者還唱了一小段歌謠，我們當然聽不懂內容，但他的歌聲彷彿來自高山般清亮，聽著聽者讓人著迷，我不禁想起剛去世不久的帕老，就算這名歌者和帕老同台演唱，相信帕老也不會勝出太多。 第二位演奏者就定位後先獨奏一段，他的琴音低沈如訴，和第一位高音明顯不同，又有三位表演者陸續就定位，上網查了一下，台北藝術節網站寫著：「表演不但使用手鼓、響板、印度笛、印度琴，還充滿巧思的加入了造型獨特的猶太號 (Jew ' s Harp) 。除了印度吉普賽音樂與印度傳統音樂，演出當中還加入了印度舞蹈。」 北印度的音樂曲調，不像古典音樂麼繁複，但節奏分明，樂音輕微起伏有種繞梁三日的韻味，還有種宗教神秘感貫串其中，有點像廟會當中的道士或法師喃喃低語的祈禱，聽著這些來自印度音樂，也讓我聯想到多年前看過電影小活佛，導演是貝托魯奇（末代皇帝導演），這部敘述釋迦牟尼證道的影片，好像也有類似的音樂成份。 雖然聽不懂曲式但是打從心裏覺得好聽。演奏之後其中一人領頭先唱，變成二部合唱，三部合唱，到最後變成五人合唱，歌聲與樂器迴盪在台北夜空，每個歌者的聲音真的都如空谷天籟，閉上眼睛聆聽，人也彷彿置身在飄渺的高山中。 北印度也是吉卜賽發源之一，在五位樂者唱完後，一位穿著紅衣十分有吉卜賽風味的女子現身，她盤腿坐下，隨著樂音起舞，她手上繫著一個銅鈴，當她隨著音樂擺動時，銅鈴敲擊了手腕、小腿的金屬片，就會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她的手迅速的轉動著銅鈴，曼妙的身影舞姿還有樂器所發出的撞擊聲，都令人目不暇給。 [left1] 第四段的表演者是另名演員，身著桃紅色裙裝，但他的模樣像個男生，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男是女？樂者不停的演唱伴奏，演出者只以玻璃杯固定一只大陶罐在頂上，輕盈的在舞台上旋轉跳舞，他赤著腳的跳著舞，舞步十分好看，原來高手不用穿什麼名貴的舞鞋，照樣有職業演出。出人意料的是他赤腳走過刀架、釘板，現場觀眾莫不屏氣凝神，尖叫聲不斷。最後他還表演了徒腳踩破玻璃杯的橋段，晴嚇得閉眼縮頭，這突如其來的表演，當然也把我嚇得心臟怦怦跳，但我立刻跟孩子們說那名表演者一定練過氣功，所以他可以這麼輕鬆的踩在碎玻璃上，孩子們對這個演出都十分瞠目結舌。 吉卜賽風味 身著黑衣的吉卜賽女郎再次登場，這回除了銅鈴之外，她手上又多了個銅鐘，她一邊舞著，一邊以手撞擊銅鈴，或以手搖銅鐘，全神貫注才能看清她的舞蹈和音樂穿插，看表演不只要眼到，也要耳到，不然真會錯失那些好聽的樂音。吉卜賽女郎把二枚戒指放在台上，然後轉身下腰，她的臉部緊貼地面，等她再抬頭面對觀眾，二枚戒指附著在她眼睛部位，她以極美妙的姿勢取下戒指繼續舞著，哇，真是好看！ 高難度演出 二小期待很久的吞火表演，終於要上場了，出場的是前段演出的演員，他打著赤膞，這下我可以很確定他是男生了，他手拿二只火把，吞火、舞動、噴火，隨著激昂的曲調，台下觀眾大概都熱血沸騰吧，孩子們在前年夏至關燈節當中曾看過類似演出，但噴火這種高難度表演，實在太吸引人了，所以孩子們還是驚呼連連! 表演結束演員謝幕時，觀眾都很有水準的不停鼓掌，真美好的夜晚，我們在台北和印度相遇。 後記: 因為不識演出之樂器，特地到台北藝術節官網留言，台北文化局真是太有效率，不到一天就回覆了，文化局，有你們，台北人真是福氣啦！ 主辦單位回覆如下： Sindi Sarangi 沙林吉弦琴 Kartal 印度木搖鈴響板 Morchang 口簧琴 Phabang運用弦與小棍子撥動而發聲的羊皮鼓 Dholak多厚拉可雙頭鼓 附上另一個在查詢印度樂器時無意中發現的網站，看來也很不錯喲 http://www.indianandworldmusic.net/Musical/index.php

