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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在家一天,狂k小說n本....媽咪真的太沈迷了啦...

2011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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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最近很愛看臉紅紅系列朱輕的作品: 1.婚債(上).(下) 2.心遲(上).(中).(下) 3.男寵 4.婚後再愛 5. ========================= 十年如一日的執著,只因我心已許; 一日如三秋的守候,愛妳永遠不遲。 五歲的葉心栩,像個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嬌憨又惹人憐愛, 最愛的人不是爸媽,而是無條件疼她、寵她的尉遲哥哥! 十九歲的葉心栩,長得更加甜美可愛,而且正義感十足, 即使分隔了十四年,仍舊一心惦念著她的「尉遲哥哥」。 不料,一次「行俠仗義」,讓葉心栩巧遇了沈尉遲, 豐神俊朗、清俊如昔的他,卻多了三分疏離、七分冷漠; 可他明明一如當年般溫文爾雅,還任自己耍賴、撒嬌, 為何總是要拒她於千裏之外?一向積極的她索性追上門去, 她就不信天天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日久生情時尉遲哥哥還能拒絕! 只是沒想到的是,沈尉遲根本就很少回家!這讓她怎麼倒追啊? 情急之下,葉心栩索性使出美人計,決定先騙他的身,再拐他的心! --------------------------------------------------------------------------------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如果要問葉心栩在這個世上最喜歡的人是誰,那個答案不是疼愛她的爸爸,也不是溫柔美麗的媽媽,而是……沈尉遲。   尉遲哥哥對她最好了!會給她梳漂亮的包包頭、給她買好吃的栗子蛋糕,教她認字、餵她吃飯,會哄她、疼她、愛惜她,每天早晨都會帶她上幼稚園、下午放學還會接她回家,因為尉遲哥哥的學校就在幼稚園的附近。   她每天都黏在尉遲哥哥的身邊,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連晚上都不要跟尉遲哥哥分開;而事實上,一個禮拜總有那麼幾天她都可以耍賴成功,跟尉遲哥哥睡在一起,那時他會講好聽的故事給她聽,故事裡面有美麗的白雪公主,有調皮可愛的小豬,還有……   「睡美人安靜地躺在那裡,等待她的王子來吻醒她。」   葉心栩白白胖胖的小手托著腮,睜著圓滾滾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坐在身旁的那個男孩,尉遲哥哥,真的、真的好好看喔,那個吻醒公主的王子肯定就是長這個樣子的!眉目俊朗,挺直的鼻還有線條優美的嘴唇,在她心中,沈尉遲是世上最、最好看的王子,她的王子。   被人用一種垂涎美食的眼神望著,男孩斯文的臉蛋上一絲窘迫都沒有,因為他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熾熱的目光;他語調平順地講述著那個已經為某人講過千百遍的童話故事,連思考都不必。   時序早春,沈家前院種的櫻樹燦爛地綻滿枝頭,空氣中飄盪著溫柔的馨香;從三樓的窗戶望出去,剛好對著那片如雲似海的粉嫩,看晶瑩的花瓣在微風中跳舞,撒下一片純粹的色澤,美得像是最、最溫柔的夢。   窗邊的少年,清俊爾雅,在這大好的春光中,越發溫潤如玉,他漆黑的眼眸如墨,望向小女孩的眼神有著淡淡的喜愛,哪怕重複為她講同一個故事,他也有無限的耐性。   時間在這一刻,如同凝住的水,捨不得往前,伴著那清朗的嗓音,一起墜入早春溫柔氣息裡。   「呵……」   細細的聲音,打斷了故事裡那個即將親吻公主的王子;看來,小女孩需要甜美地睡上一覺了。   嫩嫩的女娃兒,即使打呵欠,都是嬌憨得讓人心憐;小手揉著沉重的眼皮,粉粉的鼻頭微皺著,很明顯,她想要強撐起精神,但年紀畢竟還小,支持不住,圓圓的腦袋點啊點的,眼皮緩緩地又闔上。   「想睡就去睡。」桌上攤開的數學課本,顯示著男孩的一心二用;修長秀氣的指握著筆,飛快地寫下算式的答案,順便分神望了下渴睡的小女孩,那種憨態,可愛得讓他眸裡的神采閃亮。   小女孩像是等半天就等這句話一樣,「砰」地一下非常迅速地躺平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尉遲哥哥,睡、睡。」   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淺淺的笑意,書卷味極濃的面容上,一片的清朗,「妳睡就好。」   「尉遲哥哥,睡、睡!」一個剛滿五歲的小女娃,脾氣倒是倔得很,語氣加重,急急地拍著床單,大有他不上來,她不甘休的氣勢。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理她。   使性子對他而言,從來都沒有絲毫的作用;小女娃被他的冷眼冰住,愣了半晌,然後,粉紅的嘴兒微微地嘟起來,黑亮捲翹的睫毛開始濕潤。   「哥哥……哥哥……」她哽咽著,嬌嬌地喚著他,躺在床上,粉藕似的手臂朝他伸過去,要他抱抱。   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他不怕她使性子、不怕她撒潑刁蠻,卻怎麼都抵擋不住她那種軟軟的嬌、憨憨的嫩,尤其,她還是他看著降臨在這個世上,看著她一天一天長大,從牙牙學語的嬰孩,長成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兒,他其實,是喜愛著她的。   她黏他、膩他、纏他,卻也只對他好;這個小女孩,從她出生的那天開始,就在他的生命中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想要忽略,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從那些複雜的算式中擡眸,望進小女孩帶著淚水的眼眸裡,像是兩粒深黑的葡萄養在清澈的山泉之中,水靈而純粹;滿滿的稚氣與嬌氣,看見他望向她,立刻在淚水中綻出一抹討好的甜笑。   這……太過精靈古怪!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床邊;小傢夥已經非常有眼色地拍拍枕頭,將整齊的枕頭理成淩亂一片,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睡這裡,尉遲哥哥。」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下午六點整;心裡暗自歎息,他真的沒有在這種時刻睡覺的習慣,可是卻抵不過她一點點的淚水;即使知道,她在他的面前,特別容易哭泣、特別愛撒嬌,可是,他偏偏吃那一套。   一躺下來,小傢夥立刻自動撲進他的懷裡,找到自己專屬的位置,他的胸口,精緻而可愛的臉蛋在他胸前滿足地磨蹭著,「尉遲哥哥,講故事。」   沈尉遲的聲音再度在房間裡響起,那個被打斷的王子,終於可以吻上公主那鮮豔而美麗的嘴唇,卻在一下秒,硬生生再度中斷。   因為他懷裡的小傢夥,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已然入睡;細細的呼吸聲從胸口處傳來,熱暖的氣息,即便隔著襯衫,仍是熨燙到他的肌膚之上。   每天,這樣的場景總是重複發生;他放學後接她一起回家,因為她的父母上班未歸,她會跟著他到他家裡,坐在他的房間一邊吃點心、一邊聽他講故事,然後睡覺;有時睡在他的懷裡,有時自己酣然入眠。   安靜的室內,他做功課,她躺在他的床上甜甜入夢,這樣的寧馨,是他所喜歡的。   他的床,她比他還要熟悉,畢竟她躺在上面的時間居多;很難形容生命中有這樣一抹嬌弱的存在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她喜歡對他耍賴,卻又貼心而可愛。   凝視著她小巧的髮旋,他慢慢地擡眸,漆黑的眼眸,靜靜地望著頂上乾淨而平整的天花闆,腦中,是剛剛未算完的那道習題;心算能力超強的他,很快就計算出正確的答案,感覺到懷裡的身子變得更沉,知道她已然熟睡;伸手,想要將懷裡的小人兒抱到一旁去,卻被她下意識的一個摟緊而破壞掉。   「……唔……哥哥……」夢裡的低語,純純的、憨憨的,柔軟得讓人心都發疼了。   她的手臂抱緊他的腰,臉蛋摩擦著他的胸前,甜甜的牛奶氣息直撲而來,溫暖而甜蜜。   他不動了,任她睡,伸手撫過她細軟的髮絲,輕輕地、柔柔地,一下又一下,帶著少有的疼惜與憐愛,心與身都放鬆下來。   慢慢地,睡意染上他漂亮的眼眸,他靜靜地闔上雙眼,一併沉入夢鄉。   沈家媽媽與葉家媽媽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好的景象,如同一幅細細描繪的畫。   打開的窗戶,七點多的傍晚時分,夕陽已然墜入雲海,整片天空像是恣意潑灑的顏料,深濃的紫、厚重的藍、渲染的紅,映入房內卻是一片夢幻的彩色。   窗外,枝花浪漫的春櫻紛落的瓣蕊,被微風吹拂淺飄入房,一片、一片落英繽紛。   而在這一片柔光與粉意之中,兩個小兒女相擁而眠,甜蜜而純稚。   可愛的小女孩臉蛋深深地埋入男孩的懷裡,因為熟睡,嫩嫩的臉頰上泛著粉粉的紅,嘴唇微微地張開,睡著鬆散開來的細細髮絲,柔柔地纏繞在男孩的胸前,而那個一向冷靜淡然的男孩,此時也是睡得平穩靜謐,指間一縷微捲的髮絲,年輕的臉龐因為放鬆而帶出淺淺的柔。   歲月無聲,安然靜好;此情此景,可真好。   兩個媽媽感動地歎息著,癡癡地望著她們的兒女,心裡甜成一片。   半晌,沈媽媽回過神來,摸出相機,「噓!」