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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持家．愛自己
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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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小寶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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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舒服的綺穎很難取悅 因為不會表達 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 ∼ 只能用猜的 盡量滿足她的需求 昨天下班一回去 Fitri就說她幾乎哭了一整天 我都還沒想像到那個畫面 就馬上親自體會 不肯坐在兒童餐椅的她 和我們一樣坐在餐桌前 皇帝似的用手指著想要的東西 要是我們拿錯樣或不如她的意 馬上變成哭臉 甚至雙手掩面 嚎啕的模樣戲劇感十足 只是 ~ 有這麼不爽嗎 ? 可能喉嚨痛不想進食的她 只肯吃連我都拿捏不準的東西 起司、布丁、冰淇淋 …… 這些食物她尚可接受 卻還得搭配心情 當我討好似的拿出冰淇淋 卻沒看到預期中她的笑臉 她突然爆怒大哭 抓狂的握緊拳頭 甚至彷彿這樣還無法宣洩情緒的用手欲把冰淇淋掃到地上 被我眼明手快的及時接住 是因為我擅自打開盒蓋而且沒先餵她自己卻吃了一口嗎 ? 本來要修理她了 因為這個誇張的行為 但後來卻硬是忍住了 決定給她一次機會 我換了另一個方式 耐著性子訴她這樣是不對、很差勁的行為 下次如果再犯 媽媽非揍人不可 …… 捉狹似的表情看著我 也不知聽進去了沒 ?
綺穎還是發著燒 我的頭也還是痛 她恢復的活動力對退燒沒幫助 昨天的黑糖綠茶對頭痛也沒用 日子仍舊往前邁進 卻像是一模一樣的沒有變化 綺穎這次的發燒情況有點怪 由於還沒去看醫生 所以也不知道原因 前天開始沒有停歇的維持高溫 食慾下降 活動力尚可 像之前的玫瑰疹 玫瑰疹已經長過 會那麼倒楣又來一次嗎 ? 但智筠也沒異樣 為何她無緣無故會發燒呢 ? 想到玫瑰疹 就想到去年的香港行 當時我們也真是拚了 綺穎明明全身紅斑 還是硬要坐上飛機往迪士尼樂園前進 一路上躺在推車裡昏昏沉沉的她 對這些事肯定沒印象吧 ~ 只有留下會說話的照片 詳實的記錄那趟特殊經驗的家庭旅行 無獨有偶 這週六我們要去溪頭 兩個月前就和捲捲一行人約好 綺穎又出狀況 相較於上一回日月潭之行 嘉玲的女兒又吐又拉一樣帶去 如果我說因為綺穎發燒所以取消 不知她們是否會有微詞 ? 距離週六還有兩天 希望綺穎到時候已經痊癒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 不知不覺 日常生活的行為就被牽著走 這樣說其實也是不負責任 因為造就如此結果的不是別人 正是自己 好幾天沒寫日記了 周末發生的事沒動 心情變化也沒勁寫 再這樣下去 會不會我的日記就從此休耕了呢 ? 綺穎昨日下午突然發燒 整個人呈現慵懶的樣子 不吃東西 癱坐在專屬的紅色小馬桶上不肯起身 眼睛一直要閉起來 就算張開也無神 …… 看她這樣 一向對發燒還算鎮定的我也不免擔心 活動力下降 幾乎是一切壞症狀的開端 Michael難得展現父愛的抱著她，引誘她喝水，餵她吃冰淇淋 甚至裝童音跟她說話 …… 我要Fitri提早讓她洗澡，幫她量體溫，讓她早點上床休息 交代完注意事項 ~ 便出門運動，一如往常 突然發現 小孩生病 自己反而成了局外人似的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作息依舊 不同的只有懸念惦掛的一顆心 就算在運動器材上汗水淋漓 腦子裡想的還是在家的綺潁 臨睡前再量體溫 已經昏睡的她失去反抗的任我將水銀溫度計放在腋窩 39度8 … 反覆用毛巾幫她擦拭降溫的我們終於投降 還是喝退燒藥水吧 ~ 這種溫度 她的體內應該著火似的難受 久沒照顧病兒 半夜不過起床察看兩次 就讓我今天頭痛欲裂 真難想像以前擠奶的日子 要洗、要餵 …… 當時怎麼撐過來的呢 ? Barbara說一切都是年紀造成的 以前年輕 現在年老 很多事 ~ 尤其是體力 ~ 都不復當年了
綺穎的金子不見了 昨天發現時簡直不敢相信 因這明顯代表家裡有內賊 我當著Fitri的面先問智筠 果然她一臉毫不知情的樣 而Fitri，不待我問 已是滿滿的無辜 + 納悶 這是綺穎滿月時唯一得到的金飾賀禮 相較於智筠當年收到的「盛況」 妹妹顯得相形失色 或許是第二個小孩 也或許是金價飆漲 大家都用其他的禮品取代 這個兩錢多的金子 被我視為獨一無二 換算成現在的時價 也要一萬多吧 ~ 一直放在梳妝台上的小置物盒 沒有特別收起來 因為認為不可能遺失 Fitri來了之後還看過幾次 沒想到它竟還是不翼而飛 其實我沒有懷疑是Fitri 讓它插上翅膀的另有其人 只是我仍舊覺得不可置信 我知道狗急會跳牆 但不相信會到這種地步 當我告訴Michael心中對她的懷疑有70% 他沒有一絲生氣 反而還說 : 70% ? 應該是100%吧 ! 他的話 讓我對人性正面的看法垮了下來 好像一直被視為圭臬的目標從一向被陽光照耀的高塔摔落 這衝擊 實在太大太大 大到勝過於失去這塊金子心疼的成份 真慘 人生有必要過成這樣嗎 ? 因為這樣 我趕忙檢視了智筠的金子 一直想拿去換現金 但老是沒付諸行動 當我和智筠一起看著盒子裡面的小戒指、小手鍊、小吊飾 … 她忙聲不迭的問我：媽媽 ~ 我還是小BABY的時候有戴嗎 ? 突然覺得和孩子這樣重溫她們當年的時光似乎也挺不錯的 只是這種值錢的東西放在家裡 如果再重演綺穎的事件 不是損失更慘重嗎 ? 至於Fitri 我沒對她明講心中早已排除對她涉入的可能 而且對她的態度從事發一直沒變 非但沒有質問，更沒有發慍 但她認為主人可能懷疑是自己 臉色竟然臭了一個晚上 講話眼睛不看我 交代事情也沒反應 用這種態度自清也讓我不高興 既然她想展現被冤枉的無辜卻用這個方式 那我也不想多做說明 就讓她悶到最高點好了 趁機提醒她凡事多注意也好 ~
老天爺聽到我想要「無所事事」的渴求 所以給了我一個沒計畫的週末 Michael禮拜三到上海 昨晚11點多才回來 放假的這兩天 完全屬於我跟小孩們 和她們共渡的美好點滴實在過得太快 不管做甚麼都容易忽略時間失去的腳步 除了禮拜六來加了兩個小時的班 剩下的時候就全然和她們在一起 帶她們去第一次的麥當勞 帶她們去教會 …… 我不禁想像起自己當全職媽媽的樣子 會感到無聊或者生活失去意義嗎 ? 我覺得不會 當媽，全心照顧小孩 為什麼要讓自己和這些畫上等號呢 ?
