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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持家．愛自己
Enju
那些時刻是如此難得，所以如此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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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小寶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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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冰雨, 路況很不好, 所以把治療課改今天. 治療師介紹一個新遊戲: 把氣球吹好, 像排球一樣托著打, 或是兩個人拿大塑膠拍互打. 小圓很快就知道玩法, 跟我們玩了起來, 反而老師有點訝異, 說她原本以為要上兩次課小圓才會玩. 玩完氣球, 照例開始跳跳床, 拉滑板車, 溜下來以後找藏在各處的小玩具, 小圓今天的活動轉換都非常平順, 跟她講一聲就會去做, 即使很想繼續玩, 她停個一兩秒也可以放棄, 改做我們要她做的. "從來沒看過她這麼平穩的轉換活動.", 治療師跟我講.
四月底到五月中, 有四個禮拜每天一堂的課可以上, Greenspan教兩個禮拜, Rosemary White教兩個禮拜. 又很想上. Greenspan教的是基礎的幼兒發展跟DIR floortime. Rosemary是一個非常, 非常好的職能治療師, 我, 非常, 非常, 喜歡她, 她要教的是特殊兒的感知, 怎麼幫助他們統合, 互動, 跟學習. 四月中floortime語言治療師開的課, 多加了一天專門講感覺統合的課, 所以一共是四天. 只能苦笑著繼續存學費了.
美國大選初選, 放假. 一天都很閒散, 放任小孩看電視, 玩電腦, 不換睡衣, 吃飯也不定時, 小滿小意很滿意這樣荒廢的媽媽, 一直散到下午, 才問我要練琴嗎? 要做功課嗎? 我反而有一點吃驚, 想, 小時候我可是可以散兩三個禮拜, 每次都拼命趕暑假作業的學生哩. 小圓這兩天感冒, 人卻很開心, 不太看電視的她, 非常專心的在玩爺爺奶奶帶來的一對小娃娃, 玩夠了, 便有時找我, 有時找哥哥姊姊, 跟小意兩個人玩追逐遊戲笑的好大聲, 我現在不太注意小圓的語言表達, 還是會要求, 但是會幫她很多, 比較注意的, 是她的社會參照, 她對環境的預測, 任何形勢一來一往的互動, 跟眼神. 我主要的注意力, 放在---"啊! 那珍貴的魔幻時刻呀!".
四月有三天的課可以上, 這次是父母跟治療師上的floortime語言治療課, 老師很好, 跟Greenspan合寫過一本"以情感為基礎的語言課"課本. 很想上, 要來排一下時間了.
早上看電視, 看完新聞, 轉到卡通台. 正在餐桌上吃巧克力蛋糕的小圓, 才聽到一兩個音便下桌跑來, 一面說"go, Diago, go"(卡通片的名字). 第一, 餐桌那裡看不到電視, 我聲音也沒有調很大, 第二, 她答對了.
有點流鼻水的小圓, 一整天都很開心, 唱各種歌, 有時加上跳舞, 一次我走過她身邊, 小圓自己來拉我的手邀我一起跳, 跳的時候笑臉嫣然, 眼睛溫暖的看著我, 如月炫宵. 跳一跳拉我進浴室, 上嘴唇拱出來示意我幫她擦鼻涕, 手油油會不在意繼續用手揉眼睛的小圓, 這個時候倒滿愛乾淨的.
爺爺奶奶一起陪小圓上課, 剛好今天小圓表現不錯. Michael做了兩本小書給小圓回家讀, 一本是早晨的事情, 一本是早餐, 還多做了很多字卡, 教我用字卡的方法, 一開始給小圓看字跟圖讓她唸, 然後把字遮住讓她唸, 然後給她看背面(看不到字跟圖)讓她說, 小圓字彙很多, 句子也有, 還會自己拼字讀書, 希望用這種字卡輔助的方法讓她把話跟情感連起來. 回家的路上小圓奶奶問我為什麼小圓會拼字, 我說我也不知道, 她認英文字拼音這些我們都沒有教她, 玩玩電腦自己就學會了. 小圓講話奇少, 很多人都會覺得她智商低吧! 我已經不太在意了, 但有時忍不住還是想解釋.