朝葉媽媽輕輕地示意,讓她不要出聲;葉媽媽會意地點頭微笑。   「喀嚓」一聲輕微的細響,那一刻的美好,被永恆地留了下來。   ◎ ◎ ◎   忙碌而愉悅的週五早晨。   葉心栩梳理著微捲的頭髮,高高地紮了個清爽的馬尾,鏡子裡的女孩,未施脂粉的臉蛋上,朝氣蓬勃;伸手一把抓過放在桌上的大包包,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擡眸望著桌上擺放的相框,黑黑的木質因為經常撫摸而泛出亮澤的光;相片裡,斯文的男孩還有甜美的女孩自在酣睡,一片寧謐。   「尉遲哥哥,早上好。」拿起相框,撫著照片裡那張平靜秀氣的容顏,一抹燦爛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今天是那個最、最討厭的張教授的課,你看我很乖吧?這麼早就起床了。」   男孩依舊是平靜的。   「如果媽媽同意我考警校就好了,這樣我就不用每天過得這麼頭痛,上這些英文課,煩得我……」   「葉心栩,妳在給我磨蹭什麼?還不趕緊出來吃早餐!」響亮的嗓音從客廳傳來,打斷了她的訴苦。   朝照片吐了吐舌頭,「尉遲哥哥,你看我老媽是不是越來越不溫柔了?」嘖嘖,歲月這個東西啊,果然很會改變人;當年那個溫柔的媽媽,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難道,是到更年期了?」   「我數到三,妳再不出來就給我試看看!」   「好啦、好啦。」趕緊出聲應下那個已經不耐煩的人,依依不捨地放下相框,朝裡面的男孩揮手,「拜拜,尉遲哥哥,我去上學囉!」   葉家的早晨依舊很溫馨,大家長葉義承坐在餐桌上慢慢地看報紙、喝咖啡,媽媽何美娟忙著將豐盛的早餐端上桌;大好的陽光,將小小的廳房映得燦爛無比。   這是她的家,以及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的親愛家人。   看到女兒出來,何美娟中氣十足地吼:「妳給我摸摸摸,到底是在摸什麼?七點我就去叫妳起床了,妳可以給我磨這麼久才出來,快一點,妳今天不是早上的課嗎?」   「是,長官。」葉心栩筆直地挺立,行了個童子軍禮。   「調皮。」一記爆栗轟上她的頭頂,「快去吃早餐啦!」   她笑著拉開椅子,坐好,跟一旁的父親問好,順手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啃了起來;小黃瓜的清爽在嘴裡漫開來,讓她滿足地瞇了瞇眼。   「吃慢一點,時間還來得及。」在一家中型企業擔任業務經理的葉義承放下報紙,為愛女倒一杯牛奶,眼睛裡滿滿都是對唯一女兒的疼愛。   「唔……」咽下嘴裡的食物,朝老爸綻放一抹笑顏,「謝謝老爸,你真好。」拿起玻璃杯喝了好大一口,牛奶的香甜讓她的笑容更加璀璨。   「就妳嘴甜。」何美娟端了盤煎好的雞蛋過來,坐下看著元氣十足的女兒,那大咧咧的吃相,讓她好氣又好笑,「妳是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這麼粗魯?好歹也要……」   「媽,妳辛苦了,快多吃一點,補一補。」葉心栩挾起一顆荷包蛋放入老媽的餐盤中,順便打斷那一但開始、沒有十幾分鐘不會停下來的碎碎唸。   「古靈精怪!」拿這個頑皮的女兒沒有辦法,何美娟笑罵了聲,為丈夫盛上一碗養胃的海鮮粥,滿意地看著女兒大口、大口吃掉她精心準備的三明治,自己也開始吃早餐。   葉家的早餐從來都是中西合璧,葉義承喜歡中式,性格爽朗的葉心栩則偏愛可以快速吃完的西式早餐,而她,就負責準備豐富營養的食物,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丈夫和女兒餵飽。   這樣的生活,她很滿足。   一家三口的溫馨早餐,就在女兒的逗趣聲中結束。   在父親關心的叮嚀與母親的吼聲中,葉心栩賣力地踩著腳踏車,朝學校出發。   ◎ ◎ ◎   選擇一所離家近的大學,其實好處還蠻多的,雖然很多同學覺得她都上大學了還住在家裡,受父母的約束很不自由;可是葉心栩其實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有溫柔的爸爸還有越來越兇悍的媽媽,她很開心;他們其實很開明、很民主,不會限制她太多,家裡相處的氛圍溫馨又舒服。   家裡離她唸的大學很近,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每天這樣騎著腳踏車上學、放學,既環保又可以鍛鍊身體,她很喜歡。   遠遠地看到那大氣而樸實的校門,乾爽的秋陽映照著筆直的大馬路,兩旁的樹木還未從深夏的濃郁中轉變過來,依舊蔥蔥蘢蘢,只有偶爾飄落的樹葉,透露出幾分秋意。   靈活的眼眸瞄了瞄手錶,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嗯,目標在望,今天又可以安全上壘;嘴角的笑容跟陽光一樣燦眼,擡眸,不經意地望見遠處那個高大的背影,指間下意識地用力,車子戛然而止。   那個人……   修長的身影,即使背對著她,卻有一種特殊的儒雅之氣;他微靠著一旁的跑車,淡淡縷縷的煙霧在他的指間升起,他在抽菸。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卻又那麼詭異地抓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真的很怪異,說不清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明明是大好的陽光,溫暖而怡人,她卻有一種那個男人此時是置身於冰天雪地的感覺。   彷彿,他所在那方天地,遺世獨立;就連鳴唱得歡快的鳥兒,到了那邊,都沉默下來;秋蟬的聒噪,襯得那裡越發的靜,一種壓抑的靜。   葉心栩趴在車頭上,下巴擱在交握的手背上,歎息地欣賞著那個男人,他離她其實很遠,按理,她應該不會注意到他的,可是偏偏看到了;即便只看背影,她也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她明明不是什麼花癡少女,卻生平第一次看一個男人看得目不轉睛,而且還只是背影而已。   他在做什麼?等人?嗯,不焦、不躁,不太像。   他靜靜地站著,她靜靜地望著,此時此刻,穿梭的行人、車輛似乎都從她的眼前消失,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隔著一百多公尺的距離,鳥鳴蟬噪,遙遠又接近。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其實只是短短的幾分鐘,連抽完一支菸的時間都沒有;一個高大的男子走近他,打破了她凝視的畫面。   那個男人很眼熟,她皺著眉,掃了眼後來的那個男子,咦,那不是學校非常有名的年輕校董,官謹行?原來他等的那個人就是他呀!   他們沒有任何交談,像是非常熟悉,官謹行逕自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而他,靜默了約三秒鐘,手指在後照鏡上微微擦過,隨即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動作優雅而斯文。   很快,那輛深色的跑車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半晌,她都沒有回過神來,怔怔地望著跑車消失的方向;他給她的感覺好像很熟悉,但又似乎很遙遠,心臟如同被投進冰水裡,「嗤」地一下,透涼與灼熱相激,細細的汗水從皮膚下冒出來,感覺空落落的,踩不到實地。   急響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傻望,趕緊摸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死黨吳佳凡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手機裡放送出來。   「葉小栩,妳到底在哪裡?知不知道已經上課了?妳居然敢不來上魔鬼張的課!」   啊?啊!上課!   葉心栩慌得差點從腳踏車上摔下來。   ◎ ◎ ◎   身為一個從小就正義感旺盛的小孩,葉心栩的理想其實是做一名懲奸除惡的女警,想想穿上筆挺的制服、走路有風,她開心得作夢都會笑醒!可惜,比起強悍來,她實在輸掉何美娟好幾條馬路。   「什麼?做警察?妳給我從小打架打到大,還嫌不夠?居然皮癢想要去當警察?妳好膽給我報考看看,我就敢天天去你們學校找老師還有校長聊天!」   做警察哪裡是專門從事打架的……   「妹妹,妳脾氣太衝,性子又太急躁,想當警察,還是要好好考慮清楚。」葉義承脾氣幾十年如一日的好,哪怕不贊同,他也會說得比較委婉。   「考慮什麼?沒得考慮!我不同意,事情就這樣說定了,葉心栩,妳敢不聽話試一試,看我不打斷妳的狗腿,讓妳自動不符合報考條件!」   哇哩咧!要不要這麼絕啊?   有這樣一個生猛的媽媽,才會有今天唸英文唸得頭要痛斃的葉心栩。   她知道父母都是為了她好,因為她性格的原因而反對她考警校,畢竟她長到這麼大,打架跟吃飯一樣成為生活必需品,看到不爽的事情,一定要出頭,讓送她去學習跆拳道的媽媽後悔得直跺腳;所以現在天天在她耳邊唸唸唸,想要唸出她點淑女氣質來,可惜,她是葉心栩,淑女這種東西,永遠也只是一個看不懂也聽不懂的名詞。   「喂,便當錢拿出來,不然今天給你好看!」   「不……不要……」   「敢說不行?你小子有種再說一次!」   「嗚……媽媽……」   「真是俗仔,不給是吧?我們自己找……」   「啊……拜託你們不要搶我的書包……嗚嗚……」   剛下課的葉心栩正準備回家,好死不死,被她撞到一群壞小子在作惡!   葉心栩腳下的踏闆踩得飛快,俐落地直接殺入那條小巷子裡面。   「靠,你們這幫臭小子,誰准你們在這裡欺負人的!啊?」她一腳跨下腳踏車,一腳踩在踏闆上,氣勢十足地吼道。   