這幾天因為測試來加早班 也因為這樣 出門前小孩們都還在睡覺 所以見不著她們的面 昨日早上8:00 Michael來電說智筠的臉腫得像豬頭 還疑似發燒 要我立刻請假帶她去就醫 因為他10:00的飛機到上海 趕著馬上出門 是因為當媽六年嗎 ? 所以練就了沉穩 ? 我雖然驚訝 但沒有失措 用常識判斷之後 ~ 決定不請假 也要本來想留在家的智筠到學校去 不常照顧 & 注意小孩狀況的Michael 有時反而比我更容易大驚小怪甚至跨大其詞 可能為了達到我趕緊帶小孩就醫的目的 他篤定的說：我覺得她至少有39度 透過電話 我依舊冷靜：拿溫度計量就知道 ~ 不要只是用摸的 ! 用傳統的水銀溫度計，放在腋窩 Fitri量了三次，每次5分鐘，結果都不到37度 其實就算發燒 診所也只會先給退燒藥 退燒藥家裡就有 智筠講話有時也顛三倒四 沒有親眼瞧見 我實在不覺得有這麼嚴重 不如先觀察一個早上再看如何處置 Michael匆匆出門了 我交代Fitri照樣帶智筠去學校 再打電話給老師 自己則在公司「靜觀其變」 果然整天沒有Michael所謂”發燒”的情況 順利上完課 跟平常作息一樣的放學 我的初判沒錯 他摸到的 肯定是紅腫引起的皮膚燥熱 只是到底有多腫 ? 甚至讓他覺得有39度 ? 一直到了回家後瞧見 我才覺得不捨 & 心疼 醫生排除是蚊子叮咬造成的 也是 因為綺穎也很慘 就沒有姊姊這種情形 只能診斷是外物造成的 年紀越大的智筠 有時很”假會” 不等我幫她擦藥 她老早自己塗抹過好幾次 問她用甚麼藥 ? 也不一定如她所言 總之 現在只能用藥膏搭配抗過敏藥加上時間來治療 早上看著她發怔 她也無辜地望著我 突然鼻子一酸 好好的臉蛋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不想讓她知道我為了她的樣子掉眼淚 所以硬是忍住了 反倒拿出相機 輕鬆的要幫她照相 因為不管好的壞的 她們的成長過程 我一律都想留下 「喀嚓 !」來張大特寫吧 ~ 除了一樣早起的綺穎在後方小小的當個背景之外 視窗裡滿是智筠的慘樣 已經單眼皮的雙眼因為變腫而更小了 本來還算瓜子臉也變成像圓圓的月亮 光滑的皮膚也因長出細小顆粒而粗糙 眼前的智筠 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 不再是我熟悉的樣子 除了她望著我的眼神 想起無獨有偶昨晚的新聞播出 有位三歲小女孩因為服用感冒藥 一樣小巧臉蛋變得腫大 甚至肩膀變的寬厚 讓她顯得很超齡而尚未回復原貌 我不禁有點擔心 這和昨天早上的鎮定相差甚遠 那份冷靜到哪裡去了呢 ? 但媽媽就是要老神在在不是嗎 ? 再怎麼杞人憂天也只能放在心裡 否則如何讓小孩們倚靠呢 ? 再「喀嚓」一下 我又想哭了
主臥跟姊妹倆的房間各買了一頂帳篷式的蚊帳 此時的溫暖 也是蚊蟲孳生的季節 一個晚上都可以殺死好幾隻蚊子 幸虧有這個東西 讓我們躺在裡面 拉上拉鍊 怎麼樣都不怕蚊子大軍的侵襲 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昨天我一回家 智筠就指著自己的臉，示意我看 一看不得了 小臉蛋上面 竟然有十幾個包 從額頭、太陽穴綿延至腮幫子 手腳也有 全是被叮的 再看看綺穎 也差不多同樣的慘狀 真是不忍卒睹 不用想也知道 肯定是有蚊子跟她們一起被關在帳棚裡 一夜下來 就變成這副模樣 看她們不至於狂抓 笑容也不減 是唯一剩下可以安慰自己的方式 綺穎越大 越常跟智筠黏在一塊兒 尤其玩扭扭車 兩個總是雙載 嘴巴哼著同樣的歌 有時我會在她們旁邊繞來繞去，企圖參與 卻總因為車子速度過快 一會兒便呼嘯而過，無法進入她們的世界 不過在一旁看也就夠了 夠滿足，夠欣慰 …… 有姐姐的陪伴 讓我相對輕鬆許多 原來養小孩的辛苦 有時可以因為只要一眼，就暫時忘卻 綺穎會模仿智筠做很多事 看書、玩耍、說話、唱歌 …… 我總是興味盎然的看著 默默的讓暖意流過心理 總是擔心綺穎發展遲緩的婆婆要是看到這些景象 肯定也會釋疑 眼前這個快樂的小孩 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 有朋友只肯生一個 有朋友甚至不想生 他們如何願意放棄 有小天使終日相伴的喜悅呢 ?
一年之中 就屬現在的天氣最怡人 穿著薄長袖 蓋著薄棉被 不用電暖器 不用電風扇 雖然這樣 我還是沒能因為這舒爽的溫度多睡一會兒 懷疑自己得到老人症頭 總是早起 卻無法跟老人一樣早睡 於是睡眠時間縮短了 黑眼圈總是散不去 往另一方面想 一天可用的時間好像因此多了一些 似乎是不錯的收穫 這兩天的行程一樣滿滿 渴望發呆的機會很久了 或者甚麼事也不做 放假單純待在家裡 卻難以實現 發呆 ? 談何容易呢 ? 週六去了台中 為的是趕流行而瘋迷在FACEBOOK召開的Michael大學同學會 週日早上去了教會 才剛吃完中飯 馬上趕去加班 因為17:30和智筠的鋼琴老師約吃晚餐 餐畢繼續到家裡閒聊 等我上樓親親孩子們 竟然已經10點 連想要打通電話給慈惠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的馬不停蹄 可以省略哪件事不做嗎 ? 我常納悶 何以要將生活中的時間塞這麼滿 ? 是自己的問題或者事情真的很多 ? 後來排除前者 有了小孩之後 日子不再單純 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吧 ~ 雖然沒有寫小筆記的習慣 但心中的待辦事項 還是排得滿滿 哪件事沒完成 就好像有刺卡住一樣難受 這樣的生活 還真是充實啊 ~ 只是偶爾 我也好想做一下浪費時間的事 不用每件都做得有其目的 癱在沙發上好好看一下書 或者陪小孩在屋外曬太陽 不過想想 這兩件事 背後還是有它們的意義 看來想「浪費時間」 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樓廁所的馬桶故障了 沖水功能無法發揮 能用的方法都用過 甚至馬桶也曾敲掉換新 為的就要徹底確認沒有阻塞物 也通過化糞池 修了半年 仍未改善 水會滿到好像要溢出來 當然穢物就會沖不乾淨 偶爾尿急時也就算了 但若是大號 就得用樓上的馬桶不可 偏偏Michael怎麼樣都講不聽 總任意的以自己的方便為方便 我突然靈機一動 想了一個辦法 為的就是要治治他 上週五他又故態復萌 我一進去廁所就看到慘不忍睹的景象 問Fitri是誰上的 ? 如果是智筠就準備臭罵一頓 但果然又是Michael 每次他上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每次再來的時候又亮潔如新 完全不知道下一個使用者跟Fitri的痛苦 於是 我要她別刷了 就讓那些殘渣留在馬桶壁上 讓他體會一下 看到噁心畫面的感受 沒想到接下來的承受者是智筠 她一進廁所就大叫：媽媽 ~ 馬桶好髒啊 ! 我跟她解釋之後 她站在同一陣線的說：對 ! 要讓爸爸知道他的習慣有多差 …… 幾天過去了 馬桶一樣噁心 不知道Michael有甚麼感覺 ? 沒想到修理馬桶的事 到現在變成修理人了 而昨天才一回家 Fitri馬上帶著報馬仔的微笑告訴我 「太太 ~ 先生今天自己刷馬桶了」 中 ! 太好了 ~ 自己的事自己承擔 ~ 看來這招果然有效 !
