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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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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動詞

2007年06月16日
公開
21

轉貼:愛是動詞 『僕人』這本書中的內容,有一個標題是『愛是動詞』。 愛是動詞?書本裡面說:愛是動詞,不是形容詞,也不是名詞。愛就是把正確的事情做出來。說真的,我不懂。 九十四年的寒假,我參加福智文教基金會所舉辦的全國教師成長營的時候,看見許多大專寶寶,為我們加添菜飯的時候,心中曾經浮現過一絲『愛是動詞』的想法。這些大專寶寶如此細心體貼的為我們服務的時候,他們的心裡充滿什麼?如果要選擇一個字眼來形容,我竟然只能找到『愛』這個字 ----那是我第一次模模糊糊地瞭解到『愛是動詞』的意義。 從小到大,我都不是善於表達真情的人。在七天六夜的教師成長營中,活動課程的點點滴滴一直打動著我;當我心中的真情被敲動以後,我開始思考,我可以用什麼樣的行動,表達我心中的愛? 晚歸的時候,帶碗廣東粥給等門的父母----那是我的道歉。 夜深的時候,在孩子的親師聯絡簿上,多寫幾句話給老師----那是我的期望。 更早五分鐘起床,去陽台澆花,那樣能讓妻子不要太擔心她的花。 我也只能做到這樣而已。更多的言語我說不出來,更多的事,我也做不出來,我自己的工作已經夠累了。 母親節將屆時,我要求班上學生回家為媽媽做點事,感恩媽媽的辛苦。 學生哇哇叫:『要做什麼啦?』;『我媽說不用啦!我媽叫我好好讀書就好了!』;『我媽叫我少惹她生氣就算孝順了!』有一個學生問我:『老師,那你呢?你要為你媽媽做點什麼事?』我一聽,傻眼了。是啊,我呢?我能為媽媽做什麼?吃一頓飯?送一個紅包?送一束花?我把媽媽照顧得很好,媽媽應該沒什麼需要的吧?好吧!為了要逼學生在母親節的時候感念母恩,我決定自己親自『下海』示範:我要在母親節的時候,為媽媽洗腳。 消息一出,學生開始騷動,學生跟我說:『老師,你敢我就敢!』我心裡還想:有什麼不敢的? 然而,母親節的腳步越來越近,我的心卻一天比一天更膽怯。看著媽媽斑白的頭髮、駝駝的背影,想起小時候在她的身邊『魯來魯去』的情形;而今我已經四十歲了,實在很難啟齒跟她說:『母親節借你的腳來洗一洗好不好?』 母親節當天,我真的很想打退堂鼓。我無法想像我這樣的男人,要彎下身子做這麼柔情感性的事情。但是不少學生傳簡訊來給我加油打氣,妻子也跟我說:『為什麼不敢把正確的事情做出來?』當天吃完飯後,我跟母親說:『為了慶祝母親節,今天我要幫你洗腳。』母親一聽,開始彆扭尷尬,頻頻追問:『為什麼要這樣啦?為什麼要這樣啦?』我說:『學校要交報告啦!別問這麼多了啦!』母親一向全心全力支持我的工作與一切,聽到是學校要交的報告,不敢多說,就乖乖坐下來把腳伸出來,但她轉過頭去問我的妻子:『學校為什麼要交這麼奇怪的報告?』 撫摸著她蒼老的小腳,肥皂打上去,我的眼淚就開始掉下來。想起小時候媽媽幫我洗頭,肥皂進了眼睛,我哭得很大聲;想起我大學時出車禍,大腿骨折,媽媽在醫院裡替我擦澡,翻身時弄痛了我媽媽驚惶的眼神。我的三個孩子在身旁看我,品頭論足我的手勢不溫柔,還很『雞婆』的要幫我給阿嬤洗腳,妻子規範孩子們在一公尺外觀賞;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眼淚一直掉下來。 洗完兩隻腳,擦乾後抹上乳液,所有的標準程序都已完成,而我卻不敢站起來。妻子把媽媽帶離開沙發,孩子一擁而上,吱吱喳喳,趁著混亂,我趕快起身把水拿去浴室倒掉。我看見鏡中的自己,自長大以後,我從不曾這樣哭過,今天卻是為了什麼呢? 第二天,我把為媽媽洗腳的照片上傳到網路,學生紛沓而至傳來訊息:『老師,算你厲害!』;『好吧!既然你都洗了,那我也來洗吧!』陸陸續續地,家族網站中,越來越多學生們為媽媽洗腳的照片傳上來,大家互相嘻笑分享心情地,有學生說:『我媽感動到不行!』也有學生說:『我爸哭的很慘,因為我阿嬤已經過世了。』也有學生說:『老 師,你好勇敢喔!』我笑了笑。 一個年輕的母親幫他的孩子洗腳,我們會不會讚賞她很『勇敢』?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幫媽媽洗腳,卻能夠得到『勇敢』的讚美?在我們的生活中,在情感傳達的路徑上,我們的心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是有大智慧的人,我弄不懂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愛』的傳達如此令人難以明瞭?但我開始明白,『愛』就是把正確的事情做出來,如今我開始著手,希望愛的傳承,能夠一代又一代。

轉貼:巫婆的故事

2007年06月15日
公開
15

巫婆的故事耐心看完 故事棒結論更棒 有一個國王去打獵時墜落山谷,當孤立無援時,有一隻巨大的神龍出現。 神龍告訴國王一個交換援助條件 :國王必須正確回答一個全世界最困難的問題才能獲得神龍的救助。 神龍發問:女人究竟真正要什麼? 國王被問倒了,於是想出緩兵之計。 國王說:神龍可否先救我,我將靈魂抵押給你,讓我回到王宮尋求答案,七日後我會帶著答案再來找你。 神龍說:可以,不過如果七日後你不信守承諾,你就會因失魂落魄而死。 國王回到宮中將經歷告知內閣大臣及國策顧問, 結果大家都想不出答案而愁眉苦臉。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期限只剩兩天了。 一位國王的馬夫說:城南有一位巫婆知識淵博,他應該知道答案。 於是英俊瀟灑的侍衛長立刻騎快馬將巫婆請到宮中。巫婆到宮中後,國王將經歷與神龍的問題告知巫婆。 巫婆說:答案我是知道的,國王的命我也能救,不過我有交換條件。那就是要陛下的侍衛長在事成後娶我為妻。國王毫不考慮一口就替侍衛長答應了並立下詔書為憑。 巫婆說答案是:女人真正要的 , 是能由自己決定主宰她自己的生活方式。 國王告訴侍衛長關於巫婆的要求,侍衛長差點昏倒,但為了國王的性命,只能愁眉苦臉且無奈地接受事實。 國王帶著答案去找神龍要贖回自己的靈魂,神龍聽到標準答案後,稱讚國王是全世界最聰明的男人,也依約將國王的靈魂還給國王。 一行人回到宮中後即開始籌備侍衛長與巫婆的婚禮 ( 婚紗照,喜餅,菜色等事宜 )。 婚禮當天,雞皮鶴髮的新娘配上年輕英俊的侍衛長,喜宴上巫婆吃像難看不打緊, 還邊吃邊大聲放屁,不時發出不雅的笑聲。侍衛長為了國家犧牲自我,男人的威嚴一點都不敢在喜宴中發作。 好不容易熬到入洞房的時刻。當巫婆換下禮服,從淋浴間出來時 ,侍衛長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因為走出來的是一個比馬莉亞凱莉,飯島愛,濱崎步更超級性感十倍的辣妹。 她對侍衛長說:" 因為你信守承諾,沒有對我發怒,容忍我在喜宴中放肆丟你的人,我決定往後每一天中有十二小時變成超級溫柔美女陪伴你,但是你可以決定我固定在白天變美女還是晚上變美女,而且選完就不能改變心意 "。 年輕英俊的侍衛長頓時陷入兩難的局面。因為他不知應該選擇白天帶一位絕世美女出門向朋友炫耀,讓眾人羨慕,而晚間要和一位雞皮鶴髮的巫婆同床共枕(要面子犧牲裡子),還是白天讓眾人對老巫婆指指點點,嘲笑侍衛長的可憐,而晚上他可以和超級美女夜夜春宵(犧牲面子要裡子)。 想了半天,年輕英俊的侍衛長最後向巫婆說:"你自己決定何時要扮演你喜歡的角色就可以了,我不干涉你的生活方式。 " 巫婆聽了很高興,對年輕英俊的侍衛長說:"由於你的包容與智慧,我決定天天二十四小時變成一個有教養的超級性感溫柔美女陪伴你照顧你。 " 侍衛長突然驚訝的發覺:原來幸福竟然如此意外地降臨在他身上。 國王、侍衛長、巫婆最後皆大歡喜,眾內閣官員全數跌破眼鏡。 這個故事給我們的啟示是 : 1. 人要信守承諾。 2. 小人物的建議有時應參考一下。 3. 未經你的同意,你主管幫你包山包海承諾的事情還是要盡力完成。... 真是經典 4. 婚姻的幸福與否與婚禮的排場無關。 5. 對女人一定要有包容心,讓女人自己決定她的生活方式。 6. 不管外表如何裝扮或改變,女人的內在本質還是一個巫婆。...真是超經典 7. 不要指望你的另一半看完這故事會大徹大悟。 ( 尤其打你的手機第一句話是問你現在在哪裡的人--因為標準答案是 " 我在你心裡 "。) 8. 在台灣,巫婆是不會變美女的 。