眼前五個大概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圍著一個胖嘟嘟的男孩,搶他的書包,小胖子賣力地誓死抵抗,但明顯寡不敵眾,呼呼地喘著氣,肉肉的臉頰漲得通紅,手臂上還有幾道被抓的紅痕,看起來就很弱的樣子。   「喂,老女人,妳閃遠一點啦,沒有看到我們兄弟正忙著嗎?」那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男孩一臉兇惡地朝她吼道,努力展現當老大的霸氣。   什麼?老女人?   葉心栩當下氣得直接跳下來,車也不管了隨它摔在地上,大步跨向他們,伸手一人一掌,巴向他們的後腦勺,「敢叫我老女人?你這死小孩真是欠教訓!還敢給我學搶劫?好的不學,敢學壞?讓你搶、讓你搶!」   他們被她打得愣住了,半晌,小老大帶著哭腔:「妳打小孩?妳欺負小孩子!嗚……」   「不許哭!」她目光兇狠地咬牙一瞪,威懾力十足。   小男孩的哽咽直接噎在喉嚨裡,嘴巴非常有喜感地張開,僵在那裡,被女流氓的氣勢嚇到,不敢闔攏。   「小胖,他們有沒有搶到你的錢?」轉頭,看向那個似乎已經看傻眼的胖男孩,那個男孩一泡熱淚含在眼眶裡,手臂死死地抱著自己的書包,看到女惡霸朝他瞪過來,立刻下意識地將書包抱得更緊,拚命地往牆上貼去;妳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你擺那什麼臉?我問你有沒有被搶耶!」現在的小孩不是呆、就是傻,真是的!讓她好想翻白眼。   「剛剛……妳……叫的是我?」小胖子遲疑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對呀,小胖,可不就是叫你?」這裡除了他,還有誰更胖?   誰知道小男孩立刻飆淚,「嗚嗚嗚……妳說我胖,我……我要告訴媽媽。」胖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妳欺負小孩子,我們也要告訴媽媽。」那群小子全部都大哭起來,被呼的後腦勺還有點痛痛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女土匪、女強盜啦!   結果,那群小孩下一秒相親相愛地手拉著手往巷子外跑去,包括搶劫者與被搶劫的,邊跑還邊飆淚。   「喂喂喂,你們不是要搶劫的嗎?跑什麼跑啊!」還沒有搶完就跑了,而且還一起跑,太不敬業了吧?   不喊還好,越喊他們跑得越快,而且小胖的腳還絆了一下,顧不得穩住身子,歪歪扭扭地繼續拚命跑跑跑。   這這這,這是傳說中的淚奔?   葉心栩完全愣住,半天……   「靠!」   她不想罵髒話的,她真的、真的不想罵髒話的,可是……   「哈哈哈……」一連串的笑聲從她的頭頂傳來,爽朗又直接,她擡頭,看見巷子旁的樓房,二樓打開的窗戶邊,笑得開懷的男子,他笑得太誇張,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彎下腰扶著窗臺,一副快支撐不住要掉下來的樣子。   是怎樣?她有那麼娛樂到他嗎?剛想不爽地開罵,眼眸一掃,她傻住了。   那個站在狂笑男子身旁的人,是他,居然是他!   溫潤如水、謙謙如玉,斯文而儒雅的臉龐,一臉平靜地望著她。   那一瞬間,她覺得,此生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讓她吃驚的事情了。   他,長得與她記憶裡的尉遲哥哥,一模一樣!   第二章   均長的眉,如墨玉一般的眼睛,挺起的鼻還有淺抿的唇,每一個線條、每一吋起伏,都跟她深深記在腦海裡的那個人相像到極致。   就算當時年紀小、就算他們分離得太早,可是他的模樣,她怎麼都不會忘懷,眉毛、眼睛、鼻子還有嘴唇,全都烙入她的記憶裡;他們唯一的那張合照,她一天要看無數遍,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他說;何況,他與當年的模樣變化並不算大,只是成熟了,五官長開了更為儒雅。   原來今天吸引她目光的那個人,就是他;看著站在他身旁依舊笑得喘不過氣來的官謹行,葉心栩一切的失常,都有了答案。   他靜靜地與她對望,然後,淺淺地移開視線;不同於她眼眸裡的激動與熱切,他只有平淡而已,彷彿,她只是一個陌生人,偶爾出現,不需要關注太多。   一直到不再與他的眼眸對視,她才猛地喘了口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忘了呼吸;不理會胸口隱隱的痛,她飛快地跑出巷子,往那幢樓奔去。   官謹行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大笑,一邊喘息地說道:「我打賭,五秒內那丫頭就會衝上來……」   話音還沒落,一陣亂七八糟的響聲加上女性的驚呼聲:「小姐,那上面是私人地方,請妳不要亂闖……」   「砰」的一聲,他們房間的門被踹了開來,葉心栩輕喘著,直直瞪著他,眼裡也只看得到他。   「尉遲哥哥!」她響亮地喚著他,臉蛋上掛著驚喜而明亮的笑容,心裡充滿了歡欣的泡泡,人生果然處處有著意外的喜悅,她居然會遇上尉遲哥哥,太、太幸運了!   他轉身,望著那個髮絲淩亂的女孩,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因為吵架、奔跑,天知道還有些什麼雜七雜八的原因,亂得可以;她的頭髮帶著天然的微捲,那些碎碎的胎髮覆在額前捲蜷著,襯著她圓圓的臉龐,可愛而甜美;蜜色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眼眸晶亮,嘴唇粉嫩,她有一股鮮活的朝氣,如同一股熱帶風暴,氣勢洶洶地直撲進來。   接著撲過來的,還有驚惶失措的護士小姐,她扶著門框,按著胸口重重地喘,擡頭,「小姐,妳不可以這樣子!這裡不是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請妳下去。」總算追上她了!   護士小姐一臉悲憤,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脾氣,盡量禮貌地說話;她從來沒有遇過這麼野蠻的女孩!直接衝進診所裡面,連話都不說就往二樓跑,順便連續撞翻了好幾張擺放整齊的木椅;最過份的是,她行動超敏捷的!害她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這女孩就給她跑得無影無蹤。   她追得好辛苦,還得擔心自己的老闆會不會不高興她失職,放了個陌生人上了二樓。   「秦小姐,沒有關係,妳先下去吧!」官謹行總算可以不笑得那麼厲害,出聲安撫那個急得快哭的護士小姐。   「好。」護士小姐不甘心地瞪了葉心栩一眼,這才往樓下走去。   葉心栩完全感覺不到旁人的存在,此刻她的眼裡只有那個靜立在窗前的男子;她衝上前,握住他的手,那微涼的皮膚讓她的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像是有種電流通過,「尉遲哥哥,是我啊!心心。」   她說的是只有他才會喚的小名,家人和好友都叫她「小栩」,可是只有他,才會叫她「心心」;小時候,只要他叫她的名,她立刻會笑得眉眼彎彎,開心不已。   官謹行望著好友被握住的手,眼眸裡閃過一絲驚奇,隨即撫著下巴,帶著幾分深思,小心地退後幾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方便他欣賞劇情的發展。   男子望著她,不說話,也不抽回自己的手。   「尉遲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表情太過平淡、太過冷靜,一點都沒有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她有點著急、有點受傷。   當年她才五歲,卻依舊記住了他,到如今將他記在心裡整整十三年,沒有一刻忘懷;她記住他淺笑的模樣、記得他指間的溫柔、記得他為她細說故事的清朗嗓音、記得他懷裡暖暖的感覺,她那麼粗心、那麼健忘,可是對於他一切的一切,分分毫毫都牢牢記在心裡了;當年的他,已經是個十二歲的少年,他怎麼會忘記她了呢?   ◎ ◎ ◎   葉心栩眼裡受傷的神色太過明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他望著她,淡淡開口:「妳就不怕認錯人?」   「才不會認錯!」她急切地說著:「你是尉遲哥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早上,她望著他的背影,就有著莫名的熟悉感覺,原來那時的直覺,是對的。   「是嗎?」   她拚命點頭,像是生怕自己慢一點就會被他否認了一般,「還有這裡……」手指往上,捋開他襯衫的袖子,他的手臂上,有一個淺淺的疤痕,那是她的牙印,小小的,是她四歲時留給他的獨特記號。   那時的她因為摔了一跤跌破膝蓋,流了好多的血,他抱著她去上藥,怕她痛,讓她咬他的手腕;小小的她,因為在他面前特別嬌氣、特別怕痛,也就真的一口咬上去了,把他也咬得流血;結果原本只有一個受傷變成了兩個都負傷,他的傷口比她還深;後來,她膝蓋上的疤痕沒有了,可他手腕上的痕跡卻留了下來。   當年的她,是不是曾經想過,給他留下一個記號,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呢?   看到那個熟悉的印記,她擡頭笑著,神采奕奕,「你就是我的尉遲哥哥,絕對沒有錯。」證據擺在那裡,他賴不掉的。   沈尉遲根本沒有打算賴掉,就算分開多年,但她性格中那種固執,他還是清楚的;他只是覺得,再見與否,都沒有絲毫的意義。   當年的那個小女孩長大了,活潑又開朗,她的手握住他,那種熱烈與期待,都不是他想要的;擡手,很有技巧地掙開她的手掌。   「是又如何?」   這種狗血的別後重逢,他看不出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葉心栩天生神經就是比較粗,彷彿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的冷淡,笑著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尉遲哥哥,真的是你,我好開心啊!」   