早在這趟的觀霧行還沒出發 我就知道這次的旅程會很tough 因為第一天必須早起 第二天要看日出 而整個兩天一夜 更是因為被群山環抱 可能要走個不停 這樣的假期 不會更輕鬆 只有更疲累吧 ~ 起因是Alma抽中婦產科診所舉辦的特獎 四人同遊兩天雪霸農場 四餐含下午茶 + 住 + 新竹高鐵站至農場的接駁 + 導覽 & DIY課程 據說價值16000 …… 完全免費 我們因此另外訂房,一同參與 爸媽和治逸, Alma帶著四個月大的Joshua 星期天凌晨四點半就從六龜出發 我們也6:00起床 為了和他們在差不多的時間於雪霸農場碰面 阿雪笑我們選到這個下雨天的日子 天公不作美 卻也是沒辦法的事 總不可能看到陰暗的天就取消行程 只好硬著頭皮前往 並且祈禱天氣好轉 山上的氣候變化萬千 忽而陽光普照 忽而細雨綿綿 唯一始終跟隨著我們的 就是如煙霧般迷濛白色的雲霧 雖然天氣糟到爆 第一天的導覽全在大雨中進行 但可以和家人團聚 我仍舊十分enjoy 照相成癡的Michael 為了捕捉剎那間奪目的日出 第二天竟願意起個大早 我則是聽著徹夜的雨聲 和與小孩不同床分開睡 整夜擔心而輾轉難眠 在4:30 morning call的鈴聲未響起時 早已醒著 像跟烏雲約好似的 日出果然沒有出現 但難得把小孩留下 彷彿只有我倆獨自出遊的輕鬆 所以依舊照相照得很高興 Michael這回沉迷的興趣對我們是好的吧 ? 無論下大雨需要撐傘 無論我們如何不賞臉 他還是耐心無限的拜託我們擺好pose 我知道這不過是他印證自己研究的技巧展現 只是最終留下一張張回憶的照片 對我們也算好事一樁 距離上次去觀霧 竟然已過了十年 再度造訪有些熟悉又有些模糊的景點 當時同遊的人事物 再對比如今的自己 真是完全迥異啊 ~ 那種時光飛逝的感嘆不禁又油然而生 今年的家庭旅遊預定六月中去加拿大 卻被這兩天綺潁的表現嚇到有點退縮 泰半的時候她是很可愛的 看她快樂的和智筠追逐 哼著不成調的歌或因為高興喃喃自語時 我們會滿足欣慰的享受闔家歡樂的氣氛 但只要她的盧性一發作 那種任誰也說不動的牛脾氣 讓我開始幻想著如果這些發生在飛機上 在遙遠的異鄉國度 我們將如何應變 ? 只是不論怎麼沙盤推演 結果似乎都是束手無策 就像今天中午她堅決不肯進餐廳 只願意待在好不容易有陽光露臉 可以看到山嵐美景的戶外 我們只好將嬰兒餐椅移出 再大費周章的挪動飯菜 雖然和大自然一起用餐的感覺挺美 但如果這發生在國外該如何是好 ? 還有她只肯大小號在專用的便桶 公廁尿布都不要 這是以前帶著同樣年幼的智筠出國沒有過的情形 我跟Michael想著想著都冒汗了 這趟觀霧行 沒料到讓我們意識到的 竟然是這件棘手事 ! 我該等綺潁大一些再計畫國外的長程旅行 ? 還是為了即將上小學 將來無法隨意請假的智筠 好好安排一趟難忘的出遊 ? 這兩個考量點 無論在哪一邊 目前都讓我頭痛了 ~
真的很難再回復以前午睡的習慣 要怎麼樣才肯甘願地趴在桌上 ? 甚麼也不想 甚麼也不做 只是單純地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 ? 這三十分鐘對我來說很珍貴 因為上網、寫日記這兩件事 就算在家有空也幾乎無法做 這幾天早起 7:20坐在餐桌前看書吃早餐 綺穎還在睡夢中 智筠也還沒下樓 那個短暫寧靜的片刻 讓我覺得好享受 在公司 我也想擷取這樣的片刻 今早智筠下樓時 邊走邊說：媽媽 ~ 我牽妹妹一起下來囉 ~ 「甚麼 ?」我在樓下不太相信的問 「我說我牽妹妹一起下來了 ~」她重複 當時才7:40 離綺穎8:30起床的時間還遠 我跟Fitri都馬上衝上樓察看 因為納悶綺穎若是起床了 怎會如此安靜到讓姐姐牽著走下樓 ? 而且她要起身 要從被窩的深處下床 要打開蚊帳卻一切無聲無息 ? 印入眼簾的果然是如智筠說的景象 大的牽小的 小的奶嘴還吸著 後腦杓的頭髮糾結蓬鬆凌亂 睡褲稍微褪到肚臍下 兩個都穿著拖鞋 亦步亦趨地走得很小心 這速度很緩慢 但姊姊有耐心 我們在二樓半相遇 問了綺穎：要不要媽媽抱 ? 「嗯 !」輕微上揚的語調表示反對 怎麼會呢 ? 每回睡眼惺忪剛起床 總是喜歡被抱著啊 ~ 尤其不愛自己走路 我又問了一次 她還是一樣的反應 「她想要我牽啦 !」智筠得意的說 「妳是不是要姊姊牽 ?」換智筠問 「嗯 !」下沉收尾的表示同意 我不再企圖要抱她 也不怕她可能剛睡醒走樓梯會跌倒 欠身讓她們姊妹倆從身邊而過 然後呆呆的看她們下樓離去的背影 望著望著都出神了 我不知怎麼描述心中的感覺 只知道突然有股淡淡的溫暖 再閃過汪培挺寫過的一本書名：幸好我們生了兩個小孩 ~ 智筠和綺穎 以後在彼此的人生道路上 都將會這樣互相扶持的走下去吧 ~
昨天帶智筠去做視力複診 結果還是一樣 點了兩個禮拜的散瞳劑 情況仍然沒有改善 醫生要我們現場點短效型的散瞳劑 十分鐘後看結果 如果再一樣 就更確定是非假性的近視 雖然智筠常獲得別人對她：氣質好好啊 ~ 真乖 or 可愛 … 這些世俗的稱讚 但對於她總是膽小、無敵怕痛、不喜嚐試 … 這些個性 都讓我十分受不了 點散瞳劑的過程 … 就讓我差點破口大罵 護士剛靠過去 她的肩膀就縮起來 更別說企圖要扳開她的眼皮 雙手阻擋 又發出害怕 & 拒絕的聲音 好像我們拿的是一支針或一把刀一樣 左閃右躲 不管我們怎麼好說歹說都沒用 她甚至乾脆把自己的頭藏起來 不肯將臉面向前方這些對自己有威脅性的人 此時此刻 就算媽媽也一樣無法得到她的信賴 護士至少勸了十分鐘 她的動作始終依舊 無論我們解釋：只是一滴水啊 ~ 不會痛啊 … 就是不妥協 是因為年紀還太小嗎 ? 所以說不動 ? 也無法勉強自己接受 ? 我也怕打針 但我會逼自己克服恐懼啊 ~ 她怎麼就不會呢 ? 「咬牙忍著」這種事 難道要大一些才會嗎 ? 我納悶當時她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壞人 ? 都想對她不利 讓她完全沒有安全感 所以不肯配合 ? 我不悅的對她說如果不點 那我先回家了 留她一個人在醫院裡慢慢等 等到點完才能走 她驚嚇得哭了 豆大的眼淚滴了下來 完了 ! 計策失敗 ! 這樣怎麼點藥水呢 ? 雖然我最後仍舊陪她磨到硬是滴了兩滴 但果然再檢查一次還是相同的結果 醫生老神在在地說 : 哭過點了就沒用啦 ~ 下次再來吧 ! 我只好氣餒的牽著她的手 不情願的踏出診所的大門 又要再來一次兩個禮拜的煎熬 每晚臨睡前掙扎痛苦的讓我對她點散瞳劑 ㄥㄥㄚㄚ的或皺眉或誇張的大笑 早就引來綺穎對這件事的好奇和注意 她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媽媽對著姊姊「行刑」 對我手上那瓶藥水超級有興趣 她心裡一定在想： 「這是什麼東西啊 ? 怎麼讓姐姐哀哀叫呢？」 但也一定知道這東西不好 因為幾次我做勢假裝要將藥水點在她眼睛上 跟智筠一樣 她趕緊把頭轉開 跟智筠解釋說 你不好好配合 就要這樣一直點藥水 痛苦就要一直延續 乖乖聽話問題解決 不是皆大歡喜嗎 ? 她仍舊似懂非懂 ~ 但說穿了 就還是無法欣然接受 唉 ! 對於智筠這種沒有辦法面對現實、認不清輕重的個性 真的令我既生氣又討厭ㄋㄟ !!!
