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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持家．愛自己
碧馬麻
『造成我們痛苦的，並非事情本身， 而是對問題的想法。』
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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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小寶真是可愛
資料載入中...
晚上把拔和姊夫連絡時 得到大姊下午已轉至普通病房的消息 看樣子表示姊的血壓已獲得控制與改善 能從加護轉出當然是好消息 不過同時也代表∼ 要正式步入＂復健＂這長期抗戰的日子 少了在加護病房裡專人的照護 姊夫和親友們就要勤跑醫院了 在看護時間的分配上 以及學習相關的照護常識 還有彼此身心方面的調適.... 我知道....考驗才正要開始.... 這也是我之所以決定這週再下去一趟的主因 有我這個復健活教材在身邊 姊，安啦！ 我已經準備好要和妳分享的故事囉.....
希望陽光也能照進大姊的心房 趨走陰霾和沮喪 早上季朋坐我們的車到醫院去 找了適當的時機 將我心裡整理、預習好的話和他聊聊 這幾天突然想起之前讓我很感動的一首歌 ∼蕭煌奇的＂你是我的眼＂ 也知道季朋曾聆聽過 於是就由它開了頭 我先問： 「季朋啊，你這次看馬麻生病的模樣 內心裡有沒有什麼感觸？」 他想也沒想就回答：「很難過啊....」 我接著帶出主題： 「你們年輕人前陣子不是很流行聽＂你是我的眼＂？ 我這個ＯＢＳ是從星光大道裡才知道這首歌的 看著蕭惶奇站在台上用嘹亮、中氣十足的嗓音演唱 搭配著歌詞意境想像著他的心情 剎那間讓我好感動！.....」 「你馬麻這次發生這件事 舅媽突然就想起這首歌 我是過來人 知道復健這條路漫長又辛苦 往後大家的生活都需要跟著做調整、改變了 以前啥事都有馬麻幫大家打理好好的 現在開始 要換你和葛格當媽媽的手和腳 好好的協助媽媽 幫媽媽加油！！」 然後季朋依著自己對媽媽的瞭解 慢慢的對我敍述目前的心情.... 他說從小就知道媽媽有晚睡的習慣 長期以來總是最晚上床的一個 去年底身體開始不舒服後 晚上不但痛得沒辦法睡覺 白天還得照顧婷婷 甚至後來在婷婷上幼稚園後 又接了照顧紜緁的責任 而且這回還是２４Ｈ褓姆 只有假日才有辦法好好休息 看到媽媽常喊痛、不舒服 他也有要她去看醫生 但吃了藥止痛的效果也不大 偶爾姊會說手、腳很痠麻 要兄弟倆幫她按摩搥捏 可真的沒想到這些會是中風的前兆.... 季朋說的這些情況我也都了解 甚至我在清明節那次南下時 看到姊整個瘦了一大圈 聽著她轉述夜裡臥、坐難眠的疼痛折磨 我也曾勸她要及時就醫找出病因 但她總是以孩子無人照料 要克盡褓姆職責 不想添人不便 也不好要求姊夫放下工作請假載她就醫 凡事總總都只替別人著想 卻將自己放在最後一位 忍到最後不但顧全不了體貼家人的美意 反而讓自己和最親愛的親友一起付出代價.... 人....真的該好好的先愛自己！ 今天大姊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輪到我進房時 看見她倚在搖起成坐姿的病床上 整個人的氣色感覺上比躺著好很多 聽之前進來的親友們表示 姊在喝魚湯時堅持要自己來 不過進食得還是不太順利 湯汁會從嘴邊滴流下來.... 我進去後試著將病床的角度調高 讓姊的身子能更靠近桌面 慢慢的她喝湯的動作就順暢多了 醫師叮嚀我們和姊交談時 儘量往她的左側站 因為左半邊癱瘓連帶著視野也會有缺損 站在左邊的用意 主要是使病人不要太倚賴右邊 也讓左邊機能不至因運動量減少而萎縮 這也算是復健的一種 今天發覺姊嘴角歪斜的角度小了些 不過左手因血液循環不佳腫了起來 礙於左手臂上還插有軟針和貼著管線 不太能做太大的動作 只好先幫她的手掌及指頭按摩 可能是因為我們站到左側的關係 姊要看我們真的比較吃力 所以今天發現她的身子一直向左偏 然後因左半邊無力沒法將身子挪好 姿勢看起來整個就是....