新年快樂!!
中午飛明尼亞波力市, 把拔的弟弟弟媳還有兩個小姪子在那邊. 今年公公婆婆也遠從台灣飛來, 所以是大事, 要一起過年. 我們要去一個華氏零下五度的地方了(攝氏零下二十度), 小叔說如果加上風颳過來的冷, 是華氏零下三十度(攝氏零下三十四度), 然後叫我們多帶點衣服. 小滿小意小圓連最厚的衣服都不夠厚, 我完全想像不出來會有多冷.
早上帶小圓上體操課, 然後去補一些乾麵條, 泡麵, 冷凍餛飩, 回家, 陪玩, 打掃, 放小圓看三十分鐘每天的電視, 小滿小意回家. 我把明天的語言治療課調到今天下午, 所以又拖著三個人一起去上治療課. 忙了一天, 洗完澡小滿小意很快就睡著了, 刷完牙最後上床的小圓, 小熊冬眠一樣鑽到哥哥姊姊中間, 兩手疊好放在臉頰旁, 一下子也睡了. 今天的課, 體操課的同學漸漸不躲小圓, 有時還叫她的名字要她一起跳. 語言治療課, 小圓現在也全不反抗的讓Michael按摩兩頰, 吹笛子(已經進到第四種), 今天且加上吹泡泡, 肺活量比較大的小圓, 講話比較大聲, 坐在鞦韆上晃著腳讀書的樣子好可愛, Michael下次要幫小圓做兩本她自己的小書, 一本日常生活, 一本早餐.
小圓今天的眼神注視很好, 有幾次還越過空間找到我, 對我一笑, 也常常看治療師. 有些不願意做的活動(拉滑板, 畫畫), 催一催也做完了, 畫畫的時候一筆畫歪, 還是生氣, 但是氣不太久. 會把手邊的事放下, 過來抱我們以示親密. 換了新的音樂治療的音樂.
進治療師家之前小圓因為不想下車不想走路生氣, 擋著我要抱. 要我們抱的時候, 小圓不是說抱抱, 是說高高(up, up), 今天生氣的時候, 努力的說up up, 然後又加一句抱我(hug me). 我並沒有眼眶濕, 但是抱她抱的特別實, 倒是真的.
Alessandra Ferri, Sting music http://www.youtube.com/watch?v=MgKGp3FU1tY&feature=related
發現幾個我要注意的地方, 不要變成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孩玩, 要做的是---看什麼吸住她的注意力, 然後讓她看見你在"開始玩她看上的東西", 讓她自己來加入你玩, 再藉此製造互動. 我常常會變成跟著小圓一樣一樣換活動, 這樣玩的話, 很難產生"力量夠"的互動, 比較像平行玩耍, 而小圓現在需要很多"力量夠的互動". 不要從她手上突然把東西拿走, 要拿, 但是, 要保留性的拿, 也就是說, 拿, 但給不給的決定權在小孩, 這是一個吸引她來注意你的行為, 不是一個打斷她注意力的行為. 要注意小圓的觸覺需求, 在玩耍時給她深壓力, 玩跳到枕頭堆裡給她衝擊感, 玩找東西的遊戲幫助她看大視覺看全, 這樣得到的結果, 會比定時拿減敏刷刷她來的好. Jake要我注意floortime的質, 不要只計算一天的次數.
跑來跑去跟整理家裡, 發現我們家還有1998年的剪報跟1992年的電腦雜誌, 真是太可怕了! 我是1995年年底結的婚, 所以, 我們家先生竟然還留有他單身時的電腦雜誌, 電腦歐, 我完全被打掛. 為什麼要整理呢? 因為公公婆婆二月七號要飛來我們家玩兩個禮拜, 我們二月一號要先飛去小叔家, 大家一起過年.