再也不要有一個孩子,必須孤單死去

2007年06月15日
公開
25

生命的浪費...看得我掉眼淚... 居然還有人相信"謬論"...可能會生"貝多芬"...真的是"詛咒讓別人死"... ........................ 轉貼:再也不要有一個孩子,必須孤單死去 作者:瞿欣怡  攝影:肯納園基金會提供 出處:30雜誌2007年6月號   33歲,正是人生的黃金時期,吳思明卻在這年陷入黑暗,被轉介到花蓮玉里療養院,在那裡度過生命最後的幾年。他曾經被媒體譽為洪通第二,他的抽象畫感情濃郁到彷彿要衝出畫布,然而這樣的天賦無法拯救他,當母親年老無力照顧他時,除了將他送入療養院外,沒有第二條路了…… ★錯過黃金早療期   1972年,當吳思明的母親帶著他到台大兒童心理衛生中心求診時,他已經11歲,沒有語言能力,腳不肯踩地,只會咿咿呀呀比劃,他已經錯過自閉兒3∼5歲的黃金早療期。   治療師利用增強物誘導吳思明,讓他開始願意踮著腳尖走路,原本的咿呀亂叫也漸漸有了意義。早療中心的畫畫課更意外地發掘吳思明的繪畫天賦,一開始他討厭廣告顏料沾在手上的黏膩感,可是塗久了,他漸漸愛上大筆畫圖的感覺,他總是使勁地用雙手塗上一層又一層的黑色。黑色,在色彩學裡代表孤寂、死絕,沒有人知道這是不是吳思明的內心世界。   為了不讓吳思明老是畫黑色,老師便把黑色顏料藏了起來,但他總有辦法利用不同色彩調成黑色。畫畫成了吳思明面對世界的窗口,他畫得極快,老師常常來不及換紙,他已經完成一幅作品了,沒有人可以控制他的筆,他只畫抽象畫,抗拒任何的規矩方圓。   擁有如此的天賦才華,治療師們決定為吳思明舉辦一場畫展,還煞有介事地開記者會,邀請媒體來見證這名天才自閉兒,希望可以讓他靠畫畫賺錢,活得有尊嚴。然而媒體再多讚揚也不過是陣短暫風潮,畫展之後,喧嘩止息,吳思明還是得與生活搏鬥。家中經濟愈來愈困頓,母親老了,再也無力像以前一樣照顧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吳思明被送入花蓮玉里療養院,從此再也沒有見過母親一面,直到死亡。 ★媽媽從沒來看我   送到療養院後,吳思明很快就從一般病房轉入重症病房,因為他完全不會料理自己的生活,無法處理自己的大小便,所以他無法居住在寬闊、可以隨時散步的院區。曾經照顧吳思明的護士,一提起他眼眶就紅了:「吳思明的眼睛很明亮,卻很冷淡,簡直就像……與世隔絕。」   退回自己角落的吳思明連吃飯都得由護理人員端到他面前,他才懂得該吃飯了。治療師則說:「也許他不是退縮,而是徹底放棄這個世界了。」   母親從來沒有去探望過吳思明,不是狠心,而是害怕院方將自己的孩子給「退回來」,她已經七十幾歲,沒有能力再照顧他,但她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的孩子,搬過幾次家,她總有些舊行李不肯丟,有次女兒實在受不了偷偷打開來看,才發現母親一直留著吳思明所有的畫作和日常用品,想念時就拿出來看。   吳思明在的時候,常惹麻煩,他愛吃燙嘴的食物,不夠燙就不肯吃,媽媽只好每餐飯都把食物放到電鍋裡熱到燙手,再給他吃。吳思明走了,她則要忍受思念和良心的折磨,吃飯時都會心酸。 ★徹底放棄世界   只有吳思明的治療師風塵僕僕地去探望他。每隔一、兩年,她都會從台北搭早班車到花蓮,再轉公車到療養院,只為了短暫的會面,她私心認為:「只要有人持續關心思明,醫院就會更善待他。」   治療師記得第一次走進鐵門深鎖的重症病房時,一眼就發現吳思明瘦了,臉上全是怨,見到她帶來的巧克力就狼吞虎嚥。她還準備了畫紙,想喚起吳思明的記憶,當吳思明手握畫筆時,從喉嚨深處發出重重的呼吸聲,手大力畫著,眼淚也直直落在畫紙上。他第一幅畫出深沉的黑色調,當黑色墨水在畫紙上暈開後,他添上綠色跟藍色,層層疊疊。第二幅畫總算是明亮的色調,他也開心地咿呀亂笑。   療養院裡的護士們從沒見過吳思明如此開心,他高興地跟大家坐在一起,不停地抖腿拍膝蓋,搖頭晃腦地笑著,每個人都感染到他的喜悅。這一刻的吳思明不再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而是個開心的小朋友。   天黑了,治療師得趕路回台北,計程車開到療養院門口接她時,吳思明也從搖椅上笑呵呵地站起來,他以為老師是來帶他回台北的,沒想到治療師卻說:「思明,再見,我明年再來看你。」吳思明臉一沉,剎那間懂了這一切。他的舉措讓身邊每個人心驚,如果他什麼都不懂,日子會比較好過,但他完全知道自己的處境。吳思明從來就沒有發瘋,他只是無可奈何地在那裡。 接下來的幾年,治療師依約去探望吳思明,他卻愈來愈冷淡,到最後吃飯時間一到,他就丟下畫筆,連敷衍都省了。他已經在療養院找到生活的步調,退縮到自己的世界,治療師明白不需要再去探望他了。 ★來不及說再見   2003年冬天,療養院通知治療師,吳思明因病過世,死時孤孤單單,沒有一個相熟的人在身旁陪伴。再多的追悔也於事無補,然而治療師總是感嘆:「這麼聰明的孩子,如果可以早點開始接受早期療癒,可以料理生活,及早規畫未來,他就不用孤單住在療養院,落得孤單地死去。」   吳思明一直想念外面的世界,當治療師為他唸爸爸寫的信時,他默默地留眼淚;只要提到媽媽,他就轉頭望向門外。還有多少像吳思明這樣的孩子,帶著沉重悲傷,默默地在無人聞問的角落裡死去?   吳思明死後兩年,花蓮肯納園成立了,這是一群母親為了不捨自己的孩子,決心靠自己的力量推動成年自閉兒的養護,在這裡的每個自閉兒除了要繼續做生活訓練、職業訓練及溝通訓練外,治療師們讓這群二十來歲的自閉兒依照自己的個性過日子,讓他們也能幸福終老。   吳思明的老師含淚說︰「再也不要有一個孩子必須離開至親,孤孤單單地死去。」

洞口的原始人

2007年06月13日
公開
20

轉貼: 洞口的原始人─洪蘭 我很擔心台灣現在這個趨勢,過去大學生在閒談中,如果別人知道而自己不知道會覺得慚愧,覺得自己知識太少了,水準太不夠了,現在不同了,不知道也不引為恥,反而覺得沒有必要知道,知識一斤值多少?怎麼樣? 一個朋友回國講學,說起有一天接到他母校系所辦公室的助教打來的電話,告知某某教授要出國開會,師母擔心教授年紀大轉機不方便想找學生幫忙照顧一下,她從校友通訊錄中查到他在加州,問他可否幫忙接機,他覺得義不容辭,就滿口答應下來,請助教小姐把行程傳真過來以便安排。想不到一看行程,他傻眼了,他住舊金山,教授在洛杉磯轉機,中間隔著五百英里,這怎麼接機?他再打電話去系裡,問助教知不知道舊金山與洛杉磯隔著很遠? 助教反問道:不是都在加州嗎?他一時氣結,答不上話來。他說不敢要求那位小姐知道加州很長,從南到北得開上兩天兩夜的車子,但是舊金山與洛杉磯都是中國人很多的大城,有許多自己的同胞住在那裡,並不是毫不相干的外國城巿,不應該這麼離譜。 我聽了想起天下雜誌去年年底「台灣人的國際觀」的調查,許多人都只知道台灣本土,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關心,更不認為自己不知道有什麼羞恥,這種態度令我很憂心,因為不了解會產生偏見,世界上許多悲劇的發生都是由於無知和偏見,有了解才會產生同情,有同情才會有包容,無知會造成冷漠,冷漠會自絕於人。 無獨有偶,有一位經商的朋友也告訴我,他的女秘書請產假,代班的小姐替他訂去美國聖地牙哥的機票時,竟然訂到智利的聖地牙哥去了,那位小姐顯然不知道這兩個聖地牙哥有什麼不同,也不知道一個在北美洲,一個在南美洲,更不會去推想公司的業務在北美洲,不應該是南美的聖地牙哥。 他責怪我們教書的沒有把學生教好,「沒有遠見,沒有世界觀也還罷了,」他氣憤的說「還不會推想,不會思考,只會強辯,說你沒有告訴我是哪一個聖地牙哥!」 這兩件事都是小事,但是點出台灣目前教育的危機,幾十年來考試掛帥的結果是培養出一批只關心自己,不關心世界,目光如豆的年輕人,凡是不考的都不必念,更不必知道,反正在國內生活也用不到外面世界的知識,光是島內自己的八卦都應接不暇了。 大部分人不關心台灣島外的事,連金門、馬祖自己的領土都被忽略:官員在說話時常把他們忘記,教育部在制定母語時就把馬祖的福州話給忘了。外面不論發生什麼事,報紙永遠只有一版的版面在報導,幾張圖片一登,剩下的文字空間有限,所以現年輕人除了切身有關的時尚流行之外,其餘國外大事連正眼都不瞄一下。 前幾天我們大樓住進來了一位瑞士的訪問學生,與他交談之下,發現他對任何題目都幾乎可以侃侃而談,知識很豐富,我問他怎麼懂得這麼多,他說瑞士一直是歐洲會議的中心,國際很多會議都在瑞士舉行,因此,他們從小就從報紙上讀到這些會議的主題:非洲飢饉、南非種族隔離、南美熱帶雨林的砍伐及中國人權的問題,他們老師也時常帶他們去看這些國際開會的情形,要他們聽正反兩方的意見,他們每學期都得寫一篇與國際問題有關的申論文,他雖然才高中,但是他的世界知識遠超過我們的大學生,令我感慨。 現在很多人振振有詞的說:本土優先,先台灣後天下,這固然沒有錯,但本土優先只是個順序,不應該因此而加重本土考試內容的比重,不考外國史地,使我們學生連雅典這個世界文明發源地之一在那裡都不知道。我們是生活在世界之中,並不是我們就是全世界,當我們對外面的情勢一概不知時,我們會誤判,會夜郎自大,會自我陶醉在國內情勢一片大好聲中,而頹廢下去。關起門做皇帝的結果是有一天老本吃完需要開門上街買糧時發現糧食店已經被別人包下,不跟你做生意了。 我曾經看過一個寓言:有一個洞裡的原始人都是背對著洞口坐,當太陽出來照在經過洞口的動物身上時,牠們所投射出來的影子變得比實物還大,原始人嚇壞了,更往洞裡擠,更不敢看洞外,更互相告誡洞外的可怕。最後,有一個原始人大膽的面朝外偷看一下,發現洞外春光明媚、鳥語花香,那些可怕的動物不過是被影子放大的貓狗兔子而已,如果他們選擇面朝外坐,他們就不會被自己嚇到,因為他們永遠背對著世界就不知道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愚昧無知使他們把世界排除在他們生活之外,不久世界也把他們排除在世界之外,他們就像透明人一樣,不存在了。 我很擔心台灣現在這個趨勢,過去大學生在閒談中,如果別人知道而自己不知道會覺得慚愧,覺得自己知識太少了,水準太不夠了,現在不同了,不知道也不引為恥,反而覺得沒有必要知道,知識一斤值多少?怎麼樣?老子就是大字不識幾個,還不是照樣當上立法委員?草根性才是當紅炸子雞,說話越粗俗,上的報紙越多,飽學之士不再受尊重,年輕人崇拜的是敢罵敢脫的人。加上現在高中課本對古文部份的減少,孩子古文看不懂了,沒有辦法去接受古人的智慧,文化的傳承斷了,我覺得這是非常可惜之事,讀歷史不只是以古鑑今,它主要還是品格的薰陶,讓我們知道什麼樣的行為是留芳萬古,什麼樣的又是遺臭萬年,缺少了這些楷模,就演變成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不讀書使得現在的人無視,沒有眼光,不能從古人的經驗中擷取智慧,無膽,不敢面對問題,像洞中的原始人一樣,永遠背對著世界,最糟的是無知,不能解決問題,所有的問題都用「拖」,一個校長的資格可以拖九個月不解決,一個老兵的薪俸拖 93天不核發,就如同一位前輩對我說精神病很難治癒,好在拖到病人過世,病也就沒了。 我很擔心現在大家都不願意去正視台灣的競爭力,只用拖的去敷衍,一旦拖到台灣沒有了,一切的意識型態、族群對立也就沒有了,大家同歸於盡。「孫子兵法」三千年前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不知彼,也不知自己有多少斤兩,我們國家的前途究竟在那裡呢?

換了你,你會殺了誰

2007年06月12日
公開
20

轉貼:換了你,你會殺了誰 朋友拿了一份報紙要我作個實驗,我同意了。 問題一:如果你知道一個女人懷孕了,她已經生了8個小孩子了,其中有3個耳朵聾,2個眼睛瞎,一個智慧不足,而這個女人自己又有梅毒,請問,你會建議她墮胎嗎? 我剛要回答,朋友制止了我,又問我第二個問題。 問題二:現在要選舉一名領袖,而你這一票很關鍵,下面是關於3個候選人的的一些事實: 候選人A:跟一些不誠實的政客有往來,而且會星象占卜學。他有婚外情,是一個老煙槍,每天喝8到10杯的馬丁尼。 候選人B:他過去有過2次被解雇的記錄,睡覺睡到中午才起來,大學時吸鴉片,而且每天傍晚會喝一大誇特威士卡。 候選人C:他是一位受勳的戰爭英雄,素食主義者,不抽煙,只偶爾喝一點啤酒。從沒有發生婚外情。 請問你會在這些候選人中選擇誰? 我把答案寫在紙上,然後朋友告訴我: 候選人A是佛蘭克林羅斯福,候選人B是溫斯頓邱吉爾,候選人C是亞道夫希特勒。 我聽了答案張大了嘴巴。朋友問我你是不是為人們選擇了希特勒?那你會建議哪個婦女去墮胎嗎? 我說:這個問題不用考慮,我們受優生優育教育多年了,都生那麼多歪瓜劣棗了,就別在添亂了。我建議她去墮胎。 朋友告訴我:你殺了貝多芬,她是貝多芬的母親。 我又一次張大了嘴巴。朋友說:嚇一跳吧?本來以為你認為很好的答案,結果卻扼殺了貝多芬,創造了希特勒? 最後的總結是:所以不要用既定的價值觀來思考事物!

越戰與伊戰:兩代人的錯誤戰爭?