怪.... 突然明白祥初次在加護病房裡看到我時 在日記中寫著對我的形容 ∼死魚眼、膨肚、還有極不協調的姿勢.... 在姊的身上....我心疼的懂了.... 回家時姊的二小嬸阿香和我們同車 她不止一次跟我提起 姊平時和她聊到我時 總是一再強調我很堅強、勇敢 當初知道我懷孕還替我很擔心 沒想到我可以把妹照顧得這麼好.... 阿香語帶期望與不捨的告訴我 她大嫂平時是個不認輸什麼都一肩擔的人 希望我能以過來人的經驗 好好的鼓勵大姊 讓她這次也能堅毅的度過難關 不要輕易的被打倒.....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大姊眼中 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因為從來沒有聽她親口說過這些.... 我一直知道自己的＂任重道遠＂ 心裡也有好多的話 好多的經驗和心得想和大姊一起分享 復健是條漫長的路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 對大姊我絕對是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 同時我也跟阿香表示 這＂堅強＂和＂勇敢＂並不是與生俱來 而是我不斷學習來的 我的個性其實自卑又懦弱 每次心理或復健過程遇到障礙和挫折 我總是不斷調整自己心態 往下去看活得比我辛苦的人 靠著那一點點＂幸福＂的能量 慢慢累積勇氣 給自己信心 和阿香陳述這些心情時 忽然有個想法湧上心頭 若用植物分別來形容我和大姊的個性 姊像棵屹立、堅挺的大樹 而我則像株不起眼的＂牆頭草＂ 表面上看來 樹比草強健、可靠 可真遇上強風豪雨時 樹大招風受的傷害可能較大 而小草柔軟的靭性在惡劣條件摧殘下 反而可能更具有生機..... 希望大姊兼具有樹與草的優點 山羊座的我們絕不會輕易妥協、放棄 姊∼一定要加油！！
滿室通明 卻充斥著低氣壓的加護病房 發現只要有二個以上孩子待的地方 不論在何處最後一定會變成＂遊樂場＂ 所以在昨天回關廟的途中 就決定要將兄妹倆隔離 並告訴葛格 明天開始他就留在家裡不必跟著上醫院了 我們只要帶妹來就好 沒想到維當下聽了便回答： 「我知道，因為妹叫大姑姑＂姑姑馬麻＂ 現在大姑姑生病就好像沒電一樣 而妹妹就像是她的充電器 有妹妹幫她加油 她很快就會有電了....」 沒想到這小子這次竟形容得這麼貼切 讓我大大的誇讚了他一下 沒錯，就像今天中午會客時間 原本在前幾批親友入內探視時 大姊的情況還是和昨天一樣 不太願意主動開口說話 讓整個氣氛嗅聞起來顯得低迷許多 後來當婷婷和她爸媽出現後 妹和婷婷這兩個小姐妹淘一齊發功 電力立刻就傳達到大姊身上 她臉上總算綻放出難能可貴的笑容 尤其看著兩隻小手 交疊著放在姊伸出欄杆虛弱的手掌裡 齊聲喊著∼加油！加油！ 我的眼眶和內心裡禁不住要湧出一股暖流 ....... 在這個時候 孩子單純、又旺盛的生命力 無需任何言語就能直接讓病人接收到 這種安慰的方式比什麼都來得強又迅速 下午再次進到病房裡探視時 ＂蜜司＂表示姊可以開始補充固體食物 姊交待先進去的姊夫 說想喝舒跑和魚湯.... 姊夫出來和我們轉述時 聽得到語調裡透著喜悅和輕鬆 在麻煩朋友幫忙料理魚湯明天帶過來後 又急著下樓去買舒跑 面對著姊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安慰的話 光站著又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 後來經＂蜜司＂一提醒 才想到可以邊幫姊按摩邊慢慢的和她聊 當姊夫拿著舒跑進房讓她喝了幾口後 姊突然說她想要＂嗯嗯＂ 但＂蜜司＂說人不可以下床 要幫姊包上尿布方便 姊以包了之後解不出來為由拒絕 