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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持家．愛自己
小鄒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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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小寶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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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難為 「女兒才會這麼貼心，媳婦從來不會注意到….」 這是在早餐店聽到一位老太太與店員的對話。開頭是那位男店員看到老婆婆穿新鞋給予讚許，老太太高興地說明是女兒特地帶他去百貨公司買的，還說因為她脖子怕癢，女兒都會刻意買低領的上衣給她穿，最後才幽幽的又補上一句「女兒才會這麼貼心，媳婦從來不會注意到….」 這句話聽在身為媳婦也是女兒的我耳中，分外刺耳！難道這位婆婆忘了她也曾經當過別人的媳婦？每個女人長大離開原生家庭，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一方面要學習當妻子，一方面要學習當媳婦，每個家庭有不同規矩，這點也要花時間適應，更何況侍奉全新的父母 (公婆)，更需花時間。萬一很快就有了小孩，那馬上升格為母親，又是一個全新忙碌的腳色。 女人難為啊！婆媳之間除了血緣隔閡，還有家庭背景的差異，當婆婆的怎能處處拿媳婦與女兒相比？女兒是妳所生所養，妳們相處的歲月絕對比新進門的媳婦來得長久又親密，女兒瞭解妳對妳貼心是理所當然；而身為媳婦，若能做到對老人家噓寒問暖、語氣和緩、態度謙恭、認真傾聽，我認為這樣的媳婦已經有 80 分了。 將心比心，我雖沒有女兒，若將來當得成別人的婆婆，可要切記別犯了同樣的錯啊！
父母若是活得健康、活耀，那真是子女的幸福啊！ 自從六年前父親過逝後，我的老母親並沒有整日鬱鬱寡歡或是顯得寂寞孤單等，相反的，每到週末想要回去看她，還得配合她的schedule 有沒有空，否則是會進不得家門滴，感覺她的自由度提升了呦。 老母親有一群老伴和老鄰居，每天生活安排得很充實，看電影、洗溫泉、進香、公園運動、唱卡拉OK、參加鄰里的活動、到郊外走走、到各地旅遊等，生活之忙碌一點也不輸時下年輕人，更令我們這些中年的子女望塵莫及啊！當然年節慶典拜拜時，她總不會忘記提醒出嫁的女兒回家聚聚，是我們的靈魂中心。還有每個月一次的兄弟姐妹聚會，身為長女的老母可是很有號召力的。 羨慕加妒嫉，有時半開玩笑地說我們要找她可真難啊！但其實是溫暖幸福在心頭，正因為母親的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她才能這樣到處趴趴走，不是嗎？同時，我更要謝謝那些一路陪伴她的朋友們，這些阿嬤阿祖級的老人啊，多數老伴已不在身邊，每天會在公園碰面，出門互相邀約，感情好得很，這時更證明了老朋友比老伴重要。 自從我搬到內湖後，極力推薦內湖山水給家人，老母也帶老同伴來內溝好幾次，儼然是個召集人。我很喜歡帶這群老人出來玩，她們真是可愛極了，最年長的今年 86 歲，最年輕的也快七十了，我老母正好居中，今年 77，不知是心態年輕還是保養有方，一點都看不出年紀，甚至有個阿嬤不想讓人家知道她的真實年齡，我猜她大約70歲，事後才知道已經80了，Oh my God! 10/28 這天，老母要我帶她們七個老人去碧湖與大湖公園，大家相約在捷運文德站碰面。