果然有「菜虫」

2007年10月18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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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菜價高漲，新聞天天播著價格又上漲，還有小偷去菜市場偷竊，網媽萬說可能有人為哄抬，我也有同感，因為菜價真的到了十分離譜的地步。結果今天早上網路新聞就看到了雲林地區農民爆料指出有四隻菜虫不法牟利，我們是未卜先知嗎？不，因為這些菜虫早就躲在我們的供銷系統裏，平日就吸了不少農民及消費者的血，但因為菜價不高，大家比較沒有痛覺，現在一斤八十元的蔬菜，再不精打細算的主婦也一定感受到了不太對勁。 菜虫絕不是今時今日才有，他們能夠壯大必有其原因，看來檢調單位要把握時機，趁著蔬菜高價時，大家哀哀慘叫，民心怨虫之深之切，趕快把這些躲在菜裏的害虫都剔除了，嚴加重判，讓有此貪念的人不敢再造次，不過以上情節大概只會出現在連續劇當中，真實生活裏的菜虫們背後一定有人撐腰，講白了就是他們背後絕對有黑白二道的藏鏡人，誰敢動菜虫？反正菜價不到一個月就下來了，辦這種民生案件，一來不太能上頭條，二來除非檢方有豁出去的心態，不然往往雷聲大雨點也沒見飄下來，記憶中好像只有台北果菜市場抓過幾個狀似流氓者，但台北果菜市場真的就此風平浪靜嗎？還是只抓了幾隻小的，大的照樣留著吸血，吸農民的血，吸消費者的血。 為什麼很關心菜賤傷農，因為母親年青時務農，我的舅舅們也務農。國小有年暑假去外婆家住了幾天，親眼見到舅舅下田勞動的辛苦，火辣的太陽照得他汗如雨下，他打著赤腳在田間照顧作物，舅舅說辛勤不一定會有好收成，怕颱風、怕乾旱，就算收成了，載到市場也是任中間商喊價。這大概是我第一回體認到農民艱辛和收入不定的風險。老媽說菜金菜土（意謂菜價有高有低），做田人像牛一樣只會憨憨的做，不會做生意，賺到錢的都是生意人，那時我不懂她講這些話的意義，現在我可全明白了。 時至e世代，雖然有些農民會透過電腦網路行銷，但絕大部分農民還是位居最底層的生產者，菜賤時他們血本無歸，菜價飆漲時，產銷管道(中盤, 大盤)的層層剥削，實際進到他們的口袋的應該不會太多，在這個供銷系統中，最上層的消費者一向都沒買到反映產地合理價格的蔬果。這個問題由來已久，只是農政單位產銷單位一直沒辦法，或是說知道了也沒法辦，誰敢去動這一塊，一定會得罪既得利益者。 記得老媽常說：菜虫吃菜菜下死，這句台語俗諺真是一針血的點出多行不義者必自斃，現在倒很希望這句話立刻應驗，檢方加油！！

太貴了啊!!