煩請＂蜜司＂代拿便器讓她使用 但就在＂蜜司＂前往取便盆時 姊憋不住的表示快忍不住 姊夫只好先拿尿布攤開舖在底下應急 ＂蜜司＂表示怕久躺腸胃蠕動不佳 為了減少排便造成不適有讓姊服藥 所以告知大姐儘量排乾淨一點別急 她待會兒再過來清洗即可 當＂蜜司＂準備妥當要幫大姊清理時 我仍舊陪站在床邊協助 看著被子被掀放至一旁 露出一雙看起來瘦弱無采的腿 我看在眼底實在好心疼 目睹＂蜜司＂動作俐落又熟練的清理穢物 發現自己竟然不但沒有尷尬的感受 甚至還回想起自己也曾被＂服務＂的經歷 原來當初＂蜜司＂在處理時 是這樣子的狀況啊.... 晚上親友們聚在一起談論姊的狀況 說到大姊每每向我們抱怨 夜裡總是被其他病患吵得不成眠的情形 大家不禁替姊覺得擔心和不忍 擔心她居高不下的血壓 若再無法入眠的持續下去 恐怕會對腦阻塞的問題造成更大影響 另外也對姊孤獨無依的被隔離在陌生地方 意識清醒的獨自承受一切痛苦而心痛不已 ...... 我以過來人的心情 和他們分享另個角度的觀點 先是提到被隔床病人打擾的情形 說來我也是覺得有些慚愧和歉意 因為...當初在裡頭時 我也是那個不顧形象大吼大叫的＂奧客＂ 我明白有些反應是病人無法自制的 也許是病痛難耐..... 也許是不自覺的反射行為..... 雖然大姊待在加護 好像清醒的靈魂被禁錮在不自主的軀殼裡 讓在旁關心的親友們看了很難受 可是為什麼不往樂觀、好的方面去看呢 其他重症病患有的不省人事的無知覺 有的陷入半夢半醒的游離境界 生命跡象在儀器數據上危險的載浮載沈 比起他們來 姊的情形就更加讓人放心和慶幸了 不是嗎？！
天上的雲像釋迦皮糾結成團 陽光躲躲藏藏.... 為了趕上六點的探病時間 維下課後洗了澡就出發南下 在開放探視前十五分鐘總算到達 姊夫、阿香和大姊姊已等在門口 這是我第一次進加護病房探病 雖說我有１４天住裡頭的經驗 但因當時狀況危急 所以只對儀器聲響有熟悉感 至於其他的....印象就十分模糊了... 因為每床病患的隔離衣只有兩件 所以就必須採取輪流進入的方式 第一批次先由姊夫和把拔抱著妹走進去 （小孩子不必穿隔離衣） 隔了不久把拔抱著妹走出來跟我交換 姊夫則在一旁和醫師了解病況 一進入房門 視線先瞄到一雙骨瘦如柴的腿.... 揪著心往上一瞧....是位老先生.... 原來是大姊的＂鄰居＂呵 接著再往另一邊的床位走去 姊就虛弱的躺在上頭 病床都是大一號的嗎？ 怎麼感覺人躺在上面看起來都變得小了好多.... 喊了姊 她的表情看不出太多情緒 只氣弱的叨唸著： 「幹嘛還要大老遠跑這麼一趟....」 過了一會兒又似在自問： 「為什麼我只是開個肌瘤卻會變成這樣？」 那木然沮喪的表情和口氣 都讓人聽了感覺心好酸哪... 我一句話也接不下去 想起當初自己的經驗 看到最愛的人害怕不敢靠近自己的舉止 明知只是小孩子不懂事 仍會讓原本就身心俱傷的病患遭受＂二度傷害＂ 為了讓孩子們在面對病人時 能表現得自然 不會害怕、恐懼 在來程的車上 我已經先＂預告＂進入病房時可能的景況 「因為姑姑馬麻生病了 所以醫生會幫她打很多針 也會用很多機器來照顧她 等一下你們看到她的時候不要怕 要跟她說說話、握握手請她加油 她最疼愛你們了 如果你們不叫人或不理她 她一定會好難過 好難過的....」 結果剛和把拔進來的妹並沒叫人 在我和葛格一起進到病房時 她又跟著我們一塊兒入內 這次在我請她靠近姑姑馬麻並喊人時 她有些腼腆的縮著身子叫出聲 姊聽了露出一絲笑容 右手擠出床邊的欄杆放在床沿 想要牽牽妹的手 妹小手背在後頭抬眼看著我 我催促、勸說著要她伸出手去 她像蜻蜓點水般只停留了一下又抽回 姊不太主動開口說話 臉色陰鬱的解讀不出心情 不擅安慰人的我呆站在原地 儘管內心裡翻湧、預習了好多話要說 在面對面的這一刻 腦中卻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從何啟口.... 