這是尉遲哥哥的胸膛,是記憶裡的那種溫度,不過,變得好結實喔!她的臉蛋稍稍染上紅暈,「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很想你,天天都想要再見到你。」   哇喔,這真是開天闢地以來,最讓官謹行吃驚的事情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上會有女人可以近得了沈尉遲的身,還大膽地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抱著他了;他今天開了眼界了,真是……不枉此生啊!   深深地感歎著,黑眸牢牢地盯著眼前那一對,太精彩了,絕對不能眨眼!   沈尉遲沉默,既不推開她,也沒有伸手抱她。   「沒有想到今天真的可以遇到你呢,我好開心。」她臉蛋埋入他的懷裡,鼻端是他清爽的氣息,突然間,她覺得有點小害羞;擡頭,望著那張清俊的容顏,她的頰畔泛起兩朵可愛的紅雲,「尉遲哥哥,當年為什麼你突然就不見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沈尉遲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非常、非常有禮的笑容,「妳現在看到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行,我還沒有抱夠。」她拚命地搖頭,「尉遲哥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爸媽都非常想你呢!他們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對了,叔叔和阿姨呢?怎麼沒有……」   「不好意思,我今天沒有時間。」他很平和地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朝她淡淡一笑,然後……指間用力,拉開了他們的距離,非常有效而且不弄痛她地推開了她。   葉心栩一時不察,被他的笑容迷了心魄,就這樣被迫離開他的懷抱,失落與失望同時浮上心頭。   「我還有事。」沈尉遲走到門邊,彬彬有禮地望著她。   這都已經是明示了,葉心栩神經再粗也知道,他是在趕她走,怎麼這樣!明明他們今天才見面的說,她還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講啊,都沒有講完,她不要走啦!   耍賴地往旁邊的沙發坐下去,然後拍拍身旁的座位,「尉遲哥哥過來坐、過來坐。」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爆發出來,是實在忍不住的官謹行,他發誓,他真的有努力地想要憋住的,但,這個小女生實在太有趣了,可以在沈尉遲面前做出這樣的行為,他實在忍不住了!   ◎ ◎ ◎   葉心栩直到這時才發現有這號人物的存在,瞪他一眼,管他是不是學校的校董,一樣給她用力瞪!她跟尉遲哥哥重逢後的相聚,這個路人甲在這裡湊什麼熱鬧呀?   「別瞪我,嗯,心心……」兩道眼神同時看向他,一道涼涼的、一道熱辣辣的,官謹行立刻非常識趣地改口:「葉心栩,我可以叫妳小栩嗎?」   「隨便啦!」除了「心心」,管他要叫她什麼,他話趕緊說完就快點閃人,不要打擾她跟尉遲哥哥聊天。   「這裡,是我的診所。」這小丫頭眼神裡逐客的意味太濃,讓他想裝看不懂都不行;這世道亂了,明明他才是主人的說。   「是喔?」   官謹行立刻用力點頭。   「又沒有人要跟你搶!」葉心栩皺了皺眉,她對這家診所是誰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沈尉遲在這裡,她根本不會踏進來!他跟她講這個是怎樣,這個人真的是他們學校那個號稱風流倜儻、聞名全校的那個官謹行嗎?看來,傳聞果然不可靠。   他臉上的笑容更大,「那可不可以拜託妳嫌棄的眼神不要那麼明顯?」   葉心栩沒有心思跟他胡扯,轉頭看向沈尉遲,表情立刻變得熱切起來,讓官謹行忍不住想要去找面鏡子看一看,他什麼時候這麼討人嫌了。   「尉遲哥哥……」她甜甜地喚道,朝他綻出一抹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只對他一人的笑容。   他望著她,時間真的很奇妙,可以改變很多人,例如他,卻怎麼也無法改變某些人,比如她;她的笑容,一如當年那個五歲的女娃,她的性格,還是跟當年一模一樣,對他耍賴、對他撒嬌;可惜,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沈尉遲。   走近,他臉上的表情很溫和,脾氣極好地開口:「我今天真的很忙,妳先回家,嗯?」   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任何人都拒絕不了,何況是?葉心栩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就是不會不聽沈尉遲的話,雖然不甘心,但她仍舊乖乖點頭,「好吧!」   他滿意地輕點了下頭。   但要她聽話可是有條件的,「那尉遲哥哥,你手機號碼給我,這樣我才可以再跟你聯絡。」   他望著她,沉默不語。   葉心栩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望著他,整整一分鐘過去,她才明白他似乎沒有將號碼給她的意思;咦,難道尉遲哥哥沒有手機?不過,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沒關係,「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不知道該誇她單純還是該說她粗線條,葉心栩拽下身後的背包,從裡面掏出一本便條紙,賣力地寫著,寫完之後撕下來遞給他,「這是我的號碼喔!尉遲哥哥你打這個號碼就可以找到我了;還有、還有,這是我家的地址,你記得一定要過來找我,我爸媽真的都很想你呢!還有、還有,這個是我家裡的電話號碼,如果手機打不通,打這個號碼就可以找我;啊,對了,有時候放學我可能會到書店去逛一逛,這個是書店的號碼……」   那張五顏六色的便利貼被塞進沈尉遲的手裡,還有那一長串的囑咐與叮嚀,他始終表情平淡,非常有禮且有耐心地聽她說完,沒有打斷她。   終於,漫長的二十分鐘過去,葉心栩才依依不捨地走出房間,一步三回頭,捨不得離開,下樓穿過巷子去拿自己那輛不知道還在不在的腳踏車,擡頭,朝二樓不斷地揮手,樣子楚楚可憐。   「她真是讓我開眼界了。」   官謹行嘴角再度咧得很開,望著那個還在磨磨蹭蹭、不願離開的女生,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孩逗得這麼樂。   沈尉遲依舊沉默。   「這是她寫的?」伸手拿過好友手裡那張奇形怪狀的便利貼,看了一眼,狂笑而出。   大大的貓臉,被悲慘兮兮地塗滿了數字,鮮豔的彩色筆,一點也不秀氣的筆觸,大剌剌地寫得滿滿;她的號碼、家裡的號碼、父母的號碼,還有爸爸工作地方的號碼,以及家裡的地址,再加上一些天知道是什麼地方的號碼,全都列在那大花貓的臉上!最後,她居然還畫了一張笑臉,加上一句不放心的叮嚀:「一定要打給我喔!」再附贈一隻緊握的拳頭表示強調。   官謹行笑得直喘,那張便利貼在他指間也隨之劇烈抖動,「你怎麼會認識這麼有意思的小女孩?」他服了,他真的服了,活了快三十年,真的頭一回見到這樣天兵性格的女生。   這種問題,不需要回答;沈尉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往前走,伸手在牆壁上輕輕一按,那面寬大的牆無聲地滑開,露出一間擺放著無數精密儀器的隱密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躺著,昏迷不醒,全身都用紗布纏繞著,插滿了管子,只露出闔緊的眼皮,很明顯,他傷得非常、非常嚴重,就像死了一般,除了監視器裡面微微跳動的曲線表明他一息尚存。   沈尉遲冷冷地注視著那個男人,「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官謹行聳了聳肩,「最晚後天會醒,但如果要完全康復,至少需要半年時間。」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耗在這個男人身上了,他其實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沈尉遲專程去接他來動手術;斷了五根肋骨,其中有一根刺穿肺葉,再加上那顆乾淨俐落擦過他心臟的子彈,腿斷了、雙臂骨折,真是傷得很……可觀;整整九個小時的努力,他總算將這個已經踩進棺材的男人拉了回來。   剛剛結束了手術,站在窗前休息不過幾分鐘,就看到那個女生的精彩演出了,嗯,那算是美女救弱還是欺弱?真是不好定義呀!不過,透過剛剛的一些耐人尋味的細節,他知道,這個女生對沈尉遲而言,是有一些不同的;至於是為什麼,沈尉遲不願意說的事情,誰都無法打聽出來,他再了解這一點不過了。   「我不需要他康復,我只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開口說話。」至於說完話後,這個男人就永遠也等不到康復的那一天了。   「一個禮拜。」   很好,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他不介意再多等一個星期;沈尉遲擡手,輕輕地理了理衣袖,眸中的光芒銳利而複雜,淡淡地轉身,平穩走出房間。   ◎ ◎ ◎   他沒有打電話給她……   葉心栩沒精打采地坐在臺階上,反覆地摩挲著手機,看著平靜的螢幕,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尉遲哥哥為什麼不打給她?難道她寫的紙條還漏了哪裡沒有寫嗎?