2007年06月10日
公開
28

我知道文中死去的是美國軍人,我哀悼的是對生命價值有所認知的"地球人"...以身為一個母親的心情... 在台灣,我聽過很多父母用盡方法讓兒子逃避兵役... 我們不是自詡接受四書五經教育的民族嗎?可對於生命價值的認知卻很膚淺.....五千年歷史文化的熏陶下,造就出來的是一群只會在立院打群架和漠視法紀的貪官污吏......教育徹底失敗的最佳明證! ..................................... 轉貼自華爾街日報: 越戰與伊戰:兩代人的錯誤戰爭? 2007年05月29日 2004年下半年﹐伊拉克戰爭激戰正酣﹐安德魯•巴塞維奇(Andrew Bacevich)的兒子告訴父親說﹐他參軍了。 巴塞維奇的兒子安迪並不符合一名典型軍人的條件。他的少年時代是在富裕的波士頓和哥倫比亞特區郊區度過的。他的父親是波士頓大學的教授﹐對伊拉克戰爭持批評態度的知名保守派人士。老巴塞維奇在美國最大的一些報紙上撰文﹐稱這場先發制人的沖突是不道德、不必要的﹐幾乎注定失敗。 然而這位父親也是名越南退伍老兵。他曾表示﹐美國議員、教授、記者和律師的孩子應該服兵役保衛國家。他在2005年的新書《美國新軍國主義》(The New American Militarism)中寫道﹐富人和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越來越將保衛國家視為能夠承包給其他勞動人民的一份工作。他警告說﹐這使總統很容易將國家引入戰爭﹐而在出現問題時﹐卻很少有人願意要求總統負責。 因此﹐老巴塞維奇並未勸阻他的兒子參軍。相反﹐他幫助兒子實現了這個願望。 今年5月13日﹐27歲的巴塞維奇中尉在巴格達附近的一起自殺式爆炸襲擊中身亡。 他59歲的父親小聲地自問道﹐難道我應該對兒子說﹐我不想讓你參軍嗎?他說﹐這會是一個在今後幾年裏始終讓他無法擺脫的問題。 曾於1970-1971年期間在越南服役的巴塞維奇和他的兒子都長著方下顎、臉上都帶著自信的笑容。他說﹐在美國的戰爭史上有許多勝利和輝煌﹐而我的兒子和我本人參加的卻是兩場因為錯誤原因而發動的戰爭。 巴塞維奇在伊利諾伊州長大﹐後來進入著名的西點軍校。他的父母都曾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但沒有一個人鼓勵他加入西點軍校。他說﹐參軍似乎是值得一做的事情。我們那個時候人們都這麼認為。 他參加了越南戰爭﹐此後在美國陸軍坦克部隊服役﹐後來還獲得了普林斯頓大學歷史學學位。他和妻子還有三個女兒。23年後﹐他以上校軍銜退役。巴塞維奇稱﹐他在2000年的大選中投票支持布什(George W. Bush)﹐但在2004年沒有這樣做。 他的兒子安迪在軍事基地度過了童年時代﹐後來在波士頓大學參加了預備役。巴塞維奇說﹐我覺得他也想做他父親曾經做過的事。在進入預備役的第二年﹐安迪申請在暑假期間進入美國陸軍傘兵學校﹐學習成為一名空降兵。軍隊的例行身體檢查發現他童年時曾患過哮喘﹐這使他失去了參軍的資格。巴塞維奇帶著兒子到麻省總醫院(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檢查﹐安迪希望看到以前的哮喘已經完全沒什麼影響了﹐但最後的檢查結果令他深感失望。 從波士頓大學畢業後﹐安迪曾先後為所在州的參議員和馬薩諸塞州州長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工作。2004年﹐由於難以招募到赴伊參戰的士兵﹐美國陸軍放鬆了標準﹐允許患過輕微哮喘的人參軍。安迪於是應徵並通過了基本培訓﹐被美國陸軍候補軍官學校接收。巴塞維奇說﹐他對他的兒子能通過進入候補軍官學校的方式進入軍隊服役深感驕傲。他稱﹐這條路很不容易。 安迪最初被分配到野戰炮兵部隊。但他希望像他的父親一樣加入坦克部隊。巴塞維奇於是給一位仍是現役將軍的朋友打電話﹐詢問是否有可能讓他的兒子調換兵種。巴塞維奇說﹐這件事辦成了﹐安迪進入了裝甲兵學校。 2006年10月﹐安迪被派往伊拉克。他擔任排長﹐手下有15名士兵。在那段時間﹐老巴塞維奇思索著在伊拉克的生命價值問題。他在《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上寫道﹐伊拉克平民如被美軍誤殺﹐五角大樓只向他或她的家人支付2,500美元﹔而在軍事行動中喪生的美國士兵家屬得到的賠償一般是40萬美元。他寫道﹐在一場被宣傳為美國理想主義高尚詮釋的戰爭中﹐我們陷入了道德上的灰色地帶。 他在文章中從未提及自己的兒子﹐並要求寫到他的記者們也不要提。他說﹐我不想讓他背負我的政治包袱。我的兒子責任重大﹐他的工作極具挑戰。巴塞維奇表示﹐當兒子從伊拉克向美國打電話時﹐他的聲音經常聽起來很疲憊。今年2月﹐兒子和家人一起度過了兩週假期。他的身體似乎已精疲力盡。 兒子重返伊拉克以後﹐巴塞維奇幾乎每天都給他發電子郵件﹐告訴他家人以及波士頓球隊的消息。巴塞維奇說﹐我希望他明白﹐無論他現在承受多麼大的壓力﹐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與此同時﹐他對戰爭公開表達了更大的不滿。他在5月9日的《洛杉磯時報》上撰文指出﹐事實是我們對拯救伊拉克無能為力。我們是身陷大火之中的目擊者、見證者和旁觀者﹐而正是因為我們的極端愚蠢才引發了這場大火。 幾天之後就是母親節。那天﹐安迪和他的士兵攔截了一輛可疑分子的汽車﹐並要求裡面的人下車。安迪的戰友在給巴塞維奇的電子郵件中寫道﹐其中一個人向安迪開了一槍﹐安迪開槍回擊。第二個人開始走向安迪和他的兩名士兵。這個人引爆了炸彈﹐自己當場被炸死﹐安迪也當場死亡﹐另外一名美軍士兵身受重傷。 如今﹐巴塞維奇在一些小事上找到了些許安慰。他的兒子遇難時正是立在前面與士兵們一起共擔危險。巴塞維奇說﹐我不想在這件事上誇大其詞。不過﹐沒錯﹐我的兒子做了正確的事﹐這需要勇氣。 安迪手下的一個士兵最近給巴塞維奇發去了一張安迪的照片﹐這是在安迪遇難前幾個小時拍攝的。巴塞維奇仔細端詳著照片﹐希望從中更多地瞭解自己的兒子。安迪沒有笑﹐不過他看起來倒並不是不開心。巴塞維奇說﹐我想照片中的信心和成熟意味著﹐他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在執行任務中得到了滿足感。 週二﹐被指派來幫助他們的軍官遞給巴塞維奇一張10萬美元的撫恤金支票。如果是對於一位失去丈夫、還要養育孩子的寡婦來說﹐這會是一筆救命錢。不過巴塞維奇並不需要這筆錢。他說﹐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這麼一點點錢讓人難以平靜下來。 為一名歷史學家和曾經的軍人﹐他從這張支票、兒子的死和戰爭中得出的結論很明瞭。使用武力會帶來無法預料的巨大影響﹐而這讓我們更加確信我們曾經堅守的古老信條﹕那就是只有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能使用武力。他說﹐未來的歷史學家可能會想知道﹐像美國這樣的國家為何會將軍隊視為一種靈活、有效、低成本和有用的工具。 而作為一名父親﹐他得到的教訓卻遠沒有這麼清晰。當他寫文章反對戰爭時﹐他告訴自己﹐他正在為結束戰爭竭盡所能。 他當初到底該不該不讓兒子參加這樣的戰爭呢﹖他說﹐我仍相信公民有義務為國家服役。我相信軍人是神聖的職業。這裡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我曾經做過的努力還不夠。 Greg Jaffe

Enya 的永恆之約

2007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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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ya - Amarantine http://my.opera.com/zenya/homes/blog/Enya%20-%20Amarantine%20-%2001-%20Amarantine.wav You know when you give your love away 當你懂得真愛是放手 It opens your heart, everything is new 那瞬間你的心靈解放,萬物如新 And you know time will always find a way 時間會為你指引一條坦途 To let your heart believe it's true 證明愛的真諦是付出 You know love is everything you say 愛,是你訴說的每件事 A whisper, a word, promises you give 低聲呢喃,簡單字語,都屬承諾 You feel it in the heartbeat of the day 即使心碎,你依然感受愛 You know this is the way love is 這就是愛的神奇 Amarantine Amarantine 愛是永恆 愛是永恆 Amarantine Amarantine 愛是永恆 愛是永恆 Amarantine Love is Love is Love愛是永恆 愛是永恆之約 You know love may sometimes make you cry 愛,有時令你心痛欲哭 So let the tears go, they will flow away 那就讓淚水流去吧 悲傷自會遠離 For you know love will always let you fly 愛總會引領你高飛 How far a heart can fly away 飛到心靈最遠的他方 You know when love's shining in your eyes 當愛閃耀於你的眼眸 It may be the stars fallen from above 光芒彷彿星子從天而降 And you know love is with you when you rise 當你起身出發,愛已與你同在 For night and day belong to love 無論晝夜,愛終相隨 轉貼:Amarantine- 一種傳說中永不凋謝的花、紫紅色的花。代表永恆的美麗、從不消逝的美好事物、不朽、無窮無盡。 恩雅新作定名為【Amarantine/永恆之約】是取其永垂不朽、生生不息的意思。是藉由詩人描繪永不凋謝的花朵所用的字眼來呼應專輯中的作品所蘊藏的雋永韻味,首支同名單曲"Amarantine"就是一首見證真愛永恆的美麗詩篇。 就個人喜好而言,我本身並沒有特別偏好這類唯美華麗聲樂的非主流流行歌曲,對恩雅的作品也不是這麼了解;若不是因為工作上的接觸,每天反覆的聆聽,我想我會就這麼錯過這樣一首詞曲美麗、能夠發揮些許安定人心的歌曲。也難怪當年紐約911事件過後,在報導相關新聞時為什麼都會採用她的作品當作背景音樂。 不過這次我並不想去探討Music Video的部分,畢竟恩雅的作品重點在音樂,畫面就算再如何去深度分析也無法強過音樂的本質,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儘管影像的色彩如此絢麗,卻沒有花太多功夫去著墨在上面。不過值得一提的是,Music Video的場景像極了「魔戒」裡精靈居住的森林,難不成是因為當年魔戒首部曲請到了她來演唱電影主題曲的關係,所以才在這首歌裡設計出類似的場景?這也是蠻令我容易產生出這樣的聯想。

等你(妳)老了才明白

2007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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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等你(妳)老了才明白 人到老年,會突然醒悟:生命是有盡頭的。 這種感悟會使他們行動起來, 去做一些他們很想做但以前總也沒有做的事情, 有時,他們甚至用他們意料不到的方式。 人到老年,才真正認識自己, 也才真正屬於自己,並且用一種寬容、 舒適和誠實的方式接受自己。 人到老年,方才明白,東奔西走竭力想去改變的不是別的, 恰恰是他們自己。 幾十年的時光換來的不是別的,而是心靜如水。 人到老年,才真正領悟到什麼叫百川歸海,什麼叫萬物歸一。 人到老年,開始明白,老年自有老年的風景。 青春雖然美麗,但它會隨時間的流逝而褪色, 而青春的心境才是生命中一道不變的風景。 人到老年,能冷靜地去看待婚姻和家庭。他們知道, 世上沒有完全合乎男人心意的女人, 也沒有完全合乎女人心意的男人。 人到老年,已懂得安慰自己, 並且學會了在似乎無盡的黑暗中為自己點一盞希望的燈。 人到老年,看人看事不像過去那麼簡單。 因此,不必非得按別人的主意行事。 人到老年,開始明白,世事並非黑白分明, 在黑白之間往往有一系列的中間色。 人到老年,開始明白,人生一世,無論成功與失敗, 歡樂與痛苦,盛衰與榮辱,都如自然流水, 從哪裡來還將到哪裡去。 於是,寧靜致遠。 人到老年,開始明白,衰老不是從中年開始, 而是從對生活的厭倦開始的。 人到老年,開始明白,孤獨、寂寞、痛苦、失敗, 是人生不可缺少的調味品, 因此,善待它們,就是善待真實的人生。 人到老年,不再有少年的狂妄、青年的浪漫, 更多的則是對生活的感悟和理解。 人到老年,不再擁有童年的笑臉和青春的美麗, 卻常常在午夜夢回。 人到老年,能坦然地面對自己的平凡。 他們明白,並非人人都能成功,人人都能大有作為; 但做人也是一生的事業,只要自己奮鬥過、 追求過,失敗了又何妨? 人到老年,胸懷開始變得像大海一樣,裝得下四海風雲, 容得下千古恩怨。 人到老年,可以領悟到人生最實質、最內在、 最主體的內容,可以把美麗的花朵和豐收的果實糅進生命的脈絡, 滋養人生,豐富人生,實現人生

Nickelback--If Everyone Cared.