出了病房欲和其他人交換時 姊的婦科主治醫師剛好在和姊夫解釋病情 我趕緊站在一旁仔細聆聽 醫師說姊的腹腔沾粘情況很嚴重 應該是子宮發炎拖太久才就醫引起的 不過幸好切片化驗的結果證實並非惡性 需服用至少三個月以上的抗生素治療 如我們所見 目前較棘手的部份在腦血管阻塞問題 依下午神經科幫姊做的核磁共振報告顯示 大姊左右腦都分別有出現阻塞及出血情況 且根據有些舊傷痕來判斷 說明這次中風並不是第一次 只不過之前阻塞的都是較小的血管 引發的輕微中風症狀不明顯 以致於常被人給忽略而錯失治療先機 姊目前右腦的大血管阻塞情形較嚴重 這也是造成她目前左半身癱瘓的主因 除了腦部之外 連頸邊的大動脈也發現有阻塞狀況 聽得出醫師對後續如何治療有些傷腦筋 姊夫也說片子裡腦血管阻塞範圍幾乎佔了快2/3 從醫師保守的預估情況中 恐怕大姊日後的復健狀況會比我還差..... 坐在要回關廟的車上 我的心情很難過 除了心疼大姊的狀況 更多部份是因為 我由病人轉變到現在旁觀家屬的角色 讓我真切的體會到 看著至親躺在病床受苦 而自己卻只能袖手旁觀的焦急心情有多難熬.... 晚上姊夫家聚集了許多朋友 大家都很關心的探問姊的狀況 我聽姊的小嬸阿香說 今天中午他們去探視的時候 姊還有說有笑 心情看起來不錯 但晚上一見到我們的面 可能是自己至親的弟弟和弟媳 心裡脆弱的那一面就完全顯露出來 不管她再怎麼逗她 就是不愛說話.... 然後還跟我提起 前天小叔南下進病房看到她的病容 姊弟倆竟然抱在一起痛哭.... 還有二小叔也一樣 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人 在走出加護病房後 眼泛淚光的喃喃問著： 「我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瘦？....」 我想這種痛 我應該比任何人都懂 只是萬萬沒想到當初寫下＂回憶錄＂的用意 竟然第一個要打氣的對象會是自己親人 而且時間上還來得這麼快.....
陰晦的天氣呼應著沈重的心情..... 下午四點多接到公公的電話 他們剛探視完大姊 正在回程的火車上 他說姊的氣色還好 只是一直喊著左半邊身體麻且無力 現在病房移到六樓去 準備做腦部方面的檢查.... 聽完公公一席話 我的心中只是充滿一團「？」 怎麼姊是開腹部的刀卻會和腦扯上關係？ 直覺反應就是安慰公公： 「爸恁免煩惱啦 可能係麻藥還沒退？」 只是已經開完刀都過２４Ｈ了 麻藥的效力怎可能持續這麼久？ 這理由連自己都覺得出口得很牽強 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５點左右把拔撥電話回來 告知我大姊經過腦部斷層掃描後 確定右腦的血管阻塞 部位還不小且塞的是大血管 因姊的血壓飇高到近２００ 所以目前針對這問題治療 只能先用藥及打點滴試著降下血壓再說 語末還給我丟下一句： 「恐怕往後復原的情形會比妳還糟糕....」 電話中就只聽見我頻頻驚呼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子？？？？ 而這最後一句話 究竟是醫師說的還是家屬的揣測？？？？ 頓時準備晚餐的心情變得很沈重.... 把拔回到家時 語氣輕鬆些的跟我＂報告＂ 剛才他接到二小叔來電 說姊人已經清醒多了 手還能輕微的往上舉 狀況有好轉一些些 可能並沒有初開始預估的那麼不樂觀 我的心才跟著稍稍放下一點而已 把拔手機又響了.... 是姊的二小嬸阿香打來的 說姊夫剛和她連絡 表示醫院交給他一張＂病危通知單＂ 她聽得出來姊夫的語調都有些哽咽了 所以詢問把拔明天有沒有辦法先趕下去一趟.... 這＂病危通知單＂可非同小可啊！ 不是才說病情已趨穩定了嗎？ 況且姊又不是在加護病房 也沒聽說有做什麼緊急救護的措施 怎會沒來由冒出這單子呢？ 催促把拔趕緊和姊夫確認一下狀況 得到的答案是∼ 姊目前人是清醒的 狀況也沒太大變化 把拔還和姊聊上幾句 姊用有些虛弱及口語有些不清的語調 說自己沒事 要我們不必太擔心.... 