不會呀,她連自己偶爾光顧的冷飲店號碼都留給他了說,那他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   已經五天了,再次重逢過後,已經整整五天了,沈尉遲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場重逢,好像只是因為她太過期盼而產生的一場夢。   葉心栩不是一個只會傻傻等消息的女生,等不到電話沒有關係,她每天都去診所打聽,除了那個臉越來越臭的護士小姐,就連官謹行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找到尉遲哥哥?她好想他喔!   「再看,手機就被妳看出洞來了!」一本厚厚的書直接K上葉心栩的後腦,然後,砸中的人比被砸的人還要吃驚,吳佳凡眼睛張得非常大,「葉心栩,妳居然被我砸中了?」天哪,這是那個跆拳道高手、反應神經超靈敏的葉心栩嗎?她每次偷襲,不都以失敗告終?怎麼今天……   吳佳凡趕緊擡頭看看天空,太陽沒有掛在西邊呀!而且天也沒有下紅雨,到底怎麼回事?   「喂,會痛啊!」葉心栩摸著後腦抗議,這傢夥完全沒有收力,那麼一大本英文詩詞賞析呼過來,真的很痛耶!   吳佳凡重重地坐在她的身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妳反應怎麼會這麼慢?」平常日子除非是葉心栩允許的情況,否則誰可以近得了她?更別說偷襲了。   「妳幹嘛打我?還打這麼重!」靠!   「不痛誰會拿來打?」吳佳凡非常理直氣壯地反駁,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果真是從來都沒有說錯的;葉心栩身邊的朋友,脾氣……嗯,還是不要期待太多比較不會失望。   沒好氣地瞪了好友一眼,吳佳凡將厚厚的一疊書本放在膝上,「小栩,妳最近真的怪怪的喔!天天盯著手機看,到底是怎樣?」如果不是太了解自己的朋友,她真的會以為小栩是在犯相思呢,而且還是愛上自己的手機;上課看、下課看、吃飯看,就連走路都拿著它,生怕漏看一眼,這真是反常呀!   「佳凡,手機拿來。」不理會好友的問題,葉心栩開口要求道。   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包包,「幹嘛?」她不會愛自己的手機愛不夠,還看上她的了吧?她剛換的新款耶!   「快一點!」兇狠地一瞪眼,霸氣回歸,立刻讓欺軟怕硬的吳佳凡乖乖地奉上手機;畢竟,講真的,她根本連小栩的小手指都打不過。   葉心栩拿著好友的手機撥號,不到五秒,她的手機歡快地唱了起來;她非常失落地掛斷,喃喃低語:「是通的呀,怎麼會這樣?」   「通的才對吧?」吳佳凡翻了個白眼,手機不通才要煩惱吧?這個葉心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小栩,妳有什麼事情不用怕跟我講喔,我保證不會告訴何阿姨的;妳是不是又在外面跟誰打架,把對方傷得很厲害,怕人家找上門?」不能怪她這樣想好友,實在是因為葉心栩的「豐功偉業」加一加,比她手上這本磚塊書還要壯觀!   「我已經幾天都沒有打架了。」她天天想著怎樣才可以找到尉遲哥哥,對打架什麼的失去了興趣。   「咦?」這下子吳佳凡可真是大吃一驚,連忙伸手摸了摸葉心栩的額頭,再捏捏她的手臂,「沒發燒呀,也沒有被誰打斷手臂,喂,妳真的是葉心栩?」不會是被外星人入侵了吧?   「哼,我就一定要天天打架?」   「妳講這話,臉怎麼都不會紅一下?妳自己數看看,妳每天跟人打架的次數,五根手指數得過來嗎?」不管是路上碰到色狼,還是遇上搶劫,或者是對老人家沒有禮貌,她都要上去管,管也算了,而且還脾氣大著呢!每次都不會以好好說話收場,動手動腳那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何阿姨早有先見之明從小就送她去學了跆拳道,只怕葉心栩根本不能好好活到現在;正義感太過旺盛可能也不是好事,要她不惹事,簡直比祈求世界和平還要困難一百倍!   「哎唷,幹嘛那麼計較啦,而且那些人本來就欠扁啊!」她可從來都是路見不平才跟人家幹架的,從來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   「人家路上吐口痰妳都可以跟別人打上一架……」而且這還是上個禮拜才發生的事情。   「那次是他先動手的好不好?」她好心去提醒他要有點公德心,誰知道那人會直接動手,不爽被說教,她只好就用打的了,看誰打得過誰,哼!   「那妳也不必打得人家住院吧?」   「喂,我強調過很多次了,他受傷住院根本不關我的事好不好?」真是冤枉啊,六月飛雪,「明明是他自己跑開的時候一邊撂狠話、一邊過馬路,連紅燈都不看,被車撞到,怎麼可以算到我的頭上?」   還不是妳跟人家打架而且還讓對方輸很慘,他才會氣得連路都忘記看?   「所以說,愛護公共衛生還有遵守交通規則,是多麼重要啊!妳看那孩子後來多乖,深刻認識到這一點了,還跟我保證再也不亂來。」說到這裡,葉心栩洋洋得意起來,瞧,她還是挺不錯的,成功讓一個小孩改邪歸正。   那是人家看妳還跟到醫院,給嚇到了好不好?吳佳凡只能在心裡OS,而且那個男孩有十七歲了,也只比她葉大小姐小兩歲而已,她還好意思叫人家孩子?真是的!幸虧那個男孩子不知道是被葉心栩打服了,還是本來就有點小義氣,一人承擔了所有的事情,他的家長才沒有追究,葉心栩得以順利瞞過她老媽的法眼。   她真是服了葉心栩了,長眼睛就沒見過正義感這麼強的女孩,只要看到不對的事情,必定要上前糾正;從小到大,感謝葉心栩的人跟憎恨她的人都是呈等比級數增長,她是幫助了很多人,但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是她天資聰穎是個習武之材,跆拳道練得出色,從未逢敵手,依她那麼愛管閒事的脾氣,早不知道被教訓得多慘了!再加上她也算是好運,沒有碰到過真正的黑道狠角色,充其量都是些小混混居多,不然,就憑她身手再好,恐怕也難料想後果。   好同情何阿姨啊!女兒這麼愛惹事生非,難怪當媽媽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小栩還天天跟她抱怨著老媽脾氣一天比一天壞,唉……   「妳就不能稍微安份一點,過妳平凡的大學生活嗎?」   「怎麼這樣講?人家我一直很安份,生活很平凡好不好?」葉心栩沒好氣地瞪了好友一眼,瞥開眼,懶得再看她;每次有什麼事情都賴到她頭上就對了,真是的!眼眸微轉,突然瞪大眼睛望著遠處。   「怎麼……」吳佳凡看她表情怪異,連忙問道;話音還沒有落,就被葉心栩接下來的行為給嚇得想要找地縫鑽。   「官謹行,喂,官謹行!」葉心栩看到前面教學樓前走過的一群人,裡面居然有她找了好幾天的官謹行,立刻興奮地站起來大聲喊他,用力地揮手。   她們坐在高高的臺階上面,四周都是平地,位置顯眼,想不惹人注意都難,何況葉心栩那清亮的嗓音,極具穿透力,一瞬間,周圍的聲音全都消失,安靜下來。   路上來來往往的學生還有上課、下課的老師,大家動作都僵在那裡,集體對那個大膽的女孩行注目禮。   吳佳凡這一刻恨不得化成空氣就那樣飄散開最好,因為此時那個風靡全校、史上最年輕英俊的校董官謹行身邊,全都是學校裡面重量級的領導人物,還有一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浩浩蕩蕩的十幾人全都停下來,目瞪口呆。   她想起來了,今天好像是他們學校接待美國聯盟院校的校長,參觀校園的重要日子……天哪,誰來救救她?她不要活了啦!   第三章   颯爽的秋風帶著灼熱氣息一一拂過樹梢,翠綠的葉子開心地隨之舞動,一片樹葉調皮過頭,從枝頭剝離,隨著輕風在空中懶懶地打個轉兒,悠悠地飄落在地。   那一瞬間,葉落的聲音,都變得清晰。   「官謹行,這裡!」葉心栩眼裡看不到石化的眾人,只是拚命地揮手,看見那個俊美的男子轉頭看到了她,高興地立刻直接從高高的臺階下一躍而下,朝他跑過去。   官謹行看見葉心栩的剎那,就有想笑的衝動;這個女孩,為什麼每次出場都可以那麼有震撼力呢?他低聲對身旁盟校的校長輕聲致歉,眼眸淡淡地望了望自己的助理,那位是多麼精明、多麼有眼色的人,立刻接過話頭:「各位,現在請隨我來,我們去看看本校剛建成的醫學實驗室……」   官謹行離開人群,朝那飛奔過來的女孩走去。   眾人就算再好奇也不好意思跟上去聽,只好隨著助理的步伐往預定的行程走。   「官謹行!」一番奔跑,除了臉蛋添了粉色,葉心栩就連呼吸都沒有亂;一來到官謹行的身邊,她立刻直入主題,「尉遲哥哥在哪裡?」   「嗯,小丫頭。」官謹行摸著自己的下巴,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妳那樣大叫、大嚷地叫我,結果居然是為了問我別的男人的行蹤?」   「你快點告訴我啦!」她心急得不介意官謹行對她的稱呼。   「喔?我有這個義務嗎?」   「你不說我就去告訴那些愛慕你的女生,你在校外開了家診所,還是家黑店,沒有登記……」學校裡面瘋狂迷戀官謹行的女生多到數不清,一天到晚以各種理由想要黏在他的身邊,讓他躲都躲不及;如果他這種秘密地方被曝光,哼哼……   「妳再喊大聲一點,這個威脅就不再是威脅了。」官謹行一點都不緊張地打斷她,眼眸朝旁邊一瞥,示意她。   葉心栩非常機靈地閉上嘴,看看那些不敢靠近但又拚命想聽清楚他們在講什麼的圍觀者,對他提議道:「那我們換個地方?」   他非常好說話地跟著她朝左邊走去,沿著學校高高砌起來的圍牆一直往裡走,繞過幾幢樸素而充滿學術氣息的樓房,再穿過一片養護得非常好的高大樹林,將那些好奇心過重的人遠遠甩開。   這裡是學校的西面,綠翳如水,美麗卻偏僻,生動卻清冷,非常適合私下……溝通。   「在妳問問題之前,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官謹行見她要開口,趕緊搶先,「妳為什麼執意要找到他?」她哪來那麼大的勇氣?   「就是要找到啊!哪裡需要那麼多理由?」他是她的尉遲哥哥,那個從小最疼她、最寵她的尉遲哥哥,她要找到他,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嗯,當他沒問!