2007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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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公益歌曲 Nickelback -- If Everyone Cared. http://files.myopera.com/LadyofDreams5/files/Nickleback%20-%20If%20Everyone%20Cared.mp3 From underneath the trees, we watch the sky 我們在樹下 注視著星空 Confusing stars for satellites 圍繞著群星的衛星 讓我們感到疑惑 I never dreamed that you'd be mine 我從未想過 你會屬於我 But here we are, we're here tonight 但今晚 此時你就在我身邊 Singing Amen, I'm alive 歌頌上帝 我仍活著 Singing Amen, I'm alive 歌頌上帝 我仍活著 [CHORUS] If everyone cared and nobody cried 倘若人人能關懷他人 就不會有人哭泣 If everyone loved and nobody lied 倘若人人都能付出愛 就不會有人撒謊 If everyone shared and swallowed their pride 倘若人人都能與他人分享 並收斂自己的驕傲 We'd see the day when nobody died 我們就會看見沒有人死亡的日子 And I'm singing 因此 我在這裡唱著 Amen I, I'm alive 上帝 我仍活著 Amen I, I'm alive 上帝 我仍活著 And in the air the fireflies 天空中飛舞的螢火蟲 Our only light in paradise 是我們在天堂唯一的光亮 We'll show the world they were wrong 我們將會告訴世界他們是錯誤的 And teach them all to sing along 並教導他們所有人一起歌唱 Singing Amen I'm alive 歌頌上帝 我仍活著 Singing Amen I'm alive 歌頌上帝 我仍活著 [CHORUS (X2)] And as we lie beneath the stars 當我們躺臥在星空下 We realize how small we are 才知道 原來我們是多麼地渺小 If they could love like you and me 如果是上的人能像你和我般地 彼此相愛 Imagine what the world could be 想像著 那將會是個多美好的世界 If everyone cared and nobody cried 倘若人人能關懷他人 就不會有人哭泣 If everyone loved and nobody lied 倘若人人都能付出愛 就不會有人撒謊 If everyone shared and swallowed their pride 倘若人人都能與他人分享 並收斂自己的驕傲 We'd see the day when nobody died 我們就會看見沒有人逝去的日子 We'd see the day, we'd see the day 我們將會看見 我們將會看見 When nobody died 沒有人死去的那天 We'd see the day, we'd see the died 我們將會看見 我們將會看見 When nobody died 沒有人死去的那天 We'd see the day when nobody died 我們將會看見 沒有人逝去的日子

阿拉斯加之死

2007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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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踞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近100週 •改編電影由西恩潘自編自導/2007年9月美國首映 http://www.bookzone.com.tw/Publish/preface.asp?bookno=LH065#6118 http://www.bookzone.com.tw/event/lh065/index.asp http://www.bookzone.com.tw/event/lh065/travel.asp http://www.bookzone.com.tw/Publish/professional.asp?bookno=LH003 生命豈止是三言兩語 文/小野 這是一本很難用三言兩語就說清楚的書,就如同你很難用三言兩語把生命的本質和人類最潛在的心靈世界描繪完整。這本書不像梭羅的《湖濱散記》,它缺乏主角克里斯本身大量對大自然親身體驗的喜悅的敘述;也不是像傑克倫敦的《白牙》或《野性的呼喚》,因為它沒有小說般的複雜情節;更不是梅爾維爾的《白鯨記》,因為它想表達的不是像亞哈船長內心世界狂烈的原始獸性,它想表達的人性可能更高尚、道德些;當然它也不是托爾斯泰的《家庭幸福》,雖然它觸及到人類彼此的了解和成長的苦痛,但是更多的時候,它觸及到人類更內在的神秘呼喚和生命躍動。本書像是一本報導文學作品,甚至更像是一本偵探小說。 作者克拉庫爾花了許多的時間,追蹤一個逐步走向阿拉斯加冰封的曠野中,不再能活著出來的克里斯的故事。克里斯向來唾棄人類所建造的文明世界,鄙視文明世界所建構出來的那一套關於政治、社會、經濟的學理規範,厭惡美國資本主義社會一切主流價值,包括他自己受人尊敬的父母親。他嚮往曠野,嚮往回到最原始簡樸的生活方式,於是他在大學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不但沒有再繼續深造,連一般「正常人」所要遵循的、進入社會的、按部就班的法則也懶得理,直接讓自己成為一個「亞歷山大超級遊民」,隱名埋姓,不斷更換自己的名字,從自己的家鄉亞特蘭大向西流浪。經過美國南方和墨西哥的邊境,穿過西部大沙漠到達加州,也曾經繞到中部的南達科他州迦太基市,經過一、兩年的打工生活,最後終於向北行,穿過加拿大直接去了阿拉斯加,開始他短暫生命之旅的最後一段挑戰,他想證明他可以用最原始的方式生活,他求生的意志超乎常人的堅強,可是他終究沒有通過飢餓的考驗,誤食野洋芋種籽而亡,他沒有機會再回到人類的文明社會中生活。 三言兩語就說完的簡單故事,卻被作者克拉庫爾用極細膩精密的文筆,帶領我們緩緩進入了克里斯這一路自我追尋的過程,作者所採取的訪問方式,加上他個人的推繹,使得整本書的寫作形式風格儘量吻合他「想像中」的克里斯內心的探索。作者不斷從這一路上收留克里斯,或曾經用車子搭載克里斯的陌生朋友口中,客觀地了解克里斯,也從克里斯所閱讀的書中劃線的部分,反覆推敲克里斯當時在想什麼?克里斯閱讀的書很多,其中就包括了我前面所提到的《湖濱散記》、《野性的呼喚》、《白鯨記》、《家庭幸福》。雖然作者一路儘量用客觀的訪問來架構這本書,甚至引用了歷史上像克里斯一般,進入曠野之後又返回文明社會的幾個不同故事,來理解克里斯的動機和內在世界,但是最終還是要回到作者本身也曾經有過的相似經驗──作者曾經在二十三歲那年,受到本身內在輕狂的熱情,和一些書籍內容的啟發,決定獨自一人去攀登一座六千呎高的「魔鬼拇指山」,這是一座被古冰河所覆蓋的山,從來沒有人爬上它的北麓,作者被這一路上可能遭遇到的艱難所深深吸引,就如同克里斯被阿拉斯加無垠的曠野所迷惑一般,作者就自身的體驗,去揣摹克里斯進入曠野的強烈喜悅感。 作者把這些征服大自然的驅動力,解釋為自己在成長中受到父權的壓迫:「男性的權威人物激起我心中受抑制的憤怒,但同時卻又渴望取悅他們的錯綜複雜的情緒。」 這就是答案了嗎?如果只是如此簡單,那就太看輕成長及生命本身的複雜性了,也太簡化了這本書用如此抽絲剝繭的方式去接近事實的核心,如果我們就用「真理」來形容核心,那麼「真理」也不應該只有答案而已。有時候,「真理」只能「漸漸貼近」,而不是真正找到。 這本書其實就是作者花了很多心思,讓自己和讀者藉著「克里斯之死」去「漸漸貼近」真理的過程,我讀後深受感動。尤其是到了最後,當克里斯生前所痛恨的親生父母華特和比莉搭著直升機,來到克里斯最後死亡的地方──史坦必德小徑上廢棄的巴士,母親比莉堅持要再走一遍兒子曾經走過的小徑,並且想了解兒子為什麼做了如此的選擇,那一刻真是令已經為人父母的我們為她一掬同情之淚:「了解」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是如此的艱難?可是,為什麼克里斯感受不到來自母親比莉的愛呢?克里斯臨死前爬進了一個母親親手為他縫製的睡袋,彷彿重新回到生命誕生前的那個原點。如果克里斯可以感受到這些,一切事情會有所改變嗎?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是個謎了。 ................................. 《紐約時報》  令人震懾,卻又令人感動……。描述人類心靈深處的追尋,足以令人心碎。 ..................................... 《華盛頓郵報》  所有曾經想流浪荒野、擁抱自然的人,都該讀這本扣人心弦的書。 ....................... 專欄作家 陳美儒  本書表面上呈現的也許只是一個意外,一項單純的死亡。不過,我認為潛藏在事件背後的動機,和引發的各種人為因素,才正是每位閱讀者應該去深思探究的。……透過本書,我相信也提供了許多父母和青春兒女心靈語言的另一種省思。 .............................. 音樂工作者 雷光夏  我們曾經有過夢:流浪、狂戀或歡唱。多數的人很快學會了謹慎,如此便能保證人類社會以目前的方式繼續演化不致滅絕。卻有另一些(形體上或精神上的)遊民,放不下自己的純美固執,在都市的底層或心靈的邊緣,持續那個浪漫得一塌糊塗、卻美麗高貴的夢。願我們也是。

我40歲,我迷惑 

2007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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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載於《聯合報》副刊 2007 / 05 / 08 我40歲,我迷惑   •王文華 HBO最近常提醒我:我已經40了。 兩個月前的早上,HBO在演《七個畢業生》。這部1985年的片子,講的是社會新鮮人的故事。主題曲《聖艾摩之火》,曾經紅遍半邊天。主角羅伯洛、黛咪摩爾、安德魯麥卡錫是當年的青春偶像。 如今,黛咪摩爾45歲了,不再是青春玉女,忙著照顧家裡的小弟弟。而羅伯洛在現在年輕人心中,可能已經變成了我這一代人的勞伯狄尼洛。「聖艾摩之火」指的是水手在暴風雨的夜空中看到的光芒,可以指點航行的方向。40歲的人,已經從水手變成火光。 一個月前在上海的旅館,又看到HBO演「40處男」。主角40歲還沒有失身,最後愛上了有個青春期女兒的媽媽。嗯……這種案例雖然很少,但這種心情卻非常普遍。我們在行為上雖然身經百戰,但心態上都是40處男。 一個禮拜前在紐約,我經過約翰藍儂在西72街的故居。1980年,藍儂在家門口被自己的歌迷槍殺,死時40歲。 我從72街散步到53街,走進「現代藝術博物館」。來這裡,當然要到五樓看梵谷的「今夜星光燦爛」。梵谷結束自己生命那一年,37歲。 回台灣的飛機上,看到CNN訪問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巴拉克•歐巴馬。他今年45歲,很多人把他跟甘迺迪相比。甘迺迪當選美國總統那年,只有43歲。 突然間,圍繞在我身旁和心中的,都是40歲的人。 我當然可以厚著臉皮,繼續賴在30歲末期。畢竟回國後去診所看病,藥袋裡的處方單,寫著我的年齡是39歲3個月。健保局是慈善的,算年齡的方法很科學。但我想唬誰?論中國人的虛歲,我已經41。 40歲,是什麼感覺?老實說,跟30歲沒什麼差別。我們會覺得自己老的唯一原因,是身旁的人老了。孩子慢慢長大,父母身體不好。我們這才驚覺:已經40歲。 過年時,參加高中同學會。來了十個同學,卻有三十個人。大部分時間不是同學之間敘舊,而是照顧妻小的需求。「不要跑」、「慢一點」、「這個不許碰」、「那個放下來」。管教聲亂劍齊飛,大家在小孩背後步步相隨。很少機會坐下,一坐下就低頭看時間。好不容易找到空檔,先啃一口白飯,再打聽哪裡有好的幼稚園,好的醫院。 打聽醫院,當然是為了父母。40歲,要照顧上下兩代。有時候父母,變得比小孩更像小孩。很多同學把父母接到家裡來住,卻沒有時間親自照顧他們。於是操著鄉音的爸媽被操著菲律賓音的小女孩推到公園,爸媽看著樹上的蜘蛛,菲傭看著手機螢幕。 子女雖然「不孝」,但開完會後還是會溜出來陪爸媽看病。坐在醫院擁擠的塑膠椅上,不時低頭看手上的黑莓機。牆上紅色的數位號碼緩慢前進,有時還突然倒退二十號。那一刻,我們後悔自己沒有學醫。 我們學了文法商,但到了40歲似乎都變成商人。學文的同學現在和文的唯一接觸是看《壹周刊》,但看的還是社會財經那一本。當年我們談風花雪月,如今只談金銀銅鐵。每個人都知道「勤美樸真」,誰還記得當初的校訓「勤樸誠勇」? 我們墮落了嗎?也沒有。大家還是清清白白地賺錢,壓抑了大部份的邪念。庸俗了嗎?不盡然。孩子還是通通送才藝班,琴棋書畫學不完。我們只是慢慢從書本中,走到現實裡。雖然在隨波逐流,但還是用力地播水和換氣。 同學會只來十個人,因為一大票去大陸了。「現在大家在上海吃飯,比在台灣頻繁。」感嘆的這位同學全家搬到上海,孩子上當地的雙語學校。他繼續說:「現在上班天,坐港龍從上海飛香港,飛機空得很。為什麼?因為大家不飛了,通通住在上海了!」此話一出,另一位同學立刻用「愛台灣」回堵。搬到上海的這位站起來,吃了一塊鳳梨酥。 我們是欠台灣最多的一群。我們念公立高中、公立大學、受國家的栽培、享盡榮華富貴。然而一旦要開始盡義務時,大家都跑光了。第一波跑到了美國,在那裡過著舒服生活。第二波跑到了上海,在那裡開創未來。 「你愛台灣嗎?」同學追著問。 「當然愛。」上海的同學說。 「愛怎麼沒有行動表示?」 「我想40歲這一代,都受了兩種迷思。一種是小時候的愛國教育,那讓一些人跑到了美國。另一種是現在的愛台灣教育,那讓一些人跑到上海。愛在台灣,一向是政治的工具,不是真誠的關懷。」 「好虛偽的風涼話。」 我們看氣氛就要變僵,趕緊起來打圓場。有人講起林志玲,有人說他認識林志玲。在故意營造起來熱鬧中,我知道這兩個同學以後不會講話了。他們高中時曾是橄欖球隊最好的搭檔,一起衝過大半場,一起受過傷。 我知道他們倆個都愛台灣,我知道我們都是。但我們貢獻得不多,的確應該羞恥。我們曾被期許成為社會的中堅,現在拼命匯錢到國外投資證券。我們曾被期許成為國家的棟樑,現在在被拘提前逃離桃園機場。 為什麼會這樣?很簡單,因為我們其實沒有高中時自以為、和大家覺得的、那麼優秀。我們會讀書考試,也許能泡泡馬子,但20年後,當每天的生活變成在幼稚園、醫院、辦公大樓、候機室之間奔波,我們也捉襟見肘了。慢慢的,我們不知道怎樣去愛國,只好把愛的範圍縮小到自己的家。我們自私,但也無私。因為伺候的順位,永遠是子女、父母、老闆、配偶,然後自己。 是啊,我們還是保存了一點點好學生的本性,它顯現在永遠把孩子擺在第一。誰不喜歡買Gucci?但為了幫孩子買鋼琴,我可以穿達新牌雨衣。誰不想周末晚上去威秀看電影,但為了陪孩子,我可以在家看迪士尼。孩子搞定了,再照顧父母。父母睡著了,再回公司加班。於是很多夫妻三個月沒有性生活,為什麼?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和力氣過自己的生活。 你問40歲的人最近怎麼樣,標準答案是「累」。20歲,你因為玩而累。30歲,你因為工作而累。40歲,你因為家庭而累。為家庭而累,是三者中唯一在自己身上看不到立即成果的。喔,不對,在自己身上會有成果。那個成果叫肝腫瘤。更可怕的,是憂鬱症。 我已經有好幾位同學,因為憂鬱症而自殺。他們都是我們那一屆最有才氣的。他們走了,留下我們這些比較平凡的,繼續跟人生奮鬥。孔子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們已經四十,感覺像困在熱鍋。 同學會結束後,大家各奔東西。 「你要去哪裡?」我問同學。 「幫老婆買生日禮物。」同學說。 「喔,你老婆過幾天生日?」 「我老婆上個月生日!」 我們都笑了出來。孩子吵得要吃麥當勞,硬把他拉走,他頻頻回頭說「我們再約吃午飯」。我揮揮手,點點頭,但當然知道,他沒有時間跟我吃午飯。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們都會OK。我們走到這一步了,應該就可以再走下去。像螞蟻上樹的粉絲,灰頭土臉,但軟而不斷。像麻辣火鍋的湯頭,久煮不爛,越陳越香。我們會忘掉你的生日,但會補上禮物。我們會遲到,但我們遲早會到。今夜星光燦爛,聖艾摩之火在燒,40處男在街角得到第一個親吻,但願他知道未來的性愛只會越來越少。孩子在哭,爸媽在叫,我們不年輕,也不老,會繼續在迷惑之中,搖啊搖。