趁天氣大好，幫她們拍了一些照片，猜猜看，86歲和80歲的是那兩位呢？遊完碧湖，她們說還想去大湖，呵呵，體力真好，雇了兩輛計程車陪她們過去後，我也剛好準備回家接小孩了。 11/9 這天，阿母意猶未盡，說想去汐止金龍湖看看。哇，這次陣容更龐大，共來了九人，連大嫂的媽媽和隔壁的阿蘭姨也來了。我請她們搭到捷運昆陽站轉「藍36」路公車，經過我家時我再上車與她們會合。到了汐止北峰里下車走了約十五分鐘路程，幸好接近金龍湖時發現 817 公車有到昆陽站，這樣就不必擔心回程時又要走一大段路了。果然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如同阿母的名言：我若出門從來沒有在下雨的。
公公自十七歲來台即單打獨鬥六十年 一肩扛起學業、工作、成家立業的責任 應該說他當家習慣，加上先生無能讓他很不放心 不但盡量不麻煩我們，甚至許多事情都替我們設想好，做好好 到現在都還不放手讓先生獨當一面 有這樣的長輩實在幸福，但有時難免為他們家擔心 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萬一哪天忽然出狀況，我們整個家將會大亂.... 昨天，婆婆忽然來電，講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現在已經沒事了" 當下我的心感到莫名的不安，一定是高雄出事了。 果然，接下來的對話讓我非常震驚，也對他們兩老的未來憂心忡忡。 婆說上週五半夜公公突然喘不過氣來，全身冒冷汗，緊急送醫急救。 兩老自己慢慢由三樓一步一步走到一樓等救護車， 經二次轉院才得到醫生的診治。 醫生說是感冒引起肺積水，因他有心臟瓣膜不全、高血壓、糖尿病症狀 必須住進加護病房觀察，當下還開病危通知給婆婆。 四天後轉普通病房，兩天後出院。 發生這種事情，他們竟然完全沒有通知我，也不讓他兒子知道， 直到昨天出院才打電話給我，但還提醒我不要告訴人在大陸的先生。 我了解他們的顧慮，但實在是太逞強，這節骨眼還在替晚輩考慮。 婆婆一切聽從公公安排，我說下週回去看他們也被拒絕，只是一味的擔心小鄒學校的事，無言。 我想，我家必要做個徹底改變了，他們兩老一定得搬上來和我們同住，要不就是搬去中和住，至少人在北部較好照應，醫療系統也比較完整。這問題已討論兩三年，每次都不了了之，先生甚至提議我和小鄒去高雄住他們附近，意思是要我回去照顧他們，兼顧小孩。這種提議行不通啊！難道一家三口又要分南北兩地，長輩也不答應。 等下個月先生回來，我ㄧ定得把這事解決。
我說啊！自從發現了我和小鄒的秘密基地 - 內溝生態園區之後，每次帶親朋好友來此一遊時，沒有一個不發出驚艷之聲，為這個山光水秀、地靈人傑的地方而讚嘆，更為了我家附近有這麼個好地方而羨慕不已呢！。 黑嘿，雖然今天下著小雨且有些濕冷，還好我有堅持帶公婆去遊內溝。果然，計程車一進入山區，公婆眼睛為之一亮，公公更是被山區的清新空氣所吸引，不時停駐腳步，大口吸氣並伸展肢體，為了吸入更多新鮮的空氣。而婆婆則不停地說:內湖有這麼棒的地點啊，離市區這麼近！我說：看吧，老早就要帶你們來，都一直沒機會啊！ 感謝生態館的志工詳細解說內溝溪四周的生態環境及地理位置，使得不太接觸大自然的公婆也聽得津津有味。生態館的人還說，我們可是今年第一位到訪的觀光客呢！接著，當然由我導覽沿步道走到風化石和涼亭區，至於橋下溪邊的小徑則因為雨水太多石頭被淹沒而無法越過，真是可惜。我告訴他們，每年的三∼四月以及十∼十一月都是遊內溝的好時節，我的母親也經常邀他的朋友自己由板橋搭車前來呢！希望他們下次來台北時再度到訪。 回程時，我們步行到287公車總站搭公車，看看手錶，居然比預定的時間還晚了一個多小時。我相信，他們兩老應該很留戀這個地方。ㄝ，大成功！