鋼琴比賽結束4:20 接著到羅斯福路上的二手書店賣書 有我一半身高的書只賣了NT260 雖然很賤價 不過也比堆在家裡積灰塵長書蟲好 而且我挑了兩本想看很久但都還沒買的書 智筠也選了一本 三本剛好就是NT260 雖是舊書換舊書 但卻是想看的書 … 應該也算值得 既定的任務 --- 比賽 & 賣書 --- 達成後 被比賽結果的沮喪和突如其來的疲倦侵襲 我哪裡都不想去 只想趕快回家 ~ 但Michael力邀到附近的公館商圈晃晃 直說綺穎不在身邊剛好是個絕佳機會 積極拼命的說服超乎意外 為了甩開upset的心情 便答應他的建議 車子停在三總 散步但漫無目地的走馬看花 這也是我不想來的原因 沒有先SURVEY去哪一家、哪一攤 總覺得會浪費時間 Michael說往人潮聚集的地方準沒錯 且戰且走就行了 走在巷弄內 果然看到不得了的景象 排隊的人龍彎曲綿延數百公尺 把馬路都佔據了 正當我納悶這些人怎麼都如此有秩序 ? 才發現原來地上誇裝的畫著粉筆 那態勢 好像來到小型的迪士尼樂園啊 ~ 只是我們前進的目標不是遊樂設施 而是一攤攤美味的小吃 每一家都讓我們驚豔 招招出手，招招中箭 「藍家割包」、「陳三鼎青蛙撞奶」、「劉家生煎包」、「阿甘麻油雞」 不過才四家就陣亡了 肚子塞不下其他東西 但還有想吃的 只好等下回再來 智筠的打扮在排隊的過程頻頻獲得路人的稱讚 除了旗袍 還搭配整體造型讓她穿上白絲襪和滾粉色邊的黑皮鞋 民初風格的裝扮 吸引人群的目光 加上Michael總是走到哪拍到哪 讓我們看起來更像是觀光客的模樣 其實我也覺得我們很像 雖然都在台灣的天空下 但沒有來過、沒有吃過 初來乍到的不就是跟國外來的沒兩樣嗎 ? 要不是覬覦公司的免費機票不曉得自己還可以用多久 要不是因為世界上值得去的地方實在太多 要不是怕越老越沒有體力 …… 否則台灣 細細的、慢慢地的安排行程，規劃旅遊 一定也有很多有趣之處讓我們去探尋 回到家已經八點半 把鑰匙插到門縫裡 就聽到綺穎在屋裡叫著：媽媽 ~ 她看到我們臉上馬上浮現笑容 張著雙手朝我們奔了過來 剛剛這樣快樂的經歷 卻沒有她的參與 雖然愧疚感又油然而生 但想到如果她去了 那些人擠人排隊的過程 那些邊走邊吃的過程 要如何應付呢 ? 只好又硬把心中對她的歉意壓下 並且暗暗對她說：等你再大一些 ~ 不管去哪裡我們都一起 !
沒想到我的噩夢發生在別的小朋友身上 而且還不只一位 總共5個小朋友彈錯曲目 雖然如此 我仍然對李老師曲目錯誤的判斷無法原諒 因為智筠練習錯誤的曲子 跟那5位彈錯的小朋友 竟然也不同首 這次曲目的認定 因為標示不夠明確 的確有些爭議 所以後來國語日報決定彈錯的他們也可以參予計分 如果我沒發現智筠練錯 那她就成了可笑的唯一 連計分的資格都沒有 她穿中國風手工訂做的改良式淡紫色小碎花旗袍 看起來實在很有氣質 在所有總是穿著西式小禮服的參賽者中格外顯眼 我知道她不緊張 緊張的是我這個媽 曲子不長 所以號碼跳得很快 我的心跳得更快 看她上台後手擺在鍵盤前都還沒開始彈奏 就有不祥的感覺 前一位參賽者下台前將椅子推遠 她竟然就這樣坐了下來 , 也沒有調整 這樣的情形是在家練習時從來沒有的 智筠一向大神經 不會知道身體距離鋼琴的位置會對彈奏造成什麼影響 果然快結束前彈錯兩個音 雖然她從容不迫的即時把錯誤修正回來 但我知道大勢已去啦 ~ 評審的其中一句就是 : 身體離鋼琴太遠 31個參賽者 8個入圍 6個優選 她是優選的其中一個 而優選 是無法進入決賽的 當小姐把獎狀拿給我時 她知道智筠昨晚才剛練習這首曲子 今天還能有優選 所以稱讚了一番 別的家長也誇她好可愛 ~ 衣服超好看 …… 我只能盡量不要讓臉上的苦笑露了饀 露了我心裡其實好失望的餡兒 這種不懂適時安慰小孩, 超級功利主義的心態 實在讓我成為一個很差勁的媽媽 我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但當時要停止這些糟糕的想法 要自己產生”沒關係 ~ 這已經很好了”的念頭 也實在好難好難 去看成績回來時 我不發一語 只輕輕摟了她的肩膀 “我沒有名,是嗎 ? “她問 再怎麼粗線條 此時也看出媽媽的臉色描繪出的結果 “嗯 ~ 沒辦法彈決賽了 !”我暫時擠不出鼓勵安慰她的話 “妳失望嗎 ? “ 我竟繼續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不會啊 ~ “ 她搖搖頭 “為什麼 ? “我不解 “下次再來就好啦 ! 我下次再買指甲機不就好了 … “ 她笑笑 指甲機是她如果得第一名的獎勵 我要謝謝的 是上帝賜給智筠一顆不計較得失的心嗎 ? 縱使媽媽如此難掩失望 縱使她失去決賽的資格 依舊蹦蹦跳跳的非常快樂 對於離自己飛得更遠的指甲機也完全忘了 這樣肯定比較好吧 ~ 要轉化的 是我這個世俗, 現實, 迂腐, 狹隘的腦袋瓜 這件事, 這樣的結果 沒想到反而是智筠幫我上了一課
昨晚失眠了 黑暗中按下附有微弱燈光的鬧鐘 --- AM4:35 --- 距離醒來在床上翻來翻去至此 最少也過了30分鐘 明明應該是熟睡的階段 為何會突然醒來 ? 只能說我被自己的生理機制完全操控了 一點都沒有反抗能力 就算一直求上帝：拜託讓我別想了 ~ 拜託讓我睡吧 … 也沒有用 ! 困住我的 不外乎就是智筠鋼琴比賽的事 昨晚衝到街上的音樂補習班 想確認指定曲目到底是哪一首 沒想到一樣徒勞無功 補習班的老師聽了我對李老師的描述 和想讓智筠唸音樂班的打算之後 不是皺眉就是搖頭淺笑 這些代表不認同的表情讓我困惑了 心中的問號越來越多 教學方式總是各有各的說詞 我要如何在眾多「老王賣瓜」的理論中找到對智筠最好的方法呢 ? 結果 跑這一趟 不但沒有解決我的問題 反而又帶了另一個新的問題回家 智筠跟平常一樣 完全沒有因為聽到練錯曲目受到影響 而我的壞心情 從跟國語日報確認曲目錯誤之後 一直延續著 甚至中斷睡眠 都已經練習一個多月了 何以突然想要確認曲目 ? 當時李老師信誓旦旦的保證智筠練習的無誤 卻因為最近的教學結果 跟我預期的不太一樣 不由得相對起疑 又怕噩夢成真 沒想到 My God ! 還真的練錯了 ! 只是 一個有教學20幾年經驗的老師 怎麼會連小朋友拜爾的曲目都不熟呢 ? 難道我太嚴苛嗎 ? 但連Michael都說練錯曲子這種事很扯啊 ~ 昨天連國語日報的小姐都還沒拿到比賽譜 所以只能哼旋律給我聽 當然一聽我就知道錯了 回家翻卻沒有相同曲調的譜 所以才衝到補習班 結果補習班也沒有 今天又打電話去問 一開始以著作權法不願意傳真給我 後來聽出我的沮喪，終於肯幫忙 看到譜之後 稍稍放了心 因為不難 只是要今天剛從六福村回來，還很high的智筠 馬上收拾情緒投入密集練習，還得背譜 明天就上場 她有辦法嗎 ?