Be 

2007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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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載於2006年02月19日《中國時報》人間副刊 Be •王文華 我最喜歡的一個英文字,是「Be」。 「Be」的意思是:是怎樣就怎樣、該怎樣就怎樣、不扭曲、不勉強。 「Be」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境界:一切的人、事,都處在最自然、最輕鬆、最不做作、最不費力的狀態。 我認識「Be」,要追溯到1970年。那年我三歲,什麼都不懂。那年五月,風光了十年的披頭四推出最後一張專輯:「Let It Be」。併肩作戰的好友反目成仇了,他們唱: 「 心碎過的人都同意,唯一的答案是 Let It Be 也許現在分手了,但有一天他們會重逢,唯一的答案是 Let It Be 」 高中時第一次聽到這段歌詞,搞不懂「Let It Be」是什麼意思。到處問學長,沒人說得清。問補習班老師,他竟沒收了我的錄音帶,要我專心做模擬考題。似懂非懂之下,我用手抄下歌詞,塞進錄音帶盒子中,寄給郊遊聯誼回來後就不理我的女孩。她沒回我信,我一直記恨到大一。 這些年在國內和國外,感情和事業起起伏伏。當我最得意和最失意時,我會放這首歌。簡單的鋼琴前奏後,我聽到保羅麥卡錫的歌聲、約翰藍儂的合音、喬治哈里遜的吉他,和林哥史達的鼓。我一直不懂:就要解散的四個人,為什麼還能唱出這麼動人的歌聲? 唯一的答案是:Let It Be。順其自然,不再強求。不需過度感傷,也不需過度瘋狂。事情是這樣,就讓它這樣。人生是一個大循環,來日方長。 「Be」,就是回到最原始、最簡單、最自然、最正常的狀態。這聽起來簡單,很少人能做到。 因為在成長過程中,當我們發揮潛力時,也扭曲了自己。社會鼓勵爭權奪利,所以不管我們本身對名利是否有興趣,不管是否有追求名利的個性和條件,我們都一頭栽進了名利的漩渦。十年、二十年,我們成功了。卻身心俱疲、人事全非。那時再花大錢來放鬆紓壓,勉強回到「Be」。甚至去放鬆,都只是因為放鬆是一種流行。於是渡假還帶著電腦,一邊按摩一邊接手機。 終其一生,我們努力扮演定義狹窄的「成功者」。而不是隨遇而安,當一個海闊天空的「自由人」。 「成功者」若活得快樂,有什麼不好?可惜的是,身旁充滿了成功而不快樂,而且令周遭的人比他更痛苦的人。 「自由人」不會是媒體明星,卻是好伴侶。和他在一起輕鬆愉快,沒有負擔。你隨時來去,他不介意。他沒錢招待你,在一起要各付各的。但那種自立自強的快樂,遠超過七星級。 我常不解,為什麼「成功者」會不快樂?為什麼賓士車裏的夫妻,常擺著臭臉、各看一邊?為什麼俊男美女,常找不到終生伴侶,甚至用自殺來了結? 我沒有答案。我猜測在變成成功者的過程中,他們做了很多不開心的事。過度扭曲自己,就像彈性疲乏的橡皮筋,最後變成一個直徑很大、但失去功能的圓形。既不滿足於大而無當的外觀,又回不到小巧玲瓏的本性。 「自由人」也有窮困遼倒、跳樓自殺的。但縱使一毛錢都沒有,他們至少有一樣寶貴的東西,就是自己。他們不會動不動就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牢騷,他們百分之百控制自己的生活,就算要跳樓,也要選在自己最喜歡的餐廳。 「成功者」和「自由人」沒有必然的優劣,一切要看當事人的個性和際遇。選擇的唯一標準,是「Be」。 從古到今,老祖宗不斷宣揚「Be」:順其自然、水到渠成、順天應時、順水推舟……等等。上面任何四個字,都很難做到。而且除非到了六十歲,或是突然得了癌症,很少人會覺得「Be」有什麼好。從小受儒家教育、一心一意要「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我們,總是懷疑:「順其自然」跟「隨波逐流」有什麼兩樣?「鬆」跟「垮」有什麼不同? 如果把「Be」詮釋成整天無所是事、吃喝玩樂,那真是太小看「Be」了。「Be」並不是說人可以自暴自棄,不再動手動腦。「Be」是說人應該回到最自然的身心狀態,隨著每個人獨特的個性、興趣、品味、際遇,以最自然的節奏來生活。「Be」的人也上班,也繳稅,但不需要搶第一、趕流行,疲於奔命來附和社會統一的標準,或是加速形勢來提前獲取功名。 以瑜珈為例。瑜珈是一種「Be」的運動。它的動作,嬰兒或小孩可以輕易做到,但大人卻做得痛苦。為什麼?因為大人累積了多年的壓力和煩惱,慢慢與自己的身心脫節。瑜珈就是要讓大人恢復出生時呼吸自然的深度,和身體原始的彈性。 瑜珈要做的好,身體要「鬆」。「鬆」不是躺在地上,什麼都不動,那是「垮」,不是「鬆」。經過天災人禍,大人的身心都已變成廢墟。廢墟要「鬆」,必須要在身體、思想、飲食、作息等各方面不斷練習。練習花時間、花心力,絕不是無所是事、坐以待斃。 瑜珈中每一個鬆弛的動作,都需要某一個部位肌肉強勁的力量。比如說像蛙人操的「輪式」:人躺在地上,肚子朝天,身體像鼎一樣撐起來。手臂和腹部不用力,怎麼做得到?這種「鬆」,這種「Be」,靠練習,靠努力。 但如果把做瑜珈當趕流行,或是一定要跟旁邊的同學比個高低,那就不再是「Be」,而又變成扭曲。 我幾位「Be」的朋友都有朝九晚五的工作,偶爾也要應酬,喝一些言不由衷的春酒。但他們都有自覺,所以很快又能回到隨心所欲的生活。他們和一般人並沒有不同,也逛街shopping,也喜歡林志玲。只是講話慢一些(並且懂得傾聽)、電話少一些、吃得好一些、起得早一些。他們還是努力工作,但只做「Make Sense」的事。 這個「Sense」,是「Common Sense」。指受過教育、有工作經驗的人,對問題的常識性了解和本能的判斷。如果一件事讓有教育和經驗的人直覺感到「怪怪的」,需要腦筋急轉彎才能勉強了解或同意,做了之後還要不斷天人交戰、自圓其說,就表示這件事不Make Sense。只要覺得怪,就是有問題!有問題的名與利,通常會惹來一身腥。他們敬謝不敏。 我在史丹佛商學院的老師麥可雷去年出了一本《這一生,你為何而來》。書中說人要活得快樂並有所貢獻,在事業上應該「只做輕鬆愉快的事」。沒錯,這就是「Be」!但容我幫老師補充一句:有「底」,才有資格「Be」! 你若還只是學生,不管你覺不覺得輕鬆愉快,都應該努力學習。沒有底,一旦「Be」了就只剩空氣。但當你到了四十歲,如果每天上班都還痛苦萬分,天天加班卻仍一事無成,要不就是你年輕時沒努力,沒有底子。或是你根本選錯了行,坐錯了位子!Tiger Woods打球、林志玲走秀,都是渾然天成、輕鬆愉快的。多年努力的成果已經內化,他們不須用力,就可以天人合一。 「只做輕鬆愉快的事」,不僅適用於事業,也適用於愛情。我勉強地愛過,結果很痛苦。明明不適合,卻說服自己和對方要克服萬難,一切只是黎明前的黑暗。明明分手了,卻一次又一次地復合,好像要證明人定勝天、真愛無敵。我沒有披頭四的瀟灑,該分開就放手。我深陷泥沼,該買單時卻繼續糾纏。我總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夠努力,一切都可以改變,甚至是彼此的心。 如今,我「Be」。相信與其刻骨銘心,不如福至心靈。我沒有變成不婚族,強迫自己相信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快樂。但我也沒整天泡夜店,輸入一堆不會打的手機。我好好過日子,認識新朋友,有好感的,傳個簡訊邀約,沒回音也無所謂,不會因此否定自己。約會時我不再像在主持節目一樣表演特技,只是解除武裝做自己。她喜歡最好,不喜歡就把我忘掉。我喜歡就邀她回我家,不喜歡就送她回她家。 對於愛,我「Be」,我「Ready」,但不因為我38歲就「欺負弱小」,或是「急功近利」。誰知道呢?也許我明天就結婚,也許我會變成一個孤單的老人。我擲出骰子,也許是「6」,也許是「1」,該怎樣就怎樣,「Be」! 我看自己,以及身旁「Be」的朋友,發現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名利與真愛,往往在我們最不期待的時間和地點發生。我們之間沒有人有一夜成名的好運,但也因此避免了曇花一現的悲哀。 反過來說,生離死別,也開始毫無預警地從背後拍我們的肩。過去拍肩只是住院,現在一拍就是永別。 對於這些無法預測的際遇,我們無從準備,只能順勢而為。怎麼「順勢而為」呢?就是接受自己的個性和環境,想清楚什麼工作讓自己快樂,認真地工作,同時過有品質的生活。我們每周工作五天、做一次瑜珈、爬一次山、吃一頓美食。有時間就出國玩、沒時間就留在台北看電影。我們到金山買知味鄉的玉米,到台電風力發電廠的風車下看海景,並且在心中偷偷記下:將來若找到女友,一定要帶她來這些浪漫的地方。若不幸早死,要囑咐把骨灰灑在前方的大海。 金山回來幾周後,我在同學會上聽人談起了我高中時暗戀的對象,那個我曾送她「Let It Be」的女孩。 「她結婚了嗎?」我興奮的問。 「她有兩個小孩了,現在在圖書館上班。」 當年的女孩,如今已是孩子的媽。她在圖書館工作,我成了作家。你敢說命運沒有在冥冥之中,安排我們重逢?同學告訴我圖書館的地址,離我家只有一站。 「想去找她嗎?」同學問。 「找她幹嘛?」另一位同學說,「都是歐巴桑了!」 「幹嘛把人與人看得這麼狹窄?」同學說,「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不是更好!很多夫妻,沒像我們這麼快樂。」 我點頭。 同學把她的電話抄給我,「過年後去找她?」 我把紙條摺好,小心地放進皮夾。然後抬起頭說:「Let It Be。」