官謹行被她噎了回來,無語。   「你快告訴我他在哪裡啦!」   「他不給妳號碼,也不聯絡妳,難道妳真的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嗎?」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這一切的。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雖然想來有點傷自尊,但她明白,尉遲哥哥是不想跟她有牽扯。   「那妳還要找他?」   「當然。」她肯定地點頭,「他想不想,很重要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想要跟她有交集,但是沒有關係,他不來找她,她可以找他呀!她始終相信,他依然是當年那個尉遲哥哥,她盼了這麼多年才見到他,不會輕易放棄。   「呃……」再次被她的理直氣壯給噎到,這個女孩,活得真是夠恣意的呀!讓人想不喜歡她都不行。   「你還沒有說……」   「妳有沒有想過,他不見妳,其實對妳來說反而比較好?」再度打斷那個固執的女孩,語帶暗示。   葉心栩瞪他,有點不耐煩,「你哪來那麼多好奇心啊?故意打斷我的問題,不代表我就會被你隨便唬爛過去。」   「……」她到底是聰明呢,還是傻氣?   「快點告訴我他在哪裡啦!」明明男人最八卦,還硬要賴給女人!他問東問西地問一堆,她的一個問題卻死活不肯回答,真不乾脆!   「恐怕不行。」他笑著搖頭。   厚,這人真的很過份呢!她的手好癢,好想轟上他那張欠扁的笑臉。   「我是為了……」保護妳!話還沒有說完,卻被葉心栩擡手給阻止了;她示意他噤聲,一陣淩亂的腳步,從樹林深處傳來,還夾雜著激動的哭聲及怒吼。   ◎ ◎ ◎   他安靜下來仔細聽,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哽哽咽咽地哀求。   「毅傑,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拜託……我有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都改,請你不要離開我……嗚……我真的很愛你……」   「妳不要再拉著我,我已經跟妳講得很清楚,我們不合適,分定了。」粗聲粗氣的男生聲音,有著不耐與怒火。   「蔡毅傑,你不要太過份喔!」女孩哭聲很重,聲音變大,「什麼不合適都是假的,你還想瞞著我;其實你早就跟中文系的陳語潔搭上了,你劈腿我都一直忍著,現在你居然說要分手……」   「既然妳早就知道了,那就趕緊分一分,對大家都好。」腳踏兩條船被女友發現,男生不但不心虛,反而乾脆地扯開來說:「長眼睛的人都會選她不選妳,她身材多完美,妳看看妳哪叫女人?乾扁四季豆,前面和後面沒差……」   「靠!」   官謹行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被怒喝聲打斷,還來不及反應,身邊那個女孩早就已經大步衝上前,讓他抓都抓不住。   「你講這什麼狗屁話?」葉心栩急衝而出,朝那個狗嘴吐不出人話的男生大聲罵道:「你立刻給我向她道歉,知道嗎?」   他們被突然衝出來的人給嚇了一跳,男生被一個不認識的女生這樣吼,立刻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妳算是哪根蔥、哪根蒜?敢來教訓我?我們的事情要妳插什麼手?」   「哼,劈腿男我見多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你還敢吠?」葉心栩瞪著他。   男生有著幾分英俊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誰讓妳多管閒事,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喂,這種男人,妳還要不要?」葉心栩轉頭問那個在一旁哭的女生。   女生哽住,愣了愣。   「妳還在想什麼?」葉心栩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這種男人,剁了拿去餵狗,連狗都嫌,妳還考慮?」   「不要!」女生受了鼓勵,再加上男生實在可惡,乾脆而爽快地回答:「這種臭男人,我才不要!」   「讚!」葉心栩朝她比了個拇指。   「喂,妳這個死女人,要妳多管什麼閒事!」被兩個女人這麼嫌棄,其中一個還是剛剛還哀求他不要分手的女友,蔡毅傑立刻惱羞成怒,不管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的說法,直接動手朝葉心栩推去。   「早等著你了。」葉心栩冷笑著,擡手迎面抓住他襲來的手掌,手肘順勢一折,腳靈巧地勾向蔡毅傑的左腿,「啪」地一下,將他摔出去。   蔡毅傑躺在地上,有幾分傻眼,剛剛……是怎麼回事?   葉心栩站在那裡,背著光,朝他比了個拇指,往下,「差、勁!」一個字、一個字,故意緩慢而清晰地說。   這下面子、裡子都丟光了,怒火熊熊燃燒起來,蔡毅傑按著被摔痛的胸膛,努力撐起身子,撲過去,他一定要揍死這個傲慢的女生!   身體擊打的聲音清清楚楚,伴隨著痛叫與挑釁的聲音,這完全力量懸殊的比試,很快就有了分曉;葉心栩擡腿,將蔡毅傑一腳踹到地上,乾淨俐落地解決了他。   他癱在地上,身子蜷起來,全身都是傷,而受傷最嚴重的,是他最、最寶貝的俊臉,早就腫得像豬頭,青一塊、紫一片,嘴角還淌著血,眼睛腫得睜不開。   「妳。」葉心栩朝女生勾了勾手指,點點那個縮在地上只會呻吟的男生,「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妳還喜歡他嗎?」   女生看著他那可怕的樣子,頭搖得比什麼都快。   「很好。」葉心栩拍了拍手掌,欣慰女生終於醒悟過來,「下次找男朋友,記得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謝謝妳。」女孩此時對葉心栩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她的眼神都變成了閃閃發亮的星星眼。   葉心栩笑了笑,手臂伸直舒了舒筋骨,「真是的,太弱,打得不痛快。」轉身,走人。   這回,躺在地上的男生沒被打死也被氣死了,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女生,打完了還嫌被打的太弱,讓她打不爽快。   「我……咳咳!我要告……妳!」男孩從腫脹的嘴唇間,辛苦地擠出這幾個字。   「你敢告?」他的女友,不,前女友走過去,擡腿在他的小腿骨補上一腳,「讓你劈,劈死你!」   啊啊啊,這世上的女人,都反過來了!蔡毅傑痛得緊縮身子,哀嚎不已;那個,她到底是誰啊?這麼突然衝出來,給他一頓好打,被打慘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就算要告,也得讓他知道名字先呀……   葉心栩走回官謹行的身旁,一臉輕鬆愉快,彷彿她剛剛不是去打架,而只是去散了個步,接著想起來未竟的對話,「啊,你剛剛要說什麼?」   「沒有。」他收回之前說的話,非常有禮、非常和藹可親地笑著,「妳想問沈尉遲在哪裡對不對?沒問題,來來來,我告訴妳,他明天下午四點,一定會去診所,妳只要去那裡,就可以看到他喔!」   擔心她會受傷?開玩笑!想了想剛剛某人的那種快、狠、準,他暗暗歎自己太愛操心。   嗯,現在他反而非常期待,葉心栩對上沈尉遲,受傷的那個人,會是誰?   ◎ ◎ ◎   王勇財從睡眠中突然驚醒過來,莫名地感到身子有些發軟,像是被嚇醒一般;雖然,這一個禮拜來,他因為受傷,身子除了痛基本上感覺不到其他;可是今天,有點不一樣,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讓他猛地醒過來一樣。   他慢慢地睜開眼皮,四周的一切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在這裡躺了整整七天,除了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女護士會經常進來檢查他的狀況外,他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陌生的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救了他,他被人追殺,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睜開眼睛,居然還活著。   即使動不了,但至少他還活著。   一輩子像老鼠似地躲躲藏藏地活著,但他依然惜命。   空氣中浮動著不一樣的氣流,對危險很敏感的他,立刻轉頭,然後,眼眸瞪得大大的,望著那個坐在不遠處,靜靜抽菸的男子。   活了四十七年,王勇財第一次看到氣質這麼溫潤的男子,墨玉一般的眼眸深邃而平靜,優雅的嘴唇淡淡地抿著,豐神俊朗,像是書香門第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家公子。   他不明白,自己心底那抹叫囂的不安出自哪裡?眼前這位明明那麼爾雅出眾、柔和無害,他黑暗的生命會與這樣的人有交集嗎?   「是……你救……救了我?」困難地開口,將話問出口,聲音就像鐵鋸割過乾枯的木頭,刺耳而沙啞。   「看來,他沒有說錯。」男子將手裡的菸按熄在透明的菸灰缸內,那樣的動作,他做來卻出奇地好看;官謹行雖然話多了些,但醫術還是讓人滿意的,說他今天可以開口說話,果然如他所料。   「什……麼……」說話依然是件費力的事情,他的胸膛重重地起伏。   男子望著他,靜靜發問:「二十年前,你從恩慈醫院抱走的那個嬰兒,現在,在哪裡?」   原來,最終還是沒有躲過!王勇財的眼眸倏地瞪得大大地,重重地喘鼻翼擴張,而生理監視器裡的心跳曲線也波動得厲害。   「在我好好問話的時候,記得好好回答。」男人的身子徐徐地往後靠,依舊溫文而儒雅,彬彬有禮,「說實話。」   