結帳陷入膠著 此刻12:19 KJH / KOB還沒好 KFL轉帳就不能做 NONO因為出差開行前會議 EDW的REV資料沒給 KGS的預估也不能做 準備要吃中飯、現在的我要幹嘛呢 ? 智筠明天要到六福村春遊 這回我們沒有要一起去 打算讓她「獨當一面」 買了哨子讓她掛在脖子上 要她遇到危險時狂吹 我一向擔心她的應變能力 「臨危不亂」她是沒辦法的 也許是我們幾乎都陪伴在側 所以造成她動不動就哀哀叫的個性 老師會照顧好沒有家長陪同的小朋友 還有其他的同學跟她一樣 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才對 昨天收到「莊敬國小」的入學通知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她即將上小學 但收到通知單還是免不了一陣驚 驚什麼呢 ? 驚時光荏苒 驚歲月如梭 這驚 跟我就算一直剪掉、但仍舊不斷冒出來的白髮一樣 在時間的巨輪上 大家都是奔跑不停的小老鼠 可以停下腳步嗎 ? 除非沒氣的那一天 因此 偶爾回顧過往 看自己以前紀錄她的成長點滴 藉由那些字句 當時的筠筠似乎又回到眼前 沒有影像 沒有聲音 文字的力量有時甚至強過一切 我感謝自己的恆心 曾犧牲無數個午睡時間 或者必須就著昏暗的光 盡可能在鍵盤的敲敲打打間 詳實地留下代表著我們的人生足跡 這些字句 對我而言彌足珍貴 前天 在Indra離台前的最後午餐 我們和方燕一家又聚了一次 智筠和宜甄照樣感情如膠似漆的坐在一起 手足情深的互動被隔壁桌的客人問道： 「你們誰是姊姊啊 ?」 「我們兩個都是啊 !」智筠不加思索的馬上回答 客人疑惑的表情猶未散去 智筠立刻接著說： 「我的妹妹在那裏 ~」(指指綺穎) 「她的妹妹在那裏 ~」(指指方燕懷中才六個月大的baby) 「所以我們兩個都是姊姊喔 ~」她下了結語 一說完 聽到的人都笑了 ~ 原來小孩的邏輯是這樣的 跟我們原先預想的不同 她的回答也沒有錯 只是 已經習慣在相同框框裡面打轉的大人 哪裡會想到 原來框框外面還有另一個世界呢 ?
一年一次的國語日報音樂大賽、鋼琴組後天要登場了 不知為何，最近腦海老是浮現一種畫面： 「刻意打扮的智筠跟去年第一次參賽一樣，認真安靜在台下等候 第一位上台的小朋友落下鍵盤的第一個音符、第二個 …… 無數個音符組成的旋律竟然跟我們準備的完全不同。 接著第二位小朋友、第三位 … 每個人彈得都一樣， 狀況外的智筠還傻傻地坐在台下，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大難臨頭 而媽媽已經手腳冰冷，心臟狂跳 ……」 這原本是屬於我自己純幻想的噩夢 ~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 它竟然差點成真了 ~ >< ~
四天的假期很快接近尾聲 雖然沒出遠門的大計畫 不過每天行程也排得滿滿 4/2到新竹找朝欽 & 捲捲 三家子聚在一起閒聊 小孩們就玩在一塊兒 我們度過了午晚兩餐 感覺悠閒又盡興 4/3早上到一個多月沒去的教會報到 晚上和Indra、芳燕一家用餐 餐後去她家小坐 又是搞到10:30才到家 4/4早上到嬸嬸家 下午Vivian帶著薰薰突然來訪 不一會兒、兒女南下過節，獨自一人的Rita也出現 薰薰和智筠有秩序、不讓人操心的從1F玩到2F、再玩到1F 扮家家酒、不吵鬧的總是玩得剎有其事 讓我們偶爾突襲檢查在一旁看了也覺得有趣 只有綺穎 尚且說不聽的個性不受到歡迎 所以由Fitri看著 我們三個女人盡情的看了三部電影 中途吃PIZZA當晚餐 除了過癮還是過癮 直到10:00才散會 ~ 4/5早上到公司加班 下午不能再排事情了 明天要上班上課 總要整理一下心情 這樣的假日 ~ 過得超豐富 !
曾經在我剛進長榮的回憶中佔有一席之地的智琳 即將遠嫁美國 上週五是她工作的最後一天 昨天 我們相約吃飯 敘舊 ~ 看婚紗照 … 做為她離台前最後一次聚會 智琳算是注重外型、講究打扮的女孩子 沒想到選擇依靠終身的對象卻跟我們預想的樣子完全不同 跟Michael差不多的身高卻搭配著厚實、孔武有力的體魄 憨厚的笑臉跟看了一眼就會忘記的平凡長相 很難和智琳連在一塊兒 不過我想人總是這樣 玩樂歸玩樂 甚麼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決定相信當事人比誰都清楚 否則她也不會結束這裡的所有 毅然決然離鄉背井 冒著萬一不幸福卻孤立無援的風險 餐廳選在信義區的新光三越 吃飯前因為早到還有點空檔 所以到裡面某一專賣玉器的店家瞎看 現場的貨色隨便一只都要三十萬以上 雖然我們買不起 但也點了兩款分別要三百萬和將近七百萬的鐲子在眼前細細觀賞 請小姐從櫃子取出前不知道價格這麼驚人 看到標價也只能面不改色 其實心裡已經猛敲鼓 這種價位 ~ 有幾個人買得起呢 ? 看來我的這一只相對還算便宜了 因為連小姐都看出來它的價值 雖然我們已經擁有 但卻對玉鐲的鑑賞產生興趣 才會走到哪看到哪 ~ 光看不買有時增長見識 感覺也是挺過癮 ~ 飯局結束後時間還早 便到隔壁的誠品百貨晃晃 我逛得眼花撩亂 這簡直是敗家族的天堂啊 ~ 不論是書籍、富有設計感的日用品、童裝、玩具 …… 幾乎每樣東西都切中我的要害 自制力根本脆弱到防不設防 除非有購買的必要 否則我用走馬看花、不停留不佇足克制掏錢的慾望 雖然這樣 還是花2000買了日本進口的積木 超小piece的特殊設計卻讓綺穎用天女散花的方式撒的到處散落 唉 ! 要她跟姐姐一樣靜下來好好玩 看來還要好久以後才有可能 ~ 智筠的眼睛到外面的診所複診之後還是驗出已經有100度 我實在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 看來光是阻擋她看電視 還有只是一昧認為看書是好事卻忽略光線是否充足的做法 是個明顯的錯誤 目前只能點散瞳劑看看是否還有挽回的機會 儘管很多小朋友都接受過相同或類似的治療 但臨到自己身上還是無法以平常心視之 ~ 昨晚第一次點藥水 她竟然殺豬似的嚎叫 只因為聽到護士阿姨說 : 藥水可能會刺痛 … 所以死活不肯張開雙眼 唉 ~ 雖然我也近視 但總不是年紀還那麼小的時候啊 ~ 這是一條漫長的對抗之路嗎 ? 希望她可以通過考驗 再度擁有清澈光明的靈魂之窗
今天穿著外婆那天過世時穿過的中國風鋪棉背心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 它就無可避免的被我套上這樣的印象 那天也是我和Michael交往六年後 雙方家長的第一次見面 從六龜正往虎尾的路上接到這個噩耗 爸媽和陪同出席的舅舅仍舊決定前往 就算路經過嘉義也先不回去 因為拋出去的深沉悲痛 確定怎麼樣也收不回來 黑色的背心配上黑色的長褲 我把頭髮挽了起來 刻意端莊文靜的自認為身材苗條且得體 不知情的完全沒看出媽眼底透露的哀傷 雖然她看著我說了句：怎麼穿這麼黑 ? 我還是察覺不出有異 Michael阿嬤在旁緩頰的說：我們麗如今天穿這樣很漂亮ㄛ ~ 他們撐完整場包含午餐的見面會 一切看似賓主盡歡 一切看似美好圓滿 就在我打電話確認他們是否平安到家 媽才對著話筒嚎啕大哭的說著外婆去世的消息 我完全無法接受 那麼幾個小時前他們若無其事的笑臉呢 ? 那些一派輕鬆的談笑風聲竟然都是偽裝 ? 當時我無法明白媽解釋的理由： 不想因為取消見面而耽誤到我們好不容易即將敲定的婚期 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明白 至親離開的悲慟和女兒即將出閣的喜悅 她竟然選擇同時面對並且涓滴不剩的接收 這是怎樣的取捨 ? 又是怎樣的考量 ? 我想我永遠也無法明白 昨天回家時騎出公司的大門不到六點 天竟然還亮著 跟以前5點半不到就暗黑比起來十分迥異 春天的腳步其實慢慢近了只是我都沒發現 就算櫻花都盛開甚至已化作春泥 會不會圍繞在身邊的很多人事物 也像這個仍被冬衣籠罩的季節 讓我因為誤斷同時也錯過許多 ?