整理地下室, 小滿小意趁機把沙發墊堆在樓梯底下, 從最高一階往下跳, 還拿沙發墊當滑板, 從樓梯上滑下去. 原本在電腦前要玩電腦的小圓, 在某一刻自己加入哥哥姊姊一起玩了起來, 我看了好高興, 小圓不敢從高的樓階跳, 自己走下去, 到了最下一階, 才小跳鼠一樣的跳到沙發墊上. 也跟哥哥姊姊一起坐在沙發墊上溜滑梯, 還有點輪流的樣子出來, 看了也好高興. 兄妹的同樂時間持續了差不多三十分鐘, 後來在小意的痛哭中結束, 玩開了人膽大的小人, 一起坐在沙發墊上溜, 小圓的腳撞到小意的下巴, 意妹妹哭的好大聲. 玩完以後好久, 小意還拿著她舊的看不出花色的小被子把頭跟下巴都包起來像個村姑一樣在家裡遊蕩, 看到我, 就把布稍稍解開, 一副"我可是個傷患呀"的樣子要我看她的下巴.
進教室前小圓因為細故哭了起來, Michael正好出來跟她打招呼接她進教室, 看她哭, 就蹲下來問小圓怎麼了, 要坐鞦韆囉! 本來埋頭痛哭的小圓, 突然停止哭泣, 仍然埋著頭, 過了半分鐘, 便站起來跟著進教室. 上鞦韆坐好, 按摩, 吹口琴, 咬嚼棒, 今天小圓比較不合作, 吹個七八次就不願意再吹, 跟Michael說Coco Crispy(巧克力脆片), Michael拿巧克力脆片出來, 結果小圓自己不吃, 餵Michael吃, 餵一餵, 拿一粒起來舔一舔, 又要給Michael吃, 我很不好意思說你不用吃呀, Michael想想還是吃了, 跟我說他在跟小圓建立互信. Michael的巧克力脆片, 是沒有蛋奶麥的特別脆片, 順便聊了一下特殊飲食療法, 他說他看過小孩在開始飲食療法後進步很多的, 也看過沒什麼差別的. 小圓其實有很常一段時間沒有喝牛奶了, 最近跟她玩農場動物後, 她又開始要喝, 我給的很少, 也看不出什麼差別, Michael建議我可以停牛奶, 還可以補充魚油, 亞麻子油, 深綠色蔬菜, 莓果類, 他讀過一些提倡特殊飲食療法的研究報告, 說這些食物可以幫助身體清除牛奶裡的過敏原. 我補充過一陣子魚油, 太困難, 菜跟莓果也很難, 所以小圓現在只有偶爾吃一些亞麻子粉, 有點想再灌她魚油, 又覺得她很可憐. 課快結束的時候, 我問為什麼都要把小圓放在鞦韆上上課. "最主要的原因是刺激前庭, 次要的好處是如果她哭了, 可以盪盪她, 她比較容易停止哭鬧, 還有我不用到處追她, 她如果不要按摩或吹笛子把頭扭開, 我繞過去就可以." 真是什麼事都有道理. 下鞦韆的時候, 小圓好開心去抱Michael. 我看他吃小圓舔過的東西, 心裡很感動, 有點想選個小禮物謝謝他. (魚油, 亞麻子油的原因是omega3, 莓果類的原因是抗氧化)
睡覺前小滿跟我說, "馬麻妳知道嗎? 害怕會讓你生氣, 生氣會讓你怨恨, 怨恨會讓你受苦." 眼睛一閃的我, 以為他突然變成知識份子了, 問怎麼想到的. "星際大戰第一集啊! 尤達說的."