王勇財的眼睛卻越瞪越大,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像是被人抽乾了血液,「你……你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他被追殺了整整二十年,暗無天日的時光,此刻一一在他面前重現;逃不過,看來還是逃不過,最終,他還是栽了。   當年,為什麼要接下那樣的任務呢?   「我不喜歡別人浪費我的時間。」男人手指在光滑的椅子扶手上輕敲,每一下,似乎都敲在王勇財的心上,「非常、非常不喜歡。」刻意緩慢的語調,讓空氣都凝滯起來。   那一瞬間,王勇財知道了,那種危險的感覺原來是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在他面前,王勇財無法說假話。   「我……如果我……說真話……可不……可以放……放過我?」   男人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彷彿真的愉悅般,「我欣賞你的勇氣。」這種時候,還敢跟他講條件?果然有意思!他輕聲地說道:「我會考慮。」   王勇財的嘴唇哆嗦著,張了幾次,才勉強成句;「我……不……知道……」看見對方眉頭微微地往上一挑,王勇財的臉色就像死了一般,「是真的……」   他絕對、絕對不敢撒謊,能活的唯一希望,那就是講真話,他很識相。   「當初二少爺……讓我抱走那個嬰兒……」他努力地吞咽,粗大的喉結以一種異常緩慢的速度上下滑動,「我……我從醫院……跑出來之後……碰……碰到追……高利貸的人……我一緊張……把孩子……放在……公園的……的樹叢……等……我回去的時候……孩子……孩子已經不見了……」   「你抱回去的那個,是誰?」男子的聲音很平穩,聽不出喜怒。   「是……是我偷……偷回去……頂替……」   「原來那個呢,嗯?」   他的心,隨著那個尾音而晃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後來,我在那邊……整……整整找了兩個月……可都沒有……沒有消息,孩子就那……樣消失……」他如果找到了,就不會被二少爺在得知真相後,追殺到如今,還差一點送命。   「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你,說假話沒有任何好處。」男人的十指輕輕相扣,表情平淡。   「是……」   「那我再問一遍,關於那個孩子,你還有沒有任何事情要補充?」他的聲音低柔溫文,平和得讓人心裡發毛。   「沒……真的……沒有……」   「很好。」男人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子諾。」   「是的,少爺。」一道冷冰的嗓音輕輕地響起。   王勇財這才發現,那個男人左後方那暗淡不清的陰影中,還站著一個人,一個渾身散發著陰暗氣息的人,隨著他開口說話身子一點點地往前,他的身影慢慢地被燈光照亮,那是一張冷厲的臉孔,讓人見了就心生膽怯。   那個男人的手裡,拿著一把槍。   「你……」王勇財的呼吸變得非常、非常困難,大口地喘,卻還是吸不到足夠的氧氣,「你答……應過……我的……」   沈尉遲從椅子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溫文爾雅,「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你還是得死。」   這世上,原來真有這樣的人,最美好卻也最邪惡,最柔和卻也最要命;他到今天,徹徹底底地清楚認識到,二十年前的自己,是犯下怎樣的一個過錯,足以致命。   王勇財的眼晴越瞠越大,眼睜睜地望著那個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的男人,那漆黑的槍口,在他眼眸中越來越清楚,他腦中形成極度的恐懼,恐懼到連哀求的本能都喪失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聚在那越逼越近的小巧徑口。   這裡已經沒有必要再浪費絲毫的時間,沈尉遲轉身,擡手按下開關,隱藏的牆壁緩緩打開,走出去。   「都問完了?」官謹行站在窗邊,眼眸時不時溜往下面,見好友走出來,開口問道。   「……嗯。」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這到底是心情好呢,還是不好?官謹行摸著下巴,琢磨著。   「那看來沒我什麼……」病房裡一陣非常細微的響聲傳來,那聲音……耳朵靈敏的官謹行臉色一變,衝進那間隱蔽的房間,沒有任何預警地看見血腥的一幕上演。   那個他官謹行花了整整九個小時救治過來,又花了整整七天時間照顧的人,居然就那樣直直地死在病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非常不甘心的樣子;眉間,乾淨俐落地留下一個圓圓的彈孔,他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韓子諾慢慢地收回手槍,轉身,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出去。   「你們……」官謹行氣憤得手發抖,心裡不斷祈禱著,可是十秒鐘後,看見那急速湧出來的鮮血,像漫流的水一般快速地將雪白的床單染成鮮紅,「太過份了,實在太過份了!」   他急急地衝出去,朝沈尉遲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要換床單,是件多麼麻煩的事情,啊?」   主人跟手下都那麼沉默,不理他的叫囂。   「你……」官謹行擡手,直指那個從來沒有開口對他說過一句話的韓子諾,「那是什麼爛槍法,啊?你就不能讓子彈卡在他腦袋裡面?非要射穿他,你看看那血流得……喂,我還沒有講完,你們要去哪裡?喂!」   官謹行瞪著那越走越遠的人影,氣得直發抖。   哼哼!沈尉遲,讓你狂,下面可有驚喜等著你,這是你得罪我官謹行要付的代價!

傑哥,辛苦了...

2011年07月11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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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謝謝陳陳樂融老師,為傑哥說公道話. 來自陳樂融老師在微博的留言:對於紛紛擾擾的娛樂界,我無權無勢​。但看到王傑發了十多則的感言,人事物舉證歷歷,有衝突或誤會的​商家或合作者大可站出來與他對質,真理越辯越明,除非有人不想擁​抱真理。天底下生意合則來不合則散,有必要把任何人鬥臭鬥死?期​盼娛樂圈幕後,和台前的歡愉繽紛一樣,少點仇恨,多點文明。 ========================== Lois Ang 傑哥,今天清晨突然刮起了狂風。強力的狂風把樹木吹得東歪西倒,​簡直就好像是想把一棵棵的樹木連根拔起似的,好恐怖,好嚇人!經​過一個多鐘頭的蹂躪後,狂風終於停止了,但是樹木還是屹立不倒的​站在同一個位子。 這一幕突然讓我想起了你,你就像是那棵樹一樣被狂風吹得東歪西倒​,卻怎麼樣也不肯向狂風屈服。 傑哥,你一定要對自己和傑友們有信心,我們最終一定會戰勝狂風,​屹立不倒的向著太陽微笑。傑友們一定會不離不棄的陪著你,做你泥​土下的樹根。。加油! ================= 一段很長很長的話, 要對所有傑友們說的心裡話: 十多年了, 對於別人對我的人格毁謗, 醜化, 我從來也沒有做出過任何回應, 我一向低調為人處事, 原以為可以避過所有是非流言, 卻沒想到換來的是荊棘滿身, 我不回應的時候, 歌迷責怪我是個懦夫, 可以我知道當我開始反擊的時候, 是沒有回頭路的開始 (續1). 7月11日 19:12 来自腾讯微博 全部转播和评论(1099) =========================================== 很多藝人是活在温室裡的花, 有些藝人卻是生在污泥臭潭的花, 而我卻是後者, 也鑑於此, 我珍惜蓮花出于污泥的刹那, 卻不沾污泥於花蕊, 我努力想要做好一朵最美麗的花, 無奈我並非是一朵天堂之花, 也總有落葉花凋之時, 原意著我無法去做到讓每一個人都滿意我的為人處事, 有人覺得對, 有人覺得是錯的 (續2). 7月11日 19:13 来自腾讯微博 全部转播和评论(699) ================================= 醜化,毁謗, 抹黑一個人其實很簡單, 只需要三言兩語, 表情認真加上少許卑鄙手段就能達成, 但敢問當你們做出此等行為時, 可有真心問過自己良心, 而讓你們給毁謗的人健康形象不說, 從此他的孩子們在學校遭同學鄙視, 他父母親, 他兄弟姐妹, 遭人冷眼以待, 無處申訴,如果主角換作是你, 你願意嗎? (續3). 7月11日 19:13 来自腾讯微博 全部转播和评论(620) 轉播|評論|更多對話 =========================== 因為之前的公司讓我放棄了黑暗的香港樂壇, 因為台灣人的崇港加上香港媒體的文化入侵, 迫得我不得不向後退, 最後我也選擇了放棄台灣, 我原以為我能把我的真情音樂帶到一個很陌生卻又有相同文化的地方, 我以為我可以從此坐落在這一片音樂的新生地 (續4). 7月11日 19:13 来自腾讯微博 ================================ 因為之前的公司讓我放棄了黑暗的香港樂壇, 因為台灣人的崇港加上香港媒體的文化入侵, 迫得我不得不向後退, 最後我也選擇了放棄台灣, 我原以為我能把我的真情音樂帶到一個很陌生卻又有相同文化的地方, 我以為我可以從此坐落在這一片音樂的新生地 (續4). 7月11日 19:13 来自腾讯微博 ================== 剛開始, 我認識了很多表情真誠, 看似真心想和我合作的人, 於是我獨自倘開了這陌生之旅, 我把所有的誠懇真心信任都托付了貎似真誠而又善良的人, 從此也展開了彼此的無合約的合作之旅, 我之所以這麼放心, 是因為我的加拿大經紀人施小姐, 她一直在旁協助我(續5). 