沒有要加班 但還是早起 為了是要享受片刻屬於自己的寧靜 在這個尚是一片漆黑的辦公室 昨天沒有看到Michael 雖然他並沒有出差 ~ 雖然他趁著Fitri在幫我按摩而我趴在床上時拍了我的腳底板兩下 也說了句：「太太 ~ 妳還真爽啊 !」表示他已經回家 但我懶得有所回應 於是接下來 跟平常一樣 他下樓去洗澡 然後在我失去意識之前 ~ 再也不會上樓 甚至在他上床後跟我共蓋一條棉被 我都不會發覺身旁躺了一個人 因為我們不會擁抱、不會找尋彼此 這樣的生活模式 縱使我不願意 也非一己之力能夠控制 早不需要到辦公室上班的他 幾乎白天都留在家裡 下午出門拜訪客戶或開會 晚晚回家 ~ 然後繼續處理看似永遠回不完的e-mail 我們的對話 常常都是隔著3F & 1F用吼叫的方式完成 所以幾乎看不到對方的臉 以前上班時間還會來通電話 這通電話不知何時開始省略 也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沒有外出 不需要再保留如此無意義的動作 再說 這是我要求的 非他內心自發 情況不再相同 毋須我提醒 他便自動update 有些事 雖然日復一日看似已成了習慣 但不能強求的 終究還是會回復它本來的樣子 其實我們不爭吵 卻也沒甚麼交集 唯一的關係只建立在週末的吃喝玩樂上 其餘沒有 ~ 都是空的 很明顯 他不覺得這樣有甚麼問題 雖然我曾經反應 但不見改善 竟也日漸懶得再溝通 好像兩坨泥巴 一起丟到快要乾枯的池塘裡 攪和、發臭、沒有生機也無所謂 並非自我安慰 只是我想 應該很多夫妻都是這樣吧 ~ 智筠前天注音檢測 全班29個小朋友四個滿分 她是其中一個 老師在聯絡簿上寫著：100分 ~ 好棒喔 ! 還在滿足於這樣的好成績時 昨天回來她就說：今天學校視力檢查 ~ 可是太小的我都看不清楚 …… 再看檢查表 果然寫著左右眼各只有0.7 & 0.6 簡直有點晴天霹靂 這個準確嗎 ? 這樣的結果已經比假性近視更糟糕了 她又不被允許看電視 難道是看書的光源不足 ? 還是練琴視譜讓眼睛太疲累 ? 檢查表上還註明得再去複診 不想讓她重蹈覆轍 絕對得解決這件事 只是 看著攤在桌上這一切的我 心中有些無力 這些問題 都是媽媽的 ~ 是嗎 ? 小孩發生的大小事 爸爸都不用介入 ~ 是嗎 ?
昨天為了爸媽來訪特地請了特休 沒想到他們因為週末兩天的行程滿載覺得心滿意足又歸心似箭 所以硬是要搭早上8:21分的高鐵早早離開桃園 雖然可以銷假回去上班 但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 再說反正假也還夠 乾脆留在家裡糜爛 ~ 想要糜爛 ~ 卻也沒有悠閒的感覺 上午帶綺穎去阿雪家閒聊 接著去打日本腦炎最後一劑的預防針 下午去消耗去年8月就在momo台購買卻至今尚未使用的登琪爾SPA券 然後趕去家樂福買菜和日用品 ~ 時間就這麼沒了 ~ 有看到計畫中想看的書嗎 ? 沒有 有享受到放假的閒適嗎 ? 沒有 (也許在黑暗到幾乎伸手不見5指的SPA房間內有那麼一點 ~ ) 倒是仍舊換來在外奔波一天的疲累 在一切的事都還沒進行前 我留在家裡與綺穎相對 ~ 假裝是一個不用上班的媽 假裝她其實一直由我照顧 Fitri要做的換成我來做 綺穎小小的腦袋瓜 一定分不清為何今天媽媽會在家 只知道咧著嘴笑 只會找我抱 不理會阿姨 午覺時和她小躺一會 雖然她吸著奶嘴 但我仍舊看到沒被奶嘴包覆的剩餘嘴角露出滿足的微笑 我迅速將自己又浮現的 “假如可以不用上班、她會更幸福 …“這樣的想法甩出腦袋 現實與親情 應該還是可以兼顧的 ~ 我只能盡量在這兩者之前找到平衡點 星期六我們去參觀喧騰好久的花博 逛完後的感覺比想像中的好 雖然這算國際性的展覽 也雖然真的人山人海、遊客如織 但有趣的是 ~ 幾乎都是台灣人 沒看到啥外國遊客 晚上去「麒麟閣」大啖沙茶火鍋 還招待了烤鴨叔叔一家人 同樣都從六龜來看花博 由我們做東請客 他們吃了也讚不絕口 爸肯定覺得很有面子 星期天則到北投 看了有著濃濃日式風格的溫泉博物館、梅亭 吃了排隊將近一個小時但其實不怎麼樣的溫泉拉麵 再到地熱谷讓媽重溫她年輕時曾經在此煮蛋的回憶 最後繞去西門町 買爸就算第一天就已經吃過 但仍舊要再外帶買回去六龜的「鴨肉扁」 小逛一下當地熱鬧的街道 就算結束他們三天兩夜的行程 這樣完全沒有空檔的安排 又擔心他們覺得無趣的總是將時間盡量塞滿 其實很疲累 但難得他們北上一趟 怎麼樣也要將節目搞得精采一些 縱使他們嘴裡說不用 但真正體會到時臉上滿足的表情 讓我的疲累也似乎跟著減少 從國中畢業後就離家的我 以算命的說法 跟父母的緣分很淡薄 因為和他們沒甚麼相處的時間 唯一能展現孝道的方式 也只有像這樣 盡量讓他們露出笑容吧 ~
昨天智筠突然問我： 「媽媽 ~ 你怎麼都只關心我有沒有彈琴 ? 卻不會關心我看電視了沒 ? 看故事書了沒 ?」 她說得好像也沒錯 ~ 我一聽就想笑 ~ 但得忍住： 「因為星期一 ~ 星期五你都不能看電視啊 ~ 至於故事書 ~ 媽媽知道你不用我提醒自己就會拿來看 所以不用特別關心 ~ 只有練琴需要叮嚀 ~ 如果我不要求 你會自動自發的練習嗎 ?」 「那麼買電視要做什麼 ? 為什麼只有大人想看就可以看 小孩都不行 ?」她鍥而不捨的問 她已經到了愛發問的階段 好像無時不刻都得應付 ! 相較於她的多話 綺穎的話偏少很多 增加也是「一點一滴」慢慢的 完全是惜字如金 本來最近興起想帶她去看醫生的念頭 因為有同事提醒說 ~ 雖然她非自閉 ~ 也非認知、理解力差 但遲遲不肯講成串的句子 這也算一種學習遲緩，針對語言上的 ~ 是這樣嗎 ? 既然眾說紛紜 而且大家都建議我不如帶去看一次 心也會安一些 「那就去看一次吧 ~」正當我打算落實這個想法時 她願意說的字這幾天慢慢多了幾個 像昨天吃晚餐時說的「還要蛋蛋 ……」 或者會拿著馬桶說：「阿姨 ~ 要尿尿 …」 只要說的字可以慢慢變多 應該就不是有問題的一種 真的只是大隻雞晚啼吧 ? 與其這樣又再次陷入看醫生與否的兩難 再觀察一陣子看看好了 ~ 如果時間過了卻沒有相對的進步 也許真的就是該預約掛號的時候 上週因為Michael出差而一直跟我睡的她們 星期天回到自己的房間 綺穎抗拒的大哭不止 Fitri怎麼哄騙都無效 拿她喜歡的東西也沒用 我讓她狂哭了快20分鐘不予理會 打算讓她自己因為氣力耗盡而停止 沒想到她在這方面展現十足的固執 不但哭聲沒有減弱 踢蹬的手腳也持續揮舞 我把她抱起讓她趴在胸前 像是突然沒電的玩具一樣 這些激烈的動作馬上停止 原來只是渴望媽媽的擁抱嗎 ? 我卻粗心的只是任由她哭鬧 ? 因為哭太久一下子無法鎮定還在啜泣的她 吸著奶嘴睜大眼睛直望著我 躺在她身旁 我輕輕的用氣音說：晚安啦寶貝 ~ 她也同樣用氣音說：晚安啦寶貝 ~ 我又說：I love you ~ 在黑暗中 因為吸吮奶嘴而發出唧唧的聲音 馬上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I love you」 像是聽見美妙的樂音一樣 我的心因為感動而溫暖了