2007年10月15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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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去公司樓下的蔬果店買青菜，心想颱風過了一周，菜價應該平穩一點了吧，因為昨天在住家附近才買了一斤六十元的高麗菜，結果，天呀！一顆小的不得了的綠花椰菜竟然要價四十五元，上周五也才三十五元，怎麼才過二天，又悄悄貴了二成？ 往日一把十五元的葉菜類現在身價翻二翻，一把四十元，那根莖類便宜些嗎？好像也沒有。看到經常出現在菜單中的小黃瓜一斤七十元，十天前才六十多元的蕃茄目前還在一百三十幾元的高價位，根本買不下手，繞來看去，根本不敢提菜籃（怕大失血）的主婦，心頭淌血不已，淌血還是得買，只買了一顆花椰菜外加一盒玉米筍，青菜貴到離譜，幸好冰箱裏還有上周買的水果，那時颱風還沒來，水果價格還算持平，少吃菜只能多吃水果均衡一下。 看著貴如人參的青菜，想到那些每天把愛台灣掛在嘴上的執政者，不管這裏叫什麼阿狗阿貓我都愛它，但請你們要讓我們活得下去，ok?　不要只會吵架內鬨，一遇到民生問題就當場失聰失智，不要用什麼天災當藉口，產銷失衡的供需市場不是只有颱風季才發生的問題，菜賤傷農，菜貴傷主婦的老戲碼可是年年有，負責的農政單位沒有責任嗎？一天到晚喊著愛台灣就能溫飽？嗟！什麼時候才買得到便宜的蔬菜？愛台灣的政客，你告訴我吧！ 後記: 稍晚看到網路新聞，今天的菜價一公斤批發價破五十元，比肉還貴，而且是33年來最高的價格，難怪主婦性格明顯的敝人感到痛不欲生。

我愛老松

2007年10月10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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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剛過，卻感受到秋意已十分。 下午回萬華去看外錃，天涼了，二個孩子都穿上了薄薄的長袖上衣，天氣陰涼涼的，適合去運動，我帶孩子們到老松國小，這間歷史悠久的小學，曾是聞名全世界人數最多的小學，也是我的母校，今天我們沒有直奔操場，反而在校園裏散步觀察，以前念小學時不覺得學校有什麼特殊之處，今天發現校園這條很宽的綠帶，可以讓孩子感受到綠意，也可有效阻隔來自馬路上的噪音及廢氣。因此對原始設計者充滿敬意，百餘年前的建築者就有如此的智慧。 漫步在校園小徑，讀著地上一字一句的校史，建校超過一百餘年的老松，在小學考初中的年代曾是升學率極高的明星小學，民國五十五年，學生人數達一萬多人，是全世界人數最多的小學，孩子們說對此充滿驚歎，不過我沒趕上那個時代，我是民國六十幾年在這裏就讀，每個年級十六七班，每班五十人上下，學生人數也有四五千人吧，二小都說這裏的操場好大，看起來很舒服，是啊，運動場是四百公尺的跑道，和他們僅有二百公尺的校園相較，老松確實很有規模呢。站在操場上回想小學時全校升旗的盛況，光是整隊就超過十分鐘，今天特地看了一年級教室，僅有六個班，如此推算下來，全校師生應該在一千人上下，真羨幕這些小學弟妹們，可以在如此廣闊的校園度過小學時光。 晴冒出一句很有邏輯的話：「以前台北沒有很多車，很多人，所以地方很多，學校可以蓋得很大，可是像我們學校是新的學校，就沒辦法蓋這麼大了。」晴這麼一說，我也仔細想了一下，校門外立了蓮花池的碑石，先民填池建校，清末萬華已是十分繁華之地，不過人口一定不多，那時沒有這麼多高樓大廈，從淡水河望過來，一定可以看見這間小學吧。 帶孩子的這些年，進過不少小學遊玩，但最美的風景還是在老松國小，因為在這裏，可以看見自己、弟弟們、鄰居們的小學生活，雖然那些片段一去不返，但舊地重遊，卻依然清晰在目的純真年代。