7月11日 19:13 来自腾讯微博 =========================== 誰知道, 一場惡耗到來, 我的紀經人突然過世了, 連我的首場北京五棵松演唱會她沒來得及看, 從此我的惡運也相繼而來, 刹時間, 和我相熟的歌迷莫名的責怪我, 而相繼離我而去, 直到現在, 我還不知道原因, 只是更令人髮指, 令人心卻的事, 一一的開始展現在我眼前 (續6). 7月11日 19:14 来自腾讯微博 ========================== 我的一些工作上的伙伴, 不知原因的,突然的,像是發狂般的, 經常在我的歌迷面前毁謗我, 在我內地娛樂圈我認識的或不認識的演出商面前毁謗我, 醜化我, 可是在我的面前, 卻是每天對著我說他多支持我…. 我多欣賞我的正直, 只是後來才發現原來他在我的面前說的是一套, 在別人面前說的又是另外一套 (續7). 7月11日 19:14 来自腾讯微博 ================================== 這些工作伙伴竟然還組織了部份小歌迷連合起來詆毀我, 其實現在的事情已經越閙越大了, 而已經嚴重到影響到我的聲譽, 所以現在開始, 我有必要把事情解釋清楚, 希望清醒的人能夠更清醒, 不清楚的人能夠用理性去分析我以上這些話(續8). 7月11日 19:14 来自腾讯微博 ============================== 第一, 我從沒有要求,或要求歌迷告之百度吧的吧主刪除816的老友記的演出宣傳, 第二, 我一向的拼盤演出, 公定的就是三首歌, 若有疑問, 可請熊焱公司董先生把合約正本刊登出來, 第三, 在6月3日中午1點55分, 我曾問董先生不如唱沒有煙抽的日子好嗎? 他們的回答是:老大, 你決定就好, 有短訊為証. (續9). 7月11日 19:14 来自腾讯微博 =============================== 第四, 某北京商家說我難攪麻煩, 請你舉出實例告訴所有傑迷, 我是如何難攪, 如何麻煩, 第五, 我的第一場北京五棵松演唱會, 讓你虧大本, 請問你真的虧了嗎? 記得當時某公司要付錢給我的時候, 就說:因為某藝人的經紀人要抽十萬而公司要抽十萬, 我自己一共貼了62萬人民幣出來, 請問是你虧了還是我? (續10). 7月11日 19:14 来自腾讯微博 =============================== 第六, 某票務公司的商家先生,我王傑也在這裡告訴你, 我從來沒有對熊焱公司的任何一個伙伴說過你是某英X公司的人, 因為我跟你根本就不熟, 當然如果他們要全部加上部份歌迷串謀起來說我有說過的話, 我也無話可說了. (續11). 7月11日 19:14 来自腾讯微博 ==================================== 第七, 至於某一位先生對著商家和歌迷說如果我敢離開你去跟別的商家合作的話, 你會不惜一切手段,就算用最惡劣的毁謗,流言, 也要把我封殺, 在此我肯定的告訴你, 我是吃軟不吃硬的, 我等著你的封殺, 流言, 那怕因此我失去了所有的歌迷, 也不後悔 (續12). 7月11日 19:15 来自腾讯微博 ================================= 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人在做天在看, 為了我的孩子, 歌迷, 我會拼到底, 更不會那麼容易的讓某家幕後公司的老闆就這樣給打倒. 你們所玩的任何手段對我來說沒有作用, 因為我是一個沒有EQ的人, 因為EQ只教會了我們虛偽, 奸詐, 而這些不是我的專長, 為了我的孩子, 我的歌迷, 我只能出于污泥而不染. (續13). 7月11日 19:15 来自腾讯微博 ====================================== 最後, 我想要說的是, 每個人當你要想要去醜化, 毁謗, 陷害一個人的時候, 如果反過來那個被害者是你的話, 你又會如何? 你試過半夜痛哭嗎? 你試過醉倒在午夜街頭嗎? 你試過孤苦無助嗎? 你試過含著淚面對你的孩子嗎? 你試過想閉上眼睛在一秒鐘之內了結了自己的一生嗎? 你試過了嗎? (全文完). 7月11日 19:15 来自腾讯微博 ========================== 1800字回擊: )7月11日微博截图 7月11日晚,著名歌手王杰在自己的腾讯微博中以1800字的篇幅回击近期所遭遇的诽谤、中伤,字里行间充满着无奈和不忿,更是对于家人生活也深受恶意诽谤的影响而愤怒不已。 作为叱咤乐坛多年的资深歌手,王杰一直以其独特的经历和充满感染力的音乐打动着歌迷。在当天的微博中,王杰也提醒广大“杰迷”不要轻信谣言,要理智思考做出正确的选择。 王杰7月11日微博原文全文: “一段很长很长的话, 要对所有杰友们说的心里话:十多年了, 对于别人对我的人格毁谤, 丑化, 我从来也没有做出过任何响应, 我一向低调为人处事, 原以为可以避过所有是非流言, 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荆棘满身, 我不回应的时候, 歌迷责怪我是个懦夫, 可以我知道当我开始反击的时候, 是没有回头路的开始。 多艺人是活在温室里的花, 有些艺人却是生在污泥臭潭的花, 而我却是后者, 也鉴于此,我珍惜莲花出于污泥的刹那,却不沾污泥于花蕊,我努力想要做好一朵最美丽的花,无奈我并非是一朵天堂之花,也总有落叶花凋之时,原意着我无法去做到让每一个人都满意我的为人处事,有人觉得对,有人觉得是错的。 丑化,毁谤, 抹黑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三言两语,表情认真加上少许卑鄙手段就能达成,但敢问当你们做出此等行为时,可有真心问过自己良心,而让你们给毁谤的人健康形象不说,从此他的孩子们在学校遭同学鄙视,他父母亲,他兄弟姐妹,遭人冷眼以待,无处申诉,如果主角换作是你,你愿意吗? 因为之前的公司让我放弃了黑暗的香港乐坛,因为台湾人的崇港加上香港媒体的文化入侵,迫得我不得不向后退,最后我也选择了放弃台湾,我原以为我能把我的真情音乐带到一个很陌生却又有相同文化的地方,我以为我可以从此坐落在这一片音乐的新生地。 刚开始,我认识了很多表情真诚,看似真心想和我合作的人,于是我独自倘开了这陌生之旅,我把所有的诚恳真心信任都托付了貎似真诚而又善良的人,从此也展开了彼此的无合约的合作之旅,我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我的加拿大经纪人施小姐,她一直在旁协助我。 谁知道,一场噩耗到来,我的纪经人突然过世了,连我的首场北京五棵松演唱会她没来得及看,从此我的恶运也相继而来,刹时间,和我相熟的歌迷莫名的责怪我,而相继离我而去,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原因,只是更令人发指, 令人心却的事开始展现在我眼前 我的一些工作上的伙伴,不知原因的,突然的,像是发狂般的,经常在我的歌迷面前毁谤我,在我内地娱乐圈我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演出商面前毁谤我,丑化我,可是在我的面前,却是每天对着我说他多支持我,多欣赏我的正直,只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在我的面前说的是一套, 在别人面前说的又是另外一套。 这些工作伙伴竟然还组织了部份小歌迷连合起来诋毁我,其实现在的事情已经越闹越大了,而已经严重到影响到我的声誉,所以现在开始,我有必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希望清醒的人能够更清醒,不清楚的人能够用理性去分析我以上这些话。 第一,我从没有要求,或要求歌迷告之百度吧的吧主删除816的老友记的演出宣传,第二,我一向的拼盘演出,公定的就是三首歌,若有疑问,可请熊焱公司董先生把合约正本刊登出来,第三,在6月3日中午1点55分, 我曾问董先生不如唱没有烟抽的日子好吗?他们的回答是:老大,你决定就好,有短讯为证。 第四,某北京商家说我难搅麻烦,请你举出实例告诉所有杰迷,我是如何难搅,如何麻烦,第五,我的第一场北京五棵松演唱会,让你亏大本,请问你真的亏了吗?记得当时某公司要付钱给我的时候,就说:因为某艺人的经纪人要抽十万而公司要抽十万,我自己一共贴了62万人民币出来,请问是你亏了还是我? 第六,某票务公司的商家先生,我王杰也在这里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熊焱公司的任何一个伙伴说过你是某英X公司的人,因为我跟你根本就不熟,当然如果他们要全部加上部份歌迷串谋起来说我有说过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第七,至于某一位先生对着商家和歌迷说如果我敢离开你去跟别的商家合作的话,你会不惜一切手段,就算用最恶劣的毁谤,流言,也要把我封杀,在此我肯定的告诉你,我是吃软不吃硬的,我等着你的封杀,流言,哪怕因此我失去了所有的歌迷,也不后悔。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人在做天在看,为了我的孩子,歌迷,我会拼到底,更不会那么容易的让某家幕后公司的老板就这样给打倒。你们所玩的任何手段对我来说没有作用,因为我是一个没有EQ的人,因为EQ只教会了我们虚伪,奸诈,而这些不是我的专长,为了我的孩子,我的歌迷,我只能出于污泥而不染。 最后,我想要说的是,每个人当你要想要去丑化,毁谤,陷害一个人的时候,如果反过来那个被害者是你的话,你又会如何?你试过半夜痛哭吗?你试过醉倒在午夜街头吗?你试过孤苦无助吗?你试过含着泪面对你的孩子吗?你试过想闭上眼睛在一秒钟之内了结了自己的一生吗?你试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