也來說說

2007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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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楊照的文章提起我的舊同事黃寶蓮...我們其實不像一般在異地相遇的同鄉人,很快就熟絡起來,她那時已是一個有點"名氣"的作家,我看她寫流氓治國時,是一股很不以為然的感受:她不是為了沽名釣譽,就是瘋了...(後來發覺那是作家血液裡的浪漫因子作祟) 聽她說話就像是在看一篇散文...緩緩的、柔柔地,彷彿時光於她身上是靜止的,讓人對時間的感覺也停頓下來...這是我認識的寶蓮,至於其他,讓讀者自己去發掘吧! ........................... 自由、漂泊與死亡 楊照   讀《暴戾的夏天》,很容易就讓人想起最近出版的另一本書《阿拉斯加之死》。兩本書同樣都集中在寫一個青年,如何在不斷試圖解脫世俗枷鎖的冒險歷程中,一不小心就越過了那條終極的界線,死在他們意圖伾求的自由境域裡。   阿拉斯加的冰雪環境之於克利斯,正如夏日暴戾海洋之於小說中的德安。不同的是,克利斯真的活過、真的死在阿拉斯加荒野的廢棄巴士裡,而德安卻是出自黃寶蓮的虛構。對於德安的種種,黃寶蓮替他附加了許多通俗羅曼史小說裡的成套裝飾,例如長相完全相同、個性卻極端對反的雙生哥哥,例如死前最後遇見的率性、奇情女子索瑪,例如他永遠得不到的羅瑟琳。   如果說《阿拉斯加之死》是九○年代一種世界性「漂泊書寫」加「自然書寫」的重要代表作,《暴戾的夏天》就應該被視為是這種特殊新寫作流行的浪漫版。黃寶蓮當然並不必然讀過《阿拉斯加之死》,不過對於「漂泊書寫」加「自然書寫」的模式、成規、精神,她早有所掌握。《暴戾的夏天》只是她過往寫作的進一步延伸。   從《流氓治國》到《簡單的地址》,我們清楚看到黃寶蓮一貫的態度,是強調回歸簡樸自然,對於文明的種種繁瑣儀式,充滿了不耐與嘲弄。不過她接近自然、遠離文明的方式,卻不只是定著於某個鄉野田園的素樸居點上,她利用不斷遠離、持續流浪──不管是實際上或心靈上──來疏遠文明、都會日復一日建構起的熟悉、方便,以及由此熟悉、方便帶來的一套穩定價值。   這種態度,表面看去與台灣八○年代末期以後風起雲湧的「本土論」完全背道而馳。也正好發展出一套與「故鄉論述」、「鄉愁修辭」徹底對反的概念。不過若是深一層細究,便會發現,這種「漂泊+自然」的書寫意念,其實仍然是對應了過去根基穩固的民族主義家園霸權的崩潰,人不再需要定著於舊的一家一國的義務位置底下,然而同時新的家國認同又無處尋覓,於是自然中飄盪的靈魂變成最終的位置,徹底的自由解脫成為唯一可以追索的目標。   一路寫來,黃寶蓮先是對這種「自然漂泊」充滿興奮好奇,接著又表現出日益安居於「自然漂泊」的輕鬆自在。然而到了《暴戾的夏天》,我們卻看到她一轉開始碰觸到這種「自然漂泊」的意義焦慮了。   「自然漂泊」的好處是人只須面對無聲的山林海洋,以及自己。不過「自然漂泊」的恐怖之處卻也正在生命的意義,不再緊密地繫在任何日常反覆作息、人際互動規約或者他人導向的目的上。沒有了固定的上班下班,什麼時候為什麼要做什麼事,都必須由自己來設計自己來回答。沒有了親戚姑姨叔伯,什麼時候要用什麼態度和誰來往,也都必須由自己來決定來回答晶,不再能為爸爸媽媽丈夫妻子兒子女兒而活著而努力賺錢,那麼為什麼活著為什麼不死去,就必須由自己來賦予意義。   有時候,這些問題會使得漂泊的人活得比定著的人更沈重更辛苦,尤其如果漂泊的人還帶著他的記憶,他去漂泊旅行之前的所有愛恨情仇故事。   《暴戾的夏天》正就是在處理這樣不得不然、不得不來的「意義焦慮」問題。在小說的層面上,黃寶蓮的設計、執行,沒有太多值得給予掌聲的地方。德安、哲安兩個人,黃寶蓮有時自己都會寫錯名字(頁一二九);故事剛開始營造的神秘解謎氣氛,馬上被德安的內心自白給破壞了;寫著寫著,在前面如此搶眼的索瑪隨隨便便就被作者丟棄不理了;哲安這個角色也是雷聲大雨點小,鋪陳出的故事張力都不見發揮……缺點、問題多得很。   不過黃寶蓮在小說上欠缺的東西,在散文化的思想掙扎模寫上,作了補償。我們可以不必太認真理會那些不成功的浪漫化嘗試,依舊感受到黃寶蓮探究漂泊、自由與死亡,這三者複雜關係的誠意。 .............................. 黃寶蓮,台灣桃園人,文化大學文藝組畢業。一九八三年遷居紐約,一九九一年蟄居香江離島至一九九九年移居倫敦迄今。曾任雜誌編輯、自由撰稿人,目前比較專於寫作。著有:《流氓治國》、《愛情帳單》、《簡單的地址》、《七個不快樂的女人》、《七個不快樂的男人》、《暴戾的夏天》、《未竟之藍》。

重讀梁羽生的「七劍下天山」

2007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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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在"全家"商店買了這套戲,晚上居然意外的(真的沒有故意去搜尋)在網上發現這篇文章...Surprise! ................................. 〈同時站在「歷史」與「現代」上的「新派武俠」〉 梁羽生和金庸的「新派」, 站在兩根其實有著矛盾性格的柱石上。 他們的武俠,比前人的武俠, 更「歷史」,卻同時又更「現代」... 同時站在「歷史」與「現代」上的「新派武俠」──重讀梁羽生的「七劍下天山」 文/楊照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梁羽生和金庸創建了「新派」武俠。然而,「新派」到底是什麼? 在我看來,梁羽生和金庸的「新派」,站在兩根其實有著矛盾性格的柱石上。他們的武俠,比前人的武俠,更「歷史」,卻同時又更「現代」。 先說「歷史」的部分。梁羽生和金庸,都喜歡給自己的武俠作品,清清楚楚的歷史背景,而且要把武俠人物,和史書裡的真實歷史人物,混同寫在一起。 武俠小說從平江不肖生開始,逐漸形成了一個集體性的「系譜」,用系譜來構造想像的武林、江湖。那麼多人寫武俠小說,不過每個人筆下的武林,一定要有少林、武當,一定要有峨眉、崆峒,而且一定有拿打狗棒、身上掛袋子的丐幫長老們。少林有少林的個性,四川唐門有四川唐門的路數,不管誰來寫,不能不照規矩來的,這是武俠小說最重要的類型規範。 武俠小說是文學史上少見的一組空前龐大的「互文關係」(intertextuality)。每一本武俠小說都是所有其他武俠小說的「互文」,透過那共同的江湖、武俠想像,每一部武俠小說都指涉向其他所有的武俠小說,他們彼此依賴,又彼此緊密對話。 梁羽生和金庸的小說,都繼承這套互文、這個想像的江湖世界,可是他們不約而同幹起「擴大系譜」的勾當來。他們不甘心江湖世界自成一個與事實世界保持相當距離的空中樓閣,運用巧思,要在事實與想像中搭起互通的橋樑來。 一方面把江湖上的事,寫到歷史事件裡,另一方面,則又把史書上有名有姓的人,拉進武俠江湖事件裡。 「新派」之新,在於沒有憑空掛著的江湖,也沒有憑空掉下來的英雄。梁羽生和金庸,都不寫沒有明確時空背景的小說,換句話說,他們的作品,多添加了一層新的「互文」,不只和過去的武俠小說眉來眼去,而且明火執仗地要人家拿他們的小說去跟正式史書對讀。 「新派」之新,在於假設、甚至要求武俠小說讀者,應該熟知中國歷史,對於歷史的大環大節,領受過傳統知識。然後梁羽生和金庸,才以他們恢弘的武俠想像,做翻案文章。 「新派」武俠好看,一部份來自看梁羽生和金庸如何戲弄歷史。被他們從史書中拉出來的歷史角色,擺放進了武俠世界裡,他們的位置、他們的功能、甚至他們的個性,當然發生了巧妙的變化。最常見的變化就是:歷史英雄遇見了武林好漢,既不能飛也不能打,相較之下,英雄氣概少了好幾分。 在這樣的寫作策略下,「新派」武俠寫出了一種尖銳的史觀,將歷史的表面與歷史的底層做了分野。我們平常看到的,史書上會記載的,其實祇是歷史的表面而已,這些英雄人物們,祇是浮上來的代表。真實真相,不在這裡,而在許多史書上沒寫,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的江湖人物們,他們出生入死,他們赴湯蹈火,他們隱居在武林的另類空間中,被歷史遺忘了,才造就那些檯面人物們的名聲功績。 梁羽生和金庸,都不只在寫武俠,他們更有興趣寫「另類歷史」、「翻案歷史」,他們依恃以介入歷史的,是武俠傳統留下來的豐富俠義俠情想像。 然而這樣大規模借用歷史並介入歷史時,「新派」武俠卻又不遲疑地向現代靠近。因為這些小說中的主角人物們,不像以前的武俠角色單純、平面,他們一個個都是「受折磨的靈魂」。 梁羽生和金庸,都是對角色殘忍的作者,他們都習慣於將筆下的角色丟進種種困擾的難局裡。那種難局,不是傳統武俠該怎樣擊敗對手或該怎樣贏得武林盟主寶座一類的,而是心理的衝突與掙扎,終極價值的矛盾。 朋友跟家派,何者重要?情人與師傅,何者重要?國家與武林,何者重要?私仇與公義,何者重要?「新派」武俠裡,那個主角,管他男的還是女的,逃得過這些問題的糾纏呢? 「新派」武俠的人物,活在歷史事件中,但他們面對歷史事件的方式,其實是很「現代」的。總是有痛苦的兩難等著他們,總是有一波接一波的內心衝突考驗著他們。 梁羽生的「七劍下天山」,是「新派」奠基的重要開創之作。這部小說裡,梁羽生成功鋪陳了「新派」異於「舊派」的所有元素,示範了「新派」的寬廣可能性。 順治皇帝、康熙皇帝,都成了「七劍下天山」當中的角色,而且還不是背景龍套,是發揮實際情節作用的角色。故事環繞著明清之際的歷史大課題──朝代忠誠打傳,卻不遵循許多人刻板印象以為的簡單是非邏輯進行。並不是反清的一定對,更不是天山下來的一定最強。「七劍下天山」寫了兩代江湖故事,然而令人驚訝地,兩代天山劍派,沒有一個人真正活得理直氣壯、是非分明。每個人都有他的生命遺憾,也都有他的「存在難題」。 最難的難題,是歷史書上沒寫,卻在小說中呈為歷史關鍵轉捩點的選擇。一是康熙面對自己父親順治時所做的選擇。二是「新七劍」從天山下來圍攻康熙時,要不要刺殺康熙的選擇。在「七劍下天山」的小說世界裡,這兩項選擇結果徹底改變了中國走向,而且這兩項選擇,康熙與「新七劍」的選擇,乍看下不合情也不合理,然而在小說的脈絡下,卻又再合情合理不過,非如此不可。 「七劍下天山」遊走在歷史之理與武俠之理間的狹窄鋼索上,也遊走在古代事實與現代心靈的模糊曖昧空間中,梁羽生竟然能完成如此高難度的小說,當然也就讓人不再願意滿足於既不歷史也不現代的舊武俠,同時也就開拓出「新武俠」更刺激更複雜的深邃層次來了。

【轉貼】“痛恨”中國教育的父親:中國學生為何會越學越呆?