這兩天生氣的時候, 小圓比較可以說的出話來, 也不算話, 是單字. 她生氣的時候, 我都在旁邊模擬, 出聲音, 一面壓壓她的背, 臀部周圍. 昨天生氣, 坐在桌上哭, 問怎麼了, 小圓哭一哭, 跟我說,"McDonald's toy", 有一個麥當勞小玩具掉到地上, 猜是玩具掉了. 今天被她發現小意在房間裡玩電腦, 小圓也要玩, 把原本在玩的黏土放旁邊, 開始玩電腦書, 換小意小滿玩黏土, 兩個人把黏土揉小小碎碎的在桌上玩打仗, 小圓玩好電腦, 出來看見滿桌黏土殘渣, 生氣大哭, 哄哄她, 過一下她又很努力跟我說,"playdoh"(黏土牌子). 帶她進房間, 她原來那塊黏土, 還好好在桌上, 小意小滿玩的是別的. 破涕為笑的小圓, 還滿可愛的.
趕著回家做晚飯, 盤算一下, 決定煮義大利麵, 缺牛肉, 就在回家半途小停超市, 帶著三小人進去買. 小滿小意各挑了兩樣自己的零食, 滿眼放光的要求要買, 小圓則站在洋芋片前不肯走, 猜是想要, 拿給她後, 小圓很滿意的伸一個小食指往前一指說,"Let's go." 結帳處, 輪流幫忙把東西放好, 三個人一起站在走道等我. 到家後把拔幫忙收零食, 一面收一面發出小小的嘖嘖聲, 因為太多甜的了.
以前提過, 我們家三小人睡覺時是同睡一張床. 每次晚上去巡被子有沒有蓋好的時候, 都笑很久, 三個人睡品都普通, 於是常常這個人的腳搭在那個人脖子上, 不然拱成一團頭頂著頭睡. 小圓是個需要很多深壓力的孩子, 今天睡覺的時候, 不抱平常抱的牛牛, 改抱小滿, 一面抱一面不滿意的小哭, 抱好緊, 小滿睡到全無知覺, 發出微微的鼾聲好像在和音. 兩個妹妹掛了公主紗帳的床, 不知道什麼時候派的上用場.
幼兒發展的第三階, 是自發性, 簡單的雙向溝通. 一開始小孩會使用姿勢及肢體動作溝通, 然後, 才會進展到語言, 這裡的例子是, 孩子會拉著你去拿他要吃的, 玩他想玩的, 在這個階段, 有時我們必須採取主動, 開始跟孩子玩一些他喜歡玩的遊戲, 關鍵是把主動權轉到孩子手中, 而不總是我們對著孩子做些什麼. 這是一個很不容易改變的習慣, 但是, 也是一個我們必須經常提醒自己"要改變"的習慣, 一般情況下, 我們只要把腳步放慢, 把手放開, 看著孩子, 就可以達到退一步的目的了. 舉個例子來說, 當我們把小孩舉起來飛高高, 轉圈圈, 跟他玩的時候, 我們知道小孩玩的很開心, 然後我們必須要停下來退一步, 讓孩子對我們做工, 這是幫助孩子步向更多互動的基本前提, 孩子必須有主動權.
第四個階段, 是社會性的共同解決問題. 一旦小孩能跟我們互動了, 我們就要開始給他一點挑戰, 也就是說, 把互動轉個彎, 讓孩子多走兩步, 在這個時候要記住的事情是: 如何讓我們的挑戰好玩, 有趣, 具引誘力. 有兩個基本的技巧可以用, 那就是: 當個好玩的障礙物, 還有裝傻. 比如說, 孩子在溜滑梯, 他的目標是由滑梯頂到滑梯底, 那麼, 我們可以在半途擋住他, 把自己當成一個障礙物, 孩子必須要用語言或動作跟我們交涉他想做的事, 而我們要做的, 是儘可能的得到不同的溝通循環, 拉長互動, 為共同解決問題做暖身操. 另一個技巧: 裝傻. 例子是, 明知孩子要黃球卻給他白球, 這是一個逼著小孩必須明確告訴我們他要什麼的機會, 也是一個介紹新語言的機會, 問孩子問題, 讓他拓展互動. 通常, 大部分時候, 我們在小孩想要做的事上只能得到極有限的溝通循環, 但是, 假如我們在這之中加入挑戰, 那麼, 很容易就能增加循環的數量, 同時可以拓展孩子的創造力跟增加挫折容忍度, 假如我們依著小孩的興趣設下這些挑戰, 小孩會比較樂意多走一步來達到他的目的.