早餐是公公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 一大早先準備好豐盛的早餐後 接著叫醒小鄒好讓他準時上學 後來公公和先生運動回來一起用餐 催促小鄒吃快一點 請婆婆送他去上學 小孩愛湊熱鬧乃天性 可能與爺爺奶奶來台北住有關 小鄒這三天很愛耍性子 不太容易受我掌控 就拿昨晚要他早睡這件事 前前後後就拖了一個半鐘頭 還跑到客廳跟大人一起看電視 我氣極了，把他帶到房間教訓一頓 平常我家只有三個人 我和小孩幾乎是一對一在教 小孩的生活規律很好制訂 要他睡、要他看書、要他洗澡、不准看電視等等 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下 這時我忽然想到 一些祖孫三代同堂，或是人口眾多的家庭 每個人有不同的生活作息 在這樣的條件下要小孩乖乖聽媽媽安排 真是太難了 昨晚為了幫先生移動房間擺設 全家五口人一齊出力 小鄒也興奮莫名幫了不少忙 後來一切安靜下來後 公公有感而發地說： 這孩子越來越頑皮好動，一天相處下來還真有點受不了呵！ 哈哈，您這才知道啊？ 幸虧我們沒住在一起，否則兩老恐怕也是不得安寧的 最後，可能會舉雙手投降吧！
醫院 含看護 ７０００ 救護車 １２００ 禮儀師 １０００ 禮儀公司 １５４０００ 午餐 ５３４０ 殯儀館 ８０００ ＋ 火化free 神位、冰庫、入殮室 ４５０ 三節膜拜＋牌位 ６２０００ （３１０００�人） 納骨塔（奶奶） ４９０００ （７００００＊０。７） 納骨塔（爺爺） ４９０００ （７００００＊０。７） 管理費 ３００００ （１５０００�人） 骨灰罈（瑪瑙） １４０００
嚴格說起來，我是在父親走後，經由母親及阿姐們的一些追念，才開始慢慢了解這個人。 2003年10月11日回娘家一趟，是我對父親走之前最為深刻的一次印象。同他講話完全沒有反應，很恍神，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看了有點難過，難過的是二十幾年來對他完全不了解，現在更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要什麼。是他選擇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是已失去表達自我的能力。身為出嫁的女兒，我也不知從何幫起，多年來親子間除了噓寒問暖，其實是沒什麼交流的。現在想要親近，卻發現這個老人好陌生，不像我所熟悉的父親，我内心莫名不已，感到有些惶恐與悲傷。 當時我整日忙著剛出生的嬰兒很少有機會回家，又因為老么的緣故，所以兄姐不太會把家中的事告訴我，除非情況很嚴重，其實他們早已知道家中情況，是我自己神經遲鈍後知後覺。果然，之後父親反覆進出醫院多次，直到醫生查出病因並建議不必再送院為止。兩個多月後，父親在誦經聲與家人陪伴下昏迷了三天三夜，於12月30日清晨辭世，是二姐打電話通知我的。 原本一個活生生的肉體，用盡全身力氣吐出最後一口氣後，一切突然停止，所有喜樂煩憂已置之度外，生命歸零，這就是「死亡」。半年內我體驗了新生兒誕生的喜悅與失去至親的哀戚，從未對「生與死」有這麼深刻的感受，好奇妙。 父親一生對情感的纖細與內省，不是我這個大剌剌直爽爽的么女所能理解的，以至於幾十年來對他那種A型性格有著諸多不解和排斥。去年初在母親房中找到兩張塵封已久的圖畫，是我三歲時的塗鴉，被父親很小心的保存在老舊相框背面，很像他的作風。看自己幼時的圖畫還被留著，有股很深的感動，原來父親是這麼在乎我及家中每一個孩子。父親用上一代的方式愛我們，可惜我花了幾十年時間才明白。 父親生為長子，一生背負的責任真的很大，國中畢業就必須到城市當學徒，以微薄的薪資供養家中其他弟妹讀書。婚後陸續生了五、六個孩子，在那個物資極度缺乏的年代，一想到每日捉襟見肘的家計窘況，難怪他看起來總是那麼瘦削憂鬱。