2007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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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痛恨”中國教育的父親:中國學生為何會越學越呆? 我是一個“痛恨”中國現行教育的父親,有一個正在這種教育中備受折磨的女兒。往日我從女兒嘴裏聽到的最多的口頭禪是“吐了,我要吐了”。問怎麼啦?“背到什麼時候才算完哪!”   有時候,女兒也讓我拿著那些語文或歷史課的“標準答案”幫她背。這是一些什麼“標準答案”哪,通常女兒還沒背完,我已經受不了了,也想吐,還伴著萬丈怒火——那真是一種生理上的厭惡。想到千千萬萬中學生腦子裏,塞滿這些不經思考只為通過考試然後便棄之如敝屣的“標準答案”,內心便生出莫名的恐懼———靠“背功”,能培養出面向未來、面向世界的一代新人嗎?!   在女兒剛開始上高三的時候,有了一個去美國的機會。我當然知道,在高考之年脫離中國教育是一個極大的冒險———以女兒的成績,考上國內一個不錯的大學還是可以的;可去美國,驟然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英語教育體系,命運難以逆料。反復權衡之後,我說明種種利弊,讓女兒自己選擇。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走”。   決心“走”,我和女兒其實各懷鬼胎,女兒是為了“減負”,說美國學生多輕鬆呀;而我是為了讓女兒能得到所謂“創造性教育”的訓練。儘管我以往讀過不少關於美國教育的書籍和文章,心嚮往之,但那“創造性”到底是什麼模樣,怎麼出來的,如果不浸潤其中,仍是隔靴搔癢,實際上不可能有真切的體會。   我萬萬沒有想到,美國教育的“創造性”,竟會使我這個遠在萬里之外的老爸一度寢食難安。   女兒到美國第四天,便進入波士頓一所最好的公立中學。首先讓我詫異的,是女兒說不清她上了幾年級。原來,這所學校的每一個學生,除了課任老師之外,還有一個“指導老師”,負責根據學生的學習程度,提出每門課進入哪一個年級學習的建議。結果,女兒的英文、化學在12年級,數學和美國歷史在11年級,法語在9年級———每一門課,女兒都在不同的同學們之間“遊蕩”,她確實搞不清自己是幾年級的。   我原來認為,女兒在美國首先遇到的最大問題,是語言,只要語言過關,理科課程有國內的底子,可以“後來者居上”。沒學過的課中,最容易的應該是美國歷史,“區區200年歷史有多少東西呢?”我在給女兒的電子郵件中,甚至只用了短短幾千字就把美國歷史的脈絡講了一遍。“就這麼點東西,橫趟!”   結果,讓我大跌眼鏡的,恰恰是這門“最容易”的美國歷史。僅僅十幾天過去,女兒就發來“緊急求援”郵件,一連十幾個驚嘆號。女兒從未學過美國歷史,一下進入11年級,兩眼一摸黑是可以想見的,把一本英文的美國歷史讀一遍至少也要個把月呀。我這個老爸,先當兩個月的“柺棍兒”自是義不容辭。可是一看美國老師留的作業,我就傻了———這是中學生的作業嗎?   “公民權利”研究論文   要求:在3到5頁紙之間,列印出來,要雙空行,至少用3種資料來源(如網上,書籍等),至少有5句引文。   對比以下四人關於黑色美國(BLACK-AMERICA)的觀點:BOOKER T.WASHINGTON(布克·華盛頓,W.E.B.DUBOIS(杜伯依斯),MARTIN LUTHER KING,Jr(馬丁·路德·金),MALCOLM X(馬爾科姆·X)。   在你的論文裏,應該控制關於他們生命的故事,我不想讀傳記。但是,需要把每個人介紹一點,還必須納入貼切的材料在你的論文中。然後,討論他們關於黑色美國的觀點,要把你的想法寫進去。還要把你的引文或材料的來源列出來,比如某某網頁,某某書。   女兒在郵件中說:“那幾個人都是黑人,但除了金之外,我都不知道怎麼翻譯……”   面對這個作業,我深感慚愧。說起來,我對美國歷史算得上熟悉,至少讀過幾十本名家專著,多位美國重頭總統的大部頭傳記,全部總統的列傳,還有難以計數的文章。可是,這個中學生的尋常作業卻讓我“暈菜”了。什麼叫“黑色美國”呀?這時我才體會到,研究必須閱讀,而閱讀並不等於研究,研究必須寫作。以往在閱讀時,哪會想這些問題呢———其中兩個人我甚至毫無印象!   為了幫女兒適應這種學習,老爸必須應付這個挑戰。在兩三天的時間裏,我生平第一次開始“研究”美國歷史。幸虧關於美國的藏書甚豐,於是瘋狂閱讀,書房裏擺滿了一本本夾著許多紙條的美國歷史著作、不列顛百科全書和《美國讀本》這類的原始文獻,外加網路搜索。等這4個黑人領袖的資料蒐集得差不多時,我開始仔細對比他們的觀點和實踐,行文時材料取捨頗費躊躇,反復推敲觀點,從早上一直寫到深夜。此時,女兒在大洋彼岸竟一次借了10本書,也在瘋狂閱讀。   後來,女兒說“部分”採用了我的觀點,但結構對她很有啟發:“原來論文是這麼寫啊!”我們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美國老師的“判決”。這對我們父女倆都是第一次!   老師的評語下來了:“哇!極好的努力的結果和論文。你的關於這幾個人的聯繫展開得非常好,準確而且讀起來非常有意思。好樣的!”評分:A.   這個評語讓我孩子般大叫起來!   我以為這種難度的作業不會太多,可“求援”郵件一個接著一個,每一次都讓我先暈半小時。在這些“研究寫作”中,我感覺補上了許多知識漏洞,並且這些獲得的知識,都在寫作中與自己的觀點形成了“孿生”關係,難忘。   現在我列舉兩個作業題目,各位一看便知道這些作業的分量了!   關於南北戰爭:   1.你是否同意林肯總統關於美國不能存活除非它全部解放或全部奴隸的聲明?解釋。   2.解釋為什麼北方白人反對奴隸制,南方白人擁護奴隸制,但他們都感覺他們在為自由而戰?   3.自由對於黑人意味著什麼?   4.林肯總統和格蘭特將軍表示在內戰後,南方不應被粗魯地對待。為什麼這是一個聰明的政策?解釋。   5.在內戰期間,女人開始擔任很多以前男人的工作。你能對由於內戰造成的社會、經濟和政治衝突的問題做出怎樣的概括?   構造一個爭論,運用歷史證據來支援或反對下面的觀點:美國內戰是地區差別不可避免的結果。   問題:   1.什麼樣的美國人可能會同意Josiah Strong的“我們的國家”?什麼樣的人會不同意?他們為什麼會同意或不同意?   2.Bryan如何將“帝國主義”同獲得西班牙領土聯繫起來?你認為他聯繫得對嗎?為什麼?   3.Lodge對獲得菲律賓這件事的辯詞是如何反映了美國的傳統政策的?   4.你認為有比麥金利總統以控制菲律賓來處置菲律賓的命運更好的選擇嗎?   這兩個作業,讓我重讀了一遍《林肯傳》和《南北戰爭史》,捎帶把菲律賓史也過了一遍。按中國的標準,我認為大學歷史系的學生也會感到費勁兒。女兒吃得消嗎?會不會望而生畏?   女兒在郵件裏說:“這個菲律賓問題是屬於我們學的‘帝國主義和進步主義’一章內的一個問題。我們歷史也有教科書,但老師上課從來都不講,都是讓自己回家看。他上課有時給我們放錄影,講的東西都是教科書上沒有的東西。作業就是給我們好多材料去讀,然後回答問題或找重點,還通過讓我們做一些有意思的作業來記住知識。比如自己編單詞填詞遊戲,劃時間線,和同伴一起完成地圖、海報之類。工作量特別大,但有興趣。”   女兒不僅沒有在美國教育中“減負”,而且經常一夜只睡三四個小時,有一次竟只睡了一個小時———因為遇到了一次匪夷所思的作業。   正當女兒的“求援”郵件開始稀疏的時候(這意味著她已經開始不大需要“老爸柺棍”),突然又接到一個“雞毛郵件”。看到美國學校裏竟有這樣的作業,我愣了半天——製作你的家譜:寫出從高祖父母至你的全部男女親屬的姓名和生卒年份。   這個作業不僅讓我也讓我的朋友們大為感嘆,這是在培養“尋根”意識呀,別忘了祖宗!別忘了“你從哪來”!   我又一次慚愧:因為兩歲時便離開了我的祖父,直至他去世再沒見過,我甚至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我無法完成這個作業……   無奈,我們全家開始“總動員”,依據一份不夠完整的家譜,開始“作業”。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中國的家譜記男不記女,家族的女性稍早一點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以××氏記之,到嫁出去就“消失”了。而且,沒有生卒年份,只有男性姓名。幸虧女兒的爺爺健在,80老翁憑記憶一個個推算出是咸豐多少年、道光多少年、光緒多少年什麼的,奶奶則抱著一本中西2000年對照歷找出西元年份。最後,由女兒的二叔總其成。當我看到這份密密麻麻姓名的家譜時,一种家族的歷史感油然而生!   當我把這份作業傳到美國後,女兒大為興奮,竟說要再還原為中國朝代紀年,“我要用中國文化鎮老師和同學一下!”因為她還要解釋什麼是中國紀年以及為什麼中國傳統“記男不記女”。所有這些,都要畫在一張大紙板上。為此女兒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同學們的作業擺在班裏,互相觀摩,驚嘆聲此起彼伏。老師走到我女兒身邊,拿起這份特殊的作業說:“這是我最感興趣的一份!”然後開始結結巴巴地念那些拗口的中國名字……女兒這個樂呀!   “歷史”就說到這兒吧,我要強調的是,所有這些作業,沒有需要“背功”的時候,更沒有“標準答案”。你獲得什麼等級的評分,全看你蒐集材料的功夫和有沒有獨特又言之有據的觀點———你不必擔心“對”還是“錯”。   英文(語文)課有沒有這樣的創造性?我讓女兒發給我幾篇英文寫作的題目以及老師的評語。   女兒回復說:這個學期的英文課是文學。我們老師新開闢了一個領域,研究美國黑人文學。要讀很多美國黑人的作品,還要寫論文。我們上學期學的是興趣寫作,有以下題目:   1.本性獨白。   評語:希望你生活中快樂的時光可以幫助你渡過困難的時期。   2.未解開的疑惑———寫一件發生在你或你周圍人身上的事,要求是一件讓人不敢相信或無法解答的真事,不能是你做夢。   評語:你的“令人無法解釋”的經歷可真是聳人聽聞而有趣呀!(天哪,女兒竟有聳人聽聞的經歷?!)   3.書信論文。要求以書信的形式講述一件事,可以是兩個人來回通信,也可以全是出自一人之手的信,但必須是一組信件,四五封左右。   評語:年輕的愛是很美的事。(女兒寫了初戀吧?我很想看到。)   4.給校長的一封信。可以反映你對學校的不滿或肯定,或問一些你一直想問的問題。校長會讀每一封信,然後到班裏和你們討論。   5.本性獨白(2)。要求用一件事來反映你的個性,把重點放在心理描寫上,全文用心理描寫。   評語:比賽之前的那種緊張是每一個運動員都要經歷的。(女兒一定寫了競賽心理,在國內,她是校運動會三塊金牌獲得者。)   6.詩。寫十種不同形式的詩:五行詩,美國五行詩,重復記號詩,HAIKU(一種不押韻的日本抒情詩),離合詩句(就是每一行的第一個字母可以拼成一個單詞),字母詩(詩中包括所有的26個字母),政治詩,有形詩,每一節用“若是……但是真的……”、“沒有人知道……”為開頭的詩。(中國乃詩歌大國,可學生們什麼時候寫過詩?)   評語:你做了個非常好的作業,Stephanie(女兒的英文名)。你的詩展示了你過去的很多努力和想法。你的英文每天都有出色的進步,祝你在第二學期幸運!還有,請記住,任何時候你感覺需要聊天,我都會很願意傾聽的。   這都是一些多麼有趣和富有挑戰性的題目呀!而老師的評語,會怎樣激發女兒的寫作熱情!   與女兒一無所知的美國歷史課不同,女兒只要求我寫一下以“沒有人知道”為開頭的這首詩,因為前面的詩已經讓她“腦仁兒都裂開了”。結果,我和朋友一起謅出的“詩”,女兒竟沒看上,只起到一點啟發作用,“看了你的,我自己就有詞兒了!”   女兒說:“我的英文老師特別特別好,我很多事都跟他說,我們倆的兩次長談,我都差點哭出來。其實已經哭了,但沒讓眼淚流下來。”我的眼睛也發熱———在國內,直至上高三,女兒竟從沒有一次與老師長談的願望和機會……   有人會說:“你這算什麼?給女兒做作業,這不是越俎代庖嗎?”問題也許沒有這麼簡單。我想,父母應當在某種程度上成為孩子的“學習伴侶”,可以互相討論,可以指導孩子閱讀,告訴他從哪可能找到相關的資料,激發孩子的學習興趣。可是,所有這些在國內教育中是“奢想”,孩子從來沒有與我討論過任何學習問題,因為只要狂背“標準答案”就足以應付考試。我也主動看過幾次作文的題目,那些題目平庸且缺乏想像力,令我頓失“參與”熱情,逃之夭夭。   女兒赴美只有短短3個月,變化很大。通過電子郵件,我開始領教什麼是創造性教育,這比我看過的任何一本書都來得真切。“求援”郵件好久沒有了,可我這個老爸,竟開始希望能接到這樣的“求援”———這種“研究”,真是令人著迷的遊戲!