所以對於這張＂病危通知＂ 我和把拔便將它解釋為 醫院是為了先撇清部份責任 以致於近乎草率的丟給家屬承擔 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凝重 我和把拔的思緒都不約而同的 回到那段我們曾經歷過的日子 他甚至還說出了放在心底多年的心情 他說那天下班的時候 接到老爸的電話 劈頭沒頭沒尾的就只簡短的告訴他： 「恁某腦出血 今嘛置咧加護病房 恁甘有法度隨起來一趟？....」 害他一聽心都涼了一半 連自己怎麼到恩主公醫院的都不知道 一直到看見我無羌的躺在病床上 他才真正的鬆下一口氣.... 還有就是我開刀後待在加護病房的那段日子 當護士跟他說： 「你老婆的瞳孔不斷在放大 你們最好要常常跟她講話 讓她有趕快好起來的信心....」 他更是眼淚硬往肚子吞 還一度失神到被櫃子的門給撞到頭.... 而我的腦袋也沒閒著 一直回憶著當初做復健的情形 試著找出能幫助大姊的方法 相信我能 大姊也一定可以 我想.... 我和把拔應該是最有＂資格＂和＂條件＂ 給姊夫和姊建設性意見的人 因為一個有照顧過病人的經驗 另一個有當過病人的資歷 讓把拔先南下陪姊夫是最好的人選 雖說並無法對姊的病情有所改善 也不能減輕、分擔他們的壓力和痛苦 但...至少姊夫多了個過來人可以商量 在處理一些緊急狀況時 比較不會感到惶恐和無助.... 但礙於明天下午必須帶維到三總眼科檢查 原本我也力勸把拔先南下 我可以先回娘家 再請老爸陪我去就ＯＫ 然後等維週五上完課 我們母子女三人再坐高鐵南下會合即可 把拔考慮了一會兒 決定先找小叔請假看看 讓他先下去待個兩天 我們則按照原訂計劃週五南下交替 若不行的話 再依照我的建議走 剛吃完飯 手機鈴聲又起.... 二小叔來電說姊移入加護病房了 把拔立刻撥給姊夫問明詳細情形 ...幸好只是醫院表示這兩天是危險期 基於完善照護的考量才移入 而姊的情況還是差不多沒啥變化....
續休一天颱風假 風的威力減弱 換冷雨上場了.... 回想起自己要開刀前一晚 接到小姑姑及親人們關心的電話 讓我的心情平靜、安定不少 所以一直惦記著 在昨天大姊開刀前夕 和妹一起打個電話幫她加油 大姊的語氣聽起來還好 問到她心裡怕不怕 她笑笑著說當然還是會 是的！這感覺我懂 偏偏討厭的妹在這一刻又給我耍害羞 只願意簡短的說了句∼「姑姑馬麻加油！」 又給我笑著躲開..... 不過聽了妹的打氣聲後 大姊的語氣柔軟、輕鬆許多 姊說刀排在中午左右的時間 到了下午四點多 把拔讓一通手機給吵醒 我便要他撥個電話問一下開刀狀況 只聽他手機按鍵響了一會兒又不了了之 問他怎麼不撥電話？ 他回答說不知為什麼老撥不出去 不知是剛醒來腦袋還不清醒還是怎麼的 手機不能打 啊是不會用家裡的電話哦？！ 真的是很看不慣他這種不積極的個性吔 後來電話是姊夫接的 說姊人目前還在恢復室裡 不過醫師開刀後表示 狀況比預期中的還要嚴重 除了子宮之外 連卵巢及周圍的腸子都有發炎紅腫情形 於是連同子宮多摘除了一邊的卵巢.... 明天公婆要南下看大姊 就等明天再連絡看看情形如何....
就在我趕著出門正在穿鞋之際 電話響了起來 轉接過話筒時 妹告訴我說是姑姑媽媽打的.... 果真是台南大姊的聲音 沒想到她是來告知我檢查的結果 她說今天早上有到成大去看診 醫師檢查後 表示引起腹疼的原因是子宮肌瘤 而且長了二顆 大小約已５∼６公分大 必須安排時間割除.... 忽然聽到這樣的結果 心裡還真的有給它小小震撼一下 但怕大姊擔心還是儘量放鬆語氣表示： 「這問題在女性身上還算蠻普遍的 我身邊有很多親友都發生過 即使要開刀也不是算重大手術 妳不要太擔心了....」 大姊的口氣聽起來有些無力但還算樂觀 在究竟是要摘除子宮還是只割腫瘤之間 心意仍在猶豫不決之中.... 上了車順勢和姑提起這件事 姑馬上推薦了一位十分可靠的醫師 這醫師平常都在國外四處做研究 只在每年的３、６、９月會受聘回國 在高雄一家醫院裡看診教學 剛好姑丈好友的女兒 這次也要南下給他醫治 姑要我儘快跟大姊說明 如果可以的話能安排兩人一起掛號 聽姑這麼一說 我總算吃了一顆定心丸 打算今晚或明天找個時間 好好的徵詢一下大姊的意願....