昨晚 當智筠正在上鋼琴課時 范范老師打電話到家裡來，想向智筠確認一件事 等鋼琴課結束後 我要智筠回電 為了怕她心有準備甚至萌生說謊的意圖 所以沒有預先告知發生什麼事 而是由老師直接跟她詢問 第一次這樣打電話給老師 她沒有可能大禍臨頭的擔憂 口氣反而透露著興奮 原來班上有一個小胖妹同學 最近回家都悶悶不樂 一問之後說，因為在學校，有人說她的腳像豬腳 再問才說，說的人就是智筠 乍聽到我嚇了一跳 接著其實有點想笑 因為捷安真的還挺肉 體型壯碩的一點兒都不像幼稚園小朋友 只是同班這麼久 她一直都是這種身材 卻在最近才被同學嘲笑 ? 「會是我的智筠說的嗎 ?」 「剛好Michael最近老說智筠變胖了 ~ 會不會她用同樣的話去說同學 ?」 「還是別人說的，智筠只是當時湊巧出現在場，就被誤會了 ?」 心中的疑問一下子冒好多出來 開心的跟老師打完招呼 智筠的表情馬上轉而認真 聽到她搭配嚴肅的臉色的否定：我沒有啊 ~ 不是我 …… 這樣的回答不令我意外 但卻也不能代表她說的就一定是實話 話筒最後回到我手上 老師表明初步相信智筠 因為她否定的反應既直接又明確 沒有絲毫考慮或遲疑 所以決定隔天到校再深入調查 必要時讓兩位小朋友當面對質 掛完電話 我又問了她一遍 祭出她一向最擔心的「媽媽會馬上變老喔 ~」當萬一說謊的懲罰 智筠才說： 「我沒有說她是豬腳 ~ 只是說她的腳有點大 ~ 提醒她不要吃太多 ~ 不然就會越來越大 …」 樣子看起來有點無辜 我又打電話給老師 ~ 提供她這個參考 有沒有可能智筠這麼說 ~ 但捷安誤會了 ? 老師也認為這話應該不致於造成陰影，卻也覺得爸爸的審美觀太嚴厲 隨時都在等著成長的智筠，圓滾滾的臉蛋不是很可愛嗎 ? 只是透過相機的鏡頭發現她不同以往就提出批評 我也因此跟他反彈好幾次 擔心小孩過胖 ? 他真的是表現得太多慮了 ! 這件事會不會變成羅生門 ? 會不會沒有結果 ? 但我確定的是 ~ 家長平日說的話 不經意間對孩子都會造成影響 小孩本身不知道自己受影響了 只是將承受過的再轉向其他人 雖然我也早知道這種情形 但真正體會到時 也會不可避免地對她們的反應感到吃驚啊 ~
3/05 --- 捲捲來訪 3/06 --- 下午 : 歷史博物館看"大清盛世"展 信誼基金會書局 晚上 : Noello & 劉美貞老師至"北平都一處"用餐
為了早就和阿月,捲捲,嘉玲約好的「大同」懷舊之旅 我們昨天便來到嘉義 又是四個家庭製造出亂哄哄但肯定歡樂的氣氛 畢業15年了 第一次再踏進擁有我人生最精華回憶的校園 升格為技術學院 學校的樣貌也有了改變 但我們的目光越過這些看來仍舊嶄新的大樓 不約而同的讓流逝的舊時風景又回到眼前 「這是社團活動的草皮、在這裡升棋、操槍上軍訓課、曠課爬牆跌倒 ……」 大家講著在腦海裡還很熟悉的年少點滴 彼此的小孩就在身旁奔跑叫鬧圍繞 這是多大的幸福呢 ~ 放假前一天的星期五 請了下午的特休 計劃去吃一個月一次、只有我們兩個的美食之約 晚餐前的時間到玉店逛逛打發 沒想到就買了我人生中第一個耗資最多的奢侈品 不是包包華服鑽石 不是汽車或房子的頭期款 不是基金股票保險 16萬8千元 …… 只換來此刻戴在左手腕上色澤圓潤通透，隱含淡淡翠綠絲的玉鐲 我看上的是一只普通，花費不到它十分之一，被我視為是入門基本款的鐲子 但Michael那種要嘛不買、否則就要買一定水準的價值觀完全不同意我的做法 不想有爭執，況且好東西誰不愛 心中一轉念 就當這筆錢又被公婆拿去還賭債的想法 我讓它從此套在自己手上 可預見的未來幾年暫時都不會拔下來了 而且將來肯定也是姊妹倆的傳家寶之一 不會跑的東區店家、拍胸脯保證絕對是超A貨否則包退的老闆 還有事實上我們已經來過兩次而且都相談甚歡 這些是Michael決定掏錢的原因 這筆錢可以做好多事 修繕客廳早已龜裂的地板 讓全家到加拿大玩個十天 買黃金存放 一克拉的鑽石 …… 這些價值觀的轉換 該怎麼論斷呢 ? 當我怎麼拒絕都抵擋不了Michael想買它的堅持時 我決定放手了 就讓自己當個名符其實的貴婦吧 ~ 想到當年結婚時他什麼手飾都沒買 無名指上才0.21分的婚戒是我們剛認識同遊荷蘭買的紀念品 訂婚戴的金戒指金手環金項鍊全是跟宜璇媽媽借來 只為了撐起傳統習俗中不得不有的風光 我把這只玉鐲子定位成自己該得的 就當他欠我的吧 ~ 如果他買的是鑽石戒指 我也不可能戴在手上 這樣想想 玉鐲子反而更實用,更貼身啊 ~ 走出店家 我知道這陣子對玉鐲子莫名其妙的尋尋覓覓終於止息 不再坐這山望那山 老是對已經擁有的不滿足 Michael開玩笑的說他的任務跟折磨也總算告一段落 我們到離店家走路只要幾步路的日本料理店吃晚餐 高檔的食材跟師傅精湛細膩的手技 讓我再次成為相得益彰的貴婦
這兩個禮拜Michael不在 第一週姐姐生病 第二週妹妹生病 姐姐帶去看醫生 查不出原因自己好了 妹妹還沒帶去看 也自己好了 總體來說 我應該要覺得慶幸吧 ~ 最近流感猖獗 不知是她們抵抗力強還是接觸的人還算單純 儘管沒有接種過疫苗 目前都很o.k 姊姊查不出病因的徵狀是每天微溫一次 綺穎前天懶洋洋 ~ 吃飯沒食慾 ~ 吵抱愛哭鬧 …… 到了夜半就燒到超過39度 讓她喝了退燒藥水不一會兒就降溫 昨天便恢復正常 沒再燒 ~ 也跟以前一樣活潑愛講話 ~ 意見多 …… 為了就近照護 這幾天讓她們跟我睡 左右擁著姊妹倆 Queen size的床剛剛好 我一下子摸摸妹妹的頭 ~ 親親她的臉 一會兒牽牽姐姐的手 ~ 拍拍她的背 看著她們睡得香甜 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最近發現一個有外籍宣教士的教會 離家也近，上週六就去體驗 感覺還o.k 除了每月一次的英文禮拜 它們還開立了每周三的英文會話課程 如果同學們恰巧都是基督徒 討論的內容就會牽涉到聖經 這剛好是我想要的 但幾經考量 都過了昨天的報名期限 還是裹足不前 這跟一向有行動力的我差太多 原因無他 只因為想到小孩 就實際面來說 小孩並非沒人照顧 但我心裡拋不下深層的內疚 這種內疚就算被刻意地刮除 還是會殘留痕跡 有了Fitri以後的生活 變得很方便自然不在話下 最大的差別就是活動不受限 想去買東西、約吃飯、生病就醫、甚至現在維持的運動習慣 都可以因為不想讓小孩參與而自由來去 參加健身俱樂部已經四個月 每周固定運動三~四次 雖然運動 + 路程總耗費時間不過一個小時 卻是晚上最精華的一個小時 也就是 ~ 每晚我得到將近8:30 才能陪伴姊妹倆 匆匆聽完智筠的鋼琴，CHK她的功課 再等兩個分別洗完澡 真正互動的時間離睡覺剩不到半小時 而這半小時 同時得分給兩個 相形之下 綺穎跟姊姊比起來 被媽媽關愛的時間少得更可憐了 ~ 要因為覺得妹妹可憐改變目前的生活型態嗎 ? 