第五階, 是自發性及有意義的使用語言, 這跟唱名式的字彙及背誦式的語言是非常不同的. 我們必須幫助孩子有意義的使用語言, 基本上, 就是把小孩知道的字彙跟行動及帶感情的事件聯結起來. 這裡的例子是"高"這個字, 動作是把小孩舉起來, 情感是小孩想被舉高拿一樣他想要的玩具, 這三件事情, 是幫助孩子有意義及具意圖使用語言的要素. 我們希望孩子能夠在三個地方使用語言, 第一個地方是實像的世界, 比如說, "我要吃飯", 第二, 想像力, "我的鴨寶寶餓了", 最後, 把語言跟情感連在一起. 在這三個地方使用語言的能力具備了以後, 我們才可以自在的與身處的環境交流, 當情感幫助我們穩定自己的時候, 抽象思考及想像力會幫助我們完成學業, 拓展自我. 藉著語言中帶情感的這一面, 我們的孩子可以把訊息跟他的沮喪連接起來, 告訴你說, "不要再鬧我, 我要生氣了!", 而不是整個人關機不理睬你也不跟外界接觸, 帶感情的使用語言, 是非常重要的技能.
幼兒發展的第六階, 是邏輯性的整合想法, 並且能夠回答"誰", "是什麼", "什麼時候", "在哪裡", 以及"為什麼"這些問題, 當回答以上這些問題的時候, 我們要幫助他合邏輯的把想法連接起來, 比如說, 小孩告訴你, "下去", 你要問他, "下去哪裡?", "下去滑梯嗎?", 我們必須幫助孩子更有邏輯性, 更明確. 在這個階段, "為什麼"會是最不容易回答的問題, 因為最抽象, 一開始我們要避免問孩子為什麼這個問題, 但是, 我們可以開始問"是什麼", "誰", 甚至"在哪裡"這些問題, 最後最後, 問"為什麼"的時候就會到來. 當我們幫助孩子整理他的想法, 幫助他更具邏輯性的時候, 可以給他選項, 不用一直不停的讓小孩選(特別是他完全可以回答我們問的問題時). 一開始, 問孩子他可以自主回答的問題, "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或是, "我們要去哪裡?", 如果小孩沒辦法回答, 再給他選擇, "現在要舉高還是舉低?", "我們要去溜滑梯還是坐椅子?", 這樣問的話, 小孩可以幫助我們決定, 而我們幫助小孩聚攏他的念頭, 並且給他一個如何使用這些想法的框架, 美妙的事情是, 很多想法已經在那裡了, 在孩子小小的腦子裡, 我們要做的, 是幫助他表達出來.
幼童發展的第一個階段, 是穩定自己, 及分享注意力. 一開始, 我們必須要非常仔細的觀察小孩, 他的觸覺敏感度, 他的視覺, 聽覺, 他是一個過度敏感的孩子, 還是需要很多刺激的孩子, 他靠什麼來穩定自己, 什麼會讓他脫序. 如果把小孩看成兩面, 一面是能夠分享專注, 一面是自我專注, 我們要的, 是孩子的分享專注贏過他的自我專注, 在他無礙於分享注意力之前, 我們必須避免孩子花太多時間在自我專注上.
第二階, 是建立互屬關係. 互屬關係, 可以從小孩的行為看出來, 他跟我們的眼神接觸, 笑容, 他的溫暖, 還有小孩跟我們互動時, 眼睛裡閃過的, 如星燦空般的光芒. 這種時候, 是孩子跟我們彼此馴養, 歡迎我們進入他世界的時候, 關鍵是我們必須保持住這魔幻般的時刻, 而保持的方法, 是回應跟交流, 並且回饋給孩子等量的溫暖, 如果我們太過壓迫太過堅決, 小孩會更容易失序及發怒.