香港老情調

2007年06月01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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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老情調:來一趟濃濃人文味的懷舊之旅 作者:瞿欣怡  攝影:瞿欣怡 出處:30雜誌2007年5月號 文章類別:生活 到香港旅行,有什麼比一大早到老茶樓跟人搶燒賣好玩?我起了個大早跑到上環不為別的,只為了「蓮香樓」雞肉大包。   這大包可厲害了,賣了五十年,一個大包子比手大,每天早上9點就賣光!只要雞肉大包的車子一推出來,馬上被搶光!香港朋友見我人太客氣,忍不住坐到走道旁,推車一來,火速衝出去很得意搶了一個。包子一剝開來,肉汁咕嚕咕嚕流出來,帶骨雞肉彈牙,金華火腿香鹹,再咬一口鹹鴨蛋,噴香得很,奇怪,這包子料這麼足怎麼不破啊? 漫步上環 沿山街道,細說電影風華   吃飽喝足,中上環漫步之旅才算有個美好的開始,中上環相鄰而立,中環是香港的商業中心,被稱為香港的心臟,摩天大樓拔地衝天,像一場永無終止的競賽;上環則是早期華人據居之處,現在則保留了許多老街區,大排檔與無國界餐廳並存,熱鬧喧嘩,少了中環的咄咄逼人,也混合出香港特有的味道。   我們的漫遊從上環開始,這裡的路沿山而建,每條街都有故事。砵典乍街正是成龍拍《A計劃》時的場景,年輕的成龍很勇猛地從高處飛撲下來,一路上撞翻不少小販。在沒有《駭客任務》跟《無間道》的年代,成龍這一撲,就成了英雄。   怕走路的人就坐半山電梯,電梯沿著建築物往上爬,可以看見二樓的美髮舖子裡,小妹無事正在照鏡子梳頭;三樓服裝舖子裡有人正在試衣服。看著看著,突然發現這裡不正是電影《重慶森林》裡,王菲偷看梁朝偉的地方?觀光客亂看一通也像個偷窺狂,可惜沒那好運氣看到梁朝偉,卻無巧不巧讓我們遇到杜可風,這位得過坎城攝影獎的攝影大師,據說老愛在這裡晃盪。   除了巧遇得獎大師,我們還逛進名設計師的小舖子。山腳下的白色小舖「Cecile Yau」,老闆正是備受矚目的設計師邱清娜,她的首飾利用異材質的不同特色,表現出東西方思想的融合,也表達港人內在衝突與騷動的靈魂,然而作品卻沒有衝突後刺人的感覺,反而有意外的協調性。 百年建築,小劇場藝味濃   上環逛完了,不如走遠點到「藝穗會」歇腿。這裡原本是舊時倉庫,現改為小劇場與藝術家聚集地,咖啡廳兼做詩人聚會所,常有吟詩會。   電影《金枝玉葉》裡,張國榮跟袁詠儀在一場面試中相識,經典的一幕就是在藝穗會拍攝。然而,這樣一間小小的劇場,又有多少人可以成為明星?   最熱鬧的還是天頂酒吧啊,低矮的三樓天台被大樓包圍,掛起小電燈泡,弄個小酒吧,氣氛十足,甚至有新人在這裡舉辦Wedding Party,讓千樓萬燈見證兩人的愛情。天熱時在這裡喝杯啤酒,沒一會兒就昏了,也不知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兩旁太多高樓讓人暈了頭? 廟街蒐奇 老餐室,垂涎半世紀香甜   香港漫遊第二天,依舊從早餐開始。廟街旁的「美都餐室」也超過50歲,招牌菜「焗排骨」,將新鮮的排骨先醃上一整天,第二天才能料理,幾十年了工續完全沒變。最好吃的法蘭西多士(French Toast),連吐司麵包都是自家做的,淋上甜蜜的糖漿,配上香濃凍奶,馬上被香甜味給喚醒。   美都餐室以前可是名店!價錢比外面足足貴了一倍,面對廟街的窗戶綠蔭搖晃,是情人約會的絕佳去處,吃完早餐馬上帶女朋友到廟街,買通一個算命師告訴女朋友「此君便是命中人」,戀愛肯定無往不利!第二代老闆「黃姑娘」總是團著笑臉鎮店,她笑說前幾個禮拜有對90歲老夫妻來吃飯,原來兩老年輕時也愛到美都餐室約會,年紀大了少出門,一時興起帶曾孫來憶當年。   帶著甜蜜的心情,去看花、鳥、魚吧!香港小,事事講究效率,也講究聚集效益。明明是悠閒的買花買魚,香港人乾脆湊成金魚街、花街、波鞋街(運動鞋街),還有雀鳥公園,全在廟街附近,拜拜逛街一次搞定。 魚街鳥園,感受趣味閒情   金魚街整條街賣魚,掛滿裝著魚的塑膠袋,魚在小小的塑膠袋裡瞪著人,人蹲著瞪魚,東挑西撿才挑到一包帶回家當寶貝養,沒辦法,香港太小,人都得縮著住,養貓養狗太奢侈只好養魚過乾癮,還可以改善風水。讓人驚奇的是,魚街不光賣熱帶魚,不經意抬頭,竟然看見高掛的透明大袋子裡有條電鰻,纏繞著身體在游泳,真奇怪,誰會把電鰻當寵物養? 走進雀鳥公園,各色飛鳥在籠子裡蹦跳,鳥籠從迷你尺寸到跟人等高都有,昂貴的鳥有大籠子住,便宜的鳥就被關在一格一格抽屜大小的方籠裡。突然聽見鳥兒拍翅飛翔的聲音,原來卻是電線桿上的麻雀,原來,當麻雀比較好命。   逛完魚街鳥園,你可以有兩個選擇,都攸關命運。一是直接到廟街算命。廟街外的算命街中西並陳,一到晚上就點起昏暗的燈,算塔羅的鋪紫色桌巾搞神秘,門口還有成排板凳讓人坐著等,生意好的,門口老早就坐了一整排,助理還會跑出來趕人︰「我們這要預約的,今天都滿了!」中式算命攤愛用紅紙黃布,生意冷冷清清。 訪鵝頸橋 橋下拜神婆,打小人解厄   如果你真的時運不濟,就放棄漫遊改搭的士,到更遠的鵝頸橋下「打小人」!世界上到處都有小人,但台灣人比較溫和,掛個尾戒防身也就算了,香港人可悍咧!得打小人,打你個小人頭!看你還做不做惡!   打小人的習俗源自傳統農業社會,驚蜇日萬蟲出土,農夫拜白虎以消蟲害,但現代社會沒有萬蟲卻有無數小人,香港就發展成「打小人」!傳統上打小人得在橋底,所以在鵝頸橋下有幾位老婦專門幫人打小人,她們拜觀音,然後記下你想打的小人生辰,沒有特定小人也無所謂,反正就當大掃除吧。   老婦拿紙公仔比畫,口中還念念有詞,然後拿鞋跟狠狠地打小人,意味著把小人們狠狠踩在腳底下。民間還發展出俗語︰「打你個小人頭,等你有氣冇訂透,日日去撼頭;打你個小人面,等你全家中非典,成世都犯賤;打你個小人眼,等你成世都撞板,日日比人斬;打你個小人耳,等你日日all爛屎,敏屎用手指……」,從頭打到腳,聽起來夠狠,但打小人老婦卻說口中念得沒那麼粗俗,全是人想像的,慈悲的老婦認為這是為人消災,趕走小人請回貴人。   打完小人還要擲筊,問神明是否已把小人請走了,通常會出現聖杯,若沒請走,老婦就繼續幫你打;打小人一次40∼50元港幣,很多上班族都會來打小人消氣,但我很沒用,一看就心軟,畢竟小人雖壞,也不用下此重手。 大啖辣蟹,道地美味嗆喉   陪朋友打完小人,心裡很震撼,得吃點重口味壓驚!就順道去吃橋底辣蟹吧,橋底辣蟹因為便宜又好吃,短短幾年間已經開了三、四家分店,稱霸橋底。螃蟹每隻重足六斤,將日本干貝、蒜末、大地魚、草果、百果用大火快炒後,酥酥脆脆鋪滿整隻蟹,一端上桌就讓人驚嘆!半隻手臂長的椒鹽瀨尿蝦也用同樣的方法料理,再叫鍋稀飯,將香酥蒜料拌稀飯吃,絕世美味!   到香港絕對要重口味!這是本次香港之旅最大的啟示。短短幾天,老街逛了,憑弔張國榮奔跑過的街道;在茶樓搶到好吃的雞肉大包;同情一下被困住的金魚跟小鳥,還順道打了小人。誰說香港只能吃東西買東西?下次到香港,先別急著血拼或趕著過境,把自己丟進這奧妙之城,你會發現她的新奇好玩超乎想像。

《面具之後》

2007年05月31日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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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文章: 面具之後 很久以前,有個冷酷無情的國王,人民難以忍受許多不合理的法規而反抗他,使得他常常為了鎮壓各地紛起的叛亂而頭痛。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覺悟到自己多麼不快樂。他希望能有所改變。他找來巫師,希望巫師能幫助他。 巫師想了一會兒,告訴國王:「 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嚴格地照我告訴你的話做。 」 「 只要能使我心靈平靜, 」國王說:「 我願做任何事情。 」 「 很好, 」巫師說:「 給我三天時間,我得做一個能幫助你的道具。 」 三天之後,巫師帶來一個面具。那面具和國王的面孔一模一漾,但有一個極大的不同:那面具沒有國王鎖緊的眉頭,也沒有冷酷眼神和憤怒不悅的表情,反倒安祥溫順、豁達開朗。 如果真要我幫助你,你必須一直戴著這面具。 」巫師堅持道。 「 好吧! 」國王無可奈何地答應。 國王戴上魔術面具以後,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人民開始喜歡與國王相處,也逐漸對他產生了安全感與信任。 受到了人民的景仰愛戴,國王也以發自內心的善意與仁慈來體恤厚待人民。漸漸地,國家日益安定富強。 然而,一段時間以後,雖說國王對這種改變感到異常歡喜,但隨著人心智的成長,在內心深處,他開始為自己的虛偽與欺騙而不安。 最後,他召見那巫師說:「 我很感謝你這面具帶給我與我的國家和平與安定。但終究我還是戴了假面具的騙子。我再也不能欺騙我的人民了。請你讓我把面具拿下來吧! 」 「 如果您這麼希望的話,您請便吧! 」巫師說。 國王萬分痛苦站在鏡子前,依依不捨地拿下那個改變了他和他王國命運的魔術面具。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國王知道,為了誠實他必須如此做。 當他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