老實說我又不願意 這部份總自我安慰地想 假設不得已小孩是交給阿公阿嬤照顧而和父母分隔兩地 和現狀比起來 每天至少可以看到她們、說說話、摟摟親親抱抱 …… 好像也聊勝於無 盡量要求做到所謂「重質不重量」 雙薪家庭也只能如此吧 ~ 專家說 ~ 時間不用多 ~ 一天十分鐘就足夠 我不敢說自己同意「十分鐘」這麼短促的時間 但卻贊同這種理念 況且運動帶給我的益處 又是這麼不容忽視的明顯 那又為何不去參加這門英語會話課 ? 覺得好像太成就自己了 太追求自我的成長 ~ 太顧慮自己的需求 19:30 ~ 21:00的課 等回到家都快21:30了吧 ~ 等於當晚整個沒了 想和她們再做點甚麼都沒有辦法 如此的講究自我學習卻把小孩晾在家裡 這樣對嗎 ? 好嗎 ? 行嗎 ? 但內心另一個聲音是 … 如果不把握此時 ~ 等將來沒有Fitri 到時候要做甚麼事都是妄想 連運動 ~ 也會成為奢求 神啊 ~ 我該怎麼安排生活呢 ? 該怎麼擺放順序才不算失職於身為一個母親同時又可以滿足自己 ? 難道女人想要兩者兼顧 真的是不可能嗎 ?
每天的祈禱中總是希望天父賜給我智慧 卻總有無法展現的時候 每次都讓我更深刻的感到自己的不足 昨天我又思考了阿靜問到關於加班的事 第一次完全沒想到自己即將有兩個測試 第二次則是忽略了在家裡排提單的Fitri 如果把她付出的時間全反應在我的工時 那麼我的加班肯定變得跟她們期待的一樣多 這是為了可以早點回家做出的因應之計 沒想到卻讓自己成了好像該檢討的目標 她甚至笑笑地提醒我 小心無時不刻檢討人力的動作會調走我 這應該真的是玩笑吧 ~ 只是我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但如果是真的呢 ? 也罷 ! 待了15年的AR 除了阿靜和德嫻 誰比我久呢 ? 若有到其他單位的安排 我也相信那是神的旨意 對於很多不必要的繁文縟節 就算她也很受不了 但一樣要求我們做到 原因別無其他 就是做事憑良心 我對自己是否有良心從不懷疑 但對於良心的定義則有不同的見解 既然官方有官方的要求 那麼我就讓上面HAPPY 只是我也有我的方式 不要損公司利益 不要沒有說成有 除了維持這些基本原則 其他的 甚麼都不想管 !
智筠最近一直被人生的問題困擾著 無獨有偶 今天讀到龍應台一段相關的文章 看著看著 竟然紅了眼眶 因為想到換成自己要跟親愛的人分開的那一天 「我怎麼面對自己之將老，安德烈？ 我已經開始了，親愛的。 我坐在電腦前寫字，突然想給自己泡杯茶，走到一半，看見昨天的報紙攤開在地板上，彎身撿報紙，拿到垃圾箱丟掉，回到電腦邊，繼續寫作，隱隱覺得，好像剛剛有件事 ……，可是總想不起來。 於是你想用「智慧」來處理「老」。「老」，其實就是一個敗壞的過程，你如何用智慧去處理敗壞？ 安德烈，你問我的問題，是所有宗教家生死以赴的大問啊，我對這終極的問題不敢有任何答案。 只是開始去思索個人的敗壞處理技術問題；譬如昏迷時要不要急救，要不要氣切插管；譬如自身遺體的處置方式。 這些處理，你大概都會在現場吧──要麻煩你了，親愛的安德烈。 安德烈，想像一場冰雪中的登高跋涉，你和菲力普到了一個小木屋裡，屋裡突然升起熊熊柴火，照亮了整個室內，溫暖了你們的胸膛。第二天，你們天亮時繼續上路，充滿了勇氣和力量。柴火其實已經滅了，你們帶著走、永不磨滅的，是心中的熱度和光，去面對前頭的冰霜路。誰需要記得柴火呢？柴火本身，又何嘗在乎你們怎麼記得它呢？可是我知道你們會記得，就如同我記得我逝去的父親。 有一天，你也許走在倫敦或香港的大街上，人群熙來攘往的流動；也許是一陣孩子的笑聲飄來；也許是一株紫荊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在風裡搖曳；你突然想起我來，腳步慢下來，又然後匆匆趕往你的會議。 那時，我化入虛空已久。遺憾的是，不能像童話一樣，真的變成天上的星星，繼續俯瞰你們的後來。可是，果真所有有愛的人都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繼續俯瞰 ──哇，恐怖啊。不是正因為有最終的滅絕，生命和愛，才如此珍貴，你說呢？」 智筠最近常說：媽媽 ~ 你不要變老 ~ 我不想你變老 或者問我：人為什麼會老 ? 為什麼只能活一下下 ? 我的答案 從一開始的唬弄到現在的真實 無非想讓她明白 春夏秋冬、花開花落、生命的開始跟消逝 …… 都是自然的循環，萬物無一例外 但她沒有一次能夠接受我的說法 每一次聽到我也將跟阿嬤一個樣，甚至有一天我們會永遠分離 …… 都讓她淚眼婆娑 有些時候 縱使我不在家 靜靜地也會突然嚎啕大哭 某次哭的原因是練琴到一半 看見鋼琴上擺的我的照片 也猛然掉淚 問她怎麼了 ~ 講的也都是這些話：我想媽媽 ~ 我不要她變老 … 而這些 ~ 自然都是Fitri告訴我的 她最好的朋友過年前搬到大陸去了 我幫她準備一張卡片，一份小禮物 對方同樣回了禮 Fitri又告訴我 放學回家後沒有練琴的智筠 看著同學給的卡片哭了很久 擁有這樣感性的心腸是不錯 但卻也擔心她是否太脆弱 ? 如果無法理解生離死別 ~ 將來要如何面對 ? 某天她又問我：我知道你跟爸爸還沒結婚前我還沒生 ~ 但我在哪裡呢 ? 我馬上回答她：你被我寄放在上帝那裏啊 ~ 心中正暗暗得意這種無法查證的答案 她又問：所以我的小孩現在也在上帝那裏嗎 ? 我只好說：是啊 ~ 又問：那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 我說：那只有上帝知道喔 ~ 繼續：我可以問上帝嗎 ? 你不是都會跟上帝說話 ? 不然你的十字架項鍊借我 ~ 晚上我來問祂 …… 我再也掰不出來了 只能用顧左右而言他來逃避 有時覺得自己也真糟糕 面對小孩的問題一點應變能力都沒有 對於自己的回答 內心都會瞧不起自己 那些育兒的書 ~ 那些觀念 都看到背後去了嗎 ? 我要怎麼解開她對人生問題的迷惑 ? 又怎麼讓她欣然且坦然接受而不再悲傷地流淚 ? 這事都已經好幾個月了 卻還是想不出來 看來 連我自己也被困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