最高溫華氏二十八度. 我一整天都穿很多待在家中, 不做事的時候, 就窩在沙發上抱個毯子, 跟小滿說很冷, 有多冷呢? 是比水結冰還冷的溫度歐! 小滿小小尖叫一聲, 說那他今天絕對不要出門, 因為, "一出去就會凍成一個小冰塊了!" 說不要出門的三年級生, 下午便跑到後院玩了一場, 臉凍的紅咚咚的回來, 晚上又跟把拔出門租星際大戰回來看, 小意租Hello Kitty.
小圓這兩天, 常常會依情況說一些什麼,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她說太快太不清楚, 我都聽不懂, 其實她已經說一陣子了, 之前更不清楚. 這兩天比較聽懂的是: "現在要做什麼?" 小圓講話, 很快很小聲, 目前的語言課對"講的小聲"這個問題很有用, 講太快, 語言師教我的方法是帶著小圓一起唱歌, 開始一起唱了, 再把旋律唱慢像是玩遊戲一樣, 我試了幾次, 還沒有真正成功過, 小圓一看我唱, 就很有興致的開始觀賞, 唱不到一起.
當一個孩子有能力跟照料他的人, 流暢的, 來來往往互動時, 某種程度上來說, 他已經可以跟別人商量及交涉他的感受, 假如你沒有注意到他, 他可以做出受到忽略的表情或是聲音或是手勢, 媽媽可能會回應他一個"我知道了"的手勢, 或是"好, 我會馬上去拿你想吃的東西"的姿態, 或是告訴孩子"你再等一下好不好?" 不論母親的反應是什麼, 只要她的反應是對孩子當時所發出的訊息做的回應, 那麼, 小孩得到立即的回饋, 他就可以藉此調節自己的反應. 即使母親沒有辦法馬上做到孩子要求的事, 由於孩子接收到她給的反應, 知道媽媽不會放著他的需求不理睬, 小孩可以依著這些交流來調整自己的怒氣. 對嬰兒來說, 媽媽說話的聲音語調, 可以讓他感覺到"她快泡好奶快可以喝了", 或者, 嬰兒把奶瓶拿遠, 不悅的看媽媽一眼, 媽媽知道小孩仍然想喝奶, 因此把手從奶瓶上移開不碰奶瓶, 母親的這個反應讓嬰兒知道他的"不悅"得到回應. 同樣的, 當你以微笑迎向他的微笑, 他知道他的喜悅會得到你的喜悅相映, 因為這些一來一往的交流, 嬰兒開始意識到他可以藉著調整環境對他的反應, 來調整自己的情緒, 他很快會感覺到, 自己跟照料者所有的, 是一個你調節我, 我調節你的交流旋律, 在這個旋律中, "一來一往"是一個有許多回應的"細緻的微調系統". 一切順利的話, 我們現在有的, 是一個可以精細調整的系統, 而不是一個全面的, 極端的系統, 也就是說, 孩子不必用狂哭大鬧來表達他感受到的忽略, 他可以用皺眉或小小失望的五官表情來告訴我們他的感覺, 即使媽媽並不認為忽略了小孩, 或是她沒辦法馬上給孩子東西吃, 孩子仍然可以藉著媽媽對他做出的回應來考慮他要不要把反應加大一點(比如媽媽動作太慢但是他真的好餓), 這是一個你一步我一步的系統, 即使小孩到最後真的開始大鬧了, 他也並不是轉瞬間從零直衝六十的完全失控, 比較常見的是: 在這種一來一往的互動中, 他的情緒, 行為會慢慢被調節進來, 所有其他的情緒, 喜悅, 快樂,, 悲傷 忿怒, 乃至於固執, 都可以成為細微調整下互動的一部分. 在這裡, 我們看到的主要模式, 是一個微妙的, 交流的模式, 而不是一個非黑即白, 不是全部就是沒有的情緒模式. (Greenspan, The Affect Diathesis hypothesis, p.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