模範生

2007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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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放學時去接孩子，靖一從穿堂出來就笑容滿面，他很高興的宣布他當上了模範生。我問他，是全班選的嗎？他說是，他是最高票。姐姐也感染了靖的喜悅，立刻恭喜他。 到了姐姐上課的音樂班，靖也向Amy阿姨報告喜訊，然後就很安靜的在一旁看起遠流魔數小子系列的書籍。Amy看著靖看書的專注模樣，語重心長的說，真好，果然就像模範生。我可是覺得這和他天生氣質有關，因為靖的成熟穩定才是當選模範生的關鍵。結果Amy說媽媽要花很多心血才有這成果，我馬上想到上課中的姐姐，同樣的教養方式，姐姐就是粗線條的那一型，但善良的阿姨說二個孩子各有所長，這是當然的，當模範生與否，都不會影響孩子在我心中的地位，但是二個孩子不一樣的天生氣質，有時讓我生氣，有時讓我讚歎，老天真是厲害，可以讓同一對父母所生養的孩子擁有天差地遠的個性。 想到上回他說過他以後一定會當選模範生，因為他長得很帥，女生會投給他這回事，我就順口問了靖，投票給你的是女生比較多呢？還是男生？靖描述了投票過程，他說都是他的好朋友投給他，他才能當選，只有一個女生投給他。所以好朋友很重要，靖說對，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拉票，是他們自己投給我的，這年頭的小孩民主化太快了，竟然知道拉票。我又問靖，你有投自己嗎？靖說沒有，我投給ｘｘ，他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沒有半個人選他，只有我投給他，他只有一票。 靖還通知了親友團，包括遠在台南的阿公、表嫂，台中的大姑姑，還有台北的外婆小舅。晴外婆思深慮遠的跟我說，要記得跟靖說當選了要表現好，不過如果下回沒選上，也不用太傷心。果然薑是老的辣，外婆深知靖完美求好的個性，讓我先幫他打上預防針。 知道靖當選模範生的這個夜晚好像全家都很高興，不過細想一下，模範生只是外在的頭銜，孩子的人格、價值觀才是陪伴他們一生的重要關鍵，高興一下就好，不要被這種虛名給沖昏頭。

下雨天, 游泳天

2007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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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羅沙颱風剛走，沒有了狂風，但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又不能去戶外走走，加上台北縣市的公家機關都休颱風假，室內的館所也沒得去了。想來想去，還是帶孩子去游泳吧。 我們吃過中餐坐爸爸的車到公司，他要去公司加班，我們三個人又坐公車到弘道國中下車，撐著傘慢慢走到中正運動中心，颱風剛過的公園路人行道，滿布樹枝樹葉殘骸，冷冷清清的街道，看起來不太像往年光輝十月的光景。 路過氣象局我跟二小說電視上的颱風消息都是這裏發布的，他們看到轉播車已經能聯想到記者到氣象局採訪，我們才能在電視機前看颱風新聞。 走著走著又看到台北賓館，我們站在路邊欣賞那幢很美的建築，路過台大醫學院舊館，二小也覺得那棟建築很美，我也簡單的跟他們說了那是台大醫學院的舊教室，後來旁邊蓋了新大樓，舊教室就不再使用，但因為是日劇時期留下的，很有保存價值，所以沒被拆除掉。 第一回到中正運動中心游泳，在一樓買了門票，再到地下一樓入場，換泳裝，游池位於地下二樓，整個場所看起來比起公司附近的景美游泳池高級很多，但是相對的收費也貴了不少。我先帶二小去標準池練自由式，練了十分鐘，就帶他們到水療池空曠處悶氣，靖已經會換氣，晴還沒學會，二人在水療區沒有設施的空地帶游來游去，我一邊享受spa一邊看他們。 後來還在泳池中遇到靖的同學及姐姐，四個孩子又玩成一片，我們大約在水中待了快二個小時，才離開泳池區。 沖洗完畢又換上乾淨的衣服，才上一樓室內遊戲區玩耍，因為天雨，室內區只有二三隻小貓，二姐弟又爬上爬下消耗了不少體力，然後又玩起室內的大型積木，直到天色暗了，我們又步行去台大醫院地下樓用晚餐。 自從孩子開始游泳後，下雨的假日也有地方可消耗時間及體力了。中正運動中心的設施及管理看來都很上軌道，下回我們應該還會再來這裏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