我猜想，也可能先天體質不良，終生為疾病所苦的原因，才演變成對每一事件每一個人的反應都很在意，最終成為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 在我印象中，感覺父親是很有權威與責任感的。父親那種學者般的氣質與休養，總讓人很難相信他只一是個針車行及柑仔店的頭家，每當別人說「還以為妳父親是教書的或在學術界研究的人」時，我其實有點小小的驕傲。我覺得他若不要身為長子或是家裡富有一點，他的成就絕對大不相同。以父親的興趣和嗜好來看，的確和他的工作和學歷差距甚大。他很愛看書、養動物、攝影、繪畫、旅遊、聽音樂及看電影，我相信這些興趣都有遺傳給家中兄姐及我自己了。 他在工作或顧店時總是穿著又白又挺的襯衫、亮晶晶的皮鞋，還有領帶也是不可或缺。我們寫字的鉛筆都是由他親手用刀片削得又平又整齊，他不但會做西裝裁縫，還會自己釘製桌椅及櫥櫃。撇開他自己完成一層樓高的鴿子籠不說，連商店內的置物櫃及隔間都他一手包辦，更誇張的是連店章也自己刻、商店招牌自己寫。聽姐姐們說，我在襁褓時家裡還經營過早餐店，父親也學會了做燒餅油條等工夫。想起來了，小時候他心情好時都會做又酥又香的芝麻餅給我們吃，真是好手藝。經濟條件不好的情況下，人都變得比較能幹，什麼事都要會做。真是太佩服我父母親的手藝，幸好我們有得到一些真傳。 姐姐們常說我最好命，不管父母到哪裡都會帶著我。對啊，在我四、五歲時父親迷上武俠片，每次為了偷偷跑去看電影，都騙媽媽說要帶我出去玩，而我最愛跟他出門，因為有花生糖吃，有了糖我竟然可以待在電影院裡不吵不鬧。還有兩次的環島旅行也是帶著我和哥哥同行。以前二姐三姐最怕他，只要他一個眼神就可能會嚇到昏倒，但我記得每晚父親忙完工作回家時，第一個會先抱著我坐在他腿上，問我今天乖不乖，所以每天早上我都搶著幫他刷皮鞋，刷得又黑又亮只為博取他一聲讚美。然而，這些都在我長大後逐漸被遺忘了。 在我青春叛逆期間，我們父女的互動就像水火極不相融，不只是我，我感覺其他的兄姐也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想和子女們談話又深怕得罪我們似的，對於他那種極盡小心緊慎的言行，更讓我 (或我們) 反感，不明白為何每一次的談話就像是預先演練過的，很不自然。因此，經常當他搬張凳子想坐在身旁和我 (或兄姐們) 談話時，我即已藉機轉身離開，然後會聽到身後輕輕一聲歎息。這樣的情況持續好久，直到我由英國遊學回來，變得比較自信獨立，加上搬出去住之後到對家人依賴漸淡，我們的關係才變得沒那麼緊張。 啊，回頭想想，年輕時傲慢，不知傷了幾回他的心。結婚生子後更了解為人父母的辛勞，被我視為理所當然的事不就代表他的愛嗎？在父親逝世週年前夕，借兩張圖畫為文悼念他，無以回報，只能感謝他一生為這個家庭的付出。 《回應》 玲： 為何看了妳們的文字讓我如此的心酸和感動到熱淚滿眶呢.... 父親往生的那一夜.... 在他房裡曾為我所認識的... 他的一生下了注腳.... 剛正不阿 潔身自愛 淡薄名利 不笈不求 謹言慎行 品味高雅 與人和善 他.... 我的父親.... 真的留給我們很多品德的薰陶.... 和無限的關愛... 芬： 你沒當作家太可惜了,文筆真的很好,賺了我不少眼淚,真的好快!一轉眼就已經4年了,以前最常聽阿爸說我最孝順,其實是我最不會去反駁別人,也許就是沒個性沒主見吧!到最後反而覺得最不孝順的是我,在他有生之年的最後一刻還要為我的婚姻讓兩老操心,如果這是註定好的結局倒也不曾後悔,倒是要勸你好好用心經營你的婚姻,像玲現在不就不錯?轉一個念頭去想,只要活著沒什麼嚴重到不能解決的事,想想比我們不如意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阿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